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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的,不大的工作室因为这条爆炸性的消息一个上午都没安生。桑又泡在会客厅认真、仔细、反复的检查,深怕有不妥。
因为之前在重庆,之前设计一半的花布日程又得往后推延。
工作室的窗帘遮光性很强,整个房间即使在白天也显得像是晚上,真是昼夜不分。
印染习惯工作的时候只开一盏案桌上的灯,倒成了唯一的光源。
四周的墙壁上,挂满了各色各样的花布,如果是内行人,大抵能从这些杂乱的顺序中分辨出乱而有序,蜡染,扎染……按照各种工艺,分的很详细。
工作室仅有的几个员工,都知道这位印老师的工作习惯。
平时安安静静的,一进工作室就是个工作狂,曾经为了刻一张板,把自己关在房间十天未出门。
果真是再瘦弱的女人,也有爆发小宇宙的时候。
有记者早早的就探到了些风声,一大早就守在工作室门口,想报道出一些独家。
自从戚枫一年前对外宣称将要投拍新电影《背后》,便没有了消息,就在很多人推测这部电影因为一些客观原因导致流产,突然又有圈内人士爆出戚枫执导新电影有新的迹象。
桑又对着落地窗看了看楼下那群坐在楼梯上的娱记,感叹了一句果真“记者累如狗”,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刚才戚枫的经纪人打电话来敲定的时间是下午4点。
谈合作事项的话,应该会很久……
是订饭店,还是直接让人送过来。
订的话是多少人的量呢,大导演背后的人应该挺多的吧。
唉,助理不好当啊,不好当啊…………
于是桑又见到的画面是这样的,电梯门打开的出来的只有三个人,导演,副导,和一个助理。
桑又觉得在那个副导面前,总像是弥勒佛的老爸带着叛逆期的女儿。
“您好,我是桑又,印老师的助理。”特别乖巧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领着几个人进了工作室。
还是大学时期做过礼仪,幸好昨晚对着镜子练过。
桑又平静了下粉红少女心,“得体大方”的介绍,“印老师在工作,各位请稍等。”说完抵了抵一旁的实习生,使了个赶紧倒茶送水的眼色,走到最里面的一间房间门口敲了敲门。
倒茶的小姑娘看的眼都直了,分明就是想要签名又不敢的样子。
戚枫倒是没什么情绪,手搭在沙发上,打量着光线不是很亮的工作室,偶尔和身边的助理交代几句。
如果没记错,他在四月份听过一次她的讲课。
那天正好和一个做老师的朋友约在他授课的大学见面,晚上的时间原以为教学楼没什么人,却没想到正好撞见了她的小班教学。
十几个学生坐在一起,而她就站在学生中间,对着PPT开始了一堂课的内容。很巧的是,分析的内容是自己上一部电影的服装。
他的确像是个自习睡着的学生,手里摊着分镜,竟然就这么大庭广众的睡着了。
知道她的名字,也不过是因为前面学生最简单的一句“印染老师。”他才若有所思,声名在外的印染,原来现在隐藏在了大学授课。
他信命数,自己正在筹备剧本,便遇见她这位设计师,绝非是偶然。
戚枫还在思索着什么,身边的助理礼貌的询问招待他们的小姑娘,有点暗,能不能开灯。
经这么一提醒,小姑娘才后知后觉的有些不好意思,解释着平时工作室里都没有什么人,忘了今天要开灯。
她这么说着,开了开放空间的灯,瞬时亮堂堂的。
四十多岁年纪的副导在口袋里摸了摸,又想到了些什么,硬生生的叹了口气,转移着想抽烟的念头,“这天气,是要下雨吧。”
落地窗外,乌云密布,完全不像是下午四点的光线。
“估摸着这几天上海都会有雨。”话音刚落的同时,印染已经走到了沙发前,接过桑又递过来的湿巾擦了擦手,径直的走到另外一边的沙发处,“你好,戚导演。”
白色的连衣裙上,貌似落了点颜料,不过并不明显。
身边坐着的助理本能的惊讶了一声,悄悄对着副导说,这完全就是影视剧里女二的长相,标配破坏别人家庭一破一个准的那种美女级别。
也太令人意外了吧……
相比之下,还是导演显得比较淡定。
“你好,印老师。”戚枫微微调整了下坐姿,没有立即谈合作,倒是对她在重庆采风的经历很感兴趣。
听桑又说,她是昨天才回到上海。
印染询问了桑又她下半年的时间安排,档期满的令在座的人瞠目结舌,光是国际上的交流会名号就足够唬人。
对于一个不到三十的女人而言,站在这样的高度,足以令人惊讶之余,更多的是嫉妒。不过既然是圈内公认的“中国和田惠美”,这样想,就不意外了。
印染拿过自己的档期表,有些微微的皱眉,右手拿的笔,偶尔在纸上写了些什么。
对面坐着的那个助理似乎有些丧气,目光都开始飘忽了。只有戚枫,还在专注的看着她,仍旧没有波澜。
既然她愿意见面,便说明这件事有转机。
“十月,十一月,十二月……可能我只能划出这三个月。”她抬头,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当然,还要保证我在校时间。”
答应的速度在令所有人再次惊讶了。
特别是那个小助理,面部纠结的像是短短时间经历了大喜大悲,之前还一度怀疑此次上海之行会泡汤,可是没想到自己熬了半个月做的策划,人家连看都没看,就答应了。
完全是像在菜场买菜,亏她还硬生生的啃了半个月的中国传统工艺的历史,真是……坑爹啊……
