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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因为觉得女主角的名字好好听,所以很私心地要为她完成属于她的故事。
写这个故事写到一半,突然觉得男女主角的脚步好慢、好慢,慢到我那极少看言情小说、光听我口述故事内容的妹也说--好象太单调了。
于是,我又重新审视过一次。
然后,仍决定依自己的想法按计画完成它。
也许是女主角的性子使然,她聪明、也知道自己要什么,所以一路走来就算有淡淡的不愉快也是放在心底,很坚强的那种,所以要让她哭去制造故事高chao张力,着实好难,而且我也不愿意。
平凡简单的感情看似无味,却也像涓涓细流可以延续好久,而我爱极这种渐渐累积,每日每日都多加深一层的感情,这会让人对未来好生期待呢!
故事里面的「唐风馆」是我拿数年前曾打工过一天的餐厅作为蓝本架构的,故事里提到的餐厅工作内容可都是我亲身经历哦!经过那次的经验,我真觉得从事服务业真得要有热忱以及体力才行。
好了,说不多说,接下来就请读者朋友慢慢读我这篇淡淡情感的故事吧!
楔子
梳着两条辫子,鼻梁上架着秀气眼镜的女孩手捧着特意买来的生字练习本走进教室,看了眼空无一人的教室,她没有多想,放下生字练习本便走出前门。
不在教室,那一定是在那里了。
女孩拢了拢让风吹乱的绿色格子制服裙,步伐轻巧地来到二年级教室顶楼天台,果不其然,他真的躲在这里。
女孩缓缓走近躺在天台地板上的男孩身旁,温然道:
「东彻,你该待在教室里等我。」她一字字说得极慢,怕他听不懂。
名叫东彻的男孩嘀咕了一句日文,侧了身子背对她。
脾气极佳的女孩又道:
「你明知道我听不懂日文,请说中文。」
「胡洁森,妳很烦。」
他的中文十分生硬,咬字也不甚清楚,但她听懂了。
「笙,ㄕㄥ笙,请卷动你的舌头发音,别把我的名字叫得这么难听。 别躺了,我们去上课。」她弯腰,拉住他手臂上提。
「喂,我不要。」他甩开她的手,又倒回地板。
见他恶狠狠地瞪她,好似两人有天大的仇,胡洁笙忍不住在心中暗暗发笑,她家那两个小弟性子一扭起来也是这般瞪人,别人或许会害怕,但她可不。
「你没权利说不要,我都特意留下来教你中文了,你就乖乖认命地学。快!起来。」她使力拉,非得把人拉起才肯罢休。
东彻万万没想到这女人力气还真大,一拉之下竟把他拉离地板,反抗心起,他使劲与她对抗,不料她忽松
手,他后脑勺硬生生敲在水泥地上,痛得他闭上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胡洁笙低呼,抢上前蹲下,小手轻柔地托起他的头:「你还好吧?很痛对不对?」她揉着他后脑,也吓了跳。
「走开。」起身子,拍开她好意的手,不理后脑的疼痛,硬是站起身。
身形超过一七○的东彻有张俊美白皙的脸蛋,中日混血的他在日本定居了十八年,在家中母亲虽然会教导中文,但母语是日文却是不争的事实,一家四口因父亲海外派遣而来到台湾,而他也因此转学至绿丘高中。
上星期,老师给他安排了人辅导中文,他是千百个不愿意,无论躲到哪,她这个班长总会找到他。
她往他靠近一步,丝毫没让他吓到。「你刚才敲那一下发出好大的声响,头会不会昏昏的?要不要去保健室,也许护理老师还没离开?」
揉着肿了一个圆形肿包的后脑勺,东彻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飞快拎起丢在地上的书包离开天台,胡洁笙见状立即跟了过去。
「你要去哪?去保健室吗?」
他不理她,小跑步般轻快跳下每阶阶梯,不一会儿便走到一楼。
「东彻,你要是不肯让我辅导,就自己去跟老师说,别把气出在我身上。」站在楼梯上的她清楚说道。
他停顿了下。
