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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十七章 惊悚内幕
命字在她看似清清淡淡实则包含威胁的视线中吞下。
收回视线,紫檀木看了眼柳墨,淡问道:“你呢?”
“我没事。”柳墨一转转到啸天歌身边,笑嘻嘻的道:“那个时候统领皇表姐不在,澜皇陛下又忙着救女皇,还好苍皇陛下来的即时才救了我一命。”
还有这回事,紫檀木转头看着啸天歌道:“多谢。”
悟苍绝澜看了柳墨一眼,明显看到柳墨得意的笑脸,这个臭小子,一天不跟他过不去就皮痒。不过再怎样又如何,他的阿木向来分的清楚,感激和爱,从不是一回事。这点上,他并不担心。
“无妨。”啸天歌刀削般的面孔看不出什么情绪,淡淡道。他不需要她的感激,从来不需要。
今日一场大火,烧得整个珊国皇宫混乱无比。而突来的大火过后,安置伤员,安抚各国高官富商高手,清理现场,查找凶手,珊国王宫内忙得不可开交。
就在宫人们几乎脚不沾地的忙碌中,时间匆匆过去,夜晚来临。
紫檀木和悟苍绝澜,带着乔装过的蓝,大大方方的向女王寝宫而去。
女王寝宫位于珊瑚宫的正中央,一座精妙绝伦的粉色珊瑚树壁图刻画的殿宇。
两人只是与门外的宫人道明了身份和来意,宫女便直接带领两人进去了,由此可见,是先就吩咐过的。
冷璇下午就醒过来了,只是受惊过度神情有些厌倦,才坐躺在床上会客。
“陛下感觉如何?”在床前白色圆凳上坐下,紫檀木开口问道。
冷璇高挽的发髻松散,长发顺滑的垂下来搭在她肩上,额间红色的珊瑚泪在苍白肤色的陪衬下愈发夺目。如果说高坐王位上的冷璇是高不可攀尊贵大气的女神,那么此刻虚弱苍白的冷璇便是我见犹怜楚楚动人的鱼美人。无论哪一面,都美的动人心弦。
“没什么大事,修养两天便好。”冷璇轻声开口,目光关切的向悟苍绝澜看去,“听闻澜皇陛下赤手抓烙铁,不知道现在如何了?”
悟苍绝澜唇边一勾,无所谓的道:“一点小伤,不碍事。”
“嗯,那就好,如果有什么情况,宫中御医尽可差遣,不必跟我客气。”冷璇只关心他的伤,决口不提两人火海前相拥之事。
“多谢。”这谢意,不是出自悟苍绝澜之口,而是静坐在旁边的紫檀木。
冷璇有些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淡淡的抿了抿唇,没再说什么。
悟苍绝澜却是高兴的紧,他的阿木在争取他了,真好。
眼角余光瞟了眼身后乔装后的蓝,悟苍绝澜含笑开口:“陛下被那贼人砍伤了后颈,需要特别注意才行。我带来的这位待女别的本事没有,按摩却是很有一套,不防让她为陛下舒筋活血,希望能让陛下好受一些。”
冷璇看了低眉顺眼站在他身后的蓝一眼,见他绝美的脸上一片诚恳,不着痕迹的看了床头待女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蓝于是上前,在床头待女似看非看的目光中镇定自若的扶开女皇身后的发丝,露出后颈,轻轻为她按摩起来。而女皇后颈上,一滴如同她额间的珊瑚泪一模一样的珊瑚泪,显露在空气中。
蓝的动作无一丝停顿,恍若未见般缓缓动着双手。片刻后,双手似是不经意的碰了碰发丝,发丝微起时一眼瞥过她后脑勺的发根部位,迅速的拉下眼帘。那里,有一道伤疤,虽然已经痊愈好久了,还是留下了痕迹。
“好了。”片刻后,蓝起身退回两人身后。
紫檀木淡淡问道:“陛下感觉如何?”
