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迎面走来的男子,身躯凛凛,两弯眉浑如漆黑;胸脯衡阔,有万夫之敌之威风。“太子!”黛眉急急的跪下,愣神的沈月牙在黛眉的拉扯下,也跪了下来,道:“见过太子!”
沈月牙扬起眉,紧紧地抱着手中的芙蓉簟,水时佛看着沈月牙白净的小脸,询问:“这——是什么?”沈月牙语顿,跪坐在地上呆滞,黛眉见此忙回道:“太子,这是小姐送给九王爷与绒花格格的贺礼——芙蓉簟!”
水时佛疑惑沉吟,“芙蓉簟?那是什么?”“就是寓意百年好合的吉物。”依然是黛眉答辩,而此刻的水时佛显然有些不悦,“你为何不说话?”
阴凉的声音侵入她的骨髓,沈月牙不禁打了一个摆子,“我——只是有些紧张!”水时佛蹲下身,强硬的掰起沈月牙的下巴,“紧张——做我的女人?”他带着嘲笑的讯问,冷哼一声,摔下她的下巴。
“既然我的太子妃都为本座的弟弟送上贺礼,我自然也不能错过!不过——我可没有你这样细腻的心思,希望婚后你这样的心思还有,而且必须要用到我的身上!”那言语没有半分的火气,但气势却不输分毫,让人遵从,很难违抗。
他,扬长而去。
良久,黛眉扶起跪在青石地面上的沈月牙,酸麻的感觉让沈月牙难以站起,“小姐,你没事吧?”黛眉关心的问着,沈月牙难看的笑笑,给了黛眉一个让人极其不安的宽慰,“我没事,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婚前贺礼
时间过得飞快,很快就到了绒花出嫁的日子了,今晚对于绒花来说是个不眠夜,对了宫中人来说又何尝不是呢?透过纱窗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心中泛起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今天——我不用练剑。
我和衣起身,悄悄地踮起脚尖,逃过了正在守夜的小枫的‘监视’,“她应该没有睡吧!”我闪着眼睛,随意的拢了拢发丝,便向绒花的抱月宫走去。
抱月宫
檀木的雕花大床,在床头悬挂着大红绣缎龙凤双喜图案的红色幛幔,床上早已换上了百子帐和百子被,整个房间皆被大红锦缎所堆砌,显得房间喜气十足。
绒花花团锦簇的端坐在菱花前,打量着自己身着囍服时的模样,“绒花!”我摇了摇手,茶色的裙摆飘起,转瞬就被大红的颜色所覆盖,“大婚所用的颜色,真的很漂亮——不是吗?”看着绒花靥面娇羞,我在心中也在无限的憧憬着——我与他的婚礼。
绒花掀起囍帕,兴奋的道:“清淋!你怎么来了?我正好睡不着觉呢,你来了正好!”我笑着走了过去,一脸打趣的道:“要嫁人,紧张了?”
绒花扭过小脸,眉目翻赤,但面颊却泛起阵阵桃花,我以手掩笑,道:“好了,气够了。还不让我参观参观新房!”绒花拉着我的手道:“快来,他们送我好多好多的东西呢!”
她拽着我的手,噙着浓浓的笑意,脚步轻盈跃到了堆满贺礼的长桌,我随意浏览着桌台上的礼品,我蹙着眉,厌倦的挑拣,“怎么了?”绒花看出了我的异样,问道。
玲琅满目的珊瑚、翡翠,硕大的东珠,一件件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可在这光彩熠熠的背后,却难掩其中的搪塞的俗气。
随意的翻着,眼神丝毫不在其中逗留,“这是?”一丝淡粉色锦带包裹着一痕淡淡的青色,触手温良的感受,一时让人生疑,“这是——玉?”
绒花见我愣住,拍着我问道:“喂——你怎么了?”我看着绒花问道:“这是什么?”绒花也一脸茫然的摇摇头,索性道:“既然不知道,那就拆开看看啊!”
我赞同的点头,绒花拆开捆绑在其上的粉色锦带,哗啦一声,竹青色的席简展落,一朵淡静优雅的芙蓉撞击着我的眸子,我顺势拿起另一个席简,哗啦!两朵躲在碧叶竹席中的芙蓉悄悄地展现,相应成对,“这是——芙蓉簟?”