「我现在就去找老师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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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半月后
「为什么我要去妳家?少上一次课也没有关系。」臭着张脸,东彻帅哥操着进步神速的中文说。
「教你的人都不嫌麻烦了,你还抱怨,小心我讲台语骂你。」她领着他在人来人往的街道穿梭。
「妳敢!」
胡洁笙才不理他的威胁。
一个半月前,他果真去向老师要求别再让她辅导中文的事,岂知这项提议早得到他父母的全力支持,东氏夫妇着实赞成老师的好意,同时也希望儿子能快点习惯新环境,于是东彻的要求给驳回,在无法违背之下,他只得认命地每天留在学校一个半小时加强对话与认字的练习。
胡洁笙推了推眼镜。「没什么是我不敢的,你要不服,我也可以教你说台语。」
他才没那闲工夫多学另一种语言,满是汉字的中文就够他头疼的了,说倒容易,但读跟写可是要了他的命。
他忿忿地挥了挥手,转移话题:「妳快说,为什么我要去妳家上课?」
她看了他一眼,道:
「今晚店里共有三场喜筵,我得回家照顾弟弟。」
「什么是喜筵?」他不懂。
她走在他前方。「就是结婚时请亲戚、朋友吃饭的party,懂了没?」
他受教地点头,又多学了两个字,但--
「妳家开小餐馆也能办party。」
她听了差点没吐血。「谁跟你说是小餐馆!」
「妳说家里是卖吃的。」
胡洁笙难得翻了翻白眼,有股打人的冲动,她加快脚步,抢着红绿灯变色前跑过路口,东彻只得跟了去。
穿过三栋大楼,胡洁笙伸手指向前方一座中国风味十足的三层楼建筑。
「看清楚,那是我家的中菜餐馆,哪里像小餐馆了!」
啧!气死人了。
第一章
座落于天母的唐风馆是一间二十年老字号的中菜饭馆,三层楼高的仿古建筑中国风味十足。
早晨八点不到,唐风馆一楼厨房便已热络了起来,五名厨师、八个学徒忙着打理今日使用的食材、器皿。
唐风馆的主厨--胡善全,站在锅炉前搅动一小锅海鲜粥,鲜虾、鱼片的甜味融入粥里,伴着热腾腾的蒸气散出诱人食欲的鲜甜香味。
撒入一把芹菜粒,胡善全随即熄火,搅拌数下盛粥入碗,小心翼翼端着海鲜粥放于一旁的小桌上。
「小乖,醒醒,尝尝老爹的美味爱心海鲜粥,吃了包妳一早生龙活虎,什么精神都来了。」长着一张恶人脸、身形壮硕高大的胡善全,以无比轻柔的语气说道。
仍处于恍神状态的清秀女子茫然地眨了眨眼,小巧的鼻翼嗅了嗅--
「啊--我最爱的海鲜粥!」食物的香气赶跑了所有睡意。
胡善全拉来椅子,讨好地坐在女儿身旁。「趁热吃,冷了就失了风味。小乖,今天就待在厨房陪老爹好了,别到外场去端盘子,太累人了。」
胡洁笙吹凉汤匙里的粥,小口吃着。「我待在这里只会碍手碍脚。」哟!好烫。
「我的小乖才不会碍手碍脚,妳在这里陪老爹,老爹比什么都开心,厨房里臭男人太多了,一见就腻。」说完,胡善全没好气地瞪了眼屋内的厨师。
胡善全的大嗓门让人不听见也难,在场的厨师、学徒习以为常地埋首手边的工作,对于老板兼主厨的「嫌弃」恍如听若未闻。在店里待上三天的员工都明白,长着张恶人脸的老板是一名溺爱女儿为乐的父亲。
胡洁笙脸微热,小声道:
「爸,你说这话太失礼了。」
「哼!我说的是事实,哪里失礼了?」
胡洁笙莫可奈何叹口气,索性专心吃粥。
想想大学毕业之后在店里上班也两年有余,每天早上待在厨房恍神兼等早餐吃的半小时里,老爹总是有说不完的理由要拐她待在厨房里陪他。
说真的,她的厨艺普通,从小耳濡目染学了些,但若真论上专精,她是万万比不上两个弟弟了,这项认知在她国中三年级吃到弟弟炒的第一碗炒饭时便深刻有了体认。胡家的男人似乎都比女人会作菜,偶尔店里厨师请假,人手不足,她那两个从小拿锅子当玩具玩的弟弟还可以充当救火队哩!
