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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吐气的声音此起彼伏,无数双眼睛紧盯着那个金车之上单手扣剑的少年,金色的阳光照在金色的车上金光四起,皆成了那抹淡蓝色的忖托。
葛兮焱眨了眨眼睛摸了摸脖子,发现脖子还健在时他大笑着道:“哈哈,怕了吧,我可是全大陆最有钱的葛家的小公子。动了我,我告诉你——”随着他大笑着将脖子转过来直视横陈在他双眼间的刀刃时,声音卡在喉咙里。看着突然多出来的蓝衣人直愣愣的问:“你,你是谁啊?”
“救你的人。”紫檀木指尖轻轻一弹,那锋利的剑刃从尖端起节节断裂。只这一手,震得葛兮焱大张的嘴巴可以塞进一个咸鸭蛋。
她出现的本就莫测,如今他们老大轻而易举的在他手里吃了亏,黑衣人都不是才出江湖的二愣子,自然知道其中厉害。相互对视了一眼,钱也不要了,纷纷抽身而去。
紫檀木并没有追,任由他们跑。反正这群人也不是针对她的,况且大街上杀人总归不太好。回头不轻不重的拍了下呆愣着的少年的头道:“葛兮焱,回神了。”
葛兮焱伸手把自己的掉了的下巴接回去,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的凑上前去道:“喂,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功夫不错啊,比我先前那些家丁强太多了。怎么样,有没有意向当我的新保镖啊?价钱什么的随你开啦。”
“做梦。”蓝冷冷的在他耳边丢下这两字走到紫檀木身后站定。
“的确,不可能。”要她当保镖?他以为他是谁?皇帝吗?
葛兮焱还沉寂在刚刚耳边突然出现的话上,见一蓝衣姑娘凉悠悠的从他眼前走过,暗自复排看来这两人都是属幽灵了。见被拒绝了,他也一点不生气,一张脸笑的跟开了花一样道:“买卖不成仁义在嘛,交个朋友怎样?在下葛兮焱。”
这次,紫檀木倒是没有拒绝,她点头道:“幽琳木。”
“幽琳木”葛兮焱莫名的念了遍这名字,紫檀木有些奇怪的看他皱着眉头似在想什么的表情,心道:莫非他认识她?可是她确实是没见过他。
“幽琳木,幽琳木,幽琳木。”葛兮焱猛的一拍大腿,差点没咬到自己舌头道:“啊哈,我知道了,你不就是那个三年前百名争夺赛上的幽琳木吗?害我抱了一个月母猪睡觉,被悟澜那家伙笑到现在的幽琳木。”后面这句后葛兮焱说的是咬牙切齿。
听他说起悟澜,虽不知道他为什么抱母猪睡觉,她还是信了。他这么一说她也有些印象,当时悟澜身边那个跟屁虫想必就是眼前这位小公子了。“正是在下。”
葛兮焱有些垂头丧气的呢喃道:“好怀念当初和悟澜那小子啥事都敢干天不怕地不怕闯祸的时候,现在只怕我要是闯祸第一个不放过我的怕就是他了。”
紫檀木恍若没听到般任他在那儿自言自语,等他说够了,也不知哪儿来的自来熟的性子,一把把爪子搭在她肩上开心笑道:“走,为了庆祝小少爷我今天新交了个朋友,我请你喝酒去。”
轻轻弹了弹肩膀,爪子应声而落。这人,恢复的太快了吧?刚才才在哪儿黯然神伤,才多大一会就活灵活现了。
葛兮焱揉着自己的手也不介意,高高兴兴的走在前面引路。
紫檀木转头轻声对蓝道:“你回将军府一趟,跟大将军说声我指不定什么时候回去。”
蓝点头,往将军府赶去。
第七十一章 该消失,便消失
紫檀木转身跟上葛兮焱的脚步,葛家小少爷。葛家,正是三公主母妃的娘家吧。
做为古藤大陆最有钱的家族葛家的小公子,葛兮焱去的地方自然都是由大把大把银子堆的地儿,檀都最大酒楼之一的湘木楼便是两人此次光顾之处。而这个地方,也是紫檀木十三年前来过的,就在它的后院,她遇到了迟道苍,从此从檀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此次再回来,她却并没有什么特殊感觉,十三年,足够她看清很多事情。
“我说兄弟啊,你三年前怎么突然失踪了啊?”葛兮焱老大爷们儿似的靠在大木椅子上很是不正紧的问道。
紫檀木没什么情绪的看了他一眼,不咸不淡的道:“该消失了,便消失了。”
葛家小少爷瘪了瘪嘴,突然把翘的老高的二郎腿放下来,趴在桌子上凑近她神情很是三八的道:“兄弟,悟澜那小子说你俩关系匪浅,是不是真的?”
