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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中百转千回但是面上只是淡然一笑道,“柴姑娘说笑了,不管如何我们一路从乾城而来,看到她受罚总有些不忍。”
“是吗,这一路还好吧。”柴缨似乎也没有追根究底的意思,很自然的转移了话题,接下来的半个时辰三人确实在闲聊,把上京一路的事情都聊的差不多的时候柴缨道,“一路同行竟然和大哥一面都没有见过,大哥的伤果然是你们所为吧。”很肯定的语气。
浅浅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笑道,“终于问了呢,柴姑娘可真能沉得住气……没错,正是在下所为。”
“莫姑娘果然爽快,希望也同传言中那样聪慧。”柴缨看着浅浅,眼中精光闪闪。
浅浅迎上她的目光,笑得云淡风轻,“江湖上传言我武功高强,传言我天生丽质,却好像没有我聪慧的传言。柴姑娘是在哪里听说的呢?”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仿佛能听见噼里啪啦的响声,“传言毕竟是传言,俗话说耳闻不如目见,莫姑娘是否聪慧柴缨以后定然有机会领教。”柴缨笑的韵味悠长,优雅的起身道,“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柴姑娘慢走,”浅浅和陆航站起来送客。
走到门口的时候柴缨意突然停住脚步,“说起来传闻确实不可信,”回头看着陆航嫣然一笑道,
“传闻中陆公子可是性子冷淡的人呢?没想到竟然这般热心,会因为担心别人的安全而一路护送。”
陆航看着柴缨的背影,碧色的眸子里变幻莫测。
陆航将一粒白子放在棋盘上,抬头见浅浅正捻着一粒黑子有些心不在焉。“在想什么?”
浅浅反应过来,将黑子放好,“在想柴缨,很聪明的一个女子。”
陆航笑道,“你也很聪明啊,要不然她那天为什么会毫不顾忌的显露本性,想来是将你当做对手了。”
“我可不觉得这是什么值得荣幸的事情,”浅浅嘟着嘴有些不满道,“她那是在警告我,伤了柴彰,我做好承受后果的心理准备。”
“女人还是不要太过聪明的好,”陆航将一颗白子放在棋盘上,堵住浅浅的去路,不知道在说柴缨还是在说浅浅,“有时候知道的少反而轻松些。”
“我可不这么认为,以前我也以为不问世事就可以好好的生活,经过这么多事情我才知道,”浅浅突然看着陆航认真道,“知道的越多,受到的伤害会更少,至少等面对事实的时候接受的会更坦然。”一子落下,刚刚的死棋突然又活了,一直身处败落之势的黑子立刻和白子势均力敌。
陆航捻子的手一顿,猛的抬头撞进浅浅的眼睛里,她的眸子一如既往的清澈,仿佛刚刚那隐隐的失落是错觉。
陆航看着棋盘笑道,“浅浅总喜欢先蛰伏,再一鸣惊人。”
“嘻嘻,陆大哥不觉得这样会比较有趣吗?对手永远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招数。在以为自己赢了的时候,突然输了,那样的表情变化真的很好看。”
陆航摇摇头无奈的笑,“原来你也是个小恶魔。”
“陆大哥不也是喜欢出其不意?”浅浅伸手拨乱棋盘,托着下巴叹道,“不下了,不下了,好无聊啊,已经四天了,为什么师兄还没来?”
陆航将棋盘上的黑白子分开无奈的叹道,“真是拿你没办法,每次下棋都下一半。”
浅浅将黑子捡进棋盒内,“反正我们只是在消磨时间而已,有没有结果又什么关系。”
“消磨时间而已,下完也没什么关系啊。”陆航笑着反驳。
浅浅看着陆航调皮道,“你不是说我喜欢蛰伏吗?现在我还不能让你知道我的老底。”
陆航低头捡着白子,“这样的话你不是也不知道我的老底吗?”
“这样大家都不知道,也算是公平咯,”浅浅嘿嘿一笑,将最后一颗黑子放进棋盒里,扭头看着窗外道,“都五天了,除了那天见着一堆莺莺燕燕,和柴缨外,都没有人再来过,这软禁的日子可真不好过,不是说谋反要审查吗?柴彰难道把我们给忘了?”
