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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凯尔?”
凯尔萨斯指了指魔导师平台不远处的太阳井高地,“太阳井……有危险了。我们必须赶快到达那里。”
“危险……是基尔加丹吗?”
“没错。”赫菲斯特已经来不及解释一切,只是匆忙地说道:“恶魔王在穿越恶魔之门的那一瞬间是最虚弱的。现在……是除掉基尔加丹的唯一机会。太阳井可以为基尔加丹提供能量,也可以摧毁他!所以,我们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了!”
“什么……原来殿下这么做……是为了……”
破碎残阳的血骑士们震惊之余,都不约而同地露出了惭愧的神色。兰斯叹了一口气,“原本殿下是准备让沙塔斯的势力来消灭基尔加丹。然而,女伯爵却把殿下当作最大的威胁。”
“你们以为殿下投奔伊利丹是为了什么?追求力量吗?如果不是伊利丹手里那瓶永恒之井的井水,太阳之井根本没有复活的希望!”丝娜莉补充道。
丝娜莉还没继续说下去,血骑士们早已无地自容。这时,沉默已久的克利尔忽然站了出来,“殿下……请带我们去太阳之井高地。”
“你们……”
克利尔点了点头,低声道:“我们的责任……本应是消灭基尔加丹。”
就在这时,太阳井高地的方向传来一个明朗而美妙的声音。
“不用了……基尔加丹已经死了。”
克莉斯蒂安放眼望去,只见一名身着绿色战袍的游侠在高地上朝众人挥了挥手,灿烂的阳光下,那一头洒脱的金发如织金般华丽。
“哈杜伦将军……”
作者有话要说:扎肯:从凯尔对莉亚德林丢炎爆几乎秒了她,可以看出一件事。
兰斯:什么?赫菲斯特大人和殿下不是好基友,殿下喜欢导师?
赫菲斯特:凯尔……其实……
凯尔萨斯:赫菲斯特,相信我……
扎肯:其实,我也没准备说什么嘛……我只想说,火法才是亲儿子。。。
艾泽拉斯大神:咳咳,你的剧情似乎和历史……
扎肯:我舅舅是克罗米,人家时光龙只不过把另外一条时间线挖出来了而已~~~
艾泽拉斯大神:禁止关门放舅舅!
扎肯:那我开门放舅舅吧……
PS:这里怎么老说我删除了文章啊?我明明发出来了
☆、风波再起
‘起初,我并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究竟将以怎样的形式收场。是的,我的行为……或许会让父亲下不了台。毕竟银月城支持破碎残阳的行动,而我……则站在了凯尔和赫菲斯特身边。
我并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否正确,但我决不后悔。而哈杜伦将军的出现,则彻底打消了我的疑虑。’
“凯尔萨斯殿下……抱歉,我们来晚了……”
优雅的游侠将军以迅捷的身姿朝着魔导师平台奔去,从远行者一族的装束上来看,他们的确刚刚经历过一场恶战——他们的靴子上隐约有火焰炙烤的痕迹,而游侠们的皮甲则因烟尘和高温而变得黯淡无光,就连那白芷的面孔也因为战火而留下了晦暗的印记。
“哈杜伦将军……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凯尔萨斯有些意外,如果他没记错,银月城的势力可是支持破碎残阳的……尽管这听上去很好笑。明明把自己当作敌人,却还要口口声声称自己为‘殿下’。
这时,只见哈杜伦半跪在了王子面前,惭愧地说道:“我险些……犯下一个天大的错误。摄政王大人的命令是……不得杀害族人,只许对抗恶魔。我却没能及时阻止破碎残阳……”
“摄政王的命令……是这样?”也许是太过出乎意料,凯尔萨斯沉默了许久,终于,他缓缓走向哈杜伦,将这位年轻的游侠将军扶了起来,随后,他郑重地向哈杜伦鞠了个躬。
“如果这一切是摄政王的本意……哈杜伦将军,你们的行为,拯救了整个辛多雷。基尔加丹只有在穿越时空门的时候最虚弱,如果错过那个机会的话,我将追悔莫及。”
哈杜伦惊讶地抬起头,那双翡翠般的眼睛里掠过一丝难以言表的激动,“殿下,这么说……你从来都没有抛弃过辛多雷,这一切,包括基尔加丹的末日,都在你的计划之中吗?”
