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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队几乎无法通行,所以,只能命令第一装甲师进逼九江,逼迫刘健投降。
我军中路的第八军已于九月九日从城陵矶渡江,从江北直逼武昌。第七军从赤壁北上,由南向北攻击,第九军由黄石、鄂州进军从东向武昌进军。
我带着总司令部与第七军一同北进,谁让我还兼着第七军军长呢。
九月十二日,我军前锋攻到了咸宁城南的汀泗桥附近。
汀泗桥位于咸宁西南,是始建于南宋年间的一座三孔古桥,后来粤汉铁路修通,便改造成了一座铁路桥。这是武汉南面的一个大门,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也是我军北进的必由之路。
由于西北端是不能通过的湖沼,南端是许多便于防御的独立高地。此时正是八月洪水来临的时节,四处湖泽大水涨起,其外围形成了南、西、北三面环水,东面是崇山峻岭可为依托,粤汉铁路由西南往东北,仅有一座铁路桥可以通行,进入汀泗桥。
这里实在是一个天然的险隘。曹昆在这里集结了近三万的兵力把守此处。随后又电令陈玉春部一个师和刘承谟部一个师向汀泗桥火速增援。
当天,我军先头部队第十九师五十六旅一六七团就对汀泗桥发起了强攻,占领了汀泗桥南岸的猪高山。随后敌人派出了一个旅的兵力越过汀泗桥,经过一番血战,一六七团伤亡惨重,丢掉了猪高山的阵地。
曹昆在接到汀泗桥遭受攻击的电报后,随即又电令陈玉春部一个师和刘承谟部一个师向汀泗桥火速增援。
我军必须在敌人援军到达之前拿下汀泗桥!八月十三日晚,我由设在石坑渡的总指挥部发出进攻汀泗桥的命令:由第七军二十师担任主攻,六十旅沿铁路两侧向汀泗桥正面进攻,五十八旅、五十九旅与二十一师从右翼包围攻击,第十九师为战略预备队。
十三日上午,六十旅将猪高山敌警戒部队驱逐退回汀泗桥。敌以重火力封锁铁路桥,六十旅进攻受挫,无法通过汀泗桥,两军遂成隔河对峙局面。五十八旅及二十一师方面也无进展。
到了下午,敌人集中炮兵火力,掩护步兵一个旅六千余人出击,敌人的进攻快一直打到了在猪高山一侧的指挥部附近。
我在调动了五十五旅的预备队后,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激战,这才将敌军击退。
战局的改变是由五十六旅引起的,五十六旅一六七团损失惨重,伤亡过半,连团长董其良也牺牲了,被我安排到后面进行修整,五十六旅长周宗元气是窝了一肚子火,一门心思想着怎么给死难的战友们报仇。
于是,借休整之时,他将手下的作战参谋全派了出去,了解地形。
功夫不负有心人,到了下午时分,周宗元亲自出马调查地形道路,在走到聂家村外时,刚巧碰上从咸宁绕道跑回村里的村民聂有福。
“老乡,你从哪里来呀!”周宗元本想搭个话,走过去和声问道。
由于战祸连连,村民们见了当兵的就躲,这聂有福本想开溜,不料被那长官模样的人给逮到了,只得凑近了过来,“报告长官,小,小民这才打咸宁回来!”
“这么打着仗你就敢回来,胆子不小吗!”周宗元笑笑说道。
“不,不是,小民见桥上打仗,是绕路回来的!”聂有福结结巴巴地说道。
“啥,你说啥!”周宗元一听,上去就将聂有福的两只胳膊给抓住了。
“长,长官,饶命呀,我真的没干过坏事呀,真,真的是绕路回,回来的呀!”聂有福差点没吓瘫过去。
周宗元这才发现自己太激动了,连忙放开手,“对不起,我术激动了!”他连忙向聂有福道歉,“你是说还能有别的路能绕到咸宁去?”
