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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凤眼里笑意盈盈,他不怀好意的道:“找你干嘛?看你抱着母猪,或者公牛,睡大觉?”
葛兮焱一噎,气呼呼的转头看着紫檀木道:“好啊你们两个,这是合起伙来欺负我呢。兄弟,你也不说是这小子告诉你的消息。”
两人默契的对视了一眼,紫檀木没承认也没否认的道:“我们先走吧,具体事宜上马再告诉你。对了,叫你带的东西都带上了吗?”
第九十章 出发吧,西北
葛兮焱爬上马车提了一个大包袱出来,拍拍包袱道:“银两我都换成银票带上了,这里面有一大半都是,若是不够的话到了城镇我还可以想办法。我说兄弟,你要那么多钱干嘛?”
紫檀木只是看了一眼他手中的包袱,答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随后不管他明显不满的眼神看着绿道:“绿姐姐,大哥那边的事就交给你了。”
绿背着包袱爬上了家将牵来的马,她稳坐在马上道:“琳木,江湖儿女,别的我就不多说什么了。我们来时骑的那两匹马是顾子的莫袭宝马,她猜你可能用得着所以叫我们骑来。”
紫檀木下意识的看向那被家将牵着的其他马儿,明显比绿现在身下骑的好多了。心中暖暖,她道:“绿姐姐,替我谢谢她。”尽管一个谢字太轻微。
绿点点头,调转马头认准一个方向奔去。
紫檀木的那匹马是莫袭马中的极品,蓝骑来的那匹也是莫袭宝马,当时还是因为郝连流月担心蓝骑普通的马完全跟不上紫檀木的速度。如今绿和郝连流風夫妇又骑来两匹莫袭宝马,总共四匹。她转身看着悟沧绝澜道:“你可有坐骑?”
悟沧绝澜行动代替言语,单指扣在唇边轻轻一吹,一声拉长的音调从他口中发出。踢踏的马蹄声从宽街一头传来,不一会一匹一人多高的精壮马匹昂首挺胸的站在众人面前。
“哇,湛湛,好漂亮的马儿啊。”葛兮焱刚想上前去摸摸,哪知比他更快的,紫檀木那匹一向高傲的不把其它生物放在眼里的极品莫袭宝马竟然在他之前靠近了悟沧绝澜的那匹马。
众人都不明所以的看着眼前的情况,见紫檀木那马儿绕着悟沧绝澜的马儿走了两圈后竟然慢慢靠近,最后亲昵的噌了噌它脖子。这是在??????示好吗?众人目瞪口呆。
而更让人惊讶的是悟沧绝澜的那匹马在嗅过紫檀木那匹马的气味后竟然欢快的与它“沟通”了起来。
蓝看着两匹马道:“没想到悟公子的这匹马也是万里挑一的极品莫袭宝马,而且与琳木的那马正好一公一母。这下可好,俩马都不寂寞了。这俩马外表都差不多,不如分别给他们取了名字吧。”
一匹马有没有称呼都无所谓,可有个差不多的到底要有个代号来区别。紫檀木看着自己的那匹马儿,随口道:“就叫黄泉吧。”
“黄泉?”几人有些奇怪的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起这样一个名字。但也不过一个名字而已,几人也没有追问而是看着悟沧绝澜。
“那我的就叫碧落吧。”他云淡风轻的道,一双丹凤眼泛着莫名的笑意。
碧落黄泉,黄泉碧落,几双眼睛在两人两马中来回穿梭,气氛一时间有些奇怪。
别人要叫什么她管不着,紫檀木只是瞟了他一眼,看着亲昵的两匹马,还是把自己的那匹牵了过来,安抚的摸了摸它的额头翻身而上。对着众人道:“各位上马吧,我们赶时间。兮焱,你就骑绿骑来的那匹。”
还好,这个娇贵的葛家小少爷马还是会骑的,只是动作没有其他人那么流畅而已。待众人都准备好了之后,紫檀木抬起缰绳一扬,“啪”的一声,号令众马奔腾。
矫健的马儿快如追风,很快便消失在这条宽道里。将军府的门口这才走出一个女子,漂亮的大眼睛,柳叶眉,标准的瓜子脸,这便是辛逸息。她扶着门槛见他们走远,久久的才回只有她一个人了的府中。
她实在不想去送行了,这两天像是送走了她生命中所有的人一样,有些疲惫。
四匹莫袭宝马,日行千里。紫檀木他们马不停蹄,每天晚上也只是休息两个时辰而已。一行人中郝连流風和葛兮焱有些吃力,郝连流風还好,有煞七护着,可葛兮焱就明显没吃过这样的苦,可见其他人都强行忍着,这个贵公子竟然也强打起精神来,甚至有时说说笑话给大家听。
第三天晚上,紫檀木又接到小鸟传来的信息,她放了鸟儿后回到众人扎堆的火堆旁,靠着树背昂头看着天空道:“离国,又失了一座城池,固瑜城。”
她说完,只有火堆噼里啪啦着响的声音,众人都沉默了。这才三天就有三城沦陷,苍国,这只猛虎,一张虎口究竟有多大?而离国,这么多年的内战牵连之广,根腐身烂,能有救吗?