“我很抱歉。因为我的计划,整个辛多雷都陷入了险境……这就像一场赌博。而我根本不该拿自己的人民去做赌注。”凯尔萨斯深吸了一口气,懊悔地说道:“不管出于什么理由,我都难辞其咎。为了复燃太阳井,我险些断送了辛多雷的命脉,无数英勇的战士因此自相残杀,也有人因迷茫而抛弃了自己的尊严与信仰,我有愧于那些牺牲的子民。”
“殿下……”
望着凯尔萨斯纤长而单薄的身影哈杜伦心中百感交集,当他再次开口,声音已经变得哽咽。
“我会向摄政王大人解释这一切的!!!殿下……看到您依旧平安无事,我很高兴……我一直等待着这一天,即便是在梦里,也希望听见您告诉我们,您从未背叛过自己的人民!”
“哈杜伦将军……”凯尔萨斯轻轻地拍了拍哈杜伦的肩膀,“一直以来,你和摄政王带领远行者一族坚守在银月城,我才得以寻找机会,重新点燃太阳井。辛苦你们了……”
“殿下……”
破碎残阳军中,一名领头的骑士犹豫了片刻,还是站了出来。他取下了腰间的圣剑,双手奉上,“不管是哈杜伦将军还是殿下……都是为了辛多雷鞠躬尽瘁……而我们,却为了纳鲁的力量,忘恩负义,恩将仇报,不仅怀疑殿下的行为,甚至向同胞痛下狠手。这样的我们,有愧于骑士之名,更有愧于辛多雷。殿下,我们没有资格奢求宽恕,请赐予我们应有的惩罚。”
“拉格纳……您难道忘了,这么做是在背叛伯爵大人吗?我们可是伯爵大人一手培养起来的血骑士……”这时,一位骑士反驳道:“我们已经是叛徒,再做这么反复无常的事情,也有违骑士的原则啊!”
拉格纳摇了摇头,那双眼睛已经不敢再直视凯尔萨斯的眼睛。“不敢承认自己的错误,自欺欺人,又有什么意义?难道,你们准备继续去效忠于纳鲁,为了所谓的圣光,犯下同族相残的罪行?如果我们真的有羞耻心和明辨是非的能力,一开始根本就不该背叛殿下,不是吗?你们想挽回什么?那早已被我们阿谀奉承地献给纳鲁的尊严吗?”
“这……”
破碎残阳军中一片沉默,没有人再反驳拉格纳的话。
望着这些曾经亲手将自己逼上绝路的‘族人’凯尔萨斯悲凉地叹了一口气,“经过这一战,辛多雷已经遍体鳞伤,早就经不起内讧了。因此,我并没有惩罚你们的打算。”
“殿下……”
面对凯尔萨斯的宽恕与自己在族人身上留下的伤痕,血骑士们彻底陷入了自责与惭愧中。
“虽然太阳井已经得以复燃,但银月城依旧面临着外界的种种威胁。我不勉强你们。愿意追随我一同回到银月城保卫家园的人留下。愿意回到纳鲁身边的,也请自便。”
凯尔萨斯那温和的语调里透露这不可侵犯的威严,没错,对于自己的人民,王子是宽容的,然而,他无法原谅伤害他族人的家伙,包括占星者。
“但有一点我必须申明,如果有谁敢再伤害我的人民,我将把他视为敌人。回到纳鲁身边的人请转告沃雷塔尔,占星者今后若再为了与奥尔多争宠而对辛多雷动手,我将让他不得好死。”
“殿下,事到如今,我们怎么可能继续侍奉纳鲁?请允许我们以行动来为自己的罪行赎罪吧。”
破碎残阳的军阵中,陆陆续续有血骑士站了出来,到最后,只有少数血骑士还留在返回沙塔斯的阵营里。
“斯尼亚……这一幕,你已经等待很久了吧?”
