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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一声不吭的这个白白胖胖的家伙,现在可是一头肥羊呢,即使忍上一忍又有何妨,有鲜嫩可口的羊肉可以吃,杨小阳不介意再多泡一会儿。
显然胡经天这头肥羊并不好宰,自得其乐的泡了澡,反倒不再进行这个话题了,又交谈了一会儿,却都是有关风月的问题了,从中可以看出,这位石城的亨级人物,着实还有点赖的成分呢。先是约请杨小阳未果,后又来到娱乐城追寻,结果稍一接触,知道相互之间确实有羁绊之后,这人反而避而不谈了,让杨小阳有些雾水罩头的感觉。
反正你纵有千条妙计,我依然是那一定之规,杨小阳无所谓这口羊肉能当场吃掉,看他这个样子,遂起身从池子里面出来了。
“服务员”!身背后传来了胡经天的吼声,声音洪亮加上来的突然,竟然把杨小阳吓了一跳。
门口的服务生匆匆的跑了过来,就见胡经天大咧咧的对服务生说道:”这池子里面的水在我上去之后一定要换一换,奶奶的,老胡经常炮打群莺,惹上一些花柳病是非常有可能滴”!说完,还朝着杨小阳眨了眨眼。
杨小阳:”呃……”
杨小阳无语了,这人真的很无赖,很恶心,也很霸道!年轻人的心思,杨小阳便想回敬两句,怎奈还没有张嘴呢,那边却传来一个熟悉的召唤声,是钟康,旁边的那个则是姬苏荣,两个人刚刚从更衣室换上了一身丝绸的休闲服,看到杨小阳在这边,高兴的在招呼他呢。
算了,杨小阳甩甩头,没有回敬胡经天,倒给了他一个微笑,扭身向姬苏荣他们两个人走去,杨小阳没有想到的是,他这一表现,却又让胡经天高看了他一些。
一个小时之后,五层的一间vip 贵宾雅座内,听了杨小阳的叙述,戴中天哈哈大笑,胡亦武却是一脸的无奈:”这家伙就是这么个玩意儿……”
“怎么?胡哥,听你的意思对这个胡天胡地很是了解嘛,能不能说说”?杨小阳经过这两次,对这对兄弟起了很大的兴味。
“能不了解么?论起来,他跟我们各两个还是一个爷爷的孙子呢”!胡亦武语出惊人。
“哈,你们还真的是够亲近的啊”!杨小阳干脆搬了椅子,靠着胡亦武坐了下来,一幅好奇宝宝要听故事的模样。
“我们家成分高,算起来,我爷爷那辈儿应该算是大地主吧,还是加了恶霸定语的那种,我奶奶是小,而胡天胡地两兄弟的奶奶是大老婆,文革的时候我们因为这个原因在村子里很是收了一些罪……”胡亦武的回忆在这个时候显得很轻松,但是杨小阳从他近乎缅怀的神情里面发觉,想必那段经历的记忆,在胡亦武的心头可并不轻松。
“我们各两个和他们兄弟二人从小就不对路”!胡亦武说着话,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仰头喝了进去之后,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戴中天。
“呵呵,说吧,有些事常常积压在心头会很憋屈的,说出来,小阳也不是外人,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况且说都是过去了,即便是再有什么,谁还敢小看你们兄弟和他们哥两个么”?戴中天推动餐桌上的转盘,将胡亦武的杯子转了过去,倒了一满杯之后,又给他转了回来。
“哈,我们兄弟两个的事情就不说了,现在小阳是想了解一下这个胡经天,咱们今天就说他吧”!胡亦武带有感激的看了戴中天一眼,随即打了一个哈哈,收拾心情,像是讲笑话一样,将这个胡经天的过往跟杨小阳讲了起来。
