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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帮你。”茧柔和的面孔隐隐的散发出莹白光芒,一双水晶般干净的眼睛静静的看着她,补充道:“我的确知道你们要的东西在哪里。”
茧作为圣子,站在神殿顶端,那些绝密的事情他都不知道的话也没有谁该知道了。而他知道他们要找什么也不奇怪,要彻底解决遗族问题必然要捣毁秘典,这不难猜测。
“那么,麻烦了。”紫檀木轻轻的笑了。
茧看她的眼神忽而有些奇异,柔声道:“木兮,你我,是不必言谢的。”
紫檀木微有些疑惑,见他似乎并不想说原因,于是也不再问。悟苍绝澜丹凤眼微眯了眯,看着茧的目光如有实质般危险,没感觉到这人的敌意是一回事,对他家阿木说这样亲密的话又是另一回事了。
茧回视悟苍绝澜的双眼干净平静,薄薄的嘴唇无声的吐出两个字:放心。
至于放心什么,他没明说,但两人都心知肚明。听懂了,悟苍绝澜的眼神也含笑收回了。
“再过两日吧,今日的几天被耽搁了,过两天会换人再来的。”茧知道他们赶时间,也不托他们后腿,并且轻声道:“今晚你们便在此稍作休息吧,我已经安排好了。”
“你知道我们会来?”紫檀木微有些诧异。
茧静静的道:“从告诉你女王已死的那时起,就知道遗族会暴露于世,你们也一定回来。”
紫檀木定定的了他一眼,遗族会被揭开,的确是从女王那件事情上开始的。茧,究竟为什么要帮她?
“如此,多谢。”悟苍绝澜拥着她大摇大摆得下阁楼,下面,定然有待女等着了。
茧静静的看着他们离去,淡淡的敛了眼。他用不着告诉她,他从出现在这里便在等着这一天,遗族终会破裂,当年欠他们的,连本带利,他们会要回来。这是神也不能阻止的。
太极图在昼夜不停的旋转着,金红的日与银白的月相交辉映,渲染出一片神圣宁静的世界。
两日后,中断的祭天仪式再次开始。
仍旧是最中心的广场,此刻祭台上,黑鼎中的火焰妖娆的舞蹈着,黑红色的十字架上一身白衣的女子平静的被锁链捆绑着。
金红色的阳光在女子清冷幽静的面孔上泛出盈盈光芒,长至脚踝的发丝摇曳,与黑红十字架缠绵着飞扬。女子仅是淡淡的看着广场上的人们与祭坛上的祭司们,眼如古井,平静无波。
“圣子大人,这位姑娘应该不是我族之人吧?”大祭司枯槁的脸上蜘蛛网般密集的皱纹愈加紧了紧,阴冷的双目在紫檀木与茧身上扫来扫去。他总觉得这女子非同寻常,却又没看出了她究竟是那点不妥。
茧薄如蝉翼的脚毛在阳光下微微颤了颤,纯白色的衣衫柔和的贴着身子,风起的时候似乎要化风而去了般。闻言,他静静的勾起了嘴角,“族中祭天用外人之时并不算少吧?这不是大祭司一向最为乐意的吗?”
总从族人中选女子难免不会引起其家人的反抗,久而再引起什么民愤,而从外面神不知鬼不觉的弄几个女子进来杀了,对他们来说完全不是什么难事。谁会在乎那些无辜的生命,谁又管他们的亲人会有多难过伤心。
大祭司阴冷的双眼闪了下,身体僵直着,不动。
茧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太阳,静静站着,不语。
广场上一篇缄默,而此刻高高的宝搭之内却悄无声息的多了一个人。
第两百三十五章 血浓于水,不变不离
广场上一片缄默,而此刻地下城西北角的宝塔却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纯白的宝塔高高耸立,耀眼异常。
茧说,秘典就在宝塔内,只是存放秘典的地方守卫森严,古今第一杀阵万魔阵便设在这个地方,要闯进去,九死一生。
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手中一个黑红色的圆球,他轻轻抛了抛,嘴角勾起的绝美的笑意,妖冶而危险。阿木给他的这个东西,据说威力无穷,绝无仅有。现在,他很期待她即将给他带来的惊喜。
血色身影在白色宝塔外起起沉沉,塔高百层,他却仅实在下面几层晃动,不停的在塔身各个脆弱点上放下一些东西,却从不入内半步。
他家阿木说,他如今的功力虽然很强,但好人不予机关斗,万一不小心受点伤什么的她多心疼啊……唔,这自然是他按她聊聊数语自己体会的意思。
反正都是毁,毁一部秘籍与毁一座宝塔有什么区别?
