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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大厅招待一众客人,只要给我和我同学留个大一点的包间就行了。
约定的时间已经到了,同学也都陆陆续续地到了。钱枫语自不必说,早早地过来蹭吃蹭喝。而易水寒,很苦逼地被林凡拉去应酬了。等人基本来齐了,钱枫语就喧宾夺主地替我喊了一嗓子:“大家随便吃啊!”
“你个丫头!”我好笑地捶她一拳。
吃放过后便是切蛋糕。蛋糕是特制的,大得惊人,抬进来的时候连我都吓了一跳。妈的林凡这个变态,还真是我过几岁生日他就把蛋糕弄成多少层啊!我在心里吐槽,要是我过一百岁怎么办?随即我又想到我过一百岁林凡早挂了,呵呵,我真笨。
“关灯关灯!”
“哎呀你干嘛抹我蛋糕!”
“我要报仇!给我奶油!”
现场已经闹成一团,我也乐呵呵地看着,偶尔躲躲,以免误伤。就在此时,我突然听见丁芷若在大声喊:“付恒,说我爱你!”她的余光微微瞟向我。
“我爱你。”付恒低声说,我感觉有点不对劲,用疑问的眼神看了看钱枫语,她马上解答了我的困惑:“丁家一直都很邪乎,会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释然了,随她闹吧,到时候别把大BOSS闹出来了就好。
“大声点!”丁芷若还在喊。
“我爱……”付恒眼神空洞地喊到一半,骤然失声,望向我的方向。
我两眼一黑,在旁人惊慌的叫声中倒下来。
、33再进医院
付恒
众人手忙脚乱地把林珊送去医院后,我看了看表,已是九点半。“手术中”的绿灯还是亮着,看的人心慌。易水寒闻讯而来沉默地等待着。就连平常活跃不已的钱枫语,也沉默得惊人。窗外,星星点点的灯流光溢彩,在展示着这座城市的繁华。街上依旧车水马龙。所谓盛世荒凉,也不过如此而已。
静悄悄。静得诡异,静得暗沉,像是一片漆黑。没有光。却要摸索着前行,走向一个未知的未来,是喜,是悲,还未有定数,恐慌却早已涌上心头。
“哎,这题怎么做的啊?烦死了!”彼时,少女咬着铅笔抱怨。
“你天天做作业不怕变成机器啊!”彼时,少女一脸无赖相地逼着正在做作业的我陪他讲话,把我搞得无可奈何。
“哎,我喜欢你。”就在今天,她向我表白了,穿着栀子花味道的白裙子,衣袂飞扬,眉眼如画。
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一个太过美好了的梦境。不堪一击,一触即碎。想到这里,我努力忍住眼里酸涩的泪。倒不是怕丢面子,而是我觉得,在场两个人,都比我更有理由哭泣。然而它们都这样冷静,我又有什么理由哭呢。
终于,灯灭了,一个医生走出来,易水寒迎上去:“医生,林珊怎么样了?”那医生不答,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说了声:“病人需要安静”就轻轻地离开。这个场景瞬间击中了我,我想起电视上那些生离死别,无一不是以一个轻轻的摇头作为开头。一瞬间,我几乎要落泪,而在此时钱枫语已不可抑制地低泣起来。在这安静异常的走廊里,这种呜咽显得格外阴森诡异。我清晰地看见易水寒皱了皱他挺秀的眉,然后插着手走出去了。
这么多年室友,我清楚地明白易水寒此时不是躲到外面哭泣,而是打电话去寻找对策去了。他这个人,骨子里天生有一种执拗,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这时他的举动,应是让我欣慰。而实际上,我只觉得沮丧。一种无力感包围了我。林珊危在旦夕,而我,什么都不能做。
什么都不能。
医院的白墙无声地咧嘴,朝我冷笑。我别过脸去,看到了回来的易水寒,他可能是找到了什么对策,脸上闪耀着希望的光芒,璀璨夺目,令人迷醉。
“有办法了。”他说,“林凡公司的一个元老的儿子恰好归国,他是这方面的专家,肯定可以治好林珊。”听到这句话,钱枫语渐渐停止了哭泣,带着浓重的鼻音笑笑说:“等林珊好了我要揍她一顿,太TM会折腾人了。”
我们都明白她意思,笑笑,没说话。由于林珊现在住着无菌病房,也都进不去,我们商量了几句,她就挥手和我们道别,回家去了。钱枫语一走,易水寒脸上因送别而产生的一点儿笑意,淡了下去。他说:“我有事要问你,我们边走边说。”
我心下纳闷,但还是跟着他走了出来。路灯下,人影被拉长,晦暗不明。易水寒走在我前头,我明显得感觉到他瘦了,也许是因为林珊的是,也许不是。
半晌,他开口说话了,声音有点沙哑,他说:“你喜欢林珊。”
是陈述句,不是问句。
“是……啊。”我犹犹豫豫地答道,这件事,我也觉得对他有愧疚,可是喜欢就是喜欢,有什么办法呢?