郝连流風温柔的声音安抚着这个冷夜,她怜惜道:“哪一场战争不是尸横遍野?战士死的死伤的伤还不是最大的损失,那些因此而流离失所的百姓,他们何其无辜。被迫离开故土,没有生计,没有收入,跋山涉水地逃难。灾难年间,走投无路的人,或者那些想发战争财的人,落草为寇祸害乡里,灾民的日子,实在难过。要是再生个病什么的??????”
几人静静的听着她的话,这些,他们何其不知。连一向比较闹腾的葛兮焱也蹲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火堆旁叹息着道:“可是,我们能干什么呢?不是战士,不是将军,不是官员,就算知道这些又能如何呢?”
他这话说完之后,煞七和悟沧绝澜同时看向紫檀木,其他人见他们的反应也都顺着看向紫檀木。是了,他把他们拉出来,不可能就让他们去边关看看灾民的惨状或者战争的残酷吧?
紫檀木收回仰望星空的眼,明亮的眼睛看着他们道:“就算没有一官半职,国难当头,匹夫有责,我们也能做我们能做到的事情。流風姐姐说的很对,大规模的战争一旦爆发最惨的还是无所依仗的老百姓。所以,兮焱,我让你带那么多钱就是为了帮助灾民的,虽然不够,但能撑段时间,后续我自会想办法。而那些想发战争财的人——”
紫檀木眼光在几人身上一转,最后停在煞七身上,“七煞,我相信你能解决他们。”
“而流風姐姐,”她又看向郝连流風,“郝连家族每个子女都有一技之长且必然会是那一方面的佼佼者,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医者吧?”
郝连流風诧异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医者?要知道职业众多,为什么你偏偏就猜医者呢?”
“你不会武功,”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她继续道:“其实我刚才也只是初步猜测而已,并不确定。就在刚才之前我还一直在猜测你究竟是学什么的,是流風姐姐刚才那段话让我瞬间想到医者。医者慈悲,心系天下苍生。”
郝连流風轻轻一笑:“原来如此。”
“那么,我们也别耽误了,从今天起,每天休息两个时辰,大家有意见吗?”要知道他们耽误的时间越多,能做的事情就越少。
本来精神不太好的葛兮焱在知道自己也有用处,而且是这么大的用处之后。常年过着奢华糜烂生活的他突然来了劲,第一个赞同到:“没意见,我们这会儿就赶路吧,前方还有无数灾民等着呢。想我葛兮焱被骂了一辈子除了吃饭没啥屁用,今天居然也有我大展宏图的时候啊。”
悟沧绝澜拍了拍他肩膀示意他镇定,随后他嘴角斜斜一勾,无所谓道:“我没意见。”
煞七看了郝连流風一眼,见她点点头,当下也点头道:“我们也没意见。”
于是众人一拍即合,马上上马向西北方奔去。
星空高照,繁星缓慢的变幻着,远在澜国皇宫观星台上的一位老人看着物换星移掐指算了算,微叹的声音飘散在空中:“陛下的本命星子又动了,在和另一颗闪亮的星子靠拢。同样强大的气场,四方重星都在往一个方向移动,形成众星捧月之势将那颗最为闪亮的星子包围在中间。唉,三年前的那一卦,似乎还没完结,是幸?是祸?”
