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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人!老子既然落在你们的手上,要杀要刮悉听尊便,何必装模作样的假惺惺?”牢房内的犯人正因为胳膊被司徒彻踢中而阵阵疼痛,此时听苏云熙说要为他送上饭菜,仍旧是恶声恶气的。
“给你送顿饭菜来,你以为是在可怜你吗?对于我来说,此举不过是为了在你死后,图个心安罢了。可对于你来说,既是死,总也好过做个饿死鬼吧。”苏云熙轻轻出声,将那食盒递上囚牢的栅条口处:“来。”
“哼!”那犯人冷哼一声,缓缓起身。
“乐昭仪?”司徒彻担心的上前一步,立在牢房旁边,保护着苏云熙。
“给你。”苏云熙淡淡笑着伸直了手臂,将那食盒递进牢房。
“就算你是下了毒的,老子照样敢吃!”那犯人慢吞吞的走了过来,傲慢的伸出手来。
“真是条好汉!”听了那犯人的话,苏云熙轻轻一笑赞道。
“哼。”那犯人又是愣愣一哼,手,已经搭上了食盒的另外一边。
“拿去。”苏云熙又往里递了一递,胳膊便随着那长方形的食盒一起伸进了牢房之内。
“贱人!”那犯人见苏云熙并不撒手却是将胳膊又向前伸了过来,见有机可趁,接住食盒的手已经成掌张开,直直的向苏云熙抓来。
“哎呦!”苏云熙直觉手腕一阵吃痛,却是已经被那犯人拿住。手上的食盒也摔落在地上,她真的猜对了。
“找死!”一切发生的突然,司徒彻根本无法预料。见苏云熙的身子被那犯人直直的踢翻在牢房之内,将苏云熙稳在怀中。
“乐昭仪,不妨事吧?”见苏云熙偎自己怀中愣愣的,司徒彻猛地一惊,拉起苏云熙的手臂便要查看。
“司徒大人!”苏云熙大叫着抽回自己的手。她突然出声,将司徒彻吓了一跳。
“臣下一时情急,冒犯了乐昭仪,还望乐昭仪赎罪。”司徒彻微微一愣,便急忙躬身。
“不不,司徒大人多礼了。”苏云熙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看起来尽量的平静一点。
“哈哈哈哈——”牢房内那犯人见苏云熙和司徒彻被自己吓的均是一副愣怔的样子,忍着摔倒的痛楚咧嘴大笑着。
“饿你个三天,看你还笑得出来?”听见犯人的笑声,司徒彻狠狠的一眼望过去。
“咱们走吧。”无意识的朝牢内望了一眼,不等司徒彻回答,苏云熙便已经急急的转身出去。
“乐昭仪当心。”见苏云熙匆忙离去,司徒彻忙交代了狱卒仔细看守犯人,便低低叫着赶了上去。
跟着司徒彻从天牢出来,苏云熙一路静默不语。见苏云熙只是低头走路,只当她是刚才被犯人吓到了,所以司徒彻也就静静的走着,并不说话。
是的,去天牢亲会当日钟萃宫想要置她于死地的刺客,便是昨日苏云熙向龙宣浩提出的要求。此刻,要求得以兑现。她终于证实了心中的那个疑惑之处,也因此而更加自责起来。
因为,曲飞嫣是无辜的,至少在钟萃宫行刺的事情上,曲飞嫣是无辜的。
宁莹然真的骗了她,连她真心信任的司徒彻竟然也和宁莹然一起骗了她!原来,在宁莹然的棋局之中,她苏云熙也不过只是一颗棋子而已。这个宁莹然,城府之深,远远超乎她的想象。这,是否也代表了宁莹然的危险性也远远超乎她的想象?
苏云熙紧紧咬着嘴唇,心中想到那个已经香消玉殒的韩双雨,不由的一阵悲恸。
刚才和那被当做刺客的犯人近距离接触是苏云熙故意而为之的,那是她的计策。没想到在这一试之下,竟真的让她猜对了。此刺客真的非彼刺客也。
当日刺伤她的刺客虽然以黑巾蒙面,一双眼睛却是黑白分明,奕奕有神。可今日牢房中的犯人一双眼睛黑多白少,全无神采。
更重要的是,刚才被那犯人的一握之下,苏云熙明显能够感受得到他的掌中,厚实柔软。
试想,一个惯用长剑的刺客,他的掌心怎么可能没有手茧?
