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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清?风清逸胸中醋海翻腾,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稍现的温柔被冷漠所替代,不敢相信兰沁和他翻脸是为了一个外人。你和他是怎么在一起的?在他心中怒吼。
看到风清逸冷冽的目光,兰沁以为自己仍是他的眼中钉,不由倍感失望,决定不再理他,转头对代嬷嬷道:“嬷嬷,我要回房,屋子还干净么?”
“干净干净,天天都打扫,就等你回来住呢!”代嬷嬷忙不迭地说。
“那好,我先回去了。烦劳你给我义兄收拾个住处!”说罢,也不看风清逸,独自回到“鸣琴楼”。风清逸被她的态度气得浑身发抖,真想抓回她来打一顿。见众人均以惊奇的目光看着自己,不由沉下脸来,轻轻一扫,就让他们灰溜溜地回去做各自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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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丝毫未变的屋子,兰沁忽地有种错觉,似乎自己离开没有四年,只是出去了一小会儿。看,那本《小山词》还搁在案上,湘妃椅也在窗下放着,上面的锦垫和走时一模一样,颜色和花样都没改变,金炉里的香正燃着,嗯,正是自己喜欢的“飘香砌”……不知是触景生情,还是感念,她不由流下泪来。朦胧中,她看到当年未完的绣品还搁在那儿,那抹血迹虽说暗淡了,但那刺痛又出现在指尖心头,提醒她逝去的流金岁月。也不多想,拈起一根针,继续自己的工作。没有一件事,她是半途而废了的,即使隔了这么久。
“呀,我的小姐,怎么一回来就忙活起来呢?”小如端了盆热水进来,嗔怪道。
“你呀,成天就爱念叨我,这么多年也不见改变!”
兰沁放下手中的活计,接过小如递过来的热气腾腾的帕子, “对了,我义兄安排得怎么样了?”
“嬷嬷办事你就放心了!”小如眨眨眼,又问: “小姐,你和那位林公子,是怎么认识的?”
兰沁笑笑,不说话。
“唉!”小如失望地说: “可怜主人痴心等待,谁知你却移情别恋了!”
“主人?谁是主人?”
“当然是风少爷了!”小如一脸崇拜, “你不知道他这几年功劳有多大,咱府里产业现在扩大了好多倍,谁都知道杭州兰家是‘汀南第一大家’!”
主人?江南第一大家?几年不回家,竟发生了这些事情,那又如何?名誉、金钱,生不带来死不带走,她早已看开了。管他是兰家风家,他所做的一切是他的,与她无关!
“主人真是可怜,时常都要过来看看,常常一个人坐半天,还嘱咐我们天天清扫,东西还不能乱动,要和你走时一样!”
兰沁心中一悸。他……他……这么做是为何?再用报恩这个念头来麻痹自己已说不过去,可是……她强迫自己不再去想,不能给自己希望,她在心底对自己说。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小如叫道,怎么过了几年,她还是这样子啊!真的没变吗?小如摸着自己绾起的云鬓笑着想。
“小如,你那位对你还好吧!”兰沁注意到她幸福的笑容。
“好!”小如一下反应过来,一跺脚,恼羞地道:“呀,小姐最坏了!”
“什么好呀坏的,我可什么都没说啊!”兰沁一脸无辜。
“你……我……唉呀,不和你说了!”小如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得红着脸出去,留下满脸笑意的兰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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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候,兰沁和林如清像是约好似的,双双出现在饭厅里。
风清逸浑然不觉自己的脸色有多难看,剑眉拧得都快打结了。倒是若黛跳下椅子,开心地拉着兰沁的手道:“沁姐姐,你终于回来了!你不知道,我多盼着你回来!都怪我爱睡懒觉,不然一早就可以看到你了。逸哥哥又不准我来看你,说怕打扰到你休息……”
几年不见,若黛已出落得亭亭玉立。
“若黛,回来坐好,开饭了!”怕她再说下去,风清逸急忙开口阻止,忍不住又看了兰沁一眼,见她没有任何情绪变化地牵着若黛的手入座,却隔着他,摆明了保持距离,心中自是愤恨难平。幸亏他在商场历练多年,没有把桌子掀了
“你便是若黛?”坐在兰沁旁边,林如清笑着问道。
“对呀!你是谁呢?”