克利尔仰望着明媚的晴空,雨过天晴的时刻,彩虹留恋在太阳井的光辉下,龙鹰欢快地翱翔在空中,向死去的战士们传达着和平的声音。
“不管出于什么理由,我们所做的一切,对殿下,对辛多雷都造成了不可挽回的伤害。我会用自己手中剩下的力量,替你,也替我自己恕罪。”
‘就这样,辛多雷的浩劫结束了……很快,我们将离开奎尔丹纳,这个充满悲伤的地方。许多族人已经开始感受到太阳井带来的力量,凯尔和赫菲斯特的法力也在慢慢恢复,只有我……对太阳井的恩赐没有任何感觉。
从那时,我才意识到自己和其他族人的差异。
我……还能算做辛多雷吗?我该如何去面对在银月城等待着我的父亲?
正是带着这种绝望的心情,在返回银月城之前,我做了一个残酷的决定……’
傍晚时分,冰冷的海水拍击着奎尔丹纳斯岛的海岸,大海上的孤岛总是难以平静。在残阳落下的那一刻,夜幕将太阳的光辉吞噬,只有太阳井的光华指引着黑暗中迷路的子女。
可是,迷途的孩子中,总是少不了孤儿。他们是早已迷失心智的失心者,以及……一名死亡骑士。
“克莉斯蒂安小姐,为何隐瞒着殿下把我叫来这里?”
月光下,一名金发的游侠缓缓从阴影中走来,那与生俱来的阳光般的气质使他的光辉可以与月光媲美。
死亡骑士背对着游侠,冰蓝的眼睛始终停滞在海的另一头。
“此次我回到奎尔萨拉斯本来是因一人的嘱托。我想……向父亲请示一件事。但我不能亲自去见父亲。只能拜托您了,哈杜伦将军。请不要告诉父亲关于我的一切,尤其是我已经成为死亡骑士的事实!”
“为什么?”哈杜伦不解地皱起了眉头。
克莉斯蒂安闭上了双眼,皎洁的星光映照着那毫无血色的面孔,宛若凝霜。
“我无法以死亡骑士的身份去见自己的父亲。父亲是摄政王,而我……是罪孽深重的死亡骑士。”
哈杜伦难以置信地望着那冰雕一般的背影,那种绝望,让他不禁想起了那个高高在上却生活在痛苦中的摄政王……
“可是……对于我而言,日怒之塔里居住的那位领袖,更像一名绝望的父亲!他一直因为自己所犯下的错误而深深地自责,因为他知道,他的错误决定使他失去了唯一的亲人。只有你能够终止他的自责。”
“如果让他看到我成为一名死亡骑士,他会更加痛苦。”她的声音仿佛是冻结的霜雪,又犹如风的呜咽。
“摄政王大人之所以下令让我不得伤害任何族人,是因为……你曾为了避免种族的内讧而牺牲自己,而这件事,日夜折磨着他”
哈杜伦那一向美妙而平静的语调不知为何竟变得有些激动,“!他曾下令让游侠们搜索整个奎尔萨拉斯,包括塔奎林,只为了找到你。当他知道你已经被霜之哀伤刺过一剑时,险些疯掉!”
“那么,当他知道我成为了阿尔萨斯创造出来的傀儡,又会多么绝望呢!我之所以来到奎尔丹纳,我之所以让凯尔知道我的身份,都是因为我不得不这么做,否则莉亚德琳将毁掉我所珍惜的一切!可是……明明不用对父亲造成伤害的……明明可以隐瞒……”
克莉斯蒂安低声说道:“在斯坦索姆的时候,我们之所以要杀掉那些感染瘟疫的人,就是因为生不如死的感觉比死亡本身还要可怕。如果一名父亲看到自己的女儿已经成为行尸走肉……那将是多大的打击,你知道吗?”
“他在乎的只是自己的女儿是否还存在,而不是自己的女儿变成了什么!”
“更何况,你才不是什么行尸走肉!”
就在这时,哈杜伦身后传来两个熟悉的声音……
“凯尔……赫菲斯特……”
克莉斯蒂安顿时愣在了原地。
“一直以来,我也害怕去面对自己的父亲,以现在这个恶魔之躯!我也是一个既非辛多雷又非恶魔的怪物……”赫菲斯特看了看自己黯淡的肤色,不由得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