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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目瞪口呆:这是她家那个早上起来还一脸羞意的夫郎么,莫不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居然能说出这番话。
风舞本是疑心沈煜打草惊蛇,若是惊了水惊鸿,那她们下面的计划就全都被打乱了。如今见沈煜只是见了江南,想必是同她商量过了,他一个男子,突闻此事,慌乱了会跑去找自家妻主倒也情有可原。
江南见风舞面色稍缓,提议道:“此处不宜说话,还请风小姐寻个隐蔽之处,江南有些话要说。”
风舞四周看了看,抿了抿唇,须臾才答:“虽是如此,风某还是要说,沈夫郎昨夜的行为实在欠妥,若不是水惊鸿被风某的侍卫点了睡穴,怕是江小姐此刻也见不到沈夫郎了。”
沈煜惊出了一身汗,他竟忘了还有一个立场不明的水惊鸿。
风舞又道:“如此,就请二位随我来吧。”
那时两人还不知道,他们这一离去,就离开了耀江镇万里远。
二人随着风舞出了医馆,果然两顶四人大轿已经停在了医馆门外。沈煜不解,拉拉江南的衣袖,凑在她耳边小声问:“南儿,怎地只有两顶?”
江南同样凑到他耳边小声答:“煜哥哥究竟是怎么了,今日尽问些傻问题。你我业已成婚,是妻夫,只一顶轿子不就足够了?
风舞示意二人上轿,自己撩了衣袍掀了帘子坐进了轿子,江南同沈煜说了两句话,又回了医馆。
穆凝跟拓绵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见江南去而复返,忙问道:“出了什么事?”
拓绵是真的完全一无所知,穆凝看出点眉目,皱了皱眉:“难道是那两个兄妹有问题?”
江南点点头,嘱咐二人道:“那个水潇,你们将我放在房中的卖身契还给她,让她带着他哥哥去寻个亲戚。若是那水惊鸿此后还来寻我跟煜哥哥,你就说我们去邻镇收药材了。”
穆凝知道事情不简单,对江南的安排也有些疑问:“若是水惊鸿真的有问题,你如此直接放了他走,怕是不妥当吧,定是要起疑心的。”
江南笑笑:“师姐,要的就是打草惊蛇,水惊鸿若是没问题,必不会来寻我。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我们惹了麻烦,躲都来不及,又怎会匆匆寻来?他沦为官奴前是大家公子,如今能重获自由身,傻子才会拒绝。他如果真的寻来,师姐只管将这番话说与他听。”
江南又嘱咐了一些话,沈煜不知道,她却知道,这风舞心里不知存着什么心事。先交代好,以免到时候出了什么状况措手不及。
正文 离开(二)
江南交代完了一切,正要离去,忽然猛地被两人团抱住,穆凝拓绵齐声哭道:“师姐你若是出了事,我们会给你安排后事的,一定将你风光大葬。”
江南咬牙切齿,恨声道:“那事就不麻烦你们了。”
两人忙道:“不麻烦不麻烦。”
江南恨不得把两人给暴打一顿,忽地想起什么,阴测测地笑:“师姐师妹放心,师傅那边,我一定会很温柔地如实禀报的。”
两人顿时倒地。
此事暂表不提,只说几人上了轿子,冷掌柜走在前面,轿娘跟在后面将轿子往风府的方向抬。穿过一条巷子,一行人面前忽地出现了拿着兵器的女兵,冷掌柜抬手示意,轿娘们放下轿子,自己上前同那看似领兵的人作揖,赔笑道:“兵爷,不知您这是什么意思?”
那领兵的人看了看她,语气有些不耐烦:“什么意思?我家主子要见你们。”
冷掌柜知道自家主子是有要事要办,若是半路被人截去,不知会耽误多少时间,她从袖子里掏出几张银票递给那领兵的女子,小声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我家主子实在是有要事要办,还望兵爷通融通融。待我家主子办完事,自去兵爷的主子那里请罪。”
那女兵一下推倒冷掌柜,冷声道:“少废话,快快与我们走,不要逼我们动武。”
风舞坐在轿中,忽地轿子停了,又听见自己属下被推倒的声音,忙掀了帘子走出来,那领兵的女子见到风舞,上前行了一礼:“属下见过风侍卫。”
风舞皱眉:“既然知道是我,又为何拦了我的轿子?你们不是应该在京中么,怎会出现在这里?”
