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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人性本恶啊。
我收拾了一下碗筷,回到客厅里,看见胖子已经睡熟了,眼角隐约有泪痕。叹了一口气,我给他盖好毯子,关了电视,自己也洗了睡去了。
、56 阴谋拆穿
林珊
“是我错怪了你,迷雾遮住了眼睛……”坐在咖啡馆里,对面是易水寒,歌词却是这样的内容,真心让人觉得尴尬。
我怎么又想起了付恒啊。
我怎么会事啊?
不是几个月都没有见到他了吗?不是他那天一走了之我就对他生气就果断地把他甩了投入易水寒的怀抱吗?现在还在想他是要闹怎样?
我真是不明白自己的大脑回路了。还是那句话说的好“人之初,性本贱”,我现在就是活生生的一个犯贱的例子!
易水寒显然也感觉到了我的心不在焉,但他什么都没说,他只是拉住我的手,然后,郑重地放在他的手心里,目光里,混合着失望与期盼。这种悲戚的目光,让我的负罪感更加浓重了。
我想起了一个故事,从前,动物界飞禽类和走兽类发生了战争。蝙蝠很得意,因为它既是飞禽,有翅膀,又是走兽,会跳跃。于是,每当飞禽赢了时,他就跑过去欢呼:“我们赢了!我们赢了!”借此来分一杯羹。而当走兽类赢了的时候,它再跑去走兽那边欢呼:“我们赢了!我们赢了!”结果后来两方都明白了它的阴谋诡计,一起把它打死了。
我觉得我就是那只蝙蝠。哪边好,哪边倒。
我笑着对易水寒说:“我去一下洗手间。”
易水寒一愣:“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一笑:“只是上厕所。”
易水寒脸上冒出了类似红晕的东西,然后他说:“你去吧,我在这儿等你。”
我笑着,走了。
带我走远,易水寒摁了一个电话,接通:“你是想什么?”
“我反悔了嘛!”电话那头的人笑嘻嘻的,“我看见我亲儿子那么难受,所以就反悔了嘛!”
易水寒眉头紧皱:“我们说好了的。”
“哎呀,俗话说,计划赶不上变化嘛。说起来,那妞当初也是比较喜欢我儿子一点,对吧?”电话那头的笑声依然响亮。
“让他恨你,然后出走,事成后我把东街的地盘给你,这不是早就说好的么?”易水寒一字一句地问话。
“可是我突然觉得东街没我儿子重要了吗!”电话那头依然笑嘻嘻。
“你!”易水寒气结,却突然瞟见了刚从洗手间回来的我。
“林珊你听我解释……”他急于辩解。
我惨淡地笑笑。
“你说啊。”我说,“你说啊。”
“我是爱你的。”他郑重地说。
“就这些?”我淡淡地回答,转身欲走,“我走了,我要去找付恒,向他道歉。”
“不!不是!你听我解释!”他拉住了我的袖子。
“你还要解释什么?”我好笑地转过身,望着他,“解释你在A市原来也是有势力的?对不起,我不想听。”
“不是!”他急急地打断,又想到什么,缓缓地垂下了手,“你爱他,你去找他吧。”
我突然想起,我趁他不注意,用水在桌子上写过那两个字。
被说中了心事,我也无言:“我走了。”
“嗯。”他答应着,给我一个惨淡的笑,随着渐远的距离,越来越模糊。
、57重归旧好
付恒
一个白衣女孩朝我走来,带着满脸的微笑。
她渐渐地近了,近了。我可以看到她的脸了。
那是一张熟悉的脸,林珊。
她温柔地拉起我的手,说:“我们和好吧。”
我不由自主地愣愣地点了点头。于是她笑了,她笑得甜美,令人迷醉,印象之中,林珊从来没有这么笑过。猛然,我再看了看她的脸,居然成了丁芷若!
