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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姚煜瞅见了站在楼梯上默不作声的我,火气顿时上升到顶点,发狂地嘶吼,用尽了肺腔的空气,声嘶力竭地喊出了内心的惧骇,“都是你……都是你这个伪善者!你这个毒瘤!你怎么不去死!”他的泪水不自觉地溢出了眼眶,全身颤抖,好似想冲过来将我碎尸万段的狮子!那一瞬我竟然有些错愕,忧心忡忡。
“姚煜!你要再这样撒野,别怪爸爸无情!”姚震金大手一挥,茶几上的花瓶和茶杯应声倒地。
纵使再不情愿,他还是踏上了去美国的征途,望着徐徐升起的飞机,我应该高兴才对,因为终于可以摆脱他这个恶魔般的男子,可脑海中却怎么也挥之不去他离去时灰冷如冰的双瞳,“我会回来的!”不知为何,这句歇斯底里的吼声反而比他识破我的身份更令人惶恐不安,像是一种可怕的魔咒般从我的心沿着血液扩散到全身,久久不能动弹……
八年后
我站在F省鼎岚大学校门口,眸色徐淡瞅了瞅渐变的天色。
“婉琪,在等你哥是吧?你们感情可真好。” 张德曜拍了拍我的肩,虽是笑着搭讪,语气里却饱含不甘的嘲讽。
我不想答话,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没想到还是被看出了端倪,不过也罢,这样才能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花花少爷认清现实。
“婉琪,别对我这样冷淡嘛,你也知道,自从上次在江家举办的化妆舞会上见到你,我便不可自拔地爱上你,给我一个机会好吗……”面对他的表白,我一点也不吃惊。因为虽然被亲生父母狠心遗弃,却给了我妖媚入骨的容貌,所以那些但凡见过我的男生像是如见了花蜜的狂蜂浪蝶,恨不得将我揉进骨髓,化在心里。
“好,只要你将你爷爷最喜欢的‘龙渊剑’送给我,我便答应你。”我跨前一步,似笑非笑地附在他耳边低声轻语。
“你是说真的……”
“当然是。”假的,我要的不过是更多的钱!这原本就是金钱至上的社会,多年来的载沉载浮;我算是看清了这残酷的现实。不知不觉中,别人再也难从我虚伪的面容上读出我的心情,有时候就连我自己,也变得不知该如何拿下这上锁的面具。
“太好了……”他如同捡到金元宝,喜出望外。
“好什么,那‘龙渊剑’不过是一堆破铜烂铁,我家有千年难见的‘黑珍珠’,不知婉琪是否有兴趣?”忽然走出的男人煞风景的说道,我瞟了瞟他,也许他早就偷听我们谈话很久了。
“赵戴,婉琪先答应我,你抢什么风头!”
“难道你没听过能者居上?再说谁都知道是我先追的婉琪,你才是那个抢风头的!”
他们俩你来我往的,不到十分钟时间,肢体冲突取代了原先的口水战,可我已经失去与他们周旋的耐性。
“你们甭逞一时之快,要是谁有那本事讨得我欢心,我便跟谁。”为了得到很多很多的钱我不惜耍尽各种手段,而这些毫无大脑可言的富家子弟便是我累计财富玩弄在鼓掌之间的废物。
谁都不会知道,其实我的心里只有一个人
一辆银灰色的奔驰 at18平稳地停在我脚前三十公分,不一会车门老金从前门走出,毕恭毕敬地拉开后面车门。
“婉琪,生日快乐!”
“哥,怎么这么晚,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我的神色有些微恼,瞪着眼前的男人,剪裁合宜的黑色CERRUTI西装,硕长优雅的身材,手里捧着一大束粉色郁金香,看起来是个完美的绅士。
“噢,你可真冤枉我了,我唯一的妹妹过生日,我能不来?只是路上碰到塞车,对不起,让我可爱的妹妹久等了……” 他又是赔礼又是道歉,随即又道, “好啦,今天这样喜庆的日子别哭丧着脸,哥请你吃观海楼的海鲜大餐,算是赔罪!”
