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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素心觉得,方欣岚没有反驳自己,就是赞同自己了。所以,又自顾自的说了下去:“说起来,杜贵人在宫里头好好的不待着,却偏偏要跟着主子出来。这下子好了,身子坏了,孩子要保不住了,身边却只有一个丫头跟着,主子您说,是不是可怜的?”
方欣岚懒懒的翻了个身子,看了她一眼,突然笑了起来说道:“你倒是个好心的,这样吧,那你就跟着杜月华,照顾她。若是她出了什么事情,我就拿你试问。”
素心一听到方欣岚在这样一说,立即吓的跪倒在了地上:“奴婢,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方欣岚听到素心这样说,饶有趣味的看着她,面上带着笑容,轻轻的问道:“哦,那你说,我是什么意思?”
被方欣岚这样一说,素心愣住了,似乎真的不知道方欣岚的意思是怎么样了。看着她没有用的样子,秋菊瞪了她一眼,然后轻声说道:“主子,您若是把素心送了去,杜贵人还不知道要怎么想呢。况且了,素心也只是一时善心而已。”
完全没有想到秋菊会这样说,方欣岚猛地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秋菊。但是嘴角还是带着笑容,以一种十分缓慢的语调说道:“哦,那在秋菊你的眼里,我就一点都不善心了?”
秋菊也是没有想到方欣岚会这样说,愣在那里,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看到秋菊那个样子,方欣岚似乎也知道自己说的有些过了,笑了笑,然后说道:“好了,好了,不说这些讨人嫌的话了,若是素心你不想去,那便不去吧。”
说着,然后又看了素心一眼,像是叹息似地说道:“你想,你都不愿意去,这个院子里,又有谁是愿意去的呢?”
素心似乎一下子就明白了方欣岚说那话的意思,赶忙说道:“是奴婢想的不周全,还请主子责罚。”
方欣岚叹了口气,摆了摆手,让秋菊也别给自己按摩了,然后说道:“我也不知道你们的眼中到底是怎么看我的,反正啊,我也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物。若是你们觉得我讨你们的嫌,你们愿意去谁那里就去吧。但是要记得,千万不要让我发现你们背地里的小动作,明着走,我一个都不拦。若是偷偷摸摸的,吃两家!那我定然不饶的!”
听到她那样说,秋菊笑了笑,然后说道:“看看主子这凶神恶煞的样子,怪吓唬人的。”秋菊说着,然后就走到了她的旁边,轻轻的帮她按摩膀子,然后说道:“主子你还不知道我们的心思?我们啊,都恨不得一个个的挖出心来给主子看着。”
方欣岚听了她的话,拍了拍她的手,然后说道:“人心隔肚皮,谁都不是谁肚子里的蛔虫。舌头和牙齿都还打架的,更别说人和人之间了。我只盼着,你们有什么话,都直接和我说,我定然能够为你们做主的。若是背着我,偷偷的去做旁的事情,我第一个就是不饶的。”
秋菊听了她的话,立即笑着点头:“主子说的是,若是当真有那样的事情,莫不说主子,我都是第一个不饶他们的。”
方欣岚听了她的话,笑了笑,心中却是在暗自嘀咕。秋菊一向是和自己比较亲的,但是这次,怎么看着偏向了素心。难道说,就是因为素心照料了她吗?
方欣岚想着,就觉得心里头有些不舒服了。或许说,这些都是人之常情,自己的东西感觉被抢走了,就会觉得难受。
方欣岚这样一向,突然又觉得不对。自己怎么说是能够把一个人,想作是死物。若是那样想,自己岂不是太没有人性了?
