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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航不由的想起莫颜去世时她眼中的哀伤,那种几乎让人毁灭的哀伤没有让他觉得愧疚,如今她眼中的哀伤已经淡了很多,可是那淡淡的哀伤却抽成了一丝一缕紧紧的缠着他的心,勒的发疼。
陆航蹲下来,抓起一把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八岁之前娘从来都是愁眉苦脸,根本不可能陪他玩儿,八岁之后他时时刻刻生活在危机之中,一直小心翼翼的生活,哪里还有玩儿的心思。
浅浅看着陆航手中七零八散的雪花呵呵的笑起来,“原来陆大哥也有不会做的事情啊!”
陆航被笑的有些闷,有些赌气的站起来道,“算了,我不会。”
“唉!”浅浅一急,拽住陆航的手好言哄道,“好啦,好啦,不笑你了!我教你就是了!”
陆航怔愣的看着浅浅,她的手因为玩雪的缘故很冰,但是却很柔软,柔软的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要握紧。不过他没来得及,因为浅浅见他不动,手上使力,陆航没有防备被拽了个趔趄,本来他可以站好的,但是看见浅浅眼中调皮的笑意后突然改变了主意,任由自己倒了下去。他不想看见她的哀伤,勒的他心疼。
“哈哈哈……”浅浅看着陆航的样子,终于捧着肚子笑起来。
陆航看着她的笑脸,鬼使神差的伸手抓了一把雪扔到了她的脸上。浅浅的笑声戛然而止,愣愣的看着陆航。
陆航静静的看着她口中的雪花渐渐消失,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他刚刚做了什么事?“那,那个……”
浅浅忽然又笑起来,“喂,狼狈的是我吧,为什么你的表情如此凄惨?”说罢将手中大大的雪球朝盖到他头上,然后跳起来跑远了。
短暂的怔愣过后,陆航抓了一把雪站起来向浅浅追了过去……
院子的上空回荡着两人欢快的笑声。
一墙之隔,某个人握了握拳受伤的扭头离去。
厚厚的积雪压在树枝上,银装素裹的桃林美得无法形容,鹅毛般的雪花洋洋洒洒的飘落,给这片桃林罩上了一层迷雾般的神秘面纱,犹如仙境。
柴缨看着不远处桃林下的那个人不禁呆住了,这个人是神仙吗?一身淡紫色的华亮长袍,柔软的衣襟和宽大的袖口上黑底金线绣着精致的试试在百度搜索“”卷云,棱角分明的脸,长眉斜飞入鬓,轻闭着的眼睛上长长的睫毛轻颤,雪花融化成的水滴反射着晶莹的光芒,薄唇紧抿,墨黑的长发用一支紫玉簪子松松垮垮的挽着,身上已经积了不少雪花。看起来仿佛九天下凡的仙人。
柴缨小心翼翼的靠近,生怕打破这份美丽的景致,他的眼睛一定很漂亮吧,为什么他蹙着眉头呢?柴缨情不自禁的伸手想要抚平他眉间的褶皱,就在她刚刚跪坐在他身边的时候,他的眼睛突然睁开,深潭一般的漩涡让柴缨觉得头晕目眩。待她定下神的时候那个人已经站起来了,略偏了头看她,眼中满是探究。
“柴缨。”那人开口,声音温文如玉,醇酒般令人沉醉。
柴缨不知为何身体有些软,勉力站起来道,“你是神仙吗?”
那人一愣,随即笑道,“你说呢?”