身后有人毕恭毕敬地道:“独老,陛下身具真龙之气,并且是煞气最重的血色苍龙。只有灾祸为他让道的,他一定不会有事。”
“但愿是吧。”苍老的声音落在夜里,独孤奎佝偻的身子慢慢的走下观星台,消失在繁星满天的天空下。
接连几天,紫檀木没有再收到离国城池沦陷的消息。离国,也没有脆弱到一击即碎的地步,只是能撑多久谁也不知道。
平郡,是离国与苍国接壤的郡,取自平和安稳之意,然而这名却没能保这里的百姓安居乐业。战乱与饥荒,如同压顶的黑云阴魂不散的包围着这里。无数的百姓流离失所,他们离乡背井,纷纷往战乱暂时没祸及到的地方逃去。
最近接平郡的平裕郡是所有灾民第一个想进的地方,可现实却并没那么如意。他们想不到的是,同是同胞,在他们受灾之时,这个最为亲近的郡不是帮助他们共渡难关,而是将本来就无家可归的他们拒之门外。同胞之情,竟凉薄如斯。
紫檀木他们五人一路兼程赶到平裕郡与平郡交接处的褚凌城时看到的便是如此一番景象:成群的难民聚集在门口,他们一身风尘形容枯槁,眼里所有希望都是眼前的城池,而迎接他们的仅仅是紧闭城门,那么无情冰冷。
“求求你们了,让我们进去吧。我们已经很久没合过眼了,哪怕,哪怕只是给我们一块街角也行啊。”这是一个普通的农民,一双眼里泛着水花,声嘶力竭的往城门上的将军高喊。
“是啊,我孩子已经好多天没吃饭了,他还那么小。求求你了,就给他一条生路吧。”这是以个年轻的母亲,死死的保住自己的孩子,声泪俱下。
“开城门啊,给大伙儿一条生路吧!”年轻的壮汉双手死命的拍打着厚重的城门,那手掌通红,在城门上硬生生的拍出几道血痕。
这些血痕,不只是他一个人的,还是这里无数心怀希望的平凡百姓的,却没有哪怕一道是敌人的。
第九十一章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葛兮焱一巴掌捶在自己大腿上,也不管自己是否疼痛,气愤道:“这帮狗官,竟然视人命如草芥。这么多难民聚集城外不说救助,竟然连城门都不让进。这太他妈的没人性了!”
郝连流風一双秋水般的眼睛此时温柔怜悯,她看着那些衣衫褴褛的百姓道:“战争是最容易引发其他灾害的,这些人颠沛流离长途跋涉又没有营养跟上,普通的身体一定吃不消。生老病死,不再只是天命。”
相比于两人的反应,其他三人倒是沉静得多,不是不气愤,是气愤对他们来说没用。对煞七,他是杀手,生死,他早已司空见惯。对蓝,她生性冰冷,就算路见不平也会压在心里。对悟沧绝澜,他是一国之皇,杀伐决断,看到这些他完全可以稳得住自己。
而紫檀木,她一一看过这些百姓,看过他们脸上深深的倦容以及眼里的绝望。握紧了手中马缰,双眼越过千百人头顶看向高高在上的城墙。那里,有上百守城的士兵,以及一个身穿盔甲的将军。奇怪的是,她在这个将军的眼里看到的并不是视若无睹的冷漠,而是一种显而易见的挣扎,明明有怜悯,有不忍,却又不开城门,为什么?她拉拢眼帘,片刻,心中有数。
四匹莫袭宝马一看就不是凡品,这高坐马上的几人与周围布衣粗服的难民明显格格不入。所以当他们出现在城门前的时候,自然的,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
紫檀木看着那一双双可以说是仰望着他们的眼睛,暗自皱了皱眉头,然后翻身下马。她不喜欢这样的对视,尤其是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