想到这里,方欣岚不免想起自己以前抄写的佛经,在心中默念。看着她闭着眼睛,在那里想什么的样子。秋菊轻轻的挥了挥手,让其他的两个宫女都退下了,自己一个人站立在她的身旁。
方欣岚自我感觉平复了心情以后,看到的就是关上的门,和站在那里的秋菊。方欣岚看了看秋菊,然后说道:“我觉着啊,在宫里头最好的事情,就是有你跟了我。”
似乎是有些害羞,秋菊的脸浮起了淡淡的红晕,显得十分的动人。方欣岚见到她那个样子,叹了口气,却也没有再说什么了。
日子倒是过的挺快,杜月华似乎也老实了,并没有传来什么不妥当的消息。最重要的是,皇上就要来了。
因为杜月华要养胎,所以说并没有起身,方欣岚一个人去迎接的皇上。她站在门口处,并没有出大门。但是其他的宫女,还有一些侍卫们都站在了门口。按理说,方欣岚也是应该出去迎接的,但是方欣岚不管如何,也是宫里头的妃子,并不能说站在外面大刺刺的任由人观赏。
所以说,她还是避了避。
皇上来的时间,比预计中晚了半个时辰,方欣岚就在那里硬生生的站了半个时辰。当皇上走到她的面前的时候,她的腿几乎是站不稳了。按理说也不应该这样的,但是却是就出现了这样的事情。
当皇上一站在她的面前,她就倒在了皇上的怀里,连腿都是动不了的。皇上这个时候,自然是不会在追究她没有行礼的问题,立即叫来御医。御医说了,是因为在外面站的太久,气血不通畅,所以说,才会这个样子。
方欣岚知道了这件事情以后,不由在皇上的面前检讨自己,说自己太过的无用了。听到方欣岚说自己无用,皇上自然也是不乐意的。立即宽慰她:“你身子本来就娇弱,况且这个又是天寒地冻的,会这样也是难免的。”
两个人初见,不免有些温存。但是两个人还没有说上几句话,方欣岚突然想起皇上是因为杜月华而过来的。立即拽住了皇上的手说道:“皇上,杜贵人还在等着你。”
似乎是听到她提到杜贵人,皇上才想起杜月华这个人,而且是十分不满的样子,皱着眉头问道:“杜贵人怎么回事,朕过来居然都不来迎接?”
听到皇上这样说,方欣岚心中无喜,居然还有淡淡的悲伤。但是她还是微微的笑着说道:“皇上怎么忘记了,妾身停下车驾,就是因为她肚中胎儿有些不稳当。”
皇上一听,又大声呵斥:“真是胡闹,她身怀六甲,怎么说是可以舟车劳顿,那个时候,你也没有阻止她?”
皇上这话说的其实是很没有道理,但是方欣岚还是柔柔弱弱的说道:“当时,杜贵人说是皇上准了的,妾身也不好说是和皇上对着干啊。”
方欣岚想到这里,不免觉得自己委屈。当初自己不乐意让杜月华上车,杜月华说是皇上让自己来的。现在好了,杜月华有什么事情,皇上居然还在这里凶自己。
皇上似乎也知道自己做的有些过了,叹了口气说道:“那个时候,朕确实是觉得她吵的有些过了,才说是让她跟着你过来。但是,怎么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皇上说着,面上也是有着懊恼的样子。看着皇上的样子,也确实是不像是伪装。方欣岚就勉强的笑了笑,然后说道:“罢了,那些事情还是不要说好了,还是让妾身带您去看看杜贵人吧。”
皇上听了她的话,点了点头,然后就跟着她来到了杜月华的房前。
杜月华也是一早就知道皇上要来,虽然说不能下去迎接,但是打扮还是有的。而且,房间是她自己布置的,感觉十分华贵的样子。
皇上一过来,看到那房门,不免皱起了眉头。看着皇上的样子,方欣岚心中暗自有数,然后敲了敲门。没一会,春红就过来开门了,她看到皇上,立即满脸笑容的像皇上请安。皇上缺没有她那么高兴,略微的抬了抬手,说道:“起来吧。”
春红立即站了起来,刚准备说些什么,就听到里面传来杜月华的声音:“春红,可是皇上来了?”