柴缨看着那双勾人的桃花眼摇摇头,喃喃道,“妖精……”
那人顿住,脸上的表情突然变的复杂,不满,生气,似乎还有深藏的思念,看上去似乎痛苦又似乎甜蜜,最后他轻柔的开口,“你不可以这么叫。”
“谁可以?”柴缨脱口而出,心中浓浓的不甘。
那人又是一愣,并没有接话,只是转身消失在桃林之内,仿佛从来不曾存在过。
柴缨呆呆的看着眼前打着旋儿的雪花,他们还会再见面吗……
浅浅打开门看见玉蓝的时候高兴得直接扑了上去:“蓝儿!”不过待看见玉蓝身后的左炎时却吓了一大跳,几个月不见,他瘦了很多,脸色看起来十分憔悴,似乎好多天没有睡觉的样子。
“他怎么了?”浅浅疑惑的问玉蓝。
玉蓝摇摇头,“不知道,这些天他一直这个样子。”
“商侃欺负你了吗?”浅浅问道,她只能想到这一个理由。
左炎一愣,随即有些落寞道,“他对我很好。”
“那你怎么这副样子?”浅浅皱眉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被伊能那狗官解押上京,关进地牢,受了很重的伤。”左炎轻轻的说道,脸上的表情很复杂。
浅浅有些奇怪,依照左炎的性子,应该是破口大骂才对,他怎么这样一副表情?“那他现在……”
“已经没事了,”左炎终于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将手上的包裹递给浅浅道,“公子让您穿上这个,晚上柴府设宴公子来接您回去。”
浅浅眼睛一亮道,兴奋道,“妖精来了?”
左炎点头,“晚上就来接您。”
“柴彰怎么会让你们进来?”浅浅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处境,晚上来接,难道晚上审案子?
“公子派我过来的。”左炎有些心不在焉道。
不对啊,浅浅看着左炎,以前问他一句他得回答十句,这是怎么了?疑惑的看向玉蓝,玉蓝耸耸肩,表示她也不清楚。
浅浅将他们让进屋,抖开包裹里的衣服惊讶道,“审案子要穿这个!”
“不是审案,是晚宴。”左炎回道。
“晚宴?”浅浅疑惑的看向左炎,而左炎显然还在纠结着什么,根本没有看见浅浅询问的眼神。
浅浅无奈的看向玉蓝,玉蓝道,“不知道,到了京城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师兄,都是海哥哥在转达。他只说今天晚宴穿这个,师兄会接您回去。不过我这两天听到不少传言,也许跟那个有关系。”
“什么传言?”浅浅问道。
待玉蓝说完,浅浅惊得跳了起来,“安夜王妃!开什么玩笑!师兄知道吗?”
“肯定知道吧,”玉蓝道,“京城到处都能听到这样的传言。”
浅浅突然安静下来,不知道在想什么。
“师姐?”玉蓝伸手在她面前晃晃,虽然这个流言离谱了些,也不至于气成这样吧?
“哦,没事,”浅浅回过神来淡淡的说道,然后开始低头摆弄包裹里的首饰。
每当师姐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玉蓝仔细回想了一下刚刚的对话,这个,应该是师兄要倒霉了吧?想到不是自己惹上麻烦,玉蓝很不厚道的松了口气。
柴府盛宴
单送包裹传话应该用不着你们两个人吧,还有什么吩咐吗?”浅浅问道。
玉蓝道,“海哥哥说师姐不会打扮,所以让我来帮忙,左大哥是来保护我们的,害怕柴彰会对我们不利。”
陆航敲门进来看见玉蓝和左炎也不惊讶,想来他们来的时候他就知道了,“看来事情今天就要有个了结,总算不用再在这个院子里待下去了。”
浅浅还未说话,左炎立刻上前将陆航挡在门口,冷冷的道,“门主要梳妆更衣,陆庄主还是请回吧。”
“左炎,不妨事,”浅浅看着陆航道,“今天的晚宴陆大哥也会参加吧。”
“恩。”陆航看着一溜烟进门的丫鬟道,“看来是的。”
“那我们晚上见吧。”浅浅也看见了那些人,微微一笑道。
整整一个下午玉蓝都在帮浅浅梳妆,左炎就把在门口,傍晚柴缨来的时候玉蓝正把最后一支紫玉簪子插在浅浅头上,看着铜镜中的美人,柴缨不禁叹道,“这天下间应该没有比莫姑娘更美的女子了吧!”