绒花眼神疑惑又迷茫,重复着问:“芙蓉簟?那是什么?”我爱抚着这一领的芙蓉簟,“绒花,你知道芙蓉簟的含义吗?”绒花如叶落水面般摇头,我笑道:“就是——恩爱百年的意思!”
“恩爱百年?”绒花喜不自胜的接过我手上的芙蓉簟,一幅不相信的模样询问,“这就是恩爱百年的意思?”我赞同的颔首,同时也在心中探寻,“究竟是怎样一个水晶心肝玻璃的人,有这样异于常人的心绪?”
“芙蓉簟,夫妻榻,长长久久恋白头;芙蓉簟,同床枕,不离不弃到白头……”好久,没有听过了,真的好久了,记忆被时间啃食,已经不复存在……
“喂!喂!清淋姐!”绒花用N倍的音量冲着我的耳朵喊到,恍惚的我猛然的回神,“吓!”显然——我被吓了一跳。
“清淋姐,你怎么了?”绒花一脸无辜的看着我,我的火气也瞬间被她那双委屈的大眼睛冲散的一丝全无,问,“也不知道送这份礼物的人是谁?”
绒花拍着手道:“这还不容易吗?我这有礼单上面有名字!”绒花单纯如镜的水晶眸,闪现出一丝的狡黠。“沈月牙?天上的新月?”
红色的囍笺上,行云流水的字迹,那是一手绝美的瘦金体,“她,很厉害!不是吗?”
钦佩、欢喜、疑惑、甚至有微微的嫉妒,种种情绪在眼波中交替流转,“她是谁?沈月牙是谁?”没有了记忆的墨清淋,在水朝犹是一个瞎子。
绒花早就对我的反应习以为常了,“就是沈丞相的嫡出女儿,也是——大水的第一美人!”
“第一美人?”我对着菱花抚摸着自己的双颊。
作者有话要说:
☆、策划
一路的烈火烹油、鲜花灼锦,我目送着那个一月前还信誓旦旦与自己势不两立的绒花格格,在喜娘的搀扶下娉娉婷婷的走向她人生的另一个起点,“绒花,恭喜你了!”目光毫无保留的跟随着她,直到眼底没有了焦距。
拖着懒怠的身子,我回了上阳宫。
上阳宫
一进门,小枫满是责怪的眼神让我咽了口吐沫,赶忙的抓住我的胳膊,好像一不留神我就会长翅膀飞了似的,我随意的笑笑,挣脱了她的束缚,打了个哈欠道:“喔——累死我了!我要睡了,你去找高玥玩去吧!”
小枫流转着一双宝蓝色的眼珠,笑道:“也好,王妃快去休息吧!这样晚上也会比较有精神!”我抻着懒腰回身,一幅狰狞的模样,吓了小枫一跳,哈气不断的询问着小枫,“啊?晚上干嘛去啊?”
小枫楞神,“啊,没什么!王妃只定是累了,赶紧去休息吧!”一边说着,一边就推搡着我,将我‘送到’了寝殿内。
我强撑着快要粘合成一条线的眼皮,骂道:“什么啊?算了,不想了!睡觉要紧!”心一松,眼前漆黑一片……
沈府
沈月牙对镜贴着花黄,望着菱花中黛眉的脸庞,问:“这样打扮就不会盖过绒花格格了吧?”黛眉一幅替沈月牙打抱不平的架势,说道:“小姐你干嘛穿的这么——这么的!”最后的话,还是被黛眉硬生生的咽进了肚子。
沈月牙对着菱花打量了片刻,笑道:“别忘了,今天是绒花格格的大喜之日,我如果穿的太过招摇,岂不伤了格格的面子,我也不能让爹爹为我为难。更何况——”言至于此,她也不愿再说。
黛眉闪烁着一双透人心亮的眸子,猜测,“或许不那么招摇,就不会被人发现小姐会在那晚消失不见。”黛眉一脸笑意的掀起轿帘,与沈月牙一同坐进轿中。
七王府
“沈月牙已经进宫了!”冷迷清悠闲地坐在红木椅上,用茶盖挂着茶杯,水逸箫听着茶盖与茶杯的摩擦声,不悦的皱起眉,随后坐在了他的身边,问:“你为什么帮我?”