杜月华的声音不复以往的清亮,倒是里面带着一股子浓浓的疲惫的感觉。方欣岚皱起了眉头,并不大喜欢她那个样子。
春红反应倒是快,立即高声回道:“回禀娘娘,就是皇上来看您来了。”
皇上见到到这里,杜月华还是没有出来迎接自己,倒是有几分不高兴了,眉头皱着。虽然说是从一开始看到门开始,就不悦了,但是到了此时却是越发的明显了。
看着皇上的样子,方欣岚叹了口气,然后轻轻的在他的身边说道:“杜贵人的身子不好了以后,妾身请了不少的大夫过来。就怕是御医一个人的诊断是不够的,但是那些大夫都说,现在杜贵人的身子是十分不好的。说是,若是移动身子,就有可能小产了。”
听到她那样说,皇上的面色稍微好了一些,然后点了点头,向里面走了去。
杜贵人斜斜的靠在床上,面上一片苍白,但是也看的出来点过脂粉的痕迹。只是,那面色实在是太差了,就算是用了脂粉,看上去也是苍白。唇上的胭脂或许用的太过浓了,所以只能看到一片艳红。
方欣岚一见到杜贵人的那个样子,不由叹了口气。倒是皇上像是十分怜惜她似地,本来的不悦,不高兴,到见了她以后似乎完全变成了心疼。皇上走了过去,轻轻的揽着她的身子说道:“让你受苦了。”
杜贵人一听到皇上这样说,立即摇头,柔柔的说道:“妾身不苦,能够为皇上养育孩子,是妾身的福分。”
皇上似乎感觉有些不忍,轻轻的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然后说道:“这次朕带了不少御医过来,你又不能移动。这样吧,朕让容姬在这里照顾你。直到你安全的生下胎儿,然后养好身体,再回宫?”
听到皇上这样说,杜月华似乎的了多大的恩赐一样,高兴的点了点头。或许是真的是高兴的,脸颊上都有了一片淡淡的红润。看着,让人觉得健康了不少。
但是她现在太瘦了,整个人似乎就只有肚子是大的了,看着就一副让人觉得害怕的样子。
皇上又安抚了她几句,然后就走了出去。走出了门以后,皇上叹了口气,然后说道:“朕真是没有想到,她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方欣岚听了皇上的话,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说道:“都是妾身的过错,若是妾身早些发现她的不适,早些停下来,说不定就会好些。”
听到方欣岚把过错往自己身上包揽,皇上看了她一眼,然后说道:“到底怎么回事,朕是知道的。那个御医上过折子,说她一有不舒服,你就叫御医去给她看病了。但是那病,为什么越看越不好,就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方欣岚听了皇上的话,只是垂着头,什么话都没有说。没有辩解,也没有替别人说好话。既然皇上什么都知道了,那自己也是不需要开口的。什么事情,已经在皇上心里头下了个定论,自己如果说想要去改变,那反而是自己的错了。
果然,见到她什么都没有说,皇上反而一把把她搂在了怀里,轻声的说道:“辛苦你了,本来就失了公主,现在还让你搅合在这件事情里面。”
方欣岚听了皇上的话,抬头看了一眼皇上,轻轻的说道:“皇上,公主有消息了吗?”
皇上似乎一定会辜负方欣岚的期望,他看了一眼方欣岚,然后轻轻的松开方欣岚的肩膀。在这个时候,方欣岚已经隐约的察觉到了什么。果然,她听到皇上在那里说道:“朕已经叫很多人明察暗访了,但是却没有任何的消息。”
明察暗访?方欣岚似乎感觉有些疑惑,抬头看着皇上。皇上叹了口气,然后牵着她的手,带着她往自己的正院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朕让一群人,以搜查反贼的名义,在民间到处的寻找,但是却没有任何的消息。”
他说完,然后顿了顿,看向方欣岚,用一种很悲痛的口气说道:“如果说朕想的不错的话,那我们的女儿,说不定已经遇害了。”
我们的女儿,已经遇害了。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