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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她不会是那样的人……”我喃喃,声音,却渐渐低了下来。我心里明白,他说的,句句在理。
在至亲的性命遭受威胁的时候,什么事做不出来?我不敢想。我只是祈祷,林凡的势力能够尽快地消灭掉那些小虾米。这样,钱枫语,就不用左右为难了。
可是,现实会有那么如人意的话,它就不应该称为现实,而应叫做“少儿故事”了。万事如意,从来都只是人们写给彼此的祝福语而已。
我应该明白这些的,毕竟我都快十八了。
可是,为什么心中还是有另一种声音在叫嚣呢?
把钱枫语接过来!哪怕什么家族纷争!只要她在你身边!只要她是安全的!那么一切都好!这种声音这么告诉我。
这一刻我真的犹豫了。
、71 网络的温暖
付恒
网络的好处,就在于无论你身在何处。只要你能连得上互联网,就能跟那些人嬉笑怒骂,近得好像就在身边一样。
上午,打开那个亲切的叫做“世界”的群,他们又在叽叽喳喳地讨论了。(这里有一个很隐藏很玄妙的东西叫做时差。)
【东京黑猫】19:08:36
呼叫老大!呼叫老大!
【负负得正】19:08:51
什么事。
【专骗小妹妹】19:09:06
老大就是不一样!说话都是淡定的句号!
【我是屌丝我怕谁】19:09:11
老大,美国好玩吗?网速是不是和传说中一样快?
【景秀】19:09:28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天天都宅在家里上网啊!
【我是屌丝我怕谁】19:09:28
那老大干嘛?难不成去泡美国妞?
【景秀】19:09:28
低俗!
【负负得正】19:09:44
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只是菜鸟】19:09:54
哇!这句话把还在看视频的我炸出来了!老大快说,是谁?
【负负得正】19:10:25
你们又不认识
【景秀】19:10:30
嫂子漂亮不?
【大哥要你命】19:10:51
小妹妹,你没听说过情人眼里出西施吗?
【只是菜鸟】19:11:07
爆照爆照!
我征询了一下林珊的意见,她看了聊天记录,只是笑。笑了好半天,才说话:“那好,你发一张漂亮点儿的,不许发囧照。”
我偏不听他的,发了一张她吃葡萄哽住的照片放在了上面,顿时,群里沸腾了,滴滴答答的声音,听得我只想笑。
【只是菜鸟】19:11:29
我……和我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景秀】19:11:29
我本来还以为我闺蜜有机会的,哭……
【大哥要你命】19:11:43
好艳福啊!
【东京黑猫】19:11:53
以我专业的眼光看,这只是一张生活照,生活照拍的跟艺术照似的,叫我们怎么活怎么活!
【景秀】19:11:54
好像微微一笑很倾城的现实版!你们是在网上认识的吗老大?
【负负得正】19:12:24
现实中认识的。其实我也没那么厉害,只是电脑方面强一点。你说的微微一笑很倾城,是一本小说?
【景秀】19:12:27
老大真谦虚……是的微微一笑很倾城是一本小说,很有名的,老大你没听说过?
【东京黑猫】19:12:47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喜欢看言情小说?
【景秀】19:12:47
可是真的很有名啊。
我笑着,觉得眼睛累了,就关了电脑,来到阳台上。气氛,依然是一如既往的沉闷。林珊望着窗外的雨,不说话。
我突然明白为什么有些人迷恋网络了,在网络中,可以找到现实生活中不存在的一些温暖。
虚幻的温暖。就像水中的月亮,虽然美,但永远捞不着。
可是总比没有光的好,没有光,我们只能在黑暗中前行,只能感受到那刺骨的凉意。所以,我们继续冥顽不灵地,贪恋着那一丝一毫的温暖。
我多么佩服发明聊天软件的那个人啊,他明白人是永远害怕寂寞的,而在现实中又总是逃避,总是怀着敌意。而在这里,陌生人却可以像朋友一样,随意地聊天,肆意地说笑。可能,是我太悲观了。
那些人,在现实中不也存在,不也是我的朋友吗?