“我叫林如清,是带你走的!”
“不行!”
“为什么?”
风清逸和若黛同时开口,让原本还有些正常的气氛变得稍显尴尬。
“这是怎么一回事?”风清逸看向兰沁,希望从她那儿得到答案,但他更想知道的是她回来的目的,是为他,还是……若黛?
“这事吃了饭再说!”兰沁面不改色,心情却降到了极点。她忘了,他们之间还有一个若黛啊!
“咦,敢情这道菜便是‘明月生春’?”林如清适时地打破沉默。
“正是!”兰沁含笑点头。 “明月生春”其实是一道开胃小菜,就是将豆腐以花生汁来煮。做工极为讲究,单是火候就极难把握。火候不到,豆腐不熟;火候过了,豆腐又老了。
“来,给你!”林如清舀了一勺放在兰沁碗里,道:“你前几日便念叨着,这下可偿了心愿了!”
“谢谢!”兰沁微微一笑,感激他的体贴,几天前随口一句话,让他现在都还记得。
风清逸握着筷子的手在微微发抖,看着兰沁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恨不能掐着她的脖子不让她咽下去。你们今天是这个样子,那么昨天呢?前天呢?他突然很想知道,兰沁这几年是怎么过的。
“如清哥哥,你和沁姐姐是怎么认识的呢?”若黛掩不住好奇,“是在什么时候认识的呢?”
“我们在三年前就认识了,至于怎么认识的,自然是有缘了!”林如清有问必答,显得十分温和。
三年前?那时我发疯般地四处找你,你竟和这个男人一起风花雪月,凤眼里射出强烈的恨意。
兰沁抬头碰触到他的目光,不禁打了个哆嗦。他……
他,这是怎么了,就像想杀人一般?这个目光她见到过,当年他看陆老虎就是这个样子。
风清逸发觉这顿饭他吃不下去了。
“你们这三年一直在一起吗?”见林如清点点头,若黛又问: “你是不是喜欢沁姐姐呀?你们好般配哦!”
“若黛!”兰沁急忙阻止。这妮子还是这么口无遮拦,看了林如清一眼,无奈地笑笑。这些看在风清逸眼里,就成了郎有情妹有意的浓情蜜意,只觉胸中有团熊熊怒火,烧得正旺。
“为什么呢?”林如清眉开眼笑。
“因为,你看沁姐姐的目光很是温柔,而且……”
“寝莫言、食莫语!”半天不曾开口的风清逸一说话就让大家沉寂下来。
过了一会儿,林如清试探地伸出筷子去夹菜,保听“砰”的一声,碗呀盘呀都跳了起来,汤水溅了一桌,把众人震得呆若木鸡,面面相觑。风清逸深吸口气,似要平静自己的情绪, “关于若黛的事,我希望你们能给我一个答案!”不等众人清醒过来,他已拂袖离去。
“三年了,你总算正常了!”若黛在自言自语。
“呵,呵呵!”林如清在偷笑,一脸奸计得逞的样子。
只有兰沁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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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清逸心神不定地在屋内走来走去,不敢相信自己竞如此地不受控制,大发脾气,但他不后悔,冈为他心中有太多的怨气、怒气、郁气、闷气,需要发泄。
眼前一亮,对面楼上燃起了熟悉的烛火,那是他的沁儿在那儿啊!心中一阵温暖,方才的恨意全消失了,立在窗前,贪婪地看着对面楼上的人影儿。
“大哥!”一个不受欢迎的人不请自到,那声“大哥”喊得有几分夸张。
“你来做什么?”俊脸冷得不见一丝热气。
“还不是为了若黛!我说,看在沁儿的面子上……”
“不准再叫‘沁儿’这两个字!”