紫檀木看他挤眉弄眼的样子怎么看怎么有些不顺眼,见他这个动作眼里有点点笑意闪过,袖袍中的手微微一动后,她一本正紧的道:“悟澜是谁?我只知道澜皇悟沧绝澜。”
葛兮焱扁嘴道:“干嘛要提醒我这个事情,还是叫悟澜的时候好,澜皇,澜皇,怎么叫怎么别扭。再说了,他那个秉性的人怎么能当皇帝,只怕会被他搅的天下大乱。”
嘟嘟囔囔的说着,他整个身体像脱力般直直往后面的大椅子砸下去。预料中的舒服没有出现,反而是嘭的一身脆响震的木桌都晃了三晃。
紫檀木单挑着眼看着四脚朝天摔倒在地的葛兮焱歪着嘴一阵鬼哭狼嚎,眼里的笑意怎么都藏不住。
“我的娘亲啊,我的屁股,哎呦呦,疼死了。”葛家小少爷爬在地上揉着自己的屁股眼里的泪花闪了又闪硬是很骨气没有闪出来。他愤愤的瞪着罪魁祸首控诉道:“兄弟,喂,你到底是不是我兄弟啊?居然这么整我,少爷我这张脸都被你丢尽了。丫丫的,少爷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就跟悟澜那小子是一样一样的,看起来清清淡淡,整起人来毫不手软。”
她有吗?她跟悟澜根本就不一样好不好。但是看他躺在地上吱吱叫唤的惨状,她是不介意帮帮他的。紫檀木悠悠然站起身来,几步走到他面前蹲下,一脸不管我事的淡然道:“什么是兄弟?兄弟就是在你跌倒后不计前嫌拉你起来的人。”说着,向地上的人伸出一只手。
葛兮焱歪着个脑袋仔细想了想他的话,总觉得哪里有问题,但一时也想不起来。而且,貌似,他说的真没啥错。脑子里行思半天最后肯定了这一套理论的葛家小少爷最后义无反顾的把手递了上去,顺道:“果然够兄弟。”
紫檀木无声一笑,手上一个起力便将他拉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力气‘稍微’过大的原因,本来就摔的有些晕乎乎的葛家小少爷硬是被这上拽的力道拉的晃了三晃才站稳。
紫檀木坐回椅子上看着葛兮焱晃着脑袋让自己清醒,等他稳定下来后,她漫不经心的问道:“兮焱,你们葛家有件事真奇怪。不是说葛家之人决不允许参政吗?怎么你姑姑反而嫁给了皇帝呢?”
葛兮焱晃了晃脑袋,暗自低估要不是中途遇着遭劫这事儿,他这会儿也是奴仆成群的伺候着,那会让他摔这么大个跟头。今儿个出门没看黄历,失策啊失策。行思着这事儿,他一边顺口答道:“你是说当朝贵妃吧。唉,这事儿啊,都是她自己的主意,非得嫁给离国的皇帝。家里不同意,结果她就离家出走了。等族里再收到她消息时她都已经进宫了,族里知道的当天就把她除名了,还不许族中任何人与她往来呢。”
这么说来,要从葛家查起也得不到什么有力的情报了。可是,到底还是不死心啊。“孩子是无辜的,就连三公主也不与往来吗?”