唏哩呼噜吞下一大碗海鲜粥,满足地打了个饱嗝。「吃饱了,该工作了。」八点三十分,工读生快到了。
「小乖,妳要走啦!」胡善全凶脸一垮,可怜兮兮说道。
「时间到了,我--」
话还没说完,厨房大门呼地应声而开,身穿金边黑色旗袍的美丽妇人应声而入,来人一头黑亮秀发光洁地梳在脑后,保养得宜的白皙肌肤没让岁月留下任何多余的刻痕,匀称有致的高挑身材丝毫看不出已是年近五十的岁数。
「就知道妳还在这儿,是不是妳老爹又缠着妳,不让妳去做事啦?」罗纯纯缓步走近道。
「爸煮了粥给我吃,刚吃完正要出去。」胡洁笙轻笑道。妈咪一来,她就能顺利脱身了。
胡善全一见妻子,赶忙陪笑:「是是,小乖正要走,我没缠着不放人唷!」
「我人都来了,你当然这么说。」丈夫的性子她岂会不知。
胡善全嘿嘿一笑,抓抓五分平头,算是默认。
罗纯纯莫可奈何地叹口气,道:
「你何时才能改改那无可救药的溺爱行径?女儿都二十五岁了,不是小女孩啦!」
「在我心中,小乖永远都是小女孩呀!」胡善全小声反驳。
胡洁笙尴尬地垂下头,不敢想象在场听见父母谈话的厨师的表情。
「爸、妈,别在这里说这些事。」
见父亲仍有话要说,胡洁笙挽住母亲手臂便往门外走。
「爸,我去工作了,不打扰你了。」
「小乖--别走呀!」胡善全本要追上,就是跟女儿多说两句话也好,却在老婆大人一记眼神下,乖乖缩脚,再不能往前踏出半步。
隔着门板仍清晰可闻胡善全戏剧性的哀号,罗纯纯轻声微笑,早习已为常。
「妳爸才真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亏他生了张威风凛凛的恶脸,妳一来,他严肃正经的大厨风范全拋诸脑后,厨房里再没人尊敬他了。」嘴里虽批评着,但眼底的温柔却是骗不了人。
胡洁笙拨去垂落脸颊的滑顺长发,微笑听着。
罗纯纯转头瞧了瞧女儿,忽道:
「考虑了两年多,决定来帮妈妈的忙了吗?」
女主外、男主内的唐风馆是业界鼎鼎有名的女老板餐馆,自开店以来,美丽能干的女老板便是唐风馆闻名的特色之一。
胡洁笙甫毕业便在店里负责管理工读生的事务,对餐馆里人事安排、宴会招待皆有相当的经验,胡氏夫妇有意培养女儿成为下一代的女老板,就待女儿点头答应了。
「我不是在帮忙了吗?」聪敏的她装傻道。
知女莫若母,罗纯纯可不许女儿含混过去。
「笙儿,妈咪要的可不是这种答案,店里的事要学的还太多了,若妳有意,就得加快进行训练了。」
胡洁笙习惯性推了推鼻梁上方,手指轻触鼻梁这才记起一年前为了工作方便换上了隐形眼镜。
「唐风馆有妈咪在就够了,我没那种管理的天份,更没妈咪长袖善舞的交际手腕,硬是把店交给我,肯定一个月就关门大吉了,为了大局着想,还是安安稳稳做现在的工作便成。」她煞有其事道。
「真的不考虑?」
她摇头。「我是要嫁出去的女孩耶!不怕我把唐风馆带去给男方当嫁妆啊?」
「妳哪!跟妳说正经事,别说疯话来应付我!」
胡洁笙吐吐小舌,难得露出顽皮的一面。
「继承的事就别指望我啦!杰范、杰策会是个好老板的,再者女老板的职位,遗是由他们未来的妻子来担任吧!这才是唐风馆的传统呀!」
女儿的说词早在罗纯纯意料之内。
或许是生做长女的缘故,从小她便是个不需父母操心的乖孩子,待两个儿子陆续出世,她也是个十分称职的姊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