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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之姿态-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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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点一刻的时候,她准时接到了陈可汗的电话,“下午忙吗?”

“忙坏了。”她打了个呵欠。

“我在楼下,”他顿了顿,“一起吃晚饭。”

她答应着,先去一趟洗手间补了补薄妆,这才穿上外套殷切下楼。刚走出大楼,便感觉一阵寒冰刮到了脸上,钻进了高领毛衣包裹的脖颈里。她跺了跺脚,四下张望,隐隐约约看到不远处停了一辆黑色的车,她哒哒地小碎步跑了过去。果然是他的车,只是他人不知去了哪里。

“滴”地一声,车子解锁了,她先是条件反射地拉车门坐进车里,再向外看,陈可汗已经出现在驾驶座的车窗外,他浅笑盈盈,一边拉车门一边说:“冷坏了吧?”

李时珍用吸鼻子代替回答。

“暖暖吧。”眼前是一瓶冒着热气的牛奶,她接过,握在掌心里,却不说话了。

车子很快发动,她已经养成习惯,只要是陈可汗开车,她便可闭目养神,绝不问他目的地何在,只知只要是他带去的地方,必定是令人中意的。

在抵达目的地之前,车子额外停了一次,李时珍只听到一句,“待在车上别动。”驾驶席上便没了人影。约莫五分钟后,他回到车中,发动车子前,他干脆利落地抽走她手中的牛奶,她正欲说话,手心里一热,低头去看,牛奶瓶还在,只是换了包装。

车子启动,她扭头望着他专注开车的脸,鼻子陡然一酸,却急急咽下。


李时珍下了车,发现她正身处市中心,陈可汗找车位找了许久,找得大汗淋漓,好不容易将车停好,他抓了她的手,自言自语道:“不太凉了。”接着便在人群中穿梭起来。

“想吃什么?”他边走边问。

“味道刺激的。”她吸了吸鼻子,“吃川菜吧。”

“麻辣诱惑怎么样?水煮鱼很不错,我记得你喜欢吃鱼。”

她没说话便是同意了。陈可汗拽着她绕来绕去,不多时,眼前竟然真的出现了一家麻辣诱惑,更凑巧的是,店里虽然人满为患,但靠近窗边的桌子倒还零星剩着一两个。

他们坐下,点了菜。李时珍这才注意到放在陈可汗椅子腿旁边的手提袋,便问:“有东西要给我看?”

陈可汗从手提袋里掏出一本又厚又大的本子来,放到桌子上。

“婚纱照?”

他点点头,“下午取的,我们一起来选几张。”他说着挪了个位子,从她对面挪到了她身侧。两人一同翻着册子,不多时,空气里只剩下莺声燕语。

陈可汗瞧着怀中的李时珍,她满脸红晕,瞧着是很高兴的,她的眼眸很亮,每翻开一张照片,那光便更亮一些,嘴角的笑逸散地更加阔一些。

李时珍久久端详着,如葱根的手指敷在照片上,思绪却很辽远。她想起拍婚纱照的那天,天气很好,阳光普照,原本她觉得很是伤感,然而渐渐地,她仿佛觉得这场婚礼是真实的了,拍婚纱照的时候,她很幸福。于是,那笑便真实而幸福。她望着自己的笑,也只得笑了。

“喜欢这张吗?”陈可汗的话将她从回忆中拉出,她理了理鬓发,点了点头。

“那这张放在礼堂门口。”他说。

“你喜欢哪几张?”她问。

“你呢?”他反问道。

她颠来倒去找了一会儿,找到约莫十张,苦苦抉择后放弃,道:“每张都好,真真不好选!”