那女子站了起来,答道:“风侍卫,我等奉大皇女的命令,请风侍卫等一行人去别院,待稍作休整之后去县里见大皇女。”
风舞心中一惊,没想到大皇女的动作这么快,她定了定神,同那女子道:“你我同朝为官,虽你效忠大皇女,我效忠太女殿下,但太女殿下毕竟是正统,我身后的这人乃是太女殿下要见的人,你这样带走了叫我如何同殿下交代?”
那女子道:“风侍卫也要同我们一起走。”
风舞道:“那可否让我的属下回去同太女殿下禀报一声,风某才能随你去见大皇女。”
那女子点了点头,风舞走到江南妻夫二人所坐的轿边,幽幽道:“江小姐,此去见大皇女,你我生死未知,不知可有什么需要交代的,风某也好让属下去安排安排。”
江南笑道:“生亦何欢,死亦何惧,”她本就是死过一次的人,这辈子多活的日子且当是赚来的,只是可惜了沈煜,“煜哥哥……”
“嘘……”沈煜捂住她的嘴,直勾勾地看着她,“什么都别说,我沈煜这辈子跟定你了。”
听见两人的回答,风舞招过冷掌柜,悄悄嘱咐了几句话,冷掌柜朝风舞磕了个头,转身离开了众人。风舞这才掀开轿帘,转身看了那女子几眼,弯身上了轿。
女子似是很满意,高声道:“快些,大皇女还等着她们几个呢,不想掉脑袋的就给我看严实了,连只苍蝇都不要放走。”
放走冷掌柜是无法,虽然她效忠的是大皇女,保不住太女殿下成功登基,她总要为自己留下一条后路不是?只要主要人物在,那些个小虾米走丢了也就无所谓了。
一路急行军似地走了许久,待三人从轿子里出来,刚强如风舞也忍不住单手抚着胸口吐了起来,江南到底是大夫,比风舞好了许多。她扶着沈煜站了一会,见风舞还捂着胸口在那里吐,走过去拍拍风舞的背,笑道:“风小姐莫不是有孕了?”
风舞恶狠狠地瞪了江南一眼:“你不知道临凤国有孕的皆是男子么?我又未食琼果,怎会有孕!”
江南凑到她耳边悄声问:“风小姐是太女殿下的贴身侍卫?大皇女要见我们,后果尚且未知,你我如此也算共患难了,不知能否透露一二,太女殿下寻我夫郎究竟是为了何事?我也好早早打算,见了大皇女也能随机应变,挽救你我的性命。”
风舞答道:“我只知是一样信物,其他的一概不知。你放心,在未找到那件信物之前,大皇女是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
休息了一会,兵头子宣布上路,那些女兵们大约是平日里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只是苦了那些轿娘们,平白地摊上了这种事,只怕是性命难保。故而一听说要上路,各个怨声载道起来,竟是不肯走了。
那兵头子没得法子,扬言要杀了她们。她们本就担心会死,如此一来,居然夺了女兵的武器,四散着跑了。兵头子气得牙痒痒,她此番出来并未带多少兵士,大多留在了大皇女的别院。若是追了那些轿娘,风舞武功极好,难免会出什么岔子。狠了狠心,让那些轿娘走了,又抽出四个人抬轿子。
她看了看风舞,道:“劳烦风侍卫下来走走,轿子就让给两位贵客吧。”
再说穆凝拓绵这边,将卖身契还给了水潇,水潇收了卖身契,给二人磕了头,说是要去寻哥哥水惊鸿。她才走,水惊鸿便踩着小碎步跑了回来,一见二人,忙问:“主子呢?”