浅浅起身看着柴缨的盛装觉得惊艳。
浅浅第一眼注意到柴缨的时候是因为她的气质,因此她几乎没有注意过她的脸,然而盛装之下的柴缨,也美的令人窒息。
微微一笑道,“柴小姐过奖了,小姐才是……”话还没说完就软软的跌倒在地。
走到梳妆台前伸手在铜镜后面按了一下,雕花床上的墙壁悄无声息的移开,柴缨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人,勾了勾嘴角,一手提起一人轻松的跃入暗道。
柴府的后花园张灯结彩,热闹非凡,要说这安夜王选择在柴府设宴可不是没有他的道理,花园的南角,有一圈巧妙的回廊,北边靠着一弯人工湖,虽然天上还飘着雪花,但是东西两边的花草却开的鲜艳,中庭有一个精致的小亭,做舞台之用。回廊里的每隔几个小几就摆着一个暖炉,一点冬天的气氛也没有,天黑的时候一溜宫灯点起来,此时天上飘的雪花被映成暖暖的橘色,反而成了天然的点缀之物。
三品以上的官员和家眷已经陆陆续续的到达,这样的宴会还有一个重要的作用就是俊男美女的邂逅,然后决定一个女人的一辈子。而皇上,安夜王和柴宰相一同出席的宴会确实难得一见,有些不想将女儿送入虎口的官员也可以放心的将女儿带来,因为安夜王在的话,柴宰相无法乱来,他们都这样深信着。
百官和女眷们已经入座,而往常此刻逡巡于美女之间的柴彰却觉得不安,柴缨为什么没有来?
浅浅睁开眼睛,看着身旁被捆的结结实实的玉蓝和陆航,对着正在低头给她上绳的柴缨道,“另一个房间里也有机关吗?柴小姐果然深藏不露。”
柴缨一愣,随即轻轻一笑继续将手中的绳子打了结道,“莫姑娘果然武功高强,这么快就醒了,不过现在你还是乖乖认命吧,这天丝制成的捆仙绳割不断解不开,你是无论如何也挣脱不了的。”
浅浅打量着这个昏暗的石室,目光突然定在了不远处的石桌上,“《蛟龙吟》!你从哪里得到的这秘籍?”
《蛟龙吟》和《月渊鸣》一样,都属于缥缈宫的武功,可以将功力实体化,怪不得她可以离那么远瞬间将她们点穴。
柴缨疑惑的看着浅浅道,“你怎么会知道那是秘籍?”
“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是从哪里得到的这本秘籍。”浅浅严肃的问道,舅舅曾经说过,缥缈宫的武功外传后果会不堪设想,《蛟龙吟》竟然在这里,那么缥缈宫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柴缨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婉,“恕我无可奉告,今晚就委屈莫姑娘在这里呆着了,明日一早我就会来看你的。”
浅浅看着柴缨,突然灿烂一笑道,“如果今天的晚宴上柴姑娘不出现,柴家就完了吧?”
柴缨疑惑的看着浅浅,“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浅浅道,“只是想要和你同进退,你去我也去,我不去的话,柴姑娘也不能去。”
柴缨仿佛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你以为你现在的样子怎么和我谈条件?”柴缨的话刚刚说完就觉得浑身一僵,无法动弹。
“隔空打穴!”柴缨一惊,不可思议的喃喃道,“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师父说过,这样的人不存在的!”
“怎么不可能,”浅浅抖落身上的绳子站起来道,“你师父是不是还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没人的武功能强过你。”
柴缨突然想到了什么,看着浅浅道,“原来你是故意的!”
“是啊,要不然怎么能知道柴小姐的秘密。”浅浅笑道。
柴缨估计是第一次这样受挫,语气不再温婉,“这里机关重重,没有我你是不可能从这里走出去的。”
浅浅俯身解开玉蓝身上的绳子道,“所以才说我们同进退啊,怎么样,要不要接受我的条件?我不去的话顶多会让安夜王不利,而你不去的话柴家可就彻底的完了。”
柴缨盯着浅浅,“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浅浅点开玉蓝的穴道站起来道,“你让我知道的时候就知道了啊。”
柴缨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浅浅笑道,“你知道吗?你最大的错误就是太傲慢,骨子里和柴彰一样散发着一股高人一等的傲慢,所以你从未把我放在眼里,因为你太聪明,聪明到从小到大任何事情都在你的掌握中,你那天的挑衅也许连你自己也认为是把我当做对手了,实质上也只不过是认为我比别人聪慧些,能让你觉得更加有趣罢了。但是你故意现出本性,露出破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