“反正你要选出来十张的,这是你的任务。”陈可汗笑道。

这时,点的四个菜一并上齐了,李时珍收了婚纱照,说:“等我回去慢慢选吧,选好了再告诉你。”陈可汗答应了,便回到她对面坐着。

水煮鱼味道不错,可惜辣味不够,他记得她顶能吃辣,便叫过服务员,要求加辣。不一会儿,服务员端着飘满辣椒的汤盆回来,陈可汗捞了两块鱼肉放到李时珍碗里,说:“中午没吃饭,肯定饿了。”

饭吃到中间,陈可汗加了两碗米饭,狼吞虎咽。李时珍有些诧异,他的胃口算是大的,却也没这般豪放,再一想,可能下午工作太劳累饿坏了。待到陈可汗要第三碗米饭时,她终于发现了问题。

她忽然记起,陈可汗是江南人,根本吃不得辣。

然而,她不想戳破他,只说自己口渴,加了一壶冰镇酸梅汤。

“换成常温的吧。”他道。

果然,他迫切地喝了半壶酸梅汤,一脸的红晕方渐渐褪去。他再也没有加米饭。

饭吃到最后,陈可汗忽然正襟危坐,表情严肃认真地问:“结婚之后,你希望我如何对你?”

李时珍一愣,想了想,道:“这是你的问题?”

“对,”他尴尬地挪了挪身子,“你跟我结婚以后,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

“呃,”她费神想了有一分钟,才道:“我想跟你相敬如宾、举案齐眉。”

陈可汗摇摇头,“我不想要那样的婚姻……你说一说,结婚之后你想要怎么过?”

“我……我不知道。”

他招来服务员买单,珍珍提了婚纱照在他身后徐步跟着,他们并肩走到依旧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一辆电动车冲上来,他揽住她的腰将她抱在怀里。她听见他说,“你为什么不反问我?”
她蹙眉。

“问我结婚之后想要怎么过。”他命令道。她遵命。

“我想要一个有院子的房子,和一个有孩子的妈妈。”他轻轻道。

最后的温存2



去拜见李时珍父母的前一天,半夜两点,李时珍被电话铃声和敲门声一同吵醒,她看了眼闹钟,以为是在梦境,翻了翻身继续入眠。三分钟后,她终于被锲而不舍的电话铃声和敲门声折服,眯着眼睛一边接电话一边去开门。

“谁?”她迷迷糊糊地说。

“开门。”听筒和门外同时传来一个声音。她一惊,问道:“你在……门外?”

“是,开门。”

“稍等。”李时珍镇定地挂了电话,大叫一声,在屋子里上蹿下跳起来:换衣服,收拾自己,收拾房间……不一会儿,小屋内就焕然一新,她这才平息了气息,端庄地去开门。

陈可汗正站在门外,右手抱着一个纸袋,看见李时珍他扬了扬纸袋,说:“请你吃冰淇林。”说着便挤过李时珍,大腹便便地进了屋。

“大冬天吃什么冰淇林。”李时珍一边嘟囔,一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关上房门。

“拿两个勺子过来。”陈可汗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对她颐指气使,李时珍撇撇嘴,却还是听话地去厨房拿了两个勺子过来,一个递给陈可汗,另一个则放在了桌上。

“你不吃吗?”他挖一大坨推入口中,呜呜咽咽地问她。

李时珍摇摇头,“吃完就睡不着了。”

“你得吃点,”他说,“这是给你的贿赂。”

“给我的贿赂?”她反问。

“买什么好呢?明天去见岳父岳母大人买什么呢?他们喜欢什么?给我点情报吧,我请你吃冰淇林。”

“我又不是小孩子。”她温存地瞧着他,她很感激他能有这份心思。她站起身走到衣柜旁,拉开柜门,从里面掏出两个礼盒,说:“我已经买好了,给爸爸买的是夹棉衬衣,给妈妈的是羊绒坎肩。”

“你真是个孝顺的孩子。”陈可汗望着她,深情地说。

“跟你比,这又算得了什么。”她低头无奈道,他听罢瞬间消音。论孝顺,论遵照父命,谁能比过他陈可汗呢?

她走回到沙发旁坐下,他仍旧不缓不慢地挖着冰淇林,沉默横亘在两人中间的空隙里。

“为什么这么晚了还不睡?”她问他。

“我说因为太紧张了,你信吗?”他道。

她扑哧一声笑起来,摇了摇头。他喝了口水,也跟着笑了。

“你用不着紧张的。”停了停,她说。

“为什么?”他惊诧横眉。

“又不是真的,”她道,“况且,我父母也很体谅。”

“他们知道了?”