因此,古今第一杀阵又如何?他连内都不入,看它杀谁去。
黑红色的圆球被安放在塔身数个关键点上,白色的粉末紧密的链接着它们,粉末尽头,有一根引线。
悟苍绝澜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后,掏出怀中火石轻轻摩擦起一朵火花,轻描淡写往引线上一晃。
“时间到了。”大祭司收回看着沙漏的视线,阴沉沉的提醒道。
“是啊,到了……”茧的声音单薄,那双干净如水晶的眸子却突然绽放出笑意。水晶花开,轻盈柔美。
而这样圣洁美好的笑容却让大祭司莫名的感觉到脊梁后有股凉意,一个激灵后,他心脏突然迅速跳了起来,不对,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轰——”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震惊了所有人,也应证了大祭司的想法。
西北方向,爆炸声连连作响,就见伫立了地下城千百年的宝塔在爆炸中轰然坍塌,白色的塔身化作灰色的尘土,一瞬间,西北那方一片昏暗。
代表神殿最高的信仰就此湮灭,千百年来沉积的善念、恶欲、期望、绝望,统统与之沉寂地下,尘归尘,土归土。
“天,我们的神塔,神塔……”反应过来后,人们如疯了一般向那处涌去,满眼的疯狂,满身的执念。
“神塔毁了,神没了……”大祭司灰暗的双眼瞪圆了看向那方,喃喃自语:“先神留下的箴言,塔在神在,塔亡神亡,神灭了,无所不能的神也会毁灭,是神在惩罚我们吗?我们究竟做错了什么?”
浑浊的泪水自枯槁的脸上滑落,大祭司跪倒在地,怔怔的看着那满天的尘土。
“你错在,不知对错。”清冷的声音突然响在他耳边,大祭司心中一凉,尚未从打击中反应过来,一把冰冷的匕首便抵上了他骨瘦如柴的脖子。
“你,你是……”他恍然想起,这个声音他恍惚听过,在它的主人与圣子偶尔的几句交谈下听过。这个声音的主人,是那个本来应该被锁在十字架上祭天的女子。
“我是。”紫檀木淡淡回道。
大祭司呼吸急促,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迫不及待的向他们神殿的最高信仰看去,他看到的仍是和平常没什么差别的人,只是那双水晶般的眸子里,却有着一种解脱、一种隐匿的快活。他不可置信的猜测:“这一切,你,你……”
茧收回遥望神塔的视线,静静的与大祭司对视着,他忽而笑了,轻笑出声来,笑声在阳光下洒开很远,却连笑声也是静静的、轻轻的。
笑完后,他却如同从没笑过。只是凝视着大祭司的眼睛,轻声说道:“十几年前有一对双胞胎,小的那个因为那可笑的命格,从出生起便被一群所谓的神徒强行带走了,从此没有自我与希望,被塑造成了附神一族最高的信仰,而大的那一个却成为了灭神人。大祭司,这个故事,想必亲自参与当年事件的你应该再清楚不过吧?”