“啊!”我一声惊叫,看了看表,是清晨五点。
原来是一场梦,这算美梦,还是噩梦呢?我苦笑,劝诫自己别再想那些有的没的。
因为,那终究只是一场梦啊。
我规规矩矩地梳洗好,准备去街上买毛巾。以前的那个,都用烂了。
上了公汽,投币。今天公汽上的人不算多,但仍然散发着一种夏天所特有的汗臭味,混合着汽车的尾气,闻得让人几欲作呕。
摇摇晃晃地做到了站,我赶紧跳了下去,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付恒!”一个女孩儿在喊我,我一望,顿时怀疑自己还在做梦。
“付恒!”女孩走进了,确实是林珊。我擦了擦眼,还是她。
“付恒,你肯定还没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吧。”她笑,“真傻。”
我掐了一下她,她一跳:“你干什么啊?好疼!”
“检验一下我是不是在做梦。”我回答她。
她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要检验的话你为什么不掐自己啊?你神经病啊你!”
“不要以为你说这句话你就是陈孝正。”我一本正经地回答她。(小贴士:在电影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中,女主告白后,男主陈孝正回答说“你神经病啊!”这句话开始流行。)
“你才是神经病!你全家都是神经病!”她习惯性地回骂。
“我没全家了,只有个不着调的爸,确实是个神经病。”我淡淡答道。
“对不起。”她声音低下来,“我们和好吧,是我的错。”
“不。”我摇头,“你没错,你有什么错?”
她好笑地望着我:“好,你说,是谁的错?”
“我不知道。”我继续摇头,“我去买毛巾去了,你也回去吧。”
“付恒!”她怒了,“你他妈的想怎么样?我都来给你道歉了!”
“不是所有的道歉都会被接受的,我去买毛巾了。”我转过头,向商场走去。易水寒又做了什么得罪她的事情,严重到让她投奔我?我还真想知道!
“你别闹了。”林珊拉住我,语气里是少见的恳求,“你别闹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不,你没错。”我转过头去,望着她,“我只是怕,我怕有一天我又惹您大小姐生气了,再把我给甩了,我暂时还没有被虐倾向。”
“我不会乱使小性子了,相信我,好吗?”她把手递过来,眼睛里是浓浓的期盼。
我定定地看了几秒。把手伸过去,握住了她的。
美梦成真。
突然一辆车开过来,车上的人探出头,朝我吹了一个口哨。
是韩辰。
我才开始觉得喜悦的心,又沉重起来。
、58 少年故事
林珊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延的青山下花盛开……”我一边洗着头发,一边哼着神曲“最炫名族风”傻乐。
付恒跟我和好了。
付恒跟我和好了耶!
正当我蹦蹦跳跳的时候,易水寒面无表情地经过。
我的歌声,戛然而止。
这么几天,我在高兴的同时,也隐隐感到有点愧疚。我一直都亏欠易水寒,一直。从过去,到现在。哪怕他对我耍了小小的阴谋,最后受伤的,也还是他。
我愧疚的心情,使我不由自主地尾随着他,来到了露台。
他显然也看到我了,却不甚在意,只是点燃了一根烟,靠在栏杆上,径自抽着。
“你竟然抽烟?”我惊讶了。
“我的事,你又知道多少?”他不经意地笑笑,眺望着远处的城市,“小的时候,我就住在这么一个弄堂里头。”
我张张嘴,却发现喉咙被什么东西堵住了,硬是张不开嘴。我没有那样的经历,我从小就住在豪华宽敞的房子里,不明白生活的艰辛。
我没有资格开口。
他继续讲了下去,“那个时候……我爸总是赌。赌到裤子都输了还是赌。有时候我都没有饭吃,饥一顿饱一顿的。我和付恒两个小孩子又不能做什么重活,就捡汽水瓶子去卖,卖给收废品的老头儿,五分钱一个。”
我沉默地听着,只觉得心酸。
他自顾自地继续讲着,“付恒还好一点……他成绩好,老师们喜欢他,帮他申请贫困补助。而我,就是个渣。”他恶狠狠地吸了一口烟,随即笑道:“我不知道发什么神经……给你讲这些。”
我只好继续沉默。心里苦苦的。我弄懂了事情大概的来龙去脉了。易水寒大概就是在那般无助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大哥,很讲义气,有甜头都分给他。他们一起做着点抢包,撞瓷的勾当,也许被抓进了警局,但很快就被保了出来。也许有人玩大了,会在牢里待一辈子。而易水寒恰巧是那幸运的一个。待他遇到林凡,生活有了保障时,又不想割舍那么一帮兄弟,于是就继续混着。
当然,这些只是我的猜测而已。易水寒说完那段话,就抽着烟摇头离去了。只留下我一个人发呆。
你说,究竟什么是正,什么是邪呢?什么又是善,什么又是恶呢?