——
前往探查扎答兰,人不在多,在精就行。
在汴京的瑞龙军中挑出四名精锐,宁蔚然等人日夜兼程,终于在半月后成功越过边境,安全到达扎答兰部。表明身份之后,宁蔚然一人被蒙多格绍布请入大帐。
“多日不见,宁大人似乎清减不少。”看到宁蔚然进账,蒙多格绍布笑眯眯的迎了上来。
微微扫视四周,对着蒙多格绍布的亲随一一示意,宁蔚然淡淡回道:“谢王爷挂心。”
“不知宁大人此番前来所为何事?”蒙多格绍布示意侍从为宁蔚然看了座,自己也坐了下来。
“呃。”宁蔚然望望四周,清了清嗓子。
“不必多虑,”蒙多格绍布微微一笑,眼光从四周扫视,对着宁蔚然道:“宁大人放心,这帐内的皆是我蒙多格绍布的手足,无论什么事情,宁大人皆可直言不讳。”
宁蔚然低低一笑,开始说话。
——
一番游说过后,宁蔚然被彬彬有礼的请入客帐休息,与早就歇在帐内的瑞龙军四名兄弟会合。
看着扎答兰侍从一一退开,宁蔚然心中已经开始思量。白日大帐内他向蒙多格绍布重申大齐与扎答兰的合作意义,却从蒙多格绍布的脸上和话中看出搪塞之意。说什么父汗病重,说什么内乱重重,一时分心才导致了大齐和扎答兰的书信往来,希望大齐不要误会扎答兰合作的诚意。
这些个理由未免有些牵强附会,根本就是缺乏诚意!难道情况有变?
“大人!”瑞龙军中的陈翔看着宁蔚然心事重重的回来,知道事情恐有变化,低低询问。
回过神来,宁蔚然望望瑞龙军中的兄弟,刻意压低嗓音轻道:“今晚,我们夜探大帐。”
是夜,弯月高悬,繁星点点,预示着明日的好天气。
布置好客帐内的床铺,宁蔚然已经带着陈翔以黑巾蒙面小心躲过扎答兰巡夜的兵士,悄悄来到白天蒙多格绍布的大帐外,这是今晚要探查的第一个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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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大战在即(1)
只见帐内一灯如豆,昏黄暗淡,可仔细聆听却能从帐内听到片片低语。
冲着陈翔打了个手势,宁蔚然两人各找了个阴暗之地为藏匿之处,凝神细辨。
“咱们泰赤乌部当初为什么要和西突厥联手?只是为求自保的权宜之计而已。如若咱们六部暗中联手,无论西突厥还是大齐,咱们都是一支奇兵,定能出奇制胜。既然留步联合能够减少咱们的损伤,小王爷你又何必执着于单枪匹马的和西突厥对战取胜后再统草原呢?如今就有着这么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小王爷难道竟要错过吗?”一个粗重的嗓音正在刻意的压低,听起来微微有些费力。
“是啊,如今咱们乞颜部和泰赤乌部都愿意撤回与西突厥合作的兵马,毕竟咱们草原六部才是一家嘛,咱们何必要将强大自己的希望寄托在异族身上呢?”另一个微微有些尖细的嗓音响起。
“而且这次咱们泰赤乌部是带着万分的诚意前来,”先前那个粗重的嗓音再次响起:“事成之后,泰赤乌汗王愿意奉扎答兰王为王。”
“只是——”声音清凉熟悉,应该是蒙多格绍布。
“小王爷还犹豫什么?如今扎答兰汗王病重,汗位已是小王爷的。而且小王爷您早已经是扎答兰的灵魂!您的决定就是扎答兰的命令!”又是一个陌生的声音,口气中微微有些狂傲,却有隐隐流露出无比的诱惑:“咱们塔塔尔部的汗王也已经被乞颜部和泰赤乌部说服要联合了呢。如今以扎答兰的实力和智慧定然是咱们六部中的首脑,我们有理由相信以小王爷的智慧,必将带领咱们草原六部先后击败突厥和大齐。取得胜利之后咱们六部愿意共称扎答兰为王,战利品的分配上,当然也是以扎答兰为先。”
“草原五部汗王之意,本王已经尽明,只是仍有一些疑惑之处需要考虑再三。请容本王明日答复各位。”蒙多格绍布仍在坚持。
帐内静默半响,才听见那个狂傲的声音说道:“小王爷仔细考虑是应该的,那么咱们就先退下,只盼王爷明日的答复是以长远眼光之计为好。”
听到此处,知道帐内将有退出,宁蔚然冲着陈翔做了个手势,两人小心的急速退开,往客帐方向而去。
借着月光换回衣服,宁蔚然躺在兽皮之上,反复思量着刚才听到的一切。
看样子,草原六部中,原先归附于西突厥共同侵扰大齐的乞颜部和泰赤乌部好像是不知因为何事已经和西突厥闹翻,如今正在游说蒙多格绍布加入草原六部的队伍中,似乎是打算自立为王,先后与西突厥、大齐为敌,以扩大疆域。
以蒙多格绍布的野心来判断,这次的联合他定然不会放过,毕竟当初他之所以答应和大齐联盟,也就是为了战胜西突厥后大齐能助其顺利统一草原,如今可以不费一兵一卒直接将六部统一,他会不动心?