大祭司的眼中闪过疑惑与惊讶,但却没有丝毫后悔,“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他不解,他当年不过是个婴儿而已。
茧没说话,只是看着他轻轻笑了,他伸手抹过自己额,那本来光华洁白的皮肤上突然出现一朵花——雾纶花,冰蓝色的花朵一半清楚,一半模糊,静静的绽开在他眉心。
紫檀木楞楞的看着那朵雾纶花,心中那股无法言喻的感情翻滚了起来,对他那莫名的怜惜与爱护,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口,疯狂的翻涌。离皇生了十三个女儿却没有一个儿子,这怎么可能呢?那个弟字,她终于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弟弟,她有个弟弟,她至亲的弟弟,原来就在这,就在她面前。
“弟弟……”清幽的双眼中薄雾朦胧,脚自发的向他走去,她伸出双手,紧紧的抱住单薄柔和的少年,喃喃的念:“弟弟,我的弟弟……”
茧轻轻的笑了,不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笑,而是温暖的、亲和的笑容,他缓缓的收拢手臂,轻声道:“是的,我的姐姐,木兮……”
阔别十几年,在彼此的生命中缺席十几年的光阴,可相拥的这一刻,他们却仿似从出生就在一起,从未分离。血浓于水,不变不离。
在亲情中沉溺,谁也没看见那本来跪地的大祭司已经起身,手中的刀对准了两人,眼神阴狠。
悟苍绝澜从另一方奔来,心中仍然震惊与方才那小小圆球带来的巨大破坏力,他迫不及待的想去问问她这是怎么回事。眼看着就到广场了,远远的,他向那边看去,一眼之下,却庞然变色,一声撕裂般的大喊贯穿整个场地:“阿木,小心——”
“去死吧!”手快如电,锋利的匕首直刺紫檀木后心。
两声几乎同时响起,紫檀木还没反应过来,整个身体突然被茧抱着旋转起来。脑袋被紧紧的压在少年单薄的胸口,耳边,突然有什么声音划过她脑海,在心上狠狠划下一刀,心脏瞬间被纠紧。
鲜血染红了茧洁白的衣衫,在胸口绽放如莲。
大祭司狠辣的双眼愈加阴霸,手中匕首抽出,看着白衣下的人再次狠狠刺去,“你给我去死!”
“你才该死!”邪肆暴戾的声音震彻大地,如血利剑划破长空,直接穿胸而过,血色迷雾绽开,带起一片血肉。
脚踏在祭台,悟苍绝澜绝冶的眼跳动着红光,狠狠的射在大祭司的尸体上。抬起一脚,直接将人踹飞开去。回头看了一眼,这祭台脏,真脏!
“给他吃回渡丸,阿木。”悟苍绝澜扶住茧的身体,迅速提醒紫檀木。
紫檀木回过神来,飞速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往茧嘴里喂。
“快,还有这个,这个,这个……”不停从怀里拿出几个瓶子,紫檀木稳住手迅速往茧嘴里喂。她就不信了,当初悟苍绝澜在暗牢受那么重的伤都能抢回来,她会救不回她弟弟。
悟苍绝澜手中的内力不停的自后心传入茧体内,催动着药性发挥。
喂完后,紫檀木冷静的观察了下四周,道:“此处不宜久留,我们快走。”
悟苍绝澜点点头,抱起茧便往来处疾驰去。神塔可是神殿千百年的信仰支点,如今这个点坍塌了,一时半会儿人们没反应过来,可等他们反应过来了,他们就是躲到地下也会被搜出来,但不如乘此机会先离开的好。
第两百三十六章 偷得浮生半日闲
“他怎么样了?”一间普通的农舍内,紫檀木问刚从茧房间出来的悟苍绝澜。
紫檀木本来要亲自照顾茧的,只是守了半天后悟苍绝澜说什么也不肯,最后搬出了她肚子里的小祖宗才让她下去休息了。这一睡醒,紫檀木便赶来看了。
“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悟苍绝澜拉着她的手在简朴的椅子上坐下,修长的手指铺平她眉间的皱痕,含笑道:“阿木且放宽心,茧吃了那么多上好药丸,不会有事的。”
紫檀木虽然知道这个道理,只是没看到人完好醒来,心中总是不算平稳的。
轻轻把人拥在怀里,下巴搁在她脖颈,手轻拍着她后背,安抚道:“好了阿木,我会照顾好他的。乖,照顾好自己知道吗?”
紫檀木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依偎在他怀里。
从离开神殿后因着茧的伤势,他们就近找了家农舍住下,好在主家正好要去外地投奔亲戚,这屋中
便只有他们三人在,也方便很多。
“吃饭了吗?”关于饮食这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