、72 钱枫语之死
林珊
“喂,你这头死猪,怎么还睡啊!”钱枫语拿枕头敲我。
“就让我再睡一会吧,好枫语,你是世界生最善良最美丽的姑娘……”我笑着求饶。
“我不管你的,反正你跟我起来!”钱枫语口气强硬。
“你就让我再睡一会儿吧!”我依然不愿起来。
“你给我起来!”她上前来拽我,却突然进来一群士兵,把她团团围住:“胆敢打扰大小姐睡觉,杀无赦!”
“不是不是这只是误会!”我慌忙解释,那群士兵却不理我,指着钱枫语的头就是一枪,顿时鲜血淋漓!
“不!”我惊呼着坐起,猛然发现这只是一场梦。我还在美国,现在是六点三十分。可是……钱枫语现在怎么样了?
我不敢想。
“快点!给我准备飞机!我要回A市!不给我回去我就死给你们看!”我冲着窗外,像个疯子一样大声吼叫。
这一次,我决定不再顾忌什么,我就是要把钱枫语带回来!我要和她一块!不能让她担惊受怕!
同一时间,流光溢彩的A市,钱枫雨遥遥地望着不远处抽着闷烟的继父,大气不敢出。这次清理活动的破坏力,堪比08年的金融危机。或者说,比金融危机更可怕,因为,是两大巨头有意的破坏。
突地,男人猛地掐灭了烟头,丢向钱枫语的方向,红着眼睛骂:“瞧你交的朋友!眼睛被狗屎糊住了吧!现在我们家都快破产了,她呢?她去干什么了?”
“不管林珊的事。”钱枫语小声地说,但还是被她爸听见了,换来的是一个巨大清脆的巴掌,扇得她疼得只想流泪。
“我看你不紧眼睛被狗屎糊住了,连脑袋也有问题!你的好姐妹林珊在哪里,你知道吗?她去美国享清福去了!”她爸继续恶狠狠地骂,赤红的双眼,像是饿了几天几夜的狼。
钱枫语听到那句“她去美国享清福去了”呆了一下,还是坚持着,固执地说道。
“见了鬼了!那小妞给你喝了迷魂汤的?”她爸继续咒骂着,突然想起什么,阴测测地笑了:“你两不是姐们好吗?我倒要看看,她究竟愿不愿意为你做点什么!”
“你要干嘛?”钱枫语恐慌地看着这个此时已化身为魔鬼的男人,他是她的继父,可平时对她也算是慈爱,但是现在……
“没什么,只是让你小睡一会。”男人说着,从衣袋里翻出一支枪,朝钱枫语“啪”地就是一枪。钱枫语抽搐几下,倒了下去。这是一只麻醉枪。
男人笑了,掏出手机,熟练地拨打了那个他曾经低声下气过三四次的号码,此时,他终于不用再低声下气了:“喂?林凡?我限你一个小时之内赶到,不然,我杀了钱枫语,你知道她对你宝贝女儿的重要性吧?”
“呵呵。”林凡在电话那头优雅地笑着,嘲笑着这个男人的愚蠢:“拿你的女儿威胁我?钱总,您真是……很有创意呢。”
“你再不来我就打电话通知林珊!她心脏不好,说不定就被吓晕了!”男人恶声恶气地威胁着。
“哦?”林凡感兴趣地听着,状似随意地问,“你知道她的电话号码?林总?”
“反正钱枫语死了她一定会怪你的!会恨你一辈子!”男人还在垂死挣扎。
“是呢。”林凡似是自言自语,“要是钱枫语死的话,林珊会怪我,天知道我有多疼她……可是,我这里有十几个女孩和钱枫语长得很像哦。怪就怪,她长着一张大众脸,哈哈……”
在林凡戏谑的笑声里,男人一颗疯狂的心,冰冷了,冷得刺骨。
他一直比不过林凡。一直。
当时他们差不多同时间开始奋斗,可林凡一手创立了林氏商业帝国,他却靠着入赘钱家来养活自己!