连日里扎答兰通往大齐的书信稀疏也一下找到了真正的原因,原来竟然真是生了异心。幸亏这次来的及时,否则联盟方军心已变,己方却浑然不知,大齐岂不险哉?宁蔚然倒抽了一口冷气,明日,定然返京,重新调整战事策略。
——
洗漱得当,宁蔚然一行在扎答兰侍从的引领下来到蒙多格绍布的大帐内告别。
“既然王爷合作之心未生变化,本官前来的目的便已经达到。只胖老汗王身体能够快快康复,你我共建大业。如今本官便速速还京去吧。”恭敬地冲着蒙多格绍布行了一礼,宁蔚然沉声道。
“几位大人不多留几日,赏赏我大漠风光吗?”蒙多格绍布走上前一步,客气着。
“来日方长,何必急在一时?”宁蔚然淡淡笑着,拒绝。
“好!”蒙多格绍布止下脚步,笑道:“本想略尽地主之谊,宁大人却没有给小王这个机会,小王也就不再勉强了。”
“感谢昨日的款待,本官就此别过。”拱手,后退,宁蔚然一行转身而去。
蒙多格绍布立在原地笑眯眯的望着宁蔚然的身影,似乎有些出神。
到马厩处牵了马匹,宁蔚然飞身上马,准备前行,却被右边一阵喧闹吸引了注意。
只见一个中年男子挥舞着一条马鞭正在追赶一名少年,一边追着嘴里还在骂骂咧咧:“小兔崽子,居然敢偷工减料!这可是小王爷的马匹!”可能是因为追赶那少年一路的疲累了,声音听起来似乎有点嘶哑。
那少年却并不答话,只是一味的抱头逃窜。
宁蔚然轻轻笑着摇了摇头,收回视线,扬起马鞭,一行人已绝尘而去。心中,却是微微一动。
——
汴京
宁蔚然换了朝服,随着王立福踏进养心殿。
“蔚然此番辛苦了。”刚才通报说宁蔚然已经返京,龙宣浩便在等候。
“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宁蔚然一整袍服,俯身行礼。
“蔚然,免了吧。”龙宣浩起身扶起宁蔚然。
“此行,微臣收获颇丰呢。”轻轻一笑,宁蔚然在龙宣浩身旁坐下。
“哦?”龙宣浩轻轻挑起双眉,望向宁蔚然。
宁蔚然将自己在扎答兰蒙多格绍布大帐内所见所闻一一回报龙宣浩,只见龙宣浩的双眉随着宁蔚然的话而越来越紧。
“真的如此?”龙宣浩听完宁蔚然的叙述和推断,品着热茶望了过去:“难道草原六部竟有不战而合之意?这可真是奇了!”草原六部历来互相自立为王,各不想让,六部统一也一向都是以战取合,再以战而分,这样的周而复始。
“确实如此。”宁蔚然一脸凝重,继续道:“不过微臣另有一法相。”
“什么发现?”听到宁蔚然还有话说,龙宣浩问道。
“临别时,”想起自己心中的疑惑,宁蔚然犹豫道:“不知是否微臣多心,临别时,臣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