冷璇含笑回道:“这姑娘生了双巧手,果然好多了。”
“嗯,那么我们就先告辞了,不打扰陛下了。”紫檀木点了点头,与悟苍绝澜相携而去。
离开了珊瑚宫三人一路并未言语,而是不紧不慢的向冰蓝宫走去。
冰蓝宫中,郝连流月与啸天歌早就等在那里了,至于柳墨与茧,则都在各自的偏殿。都不是笨人,什么时候该出现,他们清楚的很。
三人直到进了冰蓝宫才加快了脚步在桌旁坐下,顿时,所有的眼睛都齐刷刷的落在乔装后的蓝身上。
蓝此时也不再是那副低眉顺眼的样子,冰魄般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几人道:“这个冷璇,是真的。珊瑚泪可以弄出来,但她头发里的那道伤疤却只有我们两人知道,那是小时候她为了救我留下的。”
“真的?”
“什么?”
“你确定?”
三道声音同时响起,唯有郝连流月单手撑着下颚,脸上一片云淡风轻的笑。
“这世上没有人比蓝更了解女王。”他悠然一笑,接着道:“不过,就算人是真的又如何呢?”
几人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什么意思?
郝连流月摇头轻笑,分析道:“我们手上现在有关女皇的事不过几件,第一,蓝的感觉告诉她这个冷璇不是以前那个。第二,老宫女说女王已死。第三,在女王招夫那么重要的场合中可不可能有人能在这个王宫主人毫无知觉的情况下暗算所有人?第四,蓝确认冷璇的确是真的。这些人这些事,看起来是完全相反的,那么,这其中,究竟谁真谁假?”
啸天歌目光冷冽,开口道:“别的我不敢确定,可如果在自己的王宫中都被人摆了这么大一道,那这皇也不必当了。可显然,冷璇执政珊国不少年,并不是那么无能的女王。”
言下之意,这刺杀定然在她知道的情况下。虽然她被打昏了,可这反而更像苦肉计了。一国之皇,有那么容易被摆平?如果有,珊国也不会屹立到今天了。
“问题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称霸天下?”紫檀木看向几人,道:“即使今天她真的把这些五国高层都杀了,引来的,恐怕不是她的天下而是其他四国绝顶的怒火。不管此事与珊国有没有关,人死在女王招夫的会场中就够了。以一国对抗四国,就算上面的人死光了,也会有新的人接替,珊国绝对讨不了好去。这样看来,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几人齐齐陷入了沉思中,这样一来,又反倒推翻了女王知情的推断。
真相,到底是什么?
郝连流月看着皱眉苦想的三人笑着摇了摇头,这三个人,都是纵横天下的人物,此时竟为了这样其实并不算多复杂的事绞尽脑汁,真是……看来上位者也有弊端啊,他们习惯了复杂的思维了。
“唉……”他轻声一叹,将三人思维拉回来,笑着道:“蓝的意思还不够清楚吗?女王是真的,但女王不再是从前的女王了。”
“这么说,老宫女的话就是假的了,可茧又为什么要骗我?他的目的是什么?”紫檀木脑中浮现出一身干净透明的少年,无论如何都想不出也不觉得这样的茧有必要骗她。对他的信任,是那么的莫名其妙。
悟苍绝澜摇头,这个茧,看起来简单透明,实则太神秘了。
几人正冥思苦想之际,一道干净的带着薄荷气息的声音轻缓传来:“我没有骗你,我怎么会骗你。”
茧不知何时出现,等众人发现时他竟然已经悄无声息的接近了紫檀木。他们是什么人?在座的哪一个武功不是当世一绝,而这个连内力都没有的少年竟然在他们所有人都没察觉到的情况下如此轻松的接近了他们。
茧恍若不觉他们心中的惊骇,只是用那双干净的双眼静静的看着紫檀木,重复道:“我没有骗你,更不会害你。”
悟苍绝澜丹凤眼中暗涌起伏,锁定他道:“你是谁,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茧淡淡看了他一眼,淡然道:“快了,不久你们就会知道了。”
这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悟苍绝澜眼波一闪,怎么觉得这句话如此熟悉呢?似乎询问锦后阿木指环的事情时她也是说的这样类似的话,或者,应该有更多这样的情况只是他一时想不起来了。为什么他们都会说这样的话?他们都知道些什么?为什么不告诉他们?
