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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主上,怎么能叫背叛?”柴缨急道。
“甲鱼,她说她喜欢用别人没有用过的东西,男人也是一样,”陆航残忍的笑,“看在她是为了我的份上就挑几个别人没有用过的干净男人给她。”
“不!——”柴缨惊恐的叫道,“主上,我知道错了,请饶我这一次!”
陆航愣愣的瞥了甲鱼一眼,甲鱼立刻将柴缨拖了下去。
“为了我就不叫背叛吗?”看着被甲鱼拖走的柴缨,陆航有些失神的喃喃,“那么他也是为了她,是不是也不叫背叛?”
云雾峰高耸直立,整个山峰云雾缭绕,一条窄小的石径蜿蜒而上,清雅在眉骨处搭了个凉棚向上望了望,苦着脸道,“果然没有辜负这个名字……”
浅浅在马上将干粮扔个他道,“要不先休息一下吧,到了缥缈宫就更没有时间了。”
那天之后他们弃车骑马开始日夜不停的赶路,本来需要十天的路程硬是在四天之内赶到了。
“快点吃,时间不多了,陆航说不定很快就赶上来了。”任承夭仰头喝下一口水对着清雅道,
“今天中午之前必须赶到。”说着下马往小径走去。
“你要是没把柴缨扔下挑衅也许他还能来的慢一点,”清雅哀嚎,“我真是命苦啊!”嘴上虽然抱怨,还是飞快的将干粮塞进嘴里下马跟上。
“妖精向来喜欢明着来,你又不是不知道。”浅浅也笑着下马。
三人跟着伊瀚提气飞奔,用了大约两个时辰才到了峰顶。
“在哪里啊?”清雅喘着气问道,日夜不停的赶路和两个时辰的提起飞奔饶是他功力深厚也有些吃不消。
伊瀚指了指对面道,“那里。”
四人循着方向望过去,虽然云雾中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确实有各色光影的交织。
“看起来似乎战况激烈。”浅浅说道。
“你不觉得现在我们应该担心的是怎么从这里过去吗?”清雅看着那望不到底的悬崖说道。
“你最好还是在这里调息一下,”伊瀚对着清雅开口,“以你目前的状况可能跳不到对面。”
“喂,你的意思是我们要从这里跳过去?”清雅指着对面的一团云雾惊讶的叫道,“这怎么也有几十丈吧?谁能跳过去啊!”
伊瀚没有理他,默默的蹲在一旁,任承夭和浅浅已经开始调息,清雅讪讪的的摸了摸鼻子盘腿坐下来内视丹田。
一刻钟后,三人调息完毕。
“请看清我跳跃的方向,稍有差池可就命丧黄泉了,”伊瀚严肃道,说罢纵身往前跃去,瞬间就淹没在云雾里。
任承夭对着浅浅点了点头,提起朝着伊瀚跳跃的方向飞跃,浅浅紧跟其后,伊瀚也绷着脸跟上。落地时三人才发现这是一个小小的平台,确切的说应该是另一座峰的峰顶,因为隐在云雾中,所以看不见。
又是几个纵跃,三人一兽终于落在了一个石洞前。
一个看起来仙风道骨的老者和一个满头银发却雍容华贵的慈蔼婆婆站在那里脸上满是激动的神色。
“浅浅!”团团兴奋的飞扑上来,“这个是缥缈宫宫主莫恒,这个是公主夫人水晴”
因为飞狐族有遁地之术,只需要一天就可以到达云雾峰,所以出发那天他们想让缥缈宫准备一些事情,就让团团先回来了。
“谢谢你,团团。”浅浅急忙抱住它,对着两人拜倒,“浅浅拜见外公,外婆。”
“浅浅,我的好孩子,”老婆婆急切的上前扶住浅浅道,“你受苦了……”
“你就是夭儿吧?”老者上前捏住任承夭的胳膊忽然用力。
“外公!”浅浅急道,水晴拽住浅浅笑道,“唉,还没拜堂就这样护着他可不行哦。”
“承夭拜见外公,外婆。”任承夭巧妙的挣开莫恒的手,对着两位老人拜道。
