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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寒伸手,身影一动,已站在她的身后,稳稳的扶住她,避免她受伤的屁股吻上玉石板。
但是他只是轻轻一带,扶稳她之后,便立刻松了手,站在床榻边,面容清冷,没有任何的表情。
杜雨青站稳之后,看见白衣黑发的男子,还是哇呀呀的乱喊了一通,及其狼狈的想拉开点距离。
真的太像鬼了!
白色的长袍,披散的黑发,晃来晃去,脚不点地,不是鬼是什么?
温寒有点好笑的看着她围着桌子转了三圈停下来,他这副容颜,任谁见了都不会喊“鬼”吧?
王城四侯,人人俊秀潇洒,个个都是凤毛麟角之辈,怎会和鬼扯上关系……
“你不要过来,我……我……”杜雨青一着急害怕,伸手拿过桌子上的紫玉茶壶,往冷漠白净如霜雪般的那张脸上扔去。
温寒没有避让,看似很慢的伸出手,稳稳的接住茶壶,茶水泼出去少许,却没有沾上他衣襟分毫。
杜雨青看见他这么一手,瞠目结舌,这比电视上看到的功夫要厉害多了……
“师父!”她的小脑瓜转的飞快,杜雨青在这一瞬间想到很多很多的事情。
第一,如果他是鬼,横竖都是一死,说不准能求他送自己穿回去……
第二,如果他不是鬼,肯定也是锦衣玉食的公子爷,今天听那些送自己来的宫女们议论,今天晚上她伺候的主,是什么侯爷……
杜雪走了,在这里没有能够保护她的有权有势的人,无论如何,得找几个“亲信”“靠山”吧?特别是有钱有势的人!
第三,自己在这里举目无亲,眼见着到处都是高手,随便谁都能把她捏死,如果找个人拜师学艺,以后打遍天下无敌手,看谁还敢欺负她!
就是那皇帝老儿,看见她也得绕着走!
第四……
第五……
杜雨青思想先进,由点及面,当即想到无数个理由,让自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诚意十足的拜师,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她想拜,可是却趴不下去,像是被点了穴,动弹不得。
“筱筱姑娘,你刚才似乎说了两句话,能否再说一遍?”温寒用内力挡住她的跪拜,淡淡问道。
苏筱筱的确病的不轻,竟然要拜他为师……可刚才那两句随口吟出的诗,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惊采绝艳,怎会从一个疯疯癫癫的小丫头口中说出?
苏筱筱,是真疯,还是假痴?
大闹天朝 想逃
“师父,哪两句话?”杜雨青刚才被吓的啥都忘了,现在只想着怎么套近乎。
“春风明月那两句。”温寒的声音,依旧冷如霜雪。
“师父,您承认我是您徒儿了?”杜雨青慧黠的双眸一闪,笑眯眯的问道。
温寒微微一怔,没有想到苏筱筱脑袋会突然这么灵光,她刚才喊了师父,自己没有否认。
这一刻看上去,苏筱筱根本不像个痴人。
非但不痴,还惊采绝艳,聪明绝伦。
温寒抿了抿唇,将茶壶放到桌上,淡淡说道:“筱筱姑娘,你我若是互称师徒,岂不是乱了辈分?”
还是痴儿,竟忘了他与苏齐欢是师兄弟,师承空明大师。
杜雨青听到他这句话,才想起那日杜雪对她说过,王室亲侯,以及大臣之子,因为先王当年希望能亲如一家,全部在弟子院读文习武,自小便一起长大,手足一般,以防日后疏离。
杜雪与花绣锦,还有紫元青玉,师承袁青峰,皆是当时赫赫有名的一代宗师。
杜雨青眼睛一亮,她怎么忘了这里是温侯府,这个人,应该就是温寒吧?
脸上冷冰冰的,也不会笑,像是被雪堆出来的人,不是温寒是谁?
杜雨青懊恼的拍拍头,如果他是温寒,这里的人似乎很看重什么辈分,肯定不会收她做徒弟。
不过,她立刻对张口就喊:“哥哥!”