李时珍点点头,“我觉得不应该欺骗他们。”

“哦。”陈可汗埋下头喝水,一声不吭。


李时珍抬头看了眼挂钟,差一刻就三点了,她头昏脑胀,再去看陈可汗,他一丝要走的意思都没有。

“已经三点了。”又等了一刻钟,她不得不说道。

“是吗?”他低头看了眼手腕,的的确确已经三点了,“有毯子吗?”

李时珍心下一慌,“你要……要睡这儿?”

“反正马上就要结婚了,”他甩掉拖鞋,两腿往沙发上一盘,作势要睡觉,“同住一个屋檐下没什么不对吧。”

李时珍去看他时,他已经闭上了眼,脸上轻轻楚楚立了个牌子:无赖,她叹了口气,从沙发上站起来,叉着腰看着那张可气的脸,道:“你睡吧,不过,我可没有多余的毯子。”

陈可汗登时跳将起来,气急败坏地说:“最毒妇人心哪。”

李时珍学着他的样子耸耸肩,“的确没有多余的毯子。”她说得一本正经,边说边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下。

“那……”陈可汗装腔作势地叹口气,说罢,他走到床边,眼睛笑眯眯地望着躺平的李时珍,道:“如果没有多余的毯子,那我只好睡在床上了,唉,按理说我是个传统的人,本该睡沙发;既然你没有多余的毯子,又不忍心我冻死在沙发上,我就只好打破我的信仰,凑合着睡一晚了。”他说毕,作势就要掀开被子躺进去。

李时珍大叫一声,伸出长脚照他背上狠狠地踹了一脚,“啊!”他应声跌下床,重重地摔在床边的地毯上,背、腚和尾骨才幸免于难。李时珍跟着跳下床,拉开衣柜,从最底层翻出一床夏凉被和一条春天用的毛毯丢到他身上,大吼大叫道:“陈可汗,你给我听好了,我们只是假结婚,假结婚!你听懂了吗?”

陈可汗的嗷嗷叫声瞬间消失,他那原本极尽夸张的表情顿时僵了,他失落地跌坐在原地。
过了一会儿,他踉跄地从地毯上爬起,抱起毯子,深深地望了她一眼,道:“对不起,我应该时刻谨记的,但是……”他的话只说到这里,剩下的那句,他本可以说,但是为了大局,为了她不再抱有期望不再失望也不再落泪,他转过身,慢腾腾地往沙发上挪动。

我是多么想忘记。

“我只收留你这一夜,别再跟我讲什么同一屋檐下的话,否则……否则……”眼泪瞬间铺上来,她狠狠咽下,“否则,我会后悔帮你。”说罢,她翻身上床,周身包括脸全都缩在被窝中,这才允许眼泪簌簌落下。

否则,否则我会缠着你,你这一世也别想与我分离。

停了好久,陈可汗才挪到沙发旁,他双腿一软,跪进了沙发里。他一脸落寞、痴痴呆呆,瞪圆了眼睛,显出更加空洞的眼神,仿佛灵魂被妖精吸空了一样。由是,他才明白,原来蒲松龄早已掌握爱情真谛:若她不在,魂不守舍;若她不在,生不如死。只是,他注定要这般地生存下去了。


第二日清晨,醒来时已经十点,李时珍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上岑溪画的玫瑰花,她平日里没有欣赏的心情,今日若不是她不愿去看客厅,恐怕也不会留意到天花板上的玫瑰花藤已然褪色许多。

她想念岑溪。

然而,她终于不得不面对客厅时,却发现沙发上只剩下一叠整齐的被褥,再去看洗手间,门开着,再去看门口,陈可汗的鞋子已经不在了。她预感到什么,心里空落落的,原来他已经走了。

她洗漱完毕后,在厨房看到了温的粥和馅饼。待她吃完早饭,才在馅饼盘下发现他留给她的字条:珍珍,我想了一夜,我决定向父亲坦白。

她匆匆看了一眼字条后,刷了碗,换好衣服,准备出门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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