“这还差不多。”我接过花,顺手挽上他结实的臂弯,很自然地轻轻靠在他胸前,以娇软柔媚的语调,对他撒娇。
我知道,他一直喜欢看起来淑女且温柔的女孩,所以以前在宏成学院,除了弹琴,其他的礼仪,烹饪,插花,刺绣,社交课我都按时出席,你问我为何?很简单!我是偷偷暗恋他,当察觉自己对他有所眷恋的时候,为时已晚,他一个捷眉的神情,一记勾唇的浅笑,高大的身躯,身上散发出的男性清新气味,都已被我牢牢的刻在记忆里。
***
他点了我最喜欢的虾饺、鱼片粥、哈利炖蛋、金桂鱼,可我很快地放下了碗筷。
“怎么不多吃点,不好吃?”姚烨眨了眨眼,浓密如扇的长睫微颤着,眉头不自觉地蹙起。
“很好吃,不过我已经吃饱了。”今天的食量已经超出了平时的分量,再吃下去好不容易保持的身材铁定走样。
“你呀,猫儿都比你吃得多。” 姚烨突地勾起唇,他的眸子在柔和的灯光照耀下看起来十分温柔。
“嘿,哪有!”
他不发一语,撑着下巴似在思量些什么,过了半晌才道,“老实告诉哥,你是不是交男朋友了?所以才吃这么少?”
“哥,你别乱说!”我不高兴地嘟哝着红唇,一直以来,我肖想的人就只有他而已!
“好好,我不说……快毕业,有什么打算?”
“我想到哥身边做事。”我没说实话,其实哪怕现在离开姚家,我的存款已经足以让我过轻松自在的日子,我应该在得到这颗“周家”祖传钻戒后离开这里远走高飞,可我还不想走,我舍不得姚烨,更舍不得这种优渥的上流生活。
“不想再玩几年?”他眼里透出些许激赏,因为一般的富家之女,哪个不是仗着父母有钱到处风流快活,而我却主动要求进入家族企业做事。
“已经玩了很多年,都快追不上哥的步伐了……”我布下的天罗地网,将令他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好吧,回头我跟爸提提让你负责公司的财务策划,正好你可以学以致用。”
“嗯,谢谢哥。” 说完,他宠溺的揉揉我的头,却被我技巧性的避过,羞赧的笑着转移话题,“哥,毕业典礼那天,来看我好吗?”开什么玩笑!我要的绝不是什么妹妹的亲昵,我要的是成为他的女人!可耻吗?不觉得,因为我本来就不是他的亲妹妹!
“放心吧,我肯定来!”他笑着允诺。
毕业典礼当天——
“恭喜你,婉琪,顺利毕业!”
“婉琪,毕业之后我能再联系你吗?”
“婉琪啊,有没有兴趣继续深造?”
“没兴趣。”尽管周围的人说得口沫横飞,我却没心思理会。
因为我左等右等的姚烨居然到现在还没来!这个认知让我十分沮丧,这时候一条短信过来了,我飞快的拿起手机看短讯,'妹妹,哥临时有事,不能过来。'
他没来!他竟然爽约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让一向守诺的他竟然连我的毕业典礼都不能参加!?难道我在他心中真是毫无地位?想着想着,顿觉心口微微发酸。
“下面请学生会长姚婉琪同学发表毕业演讲……”来不及打过去询问,看着那围成一团的人山人海,我勉强压住心头的不悦,走上讲台发表毕业演讲。
演讲一完,便立即打电话给他,没想到回应我的竟然是,'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婉琪,怎么了,看你脸色不太好。”一旁的朋友卓珍关心的问道。
“我有点不舒服,阿珍,毕业派对我不参加了,带我向同学们说声抱歉,以后有空再聚好了!”我黯然的说道。
“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搭计程车好了。”我暗叹……不,是暗怨!姚烨,要是没有重要的事,你死定了!