穆凝照着江南的吩咐说了,又说了卖身契的事,那水惊鸿果真不肯走,非细细地把细节问清楚了,才不情不愿地去找水潇去了。
江南等人行了大半夜的路,勘勘第二日辰时到了大皇女别院,本待休整,却被人传唤说“大黄女有请。”
三人只能稍稍洗了脸,打起精神去见那位大皇女。
一进偏厅,就见一穿着紫色锦袍,衣服上绣着四爪龙的女子坐在主位上,三人默默对视,知道此人就是大皇女了,忙跪下行礼道:“草民参见大皇女。”
凤九天“嗯”了一声,三人不敢动,依旧跪在地上。凤九天这才发话,“都起来说话吧。”
江南扶着沈煜站起身,大皇女看了看三人,缓缓道:“三位贵客,不如找个位子坐下,我们慢慢商谈。”
江南寻了个靠门的位子让沈煜坐下,自己则站在他身边,牢牢握住他的手。大皇女扫了一眼,冷声道:“江小姐还真是如传闻中那般疼爱夫郎啊,如此甚好,这样本宫说起话来才更方便。”
江南答:“不知大皇女要说些什么。”
“哼,”大皇女猛地放下手中的茶盏,“本宫便直接说了,沈煜,不,南宫煜,本宫要你母亲当年交给你的斐龙令。你若是交出来,本宫可以放你妻夫一条生路,你若是不交,就别怪本宫拿你的妻主开刀了。”
沈煜稳了稳心神,站起来直视大皇女的眼睛:“沈煜并不知道大皇女所说的斐龙令究竟是何物,家母当年也没有给任何东西给沈煜。“
大皇女挥袖一扫,茶杯顿时掉在地上摔个粉碎,她面色铁青道:“这么说来,你是不肯交咯?!哼,看来当年南宫家灭门一事并没有给你一个教训,如今你是要本宫拿你的妻主来开刀了?!”
江南感觉到空气中一股杀意在弥漫,沈煜握着她的手越发地紧,她看向沈煜的眼睛,知道他是在为当年的事感到痛苦。
满门全灭,唯有他还活到现在,他甚至连仇都报不了。因为他现在还有很重要的人在心里,他不能死,也不能妄动一步。
如果,如果他只是一个人,那么拼了这条命,他也会杀了大皇女,替南宫家上上下下十几口人命报仇。
只是他不能,至少现在不能。
江南忽地开口:“依我之见,大皇女似乎宿疾缠身?”
此话一出,厅内几人俱是一震,大皇女脸色微变:“你怎知道?”她旧年曾遭人下毒,后虽解了毒,毒性却还是蔓延在身体里,每逢月圆之夜或是阴雨天气,都会浑身刺骨疼痛,看遍了京中的御医无一人能治。
而眼前的这个女子却一眼就看出来,想必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江南没想到会听到这个问题,不禁有些好笑:“大皇女真是说笑,难道您的属下没有告诉过你,江南是名大夫么。大皇女的病症,自然是江南我看出来的。”
大皇女抿唇:“我从不去关心那些无用的东西。”言下之意就是江南不够资格,入不了她的眼。
江南轻笑:“不知皇女可愿与我做个交易?”
正文 凤落雨
凤九天露出诧异的神色,江南此人她却是没有过多关注,她在意的只是那枚能调动皇家地下军队暗部的斐龙令。
这皇家的地下军队,只听从拿着斐龙令的人,无论那人是平民还是皇家子弟,手握斐龙令的人都能调动这由三万精兵组成的地下军队。原是某任女皇建成的,为了防止自己定下的正统继承人被奸臣谋去皇位的一支精锐部队。
传说暗部的兵士各个能以一当十,横扫沙场无人能敌,故而百年来无人敢以身试法,都对皇家忠心耿耿。
据传闻,因现任女皇耳根子软,容易偏听偏信,故而前任女皇将此令牌交予了一位忠心耿耿的外臣。果不其然,有人从中挑拨,说是这位大臣有造反之心,并呈上了相关证物,女皇一怒之下,将这位大臣抄了家。谁料抄家之人去的时候,大臣家中已是大火滔天,满门都被杀害。
只是斐龙令从此失了踪迹,再无踪迹。
那传说中的暗部军队,就此寻不到半丝线索。
故而无论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