忘了她?怎么可能?柴彰正因为她气的在书房摔桌子,连带着后院的女人们除了柴缨以外都被禁足两个月。原本不记得她的人都牢牢的记住她了。
五天的时间,安夜王娶江湖女子为王妃的这点事情怎么能够一天三顿,五天十五顿饭后闲话的咀嚼?为了防止它失味,人们不停的加了调味料进去:
“知道吗?安夜王未来的王妃被软禁在柴府!”
“我也听说了,听说那安夜王妃虽是江湖女子却才艺出众貌若天仙,千金小姐也没法比,柴宰相惊鸿一瞥,就抢回去了。”
“唉,柴宰相虽然一直和安夜王不合,但从未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衅过。”
“你们知道什么呀,柴宰相抢王妃的时候并不知道她是安夜王妃!他可不一定能斗得过安夜王,现在他只是骑虎难下罢了!”
“恩,也对,现在柴府交出王妃的话就等于向安夜王低头了,那面子就丢大发了。”
“唉,风流成性的柴宰相哟……”
“这安夜王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流言这东西虽然没有实质却不容小觑,任何地方只要它想去就一定能去,就算皇宫这样戒备森严的地方也照进不误。
御书房内,柴彰看着对面的两个人嘴角抽搐,这样的组合也太可笑了吧,敢情主子和奴才都见不得人吗?不过那个奴才他认识,将他无视的彻底的人他怎么能忘记。
君涵策看着下首的柴彰冷冷道,“爱卿不是说去抓谋反之人吗?什么时候安夜王妃成了反叛之人?”
柴彰轻轻的靠在椅背上,慢斯调理道,“那女子本就与安夜王勾结,这没什么好怀疑的。我想皇上与其相信那些市井流言不如赶紧开始审案,免得给了对方喘息的机会。”
“本王的王妃与本王亲近那就叫勾结,那跟柴相勾结的人可是更多呢?那后院里那么多女人,”
柴彰对面一直一言不发的男子开口,语气平铺直叙,没有任何起伏,“你每天喘息得过来吗?”
他话音刚落,君涵策突然被水呛了一口,剧烈的咳嗽起来。这个人真是,这样的话亏他能一本正经的说出来。
柴彰咬牙,该死的!为什么这个人每次不气他就过不去!
那男人摩挲着桌上的茶杯接着道,“要不要打个赌,看我们谁先扳倒谁?”
“你!”柴彰扭头对着君涵策道,“皇上,他现在明目张胆的说要扳倒我,终有一天他也会明目张胆的说要扳倒您的。”
“好了,柴彰,”对面的人又开口,依然是平铺直叙的语气,“这里又没有外人,这些冠冕堂皇
的话就不要说了,皇上的身边不都是你安插的人吗?你想干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这四年你的势力也培养的差不多了吧,本王不喜欢暗斗,明着来好了。”
“你!”这个人为什么可以如此坦然的将这样的事情拿到台面上说!
“这样说来,皇上身边都是你的人,我也要安一个,”对面的男子扭头看着身侧的面具男道,
“萧海,从今天起你就做皇上的贴身侍卫吧,不要任何人和皇上单独相处。”
柴彰额上青筋暴跳,他什么意思?这样他安插的人再多有什么用!他这一个就把所有的人都堵在了门外!这个人真是可恶到了极点!
“我想皇上的贴身侍卫不需要换!”柴彰看着那个面目狰狞的面具人眯眯眼,“萧海是吗?一介江湖草莽而已,怎么做的了皇上的贴身侍卫。”
对面的男人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对着君涵策道,“有萧海在您放心,从现在起所有的决断都按自己的想法,柴彰就由我来对付,若是你自己没有明君的潜质我可就不管了。”
“哦……”君涵策不满的嘟嘟嘴,他好歹是皇上吧。这个人真是!