思绪纷乱中,听她清冷的声音道:“茧,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信你。这个女王,是真的。”
“她是真的。”茧说。
几人诧异的看向他,不明白他是到底是什么意思,既然坚持老宫女的话,为什么又说是真的。
“女王的确死了,可这个冷璇是真的。”茧看着紫檀木的眼睛静静说完这句话缓缓的转身向外走去,“我只能,帮你到这里。”
少年单薄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几人的眼睛频频在空中交换,女王死了,又是真的活着?什么意思?到底什么意思?怎么如此骇人?
“不可能。”啸天歌断然摇头,冷声道:“这个茧根本在故弄玄虚,怎么可能有人死了还活着。”
怎么可能有人死了还活着……一句话,如一道炸雷劈在紫檀木脑海。她本来早就死了,不也活着吗?而且还穿越了一个时空,活在千年以前,难道这个冷璇……不,不对,就算她也是借尸还魂,可为什么要杀所有五国高层,那其中,可包括她珊国的啊!要知道她如今是女皇,权利至高无上,她没有理由,没有。
第两百一十八章 真相是什么
紫檀木瞬间煞白的脸色和震惊的双眼悟苍绝澜第一个看到,当即关心道:“阿木,你怎么了?”
紫檀木深吸了口气,眨了眨眼恢复常态后镇定道:“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茧的话,或许真的是真的。”
“什么真的是真的?”啸天歌眉头一皱,看定她道:“说清楚。”
“急什么?”悟苍绝澜不满的瞪了他一眼,拥了紫檀木在怀里暖着,她的身体,好冷。脸颊轻轻摩擦着她脸颊,安抚道:“没事,没事了阿木。”
依偎在他怀里,被那熟悉的温暖气息包围着,她已经完全缓过来了。当下道:“这个世界上有许多无法用常理解释的东西,或许,真有人有那个本事……让……死人站起来。”
几人齐齐打了个寒战,太玄乎了。
“等等——”一直关注着紫檀木的悟苍绝澜忽然唤道,他丹凤眼一闪,突然想起什么的道:“我还是皇子的时候倒看过不少旁门左道的书,我似乎在哪里看到过,隐约记得有一种极为古老的方法是说当人死前还剩下一口气时,若用一些特殊的方法驾驭她,她是能被操控者所用的,并且从外表看和普通人并无什么不同。”
“还剩一口气,严格来说并不是完全死掉,有医术超能者能凭借一口气救活一个人,那么凭借一些特殊手段吊着那口气也就不是什么太难想象的事情了。”郝连流月沉鸣着,看着悟苍绝澜道:“你再想想,看有没有遗漏什么?”
悟苍绝澜摇了摇头,他当初为免引起他大哥的注意整个一副无所事事沉迷美色的样子,因此找了许多旁门左道的书来装样子,偶尔翻了几翻,没想到还有点用。只是事隔这么久,他当初看的也不认真,当然不清不楚了。
蓝一贯冰冷的声音有些颤抖的道:“难道,我姐姐……”
“不。”啸天歌摇头道:“这件事情还不能完全确定,这只是我们不着边际的推测,毕竟,这样的事情,太匪夷所思了。”
郝连流月也点头道:“是啊,太匪夷所思,可若是真的……”
“若是真的,那就太可怕了。”悟苍绝澜接完,半敛的眼里幽深静谧。
没有人愿意相信这样的事情,就连站在这片大陆顶端的帝王都不愿意。
紫檀木抬头看着殿外山川宫殿重重黑影,冰凉的手指紧紧握住了他的手,握的紧紧的。
今夜无月,天空浓黑如墨,珊瑚宫中一排排彩灯可照度底下,隔远了,只像是一双双诡异的眼睛盯着这里。殿外突然一阵狂风起,树木花叶顿时沙沙作响,大殿内几人衣袍猛的飞起。
山雨欲来风满楼。
怀着这样诡异的心事,这一夜,无人安眠。
雨,从丑时开始下,滴滴答答,明明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