待仔细问完了聂有福详细的情况后,周宗元这才听得明白。
原来这东边大山上有条小路,可以绕到汀泗桥东北,那里有一座独木桥,从那可以渡过泗水河,到达敌人主阵地塔垴山后方的古塘角,从那直接上去,就到塔垴山的后山上了。
周宗元听完后简直喜出望外,“你能给我们带路吗?”他问道。
“不,不,长官饶命啊!”聂有福吓得跪在地上。
“咋了,我又不杀你,饶啥命呀!”周宗元直奇怪。
“听人家说,给当兵的带路,那些当兵的为了保密,就会将带路的人给枪毙了!”聂有福哭丧着脸说道。
“哈,哪有的事,你不愿带路就算了,等会你到指挥部去给我在地图上指出来就行了!”周宗元笑道。
到了旅部之后,这聂有福也不识地图,弄了半天,这才在地图上将这条路给标明白了。
“老乡,你回去吧,谢谢你了!”周宗元笑着对聂有福说道,又从身上掏出两块银元硬塞给了聂有福,“这是给你的辛苦费!”聂有福推脱了半天还是将那两块银元给接了。
崛起与发展 十五、奇袭
看了会聂有福给指出的这条路,周宗元好象胸有成竹了,即令全团吃饭、睡觉,他自己到了我的指挥部。
我在听了周宗元的汇报和他提出的作战计划之后,觉得这确实是一个可行的办法。
今于虽然已将出击的敌人击退,但总的说来,打了一天没有什么进展。我也正在考虑攻打汀泗桥的方法,忽然看见周宗元进来,听了他的汇报后心里的确很高兴。
周兴元指着地图上那个叫聂有福的农民说的那条不被敌人注意的小路说道:“我们如果走小路翻过这些大山,从那条小桥悄悄渡过泗水河,绕到古塘角附近,从敌人后面攻击,汀泗桥就可以打下了。”
我知道五十六旅刚吃了个大亏,全旅上下都憋着一股气,正想找机会好好教训一下敌人,“好,这个任务就由你们执行!五十七旅配合行动!”于是我就这么说道。
周宗元这才脸上露出了笑容,连蹦带跳地就回他的旅部去了。
等周宗元赶回指挥部时,看到那个叫聂有福的村民还站在旅部门口,“你咋还没回家?”周宗元问道。
“不,不是,长官,我觉得不能白拿人家的钱财,您知道,二块大洋能让我全家过上半上多月的好日子呢!我回去想了想,还是觉着给你们带路心里才踏实!”那聂有福说道。
“好,太好了,我还发愁万一部队走错路了咋办!”周宗元赶紧握住了聂有福的双手,“要是这仗打胜了,我还要专门为你请功!”
十四日一时,五十六、五十七两个旅由一个山坡上的露营地出发,由那个熟悉道路的农民作向导,很快地通过难上的高山和难走的崎岖小路,绕到了古塘角方面。
凌晨五时,部队开始向塔垴山的敌发主阵地及各附属阵地发起猛烈攻击。
与此同时,第二十一师也从侧翼方面也向敌人展开攻击,二十师从正面用炮火牵制敌人。
一六七团在经过稍稍的补充之后,也参加了这次战斗,有些战士带着轻伤也强烈要求上阵杀敌。
枪炮声在敌人的阵地上开始激烈的响起,还在睡梦中的敌人不知道我军是从哪个方向打进来的,只遇到轻微的抵抗之后,五十六旅就攻占了塔垴山的敌军主阵地。随后,利用架在山上的敌军炮兵阵地,开始向还在顽抗的敌军阵地进行轰击。
越来越多的阵地被我军夺取,二十一师也攻了上去。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激战,敌人全线崩溃,天险之汀泗桥终于被我军占领。
这边的战斗还未结束,敌人的援军刘承谟部就赶到了战场,真是好险啊。
于是,又方又围绕着塔垴山展开了激烈的争夺,由于越来越多的我军部队赶到了战场,支持不住的刘承谟师开始溃败。
我军由此展开了猛烈的追击,顺势攻占了咸宁县城。