莫恒一愣,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满意的拍着任承夭的肩膀笑道,“好,好!你们的事情我已经听
沧澜说了,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你们两个新人拜堂了。”
“你个糟老头子,这几天是谁百般阻挠说是不同意来着!”水晴嗔道。
“呵呵,”莫恒干笑两声道,“当着孩子们的面说什么呢?浅浅和夭儿好不容易才到这里,吉时快到了,赶快进去吧。”
魔尊驾到
一行人穿过昏暗的石洞,眼前豁然开朗,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对面那座金碧辉煌的宫殿,白玉梁琉璃瓦,大大的匾额上红底黑子龙飞凤舞的写着“缥缈宫”三个大字,六根巨大的盘龙柱,六条金龙盘旋其上,宫殿的周围都是精致的亭台楼阁,这一切都隐在一层淡淡的云雾之中,宛如仙境。如果忽略掉琉璃瓦反射的各色光影的话。
清雅真的不得不佩服两位老人的好定力,前方战况如此激烈,他们还有心情试探孙女婿。
几人刚刚走到缥缈宫正殿的台阶旁,一行穿着粉色衣裙,披着嫩黄彩带的女子走下来,跪在两旁,“恭迎宫主,恭迎夫人。”
“好了,起来吧。”莫恒说道,“快带小姐和姑爷去准备。”
“是!”两旁的女子起身,分别引了浅浅和任承夭往两边走去。
“清门主请随我来。”水晴看着两人走远,拽着清雅道。
“要去哪里?”清雅问道。
“今天是他们大喜的日子,我们也要穿的喜庆些才是。”水晴笑眯眯的回道。
坐在梳妆台前,浅浅才后知后觉的觉得事情发展成这样委实有些神奇。
四天前的那晚,妖精送她回屋准备离开的时候她忽然觉得万分不舍,看着他的背影,她听见自己说,“我们马上就成婚吧?我不想等了。”
妖精微微一愣,扭过头来看着她,嘴角眉梢都染上了笑意。待她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就在她窘的准备关门进屋的时候却听见他尔雅的笑,“好,我也等不及了。”
然后轮到她发愣,他想了想说道,“不过不能太过仓促,四天之后,就定在四天之后,四天之后的吉时我们拜堂成亲。”
“四天之后?”她有些疑惑。
“不要想了,今天晚上好好休息,”他嘴角的梨涡浅浅的荡漾开来,“都交给我吧。”
在一起这么多年,她仍然敌不过妖精这样温柔的笑意,受了蛊惑般点头,关门进屋睡觉,然后失眠。
直到第二天她没有见到团团,才知道他已经让团团先会缥缈宫打点准备,于是缥缈宫的降魔之行就这样变成了成婚之旅。
“小姐,好了,”给浅浅化妆的嬷嬷笑道,“是老身见过的最美的新娘子呢。”
看看镜中那张眉目含春的脸,低头看看大红的嫁衣,浅浅忽然意识到自己是新娘,是妖精的新娘……
之前一直不眠不休的赶路,婚礼的一切他们也都没有插手筹备,直到此时,浅浅才陡然有了真实感,然后不知为何没来由的紧张起来。
“浅丫头!”一声洪亮的声音传来。
一个身穿铠甲的中年男子进来,一身的烟火味,像是刚刚从战场上下来,快步走到浅浅面前双手扶着她的肩膀笑道,“哈哈,一看就是我们九娘的孩子。”
“老七,你不要吓着浅浅,”另一个男子走进来,对着浅浅笑道,“浅丫头,他是你七舅舅,鲁莽了些,没吓着你吧。”
陆续又走进来五个人,浅浅跪下拜道,“浅浅见过众位舅舅。”
“好孩子,起来吧。”看起来年纪最长的男子急忙将她扶起来和蔼的道,“你的事情我们都听老八说了,这些年苦了你了。”
浅浅左右看了看问道,“铭舅舅呢?”