他不经意地笑笑,透露着一种莫名的狠劲儿,让我心里一惊,倒不是我被他的气势吓倒,而是,我在想他的身份……也许不是一个单纯的学生。这种猜测很荒诞,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神经质。
“你是不是觉得林珊不大理我,完全是我一厢情愿?”他又问道,他的眼睛直视着我,忽暗忽明,像是深夜里的求救信号,一闪一闪,明灭不定。
“没有啊。”其实我心里的答案是“是啊”但是我撒谎了,我怕他揍我,更怕他伤心。这多伤自尊啊,好不容易喜欢一个女孩,人家却对你不理不睬。
他嗤笑了一下,精致的面孔在黑夜里,亦正亦邪:“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林珊和我好过。”
我一惊,正想说什么,他却早已走远,只留下一个长长的摇曳的影子,供我发呆,沉思,或者沮丧。
、34林凡的异常
林珊
我发现我进医院的频次越来越高,从三个月到一个月再从一个月到半个月。用钱枫语的话说:“进医院进的很有节奏感。”我知道她是在安慰我,不过我自己清楚,这身体……迟早会垮。只是现在,我还不甘心,毕竟,我还这么年轻。
于是每天配合着医生做各种奇奇怪怪的检查,喝各种气味难闻味道苦涩的药,忍受各种疼痛,努力保持清醒。因为,说不定哪天就会在昏沉中死掉。
也许是我的努力感动了上天,也许是医生医术高明,在高三第一次模拟的时候,我出院了。为了不让林凡干着急,我还是决定先回家一趟,再去学校。刚准备去开出院证明,一个略带怒意声音骤然响起:“你才好,又想跑到哪儿去?”
“我回家啊。”我条件反射地答道,一抬眼,一个穿白色休闲装的中年男人映入眼帘,MD,那不就是林凡吗?我当着他的面说要回家,是要去哪?我心思一转,赶紧解释:“就是准备给你打声招呼,然后上学去,免得你急得跟个乌骨鸡似的。”
闻言,林凡眉眼稍微柔和一点:“你个丫头片子还算有点娘心。”
“你又不是我娘,我干嘛对你有娘心。”我哼哼,可能是我的声音比较小,他没听见,也没计较什么,只是说:“你先在家住几天吧,你身体还比较弱。”
我知道他霸权主义强权政治太根深蒂固,拗不过,只好答应了,看着他指挥着一众人等,把我的东西运回去,不仅扬了扬眉,调侃道:“反正过不了几天还是会来的,干脆就把东西留在这儿吧。”
“瞎说。”林凡皱了皱眉,语气里是不由分说的强硬,“快上车,以后不准说这些瞎话。”
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人年纪大了,就是迷信。
车子开了一阵子,就停到了我所熟悉的红漆门外。说来也好笑,这座房子本是中式建筑,有些老旧了,看起来很有味道,地段也好。只要稍微翻新一下,就可以住。可是我无意中说起对房屋的喜好,说觉得欧式建筑更美,白色的栅栏,精致的雕花,尖尖的塔顶,都很神秘古典。结果林凡听了这段话,居然抽风地大兴土木,把房子改成了欧式……所幸这项工程费时良久,让我有时间阻止这场破坏古建筑的悲剧的发生……
于是,便有了这么一栋半土不洋,不中不西的房子,它也荣幸地成为林凡顶就时间最长的房子。我想也是的,所谓鲜花赠美人,狗屎配贱人(我又忍不住恶搞了……),林凡这么奇怪而变态的人,只有这所房子被他住了才不会垮棚。
就在我沉浸于各种回忆与吐槽时,门开了,管家老头儿很有礼貌地跟我说:“小姐,先生在书房等你。”我CAO,明明我也是这座房子半个主人好不好?这种“热血少年被大BOSS请去谈话”的感觉是要闹怎样?