“不叫‘沁儿’我还能叫什么?”
“哼哼,你可以试试!”风清逸一副你敢试试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的样子。
“好嘛!”好汉不吃眼前亏,强龙难压地头蛇,林如清在心中自我安慰,“我们还是谈谈正事吧!”
“说!”只要不打沁儿主意,其他好说。
“我是受人之托来带若黛走的。”
“说清楚!”
没办法.林如清只得将实情据实以告,却隐去了兰沁中毒一事。风清逸脸色越发青了,听完猛然问道:“你是说,沁儿是因为若黛才会回米的?”
“对呀,不然我们还准备去一趟西域呢!”林如清丝毫不察有人头顶已在冒烟了,还不怕死地煽风点火。
一个不察,被人凌空提起,扔了出去。好在他武功卓绝,应变得快,才没挨个四脚朝天,不过情形也没到哪儿去。呼!气死他了!他是谁?神医“枯木”!江湖上人人巴结的神医“枯木”,现今被那家伙像扔布袋一样地扔出来,传出去,以后怎么行走江湖?不由恨恨地道: “难怿沁儿不喜欢你,你根本就是一个阴阳怪气的大怪物!”说完,转身便逃,谁叫他技不如人,晚一步,小命不保矣!
风清逸本欲再给他一点颜色瞧瞧,却因那句话愣在原地,沁儿不喜欢他?沁儿不喜欢他?不,喜不喜欢他,由沁儿说了算!他要亲自去问她,得小到笞案誓小罢休!就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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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退小如,兰沁正欲休息,发现有扇窗没关牢,风吹就响,便趿上鞋去关。刚到窗前,就被外面一个黑影吓了一大跳。
“大……大哥?”定下神,兰沁奇怪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有事?”见他不语,兰沁又问。时已入秋,她又穿得极少,有些耐不住薄凉,身子微微发抖。
“……”风清逸嘴唇动了动,依旧什么都没说,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她。见她畏寒的样子,好想拥她入怀,却什么也不敢做。下一刻,已凌空飞起,像来时那么突然地离开了,留下兰沁怔怔立在那儿,不知他又是何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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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清逸恼恨自己的胆怯与懦弱。他本铁了心要问个所以然来的,在看到她之后什么也问不出El。四年了,所发生的事情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他怕他得到的答案不是他想要的,不是他所能承受的。沁儿,若不是若黛,你到底要我等多久,一辈子吗?他悲哀地发现,他与兰沁这些年,竟是一片空白。
“不!”风清逸痛苦地低喊出声。他不要这样的结果,就像埋下一粒种子,千辛万苦地等它开花结果,可等到果实成熟时,却被人摘走了一般地怅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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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清是个小气的人,被风清逸教训后哪咽得下这口气,处处摆明了与风清逸对着干。不过他很聪明,只是在言语上刺激风清逸,而且一定是有兰沁在场的时候。这更引起他们之间的误会,风清逸更是恨不能将林如清大卸八块,方消心头之气。
这日,是个难得的秋高气爽的好天气。可能每次都全身而退,让林如清起了轻敌之心,独自一人去了“揽月居”。
“呵,风兄好兴致,一个人在此下棋呀?”
“哼!”看也不看他一眼,风清逸把注意力放回棋盘。这个没出息的小白脸,天天腻在沁儿身边,真不知沁儿是怎么交上这种人的。他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不过,总有一天,他要好好收拾这个小人。糟了,怎么走了一招下下棋,一招走错,满盘皆输,风清逸陷入沉思。
“咦,风兄,你怎么把自己给堵死了?”林如清幸灾乐祸地说。
不带任何表情地看了他一眼,风清逸准备起身,做一件连日来没机会做的事:揍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