13
13、NO。3 。。。
傍晚
“大哥,你在吗?”一回到家,我顾不得一身的疲惫,也顾不得探望久病在床的周意清,直接冲上二楼,他的门虚掩着,隐隐透出一丝光亮,想找他问个清楚的迫切心情使我顾不得敲门便径直踏入。
但门里的景象立即让我目瞪口呆,一具只着三角裤的裸男伫立在大床旁边,地上乱七八糟地躺着几件衣服,很明显是刚换下的,他的比例匀称到惊心动魄,雕刻般硕实的胸膛,肌理分明的腹部,每一块肌肉都能看出不是健身房猛男那种只能看不中用的类型,金红色的斜阳透过窗洒落在他俊逸的脸庞上,形成光影鲜明的对比,像是刹那间夺去了世间的所有光源,看得我险些鼻血都喷出来。
裸身的主人一见到是我,惊讶地浑身一震,半晌之后才回神,“看够没?”他冷冷地开口,泼醒了我一切幻想。
我当场一愣,错愕地看着他黑眸中的嘲讽,左右环顾着熟悉的环境,确定这里是姚烨的卧室,但……他是大哥吗?他怎么可能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讲话!?
“怎么,许久不见,姚家的三小姐竟然连最基本的礼貌也不会?”他的声音冷硬,眼里泛出一丝晦暗与厌恶。
他知道我是“姚婉琪”!?这张脸跟姚烨好像,疑惑促使我认真仔细地端详起他,身高八尺有余,英俊而不显阴柔,阳刚而不显粗鄙,黑色的直发柔顺地贴在脑后和脸的两侧,刀削般的俊逸脸庞,仿佛造物主的眷顾。我的视线从脸渐渐往下,那金光闪闪的护身符不容忽视地躺在他结实的胸膛,刹那间便大惊失色,面如死灰,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顿时由心而生——他不是大哥!……他是姚煜!
我不自主抓紧了胸口,震惊席卷而来,真切感受到几欲跳出胸口的汹涌波涛,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不知道!还险些将他认成了姚烨!
“怎么?看见我吓傻了?你的伶牙俐齿呢!?”他眯起双眸,一边淡若自如地穿好衣裤,一边吐出不中听的言语。
“你……你……怎么回来了?” 我的嘴唇抖得如风中落叶,自从他大学毕业后就留在姚震金美国的公司深造,美国的公司经他一手打造下,业绩可说是蒸蒸日上,姚震金对他一直赞不绝口,说当年送去美国是十分明智的抉择,所以这几年我以为他将在那里生根而宽心不少,可现下是怎么回事?
这八年来虽然时刻强迫自己面对任何事练就面不改色,可一触及他冰如寒霜的眼眸,我竟然有一股想逃的冲动!
“我怎么不能回来?你别忘了,这是我家……”也许是看出我的心事,他“砰”地一声将门关紧,轻而易举的像老鹰抓小鸡般捉住我纤细的肩,黝黑的眸子冷冽无情的瞪视着我,那么强烈的恨意让我的心蓦地狂跳。
“放开我……”我立即如刺猬般张起防御网,不停地挣扎,彼此的呼吸声在这寂静的傍晚清晰可闻。
“我回来了!你这个虚伪的狐狸,你将为曾经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话自他齿缝中挤出,箝在我的肩部那刚猛粗臂更加使劲,看我的眼中没有一丝理智,只有炙热的憎恨!
“二哥……”
“你真的很狡猾,我调查了这么多年,竟然一无所获,就连唯一的线索‘刘彬海’也在一年前因玩3P纵欲过度暴毙,死在著名的‘曼陀罗’夜店的包厢内……”
“你……不会认为他的死跟我有关?我……”我还没来得及说完,忽然他食指和拇指成弓形,在我惊讶地眼神中他单手轻而易举地将我抬离地面,整个人腾空抵在门上,喉咙被扣紧。
“你……咳咳……?”我脑中缺氧而涨红了脸,挣扎着紧抓住他掐着我喉咙的手,不停地踢动双脚,此刻高大矗立的他散发危险气息就像地狱来的修罗神,我这才深刻意识到,他来真的!这个恶魔真的想要置我于死地!
“唔……咳咳……你……”
我喉咙痛拼命地咳嗽,就在咳得眼泪都快流出来时,他倏地松手,放任我重重的跌在地上,俊美的脸庞忽然泛起森冷的笑意,“这漂亮的Dior E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