戚枫似乎也很惊讶,看着她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些情绪。
终于,他听见她说,“戚导演,如果我没记错,我们见过,是在学校里。”
印染露出笑意,喝了一口泡的花茶。
这或许是他坚持用自己的原因,也是她决定答应他的理由。
众人又陷入了云里雾里,就连桑又也是睁大了眼睛,一副“我怎么不知道”的样子,在看到工作本上面的档期时,更是激动的语无伦次。
早知道接这份工作的代价是推掉足足三个月的日程,她宁愿当初不趟这浑水……
印染手里握着玻璃杯,里面泡的胖大海,昨天晚上还只是轻微的嗓子难受,到了今天,已有些微微的疼痛。
外面的闪电接踵而至,很快就是瓢泼大雨。
小野丽莎的声音像是一种叠化好的背景音乐,开放的会客厅,更像是在街边咖啡馆的一角,众人像是在躲雨间隙的闲聊。
远处工作室的固定电话有电话进来,桑又起身去接,在知道对方找印染时,有了些片刻的停顿,迟疑不决的礼貌对着电话那头的声音说了句请稍等。
“印老师,电话。”她招手,瞥了瞥嘴,对着走到身边的人用口型说,“我也不知道是谁。”
印染颔首,接下电话,下意识的清了清嗓子。
“你好,我是印染。”她说着,伸手摸了摸一旁绿色的盆栽,叶子软软的。
电话那头似乎说话的不止一个人,有些嘈杂。
……………………
“我是印染,请问你是哪位?”她耐心的又重复了一遍。
“喂,”一个陌生女生的声音,交代着自己的身份,“小染,我是你小姑姑。”
作者有话要说: 艾玛,终于更新了……
之前有事耽搁,后面会恢复更文频率。
☆、夏梦3
小姑姑。
……印伏雨。
印染在记忆力搜寻着,忘记了说话。
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如果不是电话那头的声音不断的叫着她的名字,如果……
沙发处的人似乎说到了开心的事,桑又在和他们商量着晚上去哪吃。笑声传了过来,印染的思绪有片刻的空白。
“小染你在吗?”她听见电话里的声音嘟囔了一句是不是信号不好,桑又注意到她不出声,下意识的叫她。
她转身对桑又比了个安静的手势,很快恢复了正常。
“小姑姑,是我。”
………………………………
久违的称呼,让她有一瞬的恍惚。
当年离开印家,她不过十岁,只身去了南京,近二十年没有丝毫音讯,却在一个普通的下午,没有任何征兆的接到印家人的电话。
仍旧是长辈的语气,希望和她在上海见一面。
寥寥的几句话,并没有过多的透露。
印染挂断电话,桑又就冲了上来,告诉她订了饭店,等雨小些了,他们就可以走了。
她整理好思绪,重新坐在沙发上,刚拿过之前握着的玻璃杯,就听见他的声音,“印老师是南京人?”
如果他的消息没有错,这位名叫印染的女人,应该是长居南京,上海的住处并不是很固定,她在工作室的时间多余在家里。
所以,才会有那次偶然的在学校的遇见。
“算是吧。”她笑,轻轻转动手里的玻璃杯,从十岁开始就生活的城市,学校,工作,生活……仿佛已经都在根深蒂固。
“那么巧,我们导演也是南京人。”说话的是和桑又年纪相仿的小助理,乐呵呵的感慨世界真是小,处处是老乡。
印染多看了一眼一直坐在沙发上抵着额头的男人,合时宜的说了句好巧。
“是很巧,不过很小的时候就随父母迁到了北京。”
是吗……
印染默默的在心中念叨。
这才是很巧。
………………
签约她,是双方默认的暂不公开内容。
空出三个月的档期,意味着前面几个月的工作量加重。足足一个暑假,她都是整日的耗在工作室。
当真是,不分昼夜。
按照敲定的时间,开学前她需要去一趟北京,报纸网页,铺天盖地的戚枫导演新作品的版块,一个个重量级明星的加盟,让这部电影还未开机,就已经吸引了众多眼球。
桑又发来航班班次,外加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印染轻而易举的猜到这个小妮子在想什么,有些嗤笑的把手机放在布包里,撞到了近乎是伞把的东西,发出一声声响。
在去北京前,她需要和印伏雨见一面。
路况异常的堵,加上出租车司机又是新人,竟然不太了解她说的那个地方,兜兜转转又耗费了很多时间。
足足比预定的时间,晚了一小时。
接待她的人不像是印伏雨身边的人,倒像是一个很普通的酒店员工,带着她径自进了走廊尽头的包间。
“是小包间还是大包间?”她犹豫着问领路的酒店员工,带着些许的猜疑,“如果方便,可不可以透露里面有多少人。”
突然找到她,不会是简简单单的理由。
她还想说些什么,前面的人就顿住了脚步,微微冲她一笑推开了包间的门,“印小姐,请。”
定睛看去,满满坐了一桌的人。
……还有外国人。
印染还没缓过神,就察觉到手臂被一个人拉住,她转过视线看过去,是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脖子上带着一串绿玛瑙的项链,正带着笑意看她。
“……小姑姑。”
似乎所有人都在看门口这个穿着简单的女人,很快有人意识到这位女士就是印夫人口中的印染,也是他们此行想要约见的人。
一个日本口音的男人向身边的人说了些什么,很快有翻译将那句话翻译成中文,大意是印家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