我不太明白。我相信很多人都不明白吧。这问题,就跟究竟什么是爱情一样玄妙难懂。我索性不再去想这些。
电话泠泠地响了,我一看,付恒,笑着接起:“喂?”
“你在哪儿?”他问。
“在家啊。”我回答。
“我就在你楼下,你下来吧。”他说。
我一下楼,果然望见了他,穿着白色条纹的衣服,冲我微笑。
这小子,是在学偶像剧男主角吗?到了楼下不直接喊,还打电话!我笑着走了过去:“怎么啦?什么事啊。”
“就是路过,想来看看你。”他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真的只是路过吗?”我笑得奸诈,“我可不信哦,你该不会是专程来看我的吧?”
、59调侃
付恒
林珊奸笑着说:“我不相信,你肯定是专程来看我的吧?”
“才不是呢!”我红着脸否认,不知为什么,和她和好以后,我满脑子兴奋,天才蒙蒙亮就醒了,觉得太早了,磨蹭了一会,才来找她。没想到刚一来,就被羞辱了!
我恼羞成怒了,说:“真的是顺路!”
她依然只是笑,不说话。
“真的只是顺路!”我再次强调。
她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我在旁边,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就在此时,易水寒经过了我们身边,不经意地笑笑。这个时候,我真的觉得他就像一阵风,转瞬即逝。但我的心情,却随着他的离去差了起来。
我不知道我这是怎样一种心情。本来,失而复得,我引该感到高兴才对。看到情敌伤心,我应该幸灾乐祸才对。
可是,他也是我的朋友啊。曾经,我们那么好。我记得那个时候有小孩欺负我,说我是没爹没娘的孩子,是贱种,他冲上去,就给了那人一拳。虽然打到最后,他也流了不少血。可是他还是很开心,他说,付恒,你看,我替你你报仇了。
他摔得脏兮兮的,脸上混合着血和泥的颜色,但他笑得很灿烂,像是田野里的一朵狗尾巴花一样,我当时就这么比喻,结果被他给揍了一顿。他说老子英明神武要比喻也是霸气的食人花,怎么可能是狗尾巴花!
可是,真的很像。
友情和爱情孰轻孰重,很少人能够说清楚。但是有一点很明白,那就是,当两个朋友成为情敌的时候,他们的友谊便荡然无存了。
所以你看,爱情还是比较伟大,它可以打败友情啊。
“在想什么啊?”林珊笑着问我。
我一回神:“哦,没有。”
“肯定是在想什么。”她神经兮兮地围着我转了几圈,还装模作样地闻一闻,“让我猜猜。”
“你猜啊,猜到了我服了你?”我好笑地望着她。
她一挑眉:“易水寒?”
我突然觉得女人的直觉真可怕。
“我也在想他。”林珊说,她白色的球鞋,走着倔强的圈圈。
“你当着男朋友说前男友,是不是太无耻了?”我哼哼。
“不。”她定定地看着我,“我们不一样……手心手背都是肉。”
我低着头,不说话。
我是听懂了。
可是我不想承认。或者说,就算我承认了又能怎么样呢?
林珊见我不说话,笑笑,转移了话题,她说:“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