这转变的够快,让温寒波澜不惊的脸,都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看在我哥哥和你师兄弟一场的份上……”看上去他不会收自己为徒,杜雨青立刻站起来,笑眯眯拽拽自己宽大麻烦的衣袖,“温哥哥,你放我走吧。”
温寒墨玉般的眼,突然冷了下来。
“筱筱姑娘,你可曾想过,齐欢和令堂尚在牢狱中,若是你走了,王会怎么做?”果然还是痴傻,温寒心中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失望,“日后这种话万万不可再说,若是传入王的耳中,你我皆会被罚。”
他说完,一挥衣袖,带起一股凉风,转身往外走去。
“筱筱姑娘还是早点休息,谨言慎行,莫要再说奇怪的话。”走到门边,雪白的身影微微停顿,再次嘱咐。
杜雨青看着白色的身影消失,不觉郁闷的攥起拳头,这个世界的人,怎么都那么怕那个恶魔?
这样下去,谁来帮她逃走?
看来还是不能太心急,她要自己制定庞大的逃脱计划,实在不行,就只能等杜雪回来……
杜雪,你一定要活着回来啊!
作者题外话:呀哈哈哈,看见亲爱的书友们都抱怨更慢了,呃,今天继续奖励制度吧,依旧是收藏过五十,童屁颠屁颠的加班再码一章更新,咋样呀?
口水嗒嗒的亲你们一口,我在留言区回复经常被吞,其实我很想说,我也爱你们~~
大闹天朝 折腾迟暮宫
这一夜,温寒没有再出现过,只是外面的古琴一直悠悠扬扬的漂浮在清冷的空气中,似乎是弹琴的人,在诉说着不得志,又似乎,是在对月说着寂寥。
寂寥……真寂寥……
杜雨青第二日一早,正睡的香,便被宫女拖起来,为她整理仪容,送入轿中,回到王宫。
在一夜的琴声中,杜雨青睡的比较香,因为梦见了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还有老师和同学……
站在迟暮宫的院子里,杜雨青烦恼的扯着繁琐的衣服,她就这么被囚禁在这里,晚上送出去,白天关回来,一点自由都没有!
“不自由,毋宁死!”屁股上的伤虽然还很疼,但是不妨碍杜雨青又活蹦乱跳起来。
她挥着衣袖,对着那株开着青色花朵的树,嘀嘀咕咕说了半天。害得迟暮宫里的四个宫人,都以为她又开始犯毛病,都不敢太靠近。
听说,将军府的小女儿,脑袋不清楚的时候犯病,会拿着菜刀到处追人砍……
杜雨青完全把那棵树当成了树洞,嘀嘀咕咕的说了半天,终于叹了口气,伸手把头上的金步摇,翡玉簪全都拔下来,这些货真价实的金玉,压的她脖子都酸了。
她对着这株也叫“雨青”的大树,抱着“相见恨晚”“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复杂感情,发泄完,捧着精美的金玉簪子,慢慢的转身,往屋内走去。
丫鬟侍童们,都小心的看着她沮丧的脸色,生怕她会突然发疯,拿着金步摇戳人。
“我不喜欢这里……好阴森,好凄凉……”站在光洁的玉石板上,杜雨青看着高大宽敞的房间,喃喃的说道。
“主子,您稍微休息一下吧。”梅欣飞快的取过她手里尖锐的簪子,放到妆奁盒里,说道。
“休息什么?生命在于运动!”杜雨青吐了口气,看着泛着陈旧黄色的帘幔,突然开始脱繁琐的外袍,“来,我们把这里改造一下!这很明显风水不好,采光太不科学了,这么高大的房屋,南北通透,怎么每天都阴森森的呢?”