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明明当时上学的时候他们的功课都差不多的!
想到这里,男人恨意更深,情不自禁地握紧了双手。他点燃一支烟,坐在窗前,愤愤地抽着。抖落了一地的烟灰。
“钱枫语?你在哪?”突然,一抹红色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他眼睛一亮!是林凡的女儿,林珊!
抓到她,和林凡谈判的砝码就多了许多!
男人狂喜着准备向前奔去,这才发现,那女孩四周,还有荷枪实弹的侍卫,面色严肃,一丝不苟地保护着她。
男人皱了皱眉,计上心头!林凡不在乎钱枫语,可是林珊在乎!想到这里,他压抑着心中的狂喜,扯着嗓子喊道:“林珊!让你的侍卫离开!你一个人过来!不然我一枪崩了钱枫语!”
怕自己的表演不够震撼,他一把拉过刚刚苏醒的钱枫语,用枪指着她的太阳穴!
林珊似乎有些犹豫,谁都知道,这个时候只身接近一个暴徒,是及其危险的事。男人见林珊不过来,着急了:“你再不过来!我就真的开枪了!真的!”说着,他将钱枫语扯进一点儿,毫不留情地对着她的腿就是一枪,鲜血顿时喷涌出来,让人目不忍视。
但是,还是没见林珊过来。
男人骂骂咧咧的,妈的,这是什么朋友!也是,夫妻都不定能共度难关,何况一个朋友呢!想到这里,他心情愈发烦躁,什么感情!是个屁的东西!公司也要破产了!他也活不下去了,这个野种也跟他一起下地狱去吧!想着,他指着钱枫语就是一枪:“让你和你老子娘死一块去吧!”
他的枪法不够准,钱枫语还是趴在地上,留着血,望着他,眼神仓皇。
“钱枫语!”突然,一声悲鸣响彻整个现场!一个女孩不顾一切地冲过来!这才是林珊!刚才那个是林凡找人假扮的!
“不是你,真好。”钱枫语满嘴鲜血地笑着,满足地闭上了眼!
“不!你这个死丫头不准死!我都来救你了!你还想怎么样!我坐车都快晕死了!”我哭哭啼啼,丝毫都不觉得最后一句话实在不怎么适合这个悲情的场合。赶来保护的人,都冒了一头黑线,这是什么冷笑话吗?
那个红衣女孩看到死去的钱枫语,神色冷了起来,对她红衣队队长来说,死一个保护之中的人,都是侮辱。
“砰!”她面无表情地开枪,迅速地结果了钱枫语继父的生命。
“小姐,回去吧。”她礼貌地向我行礼,面色清冷。
我愣愣地点了点头,随她上车了。
钱枫语她……真的死了吗?我还是不太敢相信。
她那么一个张牙舞爪的生猛人士,怎么就死了呢?
、73 葬礼
付恒
清理活动已经接近尾声。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但我们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钱枫语就这么死了,急促的,匆忙的,快得让人不敢置信。
她的葬礼,在A市最大的教堂里举行。来参加葬礼的人,都穿着一身缟素,一脸肃穆地站在那里,听着吟唱的悲悯诗句。说来搞笑,这里大半部分人,都是林凡手下的员工,前来凑个数的,钱氏的人,都差不多死绝了,怎么可能来参加?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亘古不变的真理。
我对钱枫语的记忆,也不过就是林珊的好友,一个爱笑又有点儿八卦的女孩儿。她死的现场,我也没有看到。所以,直到现在,我还是觉得这件事不怎么真实。
而看了现场的林珊,已经晕过去,送医院了。我一直觉得她体质差,又不好好照顾自己,让人担心。医生检查了几下,说是旧病复发,要留院观察。她着急的很,一个劲儿地要来参加葬礼,我哄了好半天,她才同意让我代她去。
“今天,是一个非常悲痛的时刻。请允许我为大家介绍……”主持者的声音,打破了我脑海里的回忆,我赶紧定定神,继续严肃地听他讲话,开玩笑,什么时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