葛兮焱瘪了瘪嘴道:“我也是听族中长辈说的,十三年前还若有若无的关注着,可后来不知怎么的就不再关心她了。唔,老实说,这个三姐姐我也见过,不喜欢。”
见他摇头摇的坚决,她莫名道:“为什么不喜欢啊?那可是公主,皇帝的女儿。”
葛家小少爷脖子一扬,扁嘴道:“娇纵任性,飞扬跋扈,皇帝的女儿怎么了,虽说商不斗官,可那是一般的商。真惹着了少爷我,哼哼,我让她公主怎么滴。”
葛兮焱越说越来劲,紫檀木有些无语的摇摇头,随手粘了菜碟上一粒花生米,曲指一弹,正中他喉咙。虽然她没过过公主的生活,可到底她也是有个公主名的人。
“咳咳咳”葛兮焱被突然的袭击呛了个始料不及,咳嗽半天后他抬头委屈道:“兄弟,咳,你谋杀啊,咳。”
她下手,绝对是有轻重的,最多折腾他一阵子,绝对死不了人。紫檀木环视了一下四周,淡淡敛眉道:“这酒楼里生意也太好了吧,价格一点不便宜还能座无虚席。”
葛兮焱咳够了喝了口水,这才看着人满为患的酒楼道:“真是奇了怪了,这酒楼一向以贵为代表,走的是高价路线,平日里都没什么人的,怎么今天这么多。”
问题摆在那里,虽不是什么大问题,但一有问题就心痒痒的葛家小公子拦了一个经过的小二道:“伙计,今天为何这么多人?”
小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鞠躬道:“葛少爷有所不知,今日是青芙姑娘每月一日的登台之日,为她从各地赶来的客人数不甚数,咱们生意也跟着好了。”
小二话音刚落,葛兮焱猛的一拍脑门道:“哎呀,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青芙姑娘,自从两年前来了檀都之后少爷我可是每次都没错过的。”
他猛地扑过来抓住紫檀木的手双眼放光的道:“兄弟,你运气真好。走,今晚我请你喝花酒去。不过我们可说好了,青芙姑娘是我的,朋友妻不可戏,唔”他扰了扰头不情不愿的道:“唔,虽然她还不是我妻。好吧,我还连她脸都没看到过。”
青芙,紫檀木轻皱了皱眉头,也不管自己被抓住的手凝神问道:“来檀都之前,她在什么地方?”
葛兮焱想也没想的道:“远亦城,青芙姑娘的事,事无巨细,少爷我清清楚楚。”
清隽的眉目松开,果然如此,青芙,在初遇郝连流月那晚连她也被歌声和气氛震住的那个女子。弹开抓住自己的爪子,她浅声应道:“好,今晚,我们喝花酒去。”
葛兮焱贼兮兮的笑了笑,打趣道:“兄弟,看你整个人清隽幽长的,没想到说起花楼也不怯场。”
紫檀木暗自好笑,不就是花楼吗?她十三岁的时候就鼓动大将军的一对好儿女越墙去过了。“只是,去看看而已。”别说她对女人没兴趣,就是真有,那也没办法不是。
葛兮焱自讨了个没趣,窝回椅子里道:“说白了,我也只是去看看青芙而已。其他的女人,少爷我一个瞧不上眼。”
这个人,是认真的,紫檀木看着他精神恹恹心事重重的样子如是想。其实,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等她把手头的事情解决了,为了那一声没什么心计的兄弟,她也帮他一把。“青芙所露面的地方,可是叫噫黏楼?”
“嗯”葛兮焱有气无力的答道。
“今晚噫黏楼,不见不散。”丢下这话,紫檀木起身便往楼下走,淡蓝的衣袍如流云荡过,明明慢生生的走着却几步就已到了楼梯口。
葛兮焱慢了半拍才弹起来叫道:“喂,兄弟,你不吃饭了?”明明说好他请吃饭的,怎么可以坐下来说几句话就走了呢?
第七十二章 天命风 流
紫檀木轻轻摆了摆手,悠悠然的下的楼去。浅浅的蓝色衣服,长至脚裸的黑发,飘荡在木制的楼梯上,倒是吸引了不少目光。紫檀木倒是不在意别人的眼光放哪里,她管不了,也不想管。如今,先熟悉熟悉檀都才是最重要的。
虽说十三年前这里是她家,可她那时初到这个异世就遭遇丧母之痛,不到一天就成了逃亡之徒,这一别,竟是十三年之久。她若回去,还有人认识她吗?摇了摇头不再多想,开始在檀都的街道上慢慢行走。
从城中心到四野,又从四野赶回城中,檀都大致的情形她花了整整一个下午加一整个黄昏的时间才清楚明了。停下来的时候已是夜幕低垂繁星点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