御书房里,站在书桌边,正泛着奏本的年轻男子,身材高挑,面容俊美,唇边带着一丝淡淡的笑,让人如沐春风,可心底又不觉的发寒――因为那笑容之下,带着莫名的威慑。
“哦,你是说,那丫头今日上午,一直在折腾迟暮宫?”淡淡的温和的嗓音,带着浑厚的磁性,颇是悦耳。
“是。”红缨将她回宫后的每个时辰所做之事,都如数禀报。
卯时三刻,她用早膳,吃了一笼水晶虾饺,三两牛肉,其余菜肴未动;辰时二刻,御医前来复查,服了些药,便站在宫墙内溜达,对着一棵树,说了半个时辰的话。
巳时,她脱了外袍,穿着中衣,召唤四个贴身奴仆,把迟暮宫的帘幔都扯了下来,将里面折腾的尘土飞扬……
大闹天朝 太疯癫
现在午时已过,用完午膳,睡了三刻钟,又起来挥着竹竿扫帚,把迟暮宫里,弄的声响震天,那些想进去“探望”的美人们,都受不了尘土脏乱,纷纷在外面驻足观看。
杜御熙放下一个奏本,眼神落在香炉上,他也很想知道,这个女娃,究竟是真疯,还是假痴。
从严密监控的情报来看,她经常冒出惊人之言,头脑清晰,丝毫不痴傻;可是有时候,行为怪异,又很疯癫……
比如现在,堂堂将军府的千金小姐,居然卷着袖子,穿着及膝的短裤,扛着扫帚在折腾迟暮宫。
任谁,只要见她这幅打扮,就会归为“痴儿傻女”吧?
这里国风开放,却也不至于大家闺秀,穿着里衣,与下人奴婢一起干活,毫不避嫌。
杜雨青才不管那么多,明媚的四月天,午后的温度适中,穿着繁琐的衣袍哪里能打扫卫生?
而且束手束脚,稍微一运动,就是一身汗。
她干脆脱掉外衣,反正穿着里面的衣服一样。
梅欣他们原本张大嘴的要阻止这种“疯癫”的行为,可杜雨青毕竟是主子,她要脱 衣服,谁也拦不住。
几个倒霉奴仆,只能眼珠子快瞪掉的看着少女,三下五除二的把华丽的衣裙扔到床上,撸着袖子收拾屋子。
华盖和荀全最可怜,虽然是侍童,可是还是要恪守礼节,不敢多看小主子一样,生怕犯了大忌,遭到责罚。
“华盖,那里!左边一点!”杜雨青在现代长大,去海边的时候,比基尼都穿过,所以觉得这样穿着很清凉,并没什么不妥,她扶着刚才不小心撞到桌子的屁股,抬头指挥华盖卸掉帘子。
这屋子太高,和现代小区的两米八高度相比,目测至少有五丈高,四根粗大的雕龙圆柱支撑着繁复精美的屋顶,挂着十二只宫灯和无数帘幔。
就是这些帘幔弄的鬼影幢幢,阴森可怕。
还有朝南的窗口,莫名其妙的放着一个屏风,完全不清透的屏风,紫色的檀香木,厚重的颜色,一面刻着百鸟朝凤,一面刻着国色天香的牡丹图,挡住了不少阳光。
这个长约九米,高约五米的实木屏风,实在太重,靠着迟暮宫的瘦小侍从,一点也挪不动。
杜雨青更是有伤在身,使不上力气。
杂草丛生的迟暮宫里,香风阵阵,一个身着轻紫色罗裙的女子,在两个秀丽宫婢的陪同下,往殿房内走去。
杜雨青正和一帮下人,对着实木屏风发愁,突然闻到一股不同于雨青花的馨香,立刻循着味道转头看去。
光洁的玉石板上,横七竖八堆着的全是陈旧的帘幔,几乎连落脚的地儿都没有。
“美女。”杜雨青看着身姿风 流窈窕紫色罗衫的美人,云鬓香腮,活脱脱画里走出的标致美人。
虽然这几天看到后宫美人不少,但是,这个姐姐的气质尤为冰清玉洁,温柔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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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门之夜,他在她身上肆虐,残忍如修罗:“想找我报仇么?我等着你。”
当她抽丝剥茧,终于接近真相,却五内俱焚,那个戴青铜面具的恶魔,怎会是他……
她一步步走上权力的巅峰,但仍被迫夜夜帐帏承欢,她在他耳边含恨轻语:“我总会等到杀你那一天。”
他邪魅低笑:“只怕到了那时,你发现自己早已爱上我。”
“那我宁可死!”
爱如黄泉彼岸花,须血堪折……
节选:
苏浅被封?的话吓得浑身一僵,随即感觉到坚硬灼热的某物,正顶在她的腿间,蓄势待发。
她再不敢动,只能任他放肆,身体在他手下轻颤不已,最柔嫩的花蕾,随着每一次颤抖,若隐若现地绽放在他手心。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