刘承谟师在溃退之时,也带动了前来增援的陈玉春师开始溃散,一路向武昌方向开始逃跑。直到下午四时,我军才开始停止追击。当然,连续作战十几个小时,大家都饿得不行了。这时我军的前锋已攻克了江夏。
汀泗桥一战,我军伤亡近八千人,共歼敌三万六千人,并击重创敌刘承谟师并击溃了敌人一个师,战果是巨大的,但自己本身的损失也很大。此战过后,曹昆手里的正规部队只有不到四个师六万多人,襄阳虽还有两个师,但已被十一军给牵制住了。虽然他还有十来万的杂牌军,但这些部队基本没有什么战斗力。
此役之中一六七团虽遭重创,却一直冲锋在前,并首先攻克江夏,被我绶与了“铁血英雄团”的称号。
那个为我军的这次奇袭带路的农民聂有福,后来被我专门发了五百大洋的奖金,并送了一面锦旗。到了第二年十月在武昌举行的护国胜利庆功会上,又被请到了武昌,做为“支前英雄”,参加了一回国宴,后来当地流行着一句口语“聂有福,真有福!”就是这么来的。
曹昆现在在我军的强大攻击之下,只能将军队收缩在武昌周围,虽然他还一直叫嚣着誓死保卫武昌,可是,连他自己也清楚自己已是四面楚歌,危在旦夕。
自己向方世开求救半天,却连半个援兵也没见到,河南军阀杨玉章和洛阳镇守使吴洪基手中都手握着十几万重兵,却一直按兵不动。
杨玉章还发来电报说欢迎他带兵先到信阳一带暂避风芒,妈了个巴子,信阳是吴洪基的地盘,用你来作人情。
曹昆知道一个军阀若是失去了地盘,会落个啥下场,恨归恨,却是无法就此下决心放弃武昌。一但武昌失陷,自己沦落到别人的地盘上,早晚手中的军队会给人家抢了去,自己连身家性命能不能保住都很难说呢。
九江失陷之后,江西军阀刘健在南昌宣布易帜,投靠到我的手中,我给出的条件是,刘健可以保留三百万大洋的私人财产,并在广州给他提供了一个共和政府高级参议员的职位,但他手下的军队必须接受人民军的领导并重新改编。
刘健犹豫不决了十多天,若是负隅顽抗,张进耀的例子就在那摆着呢。可是,自己平白就损失了四、五千万的财产,真是舍不得呀。可是,好歹还能剩点,总比啥也没有强吧,最后含着眼泪答应了我的条件。
刘健投诚的消息震惊了北洋政府,当然,受冲击最大的要数曹昆了。在部下的鼓动下,他派人前来和我进行“和谈”。
崛起与发展 十六、休止符
与曹昆的“和谈”说白了是商谈投降条件,“和谈”只是面子上的问题,这一点上,中国人就比外国人要看得重得多。
我在欧洲的时候,见过许多的投降签字仪式,那些战败的将军们仍然高昂着头颅,站得笔直,若是不听介绍,你还会认为他们是打了胜仗了呢。而中国人就不同,若是战败,就象斗败的公鸡似的,所以“面子”对中国人来说是顶重要的东西。
打了败仗的中国人为许多人不耻,但是,有谁敢保证自己不打败仗呢?
有时候,战争实际是就是一个游戏,战胜的一方不能就说明他们有理。但是,在中国人眼中,战败仿佛是一种不可饶恕的罪过。
所以有的时候,中国的士兵们如此漠视生命,宁可无谓地在战场“光荣地战死”,也不愿保存生命,等待再一次的东山再起。
因为做了俘虏之后,等待他们的是悲惨而又耻辱的人生。
中国人输不起,所以,从来都不曾真正勇敢地面对过失败。
曹昆也是如此,尽管心里明白,但口头上仍漫天要价。
在他能保留的财产上,我已作出很大的让步,但是军队必须接受改编,这一点上,这绝不让步。
军阀,军阀,没有军队如何称阀,这一点让那些军阀们一直无法下定决心。
谈判一直持续了两个多月,我的东路部队已在安徽彻底打垮了精疲力竭的苗存璋,占领了安徽大部分的地区。
我真有点不奈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