即使是这样,我还是很乖地在管家的带领下到了书房,他低着头退下,我昂首阔步地走进去:“找我有事?”
“你喜欢上了一个叫付恒的学生?”林凡拿着一叠报告样式的文件,一页一页地翻看,慢条斯理。
我一下子被激怒了:“我靠,你这也要管?你太平洋的警察吧你!”
林凡不答,只是沉默。夕阳透过窗户照进来,照着这位A市的叱咤风云的人物,试图柔化他冷硬的线条,却一次又一次地失败。
“好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林凡无视我的怒火,自顾自地说着,“对了,注意身体,不要吃辛辣食品,早点睡。”
我靠!跟这人根本无法沟通!我抱怨着,压抑着自己内心真实而又奇怪的想法。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我感觉自以为是,骄傲自大的林凡,背影竟然有点……落寞?
见了鬼了。我不在乎地笑笑,转身回房。
、35想念
付恒
高三的气氛总是特别凝重。哗哗翻书的声音,电扇呼呼转动的声音,混合着学生们身上散发出的汗味,让人闻着特别难受。
我真是受不了这种气氛,心里还惦念着林珊好了没有,越发觉得课上的烦躁。
老刘还在讲:“从这里做辅助线到这里,然后做垂直,同学们想一下,可以用到什么定理?”人群沉默了一会,然后我带头喊道:“正——弦——定——理。”
呃,其实可以不用做辅助线的。我在心里默默地想,不过还是没有说出来,怕老刘恼羞成怒。这点人情世故,我还是懂的。不知怎的联想到了林珊以前给我讲的一篇很虐的小说,里面有个王爷就是功高盖主被杀了来着……MD,怎么又想到林珊了?你丫的还可以在没出息点吗?
我望着前面的易水寒,他依然坐姿端正,一丝不苟,不禁更加鄙视起开小差的自己了。不过我不知道的是,易水寒此时,也是心乱如麻。
“哎,我喜欢你,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吗?”彼时,少年曾这样问他心爱的女孩。
女孩笑了,露出两个小酒窝,像是出水的白莲。“我也一样。”她说。
她没有直截了当地回答“好”,她也没有热情奔放地回答“我也喜欢你”,她只是说“我也一样”。一句话,含蓄得不能再含蓄,分开来讲不会引起任何波澜,却在一瞬间,触动了他的心。
易水寒想,自己在爱着林珊的同时,是带着一点恨的,恨她把一句如此平常的话,弄得如此敏感而酸涩。每每别人说“我也一样”的时候,他就忍不住,又要想那个女孩,那个在他心里洒下了一把种子,却又任性地跑开,任它疯长的女孩。
欸,林珊,我想你了,你还会想我吗?你有没有爱上别的人?教室里,易水寒轻轻地闭上眼,细长的睫毛叫旁边的女生看得怦然心动,忘了身在何方。这时,一个男中音骤然响起:“易水寒!上课不许睡觉!”旁边的女生吓得一蹦,却又赶紧做好整理仪态,怕毁了自己在男神心目中的形象……
而这么紧张的时刻,易水寒却只是悠悠转醒,睡眼惺忪地问了一句:“什么课?”
我看着这一幕,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易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