萧海面具下常年面瘫的脸上也不由露出些无奈的表情,这个人是不是太嚣张了些……
“安夜王!你不要欺人太甚!”柴彰终于怒了,对着君涵策道,“这个人心怀叵测,我决不允许换侍卫!”
“看来无法达成共识,那就由百官来决断吧,明日柴府设宴,两个侍卫当众比试吧,谁赢了谁当。”安夜王道。
柴彰快气的吐血了,“为什么不是在皇宫设宴?”
“皇宫的御花园没有你柴府的好,而且皇上被困在这皇宫里好多年,正好出去散散心。顺便去把本王的王妃接回来。”对面的人一本正经道,“一举多得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夜宴前夕
“啪”的一声,柴彰终于忍不住将手中的茶杯捏碎了,强忍着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我不会管的!”
“拜帖我已经都发出去了,”对面的人平静的说道,“晚一些我会派人过去帮忙。”
柴彰怒到极点反而冷静下来,“原来你早就计划好了?”
“恩,”认真的点头承认。
“皇上,微臣先行告退!”柴彰忽的一下站起来,对着君涵策拱了拱手扭身准备离开,他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再呆下去一定会忍不住想要杀了他的,现在还不是时候。
“明天的宴会就有劳柴相了。”君涵策淡淡的说道,明显心情不错。
柴彰扭头瞪着君涵策,这个不知好歹的小鬼!
柴彰伸手提起手边的椅子狠狠的甩向门口,砰的一声巨响,柴缨推门进来看着门口七零八落的椅子残骸笑道,“发这么大的脾气,今天见到安夜王了么。”
“去!把后院的那群女人都给我禁足两个月!”柴彰怒喝,“让她们好好反省,看谁还敢再乱嚼舌根!”
“跟你说多少次了,要沉的住气,每次见安夜王回来都这副模样。”柴缨扭头对着门外的侍卫道,“柴齐,把这些收拾了。”
“你是没见过那个家伙!”柴彰愤愤的对着柴缨道,“神仙都能被他气的跳脚!”
“呵呵呵……”柴缨不禁笑起来,“真的有那么夸张吗?大哥这么说了我倒真的想会一会他。”
“放心,明天你就能见到他了!”柴彰没好气道,突然不知想到了什么,抓着柴缨的肩膀高兴道,“缨儿,以你的聪慧一定能让他难堪!哈哈,我当时怎么没想到呢?柴府设宴,他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好啦,好啦!”柴缨将柴彰的手拽下来,走到椅子旁坐下,道,“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姑娘,该起来,”春喜是柴胡给她配的丫鬟,“今天下雪,这是给姑娘填的衣裳。”
“什么?”浅浅一个激灵坐起来道,“下雪了!”话音落时人已经不在床上了。
周围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黄褐色的屋檐从雪下挣扎着露头,地下的积雪已经厚的可以将浅浅的鞋子淹没了,纷纷扬扬的雪花还在继续飘落。
浅浅兴奋的张开双臂在雪地里旋转着,欢快的笑声传遍了整个小院。静玄谷四季如春,她有多少年没有见过雪了?记忆里炫城的雪下起来也很大,大片大片的可以埋没娘的哀伤,那个时候娘的心情总是特别好,会像个孩子一样陪着她堆雪人。
陆航站在窗前看着雪地里的女子,她还没有梳洗,长长的黑发随意的披散在身后,身上只罩着一件宽松的素色袍子,她那样旋转着,周围飘飞的雪花仿佛被施了魔法,变成了纯净的精灵,第一次,他的心里什么都没有想,只是单纯的开心着,那种卸下所有的感觉让他觉得前所未有的欢愉。
浅浅蹲下身子,捏了一个大大的雪球,在周围慢慢的滚着。
“浅浅。”
浅浅抬头,笑的像个孩子,“陆大哥?”
陆航看着她水雾迷蒙的眼睛一愣,“你……”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娘,”浅浅轻轻一笑,低了头,声音有些低,“娘很喜欢堆雪人,每年的第一场雪我们都会在院子堆几个雪人。”
陆航不由的想起莫颜去世时她眼中的哀伤,那种几乎让人毁灭的哀伤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