老七嘴快道,“现在妖魔猖獗,灵境那里总要有人守着,我们先回来看看你。”
怪不得他们全都是一身的铠甲,原来真的是刚刚从战场上赶回来的,浅浅不禁心生愧疚,“对不起,浅浅不孝,缥缈宫如此危急还让舅舅们操心准备婚礼。”
“傻孩子说的什么话,”老二上前摸了摸浅浅的头道,“别说准备婚礼,就是你要天上的星星,舅舅们也给你摘去。”
“二舅舅……”浅浅不禁红了眼眶,未曾谋面的亲人们毫无嫌隙的表达着对她的宠爱,仿佛这一切真的理所当然,她的心一瞬间被这甜蜜浸的酥软。
“可千万别哭啊,”老三上前轻哄,“马上就要拜堂了,哭花脸可就不漂亮了。”
其他人也七嘴八舌的哄劝,这样浓厚的亲情最终成功的让浅浅哭了。
“你们这几个臭小子在这里干什么!”莫恒的声音传来。
“爹!”七人异口同声的喊道,看着浅浅梨花带雨的模样有些为难。
莫恒看见浅浅的样子怒道,“你们干了什么?怎么把丫头弄哭了?”
“外公……”浅浅急忙上前,“您不要怪舅舅,我没事,只是,只是……”只是感动,不由自主就哭了,这样的理由又说不出来,浅浅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直在旁看着的嬷嬷笑道,“宫主您就别追究了,小姐怕是太紧张了,出嫁的姑娘哪有不哭的。”
“呵呵,也是。”莫恒想了想摸着浅浅的头笑道,“乖孩子,快擦干眼泪,吉时快到了,好好准备一下。”扭头对着他的七个儿子道,“还愣着干什么,你们不需要准备吗?”
“是!”七人异口同声的抱拳,鱼贯而出。落在最后的老七还抽扭头对着浅浅做了个鬼脸,浅浅不禁破涕为笑,心下觉得异常温暖。
“吉时已到——新人拜堂——”司仪高唱。
浅浅掩在红色的盖头下什么都看不见,任由嬷嬷牵着她的手往前走,想到自己将要走向的那个人,好不容易平复的心跳又开始加快,手心里竟然泌出一层薄汗来。
“呵呵,”嬷嬷安抚的拍拍她的手轻笑,“小姐莫怕,姑爷就在前面。”
胸口传来微微的痛感,浅浅的心却在这一瞬间踏实起来,那个人就在前面等她……
随着胸口越来越痛,她的手被交到一个大手里,那只手和她的一样冰冷,手心里也微微泌着薄汗,不知道是因为心口的绞痛还是因为紧张。一时间浅浅的心跳似乎盖过了疼痛。
耳边传来熟悉的轻笑,“原来你也会紧张。”
浅浅一窘,轻声嗔道,“还说我,我都能听见你的心跳!”
本来浅浅是因为羞窘随口乱说的,却觉得握着她的大手一紧,拉着她往前走去,颇有些恼羞成怒的味道。
浅浅一愣,随即轻笑起来,原来他真的在紧张。
远处突然传来震天的诡异嚎叫声,本来喜庆的缥缈宫正殿突然安静下来,众人脸上都是凝重的神色,浅浅虽然还没来得及去灵境但是也能够听出来那是群魔的欢呼声。
浅浅握紧任承夭的手,几乎是在同时,任承夭也握紧了她的手往前走去。
两人均是一愣,随即盖头下传出浅浅的轻笑声,“今天非要嫁给你呢。”
“魔尊都因为我们的婚礼千里迢迢的赶来了,没道理你不嫁给我。”任承夭笑道,坚定的握着浅浅的手走到蒲团上跪下。
司仪反应过来,高声唱道,“一拜天地——”
浅浅和妖精认真的拜下去,对越来越近的厮杀声充耳不闻。
莫家七兄弟很有默契的站在殿堂门口,形成一种守护的姿势。
“二拜高堂——”
一声巨大的轰鸣传来,似乎就在殿前,只听一个尖细的声音高笑道,“哈哈,莫恒老儿,飞狐族已经被我们灭了!你缥缈宫是不是也怕了?我们尊主到了,还不快快出来迎接!”
“大胆妖魔,竟然敢口出狂言!”老大莫伊沉声道,“识趣的就赶紧退回魔界,否则不要怪我们不客气!”
众妖魔鬼哭乱号,似乎是在嘲笑他们的不自量力,浅浅和任承夭在这嘈杂声里没有犹豫的拜下去。
“外公,外婆,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浅浅掩在盖头底下抱歉道。
“傻孩子,说的什么话,赶快行礼吧。”水晴慈蔼的笑道。
“夫妻对拜——”难为司仪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