冷迷清挑眉,手一松,茶盖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茶杯上,反问:“你认为呢?”水逸箫冷笑两声,“你想让老皇帝下位?”冷迷清掐着下巴,玩味的道:“不全是!”
水逸箫疑惑的看着他,“还有什么?”冷迷清凤眼一挑,偏头看着水逸箫道:“我要你成为水朝的王!之后——与我连手灭了楼兰!”
水逸箫的眼底闪现一抹精光,“当真?”冷迷清反问:“有何不可?”水逸箫笑道:“如此甚好!”冷迷清一反常态,道:“若要达成此约,司神宫是个障碍。”水逸箫沉吟,“司神宫?难道老皇帝的爪牙已经如此之深?听冷迷清的口气,难道他已经猜出司神宫的秘密了?”
想到这,水逸箫问道:“司神宫,只不过是一个江湖的组织,难道你是想借助他们的势力?”冷迷清则不以为然,道:“你真的觉得它只是江湖势力这么简单?还是你在故意隐瞒些什么?”
“墨清漓,堂堂尚书的女儿,为何会在司神宫组织刺杀我的时候出现?还有墨清淋的玉女十九式?这些你不会告诉我只是偶然?”没有给水逸箫任何喘息机会,冷迷清直接的将这些问题抛给水逸箫。
而他,没有回答。
“你想说什么?”
冷迷清用一种惋惜的目光打量着水逸箫,直到水逸箫有些被看得不厌烦,他才满是打趣的道:“我说逸箫兄啊,你之前的精明劲都到哪去了?司神宫的事,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啊!”
水逸箫闻后一怔,他知道这个人的实力绝对不一般,这里是长安,是天子的脚下,而这个人,却可以来去自如,且不留一丝的痕迹,“如果可以和他连手,那扳倒太子也就势在必行了!”
“可是他为什么帮我?仅仅是因为楼兰?”水逸箫的眸子闪过一丝常人难以察觉的迷茫。
作者有话要说:
☆、再也不要见到他
上阳宫
“啊!睡得好爽啊!”我从床上坐起,捶打着那条因为我睡得太死而被压麻的腿,喊道:“小枫,现在什么时辰了?”小枫跑了进来,道:“王妃,你醒了!现在已经酉时了!”
我抱着被坐起,睡意已被冲得一乾二净,“那还不赶快为我装扮,再晚就赶不上绒花的喜宴了!”小枫笑而不漏,道:“是是是,我这就为王妃装扮!”
我被小枫摁在梳妆台上,在她为我梳妆之际,我问道:“高玥呢?怎么没见到她?”小枫也一脸茫然,“我也不知道啊?不过这几天,我看见她的次数越来越少,真不知道她在忙什么?”
我想了想,道:“算了吧,时间快来不急了,就先这样吧!”我看着只是净了脸的自己,对小枫说道:“梳寻常发髻即可。”
一路小跑着,我埋怨道:“你也是,怎么不早些叫我啊!”小枫噗嗤一笑,随后摔手离开了,我惊愕,“这小枫,怎么胆子变得这么大了?”身体怔愣良久,“糟了,绒花的婚宴!”回身的我,紧忙拔腿跑去。
身体被巨大的力量环住,我挣扎的扭动身子,“丫头,还是这么不听话!”我低眉,缠绕在我腰间的左手上露出银色的光芒,“那是招魂锁!”
我狼狈的向他的怀中倒去,他接住了我下倾的身体,温存笑道:“丫头!”我紧盯着他的紫瞳,触碰着他壮硕的身躯,“是真的,他真的来了!”
夜凌云将我拦腰抱起,我瞬间红了面颊,双手死死地绕着他的脖颈,害怕他的稍纵即逝,“丫头对不起,害你久等了!”他湿热的气息,晕染了我的双目,带着欣喜的眼泪还是不听话的出来了。
“我还要多久才能离开这里?”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