如果说胡亦武兄弟是凶的话,那么他们这对一爷之孙的胡天胡地兄弟就是狠了,在老家农村的时候,因为自身的成分不好,所以他们四个同样都是大家欺负的对象,而那个时候胡亦武兄弟凭着身高体壮打架不要命,一段时间之后便没有人敢惹他们了,相对于身材矮小胡天胡地兄弟,麻烦少了很多。
“其实我们哥俩很佩服他们兄弟的”!胡亦武像是很为自己这两个同祖的兄弟自豪。
“记得那是一天早晨,生产队的记分员敲响了上工的钟声之后,给他们兄弟却都没有来上工,那个记分员是村大队书记(相当于现在的村书记,那时候的村不叫村,叫生产大队)的侄子,他哥哥又是生产队长(一个村子,也就是一个生产大队,下面往往按照村子人口规模的不同分成若干个生产队或者生产小队,算是一个经济联合体吧,队员们出工,每天按照队员的基本评级以及所从事的劳动项目给登记共分,据以分配粮食或者年终分红)所以这个记分员十分的霸道,平时的时候就没少欺负一般的生产队员,可大家都惧怕了他家的势力,没人敢跟他计较。
其实胡天胡地兄弟之所以迟到是有原因的,因为先天他们各两个被分配火机的时候是被分配帮忙村里的捕鱼队去拉鱼(用一种很长很大的网将一个小胡从一头开始像是过筛子一样的梳一遍的捕鱼方法,需要几个甚至几十个壮劳力去拖网绳,很累,而且中间不能休息,并且这活儿一般都在冬季天冷的时候进行),湖水很深,所以走网便很慢,这样才能保证没有太多的漏网之鱼,所以直到第二天蒙蒙亮才算最后起网,别人是回家休息了,可他们兄弟两个却是半路上派去帮忙的,按照生产队的规定第二天是需要上工的,可他们两个实在是太累了,又刚刚睡下,当然听不到上工的钟声了。”
杨小阳像是听天方夜谭一样津津有味的听着,虽然他原来生活的只是一座小城,但是诸如农村过去的这些个事情在他来说也是十分新鲜的。什么拉鱼,什么上工,还敲钟,哦对了,那上工的钟根本就不是什么正式的钟,有的其实就是一块钢轨吊起来,要不就是一块水车上的齿轮,敲起来也不过是叮叮的响罢了。
“胡哥,吃口菜吧,呵呵,没想到那时候农村的生活还是挺……”说到这里杨小阳不好意思往下说了,眼前的这位可是因为成分的问题受够了生产队苦楚的人啊,自己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你还小啊”!戴中天终于找到机会教训这个小毛头了,自从跟杨小阳认识以来,好像都是自己处处吃瘪来着,更被这个卵毛都没长全的小家伙自称姐夫,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有机会扳回一城:”那时候可是真苦哇,大多的时候,也不过是苦中作乐罢了”!
“切,你大?比金枝还要大”!杨小阳鄙视这逮着机会就上房的家伙:”戴老板的出身貌似不是农村吧,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撞天屈”!
“我虽然不是农村出身,但是我可是在农村待了不是一年,上山下乡知道不?小屁孩”!戴中天可不想放弃这个难得的机会,少见的与杨小阳针对了起来。
“没工夫搭理你,胡哥,继续讲啊”杨小阳殷勤的给胡亦武夹了一筷子菜,”我小,我啥也不懂,胡哥多担待”!
瞧,这小子多懂事?
“呵呵,没关系,都过去了,现在想起来还真是很有意思的”!讲故事的都希望自己的故事别人爱听,胡亦武也不例外,将杨小阳毫不掩饰的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虽然这个兴趣最主要的原因恐怕还是胡天胡地兄弟这两个主人公,但是仍然让胡亦武十分的高兴,又见戴中天与杨小阳斗口之后也是饶有趣味的模样,便更加卖力的讲了起来。
第五十章
第五十章胡天胡地死缠烂打不死不休是家族的传统“这一点我最是佩服他们兄弟两个了……”胡亦武衷心的慨叹,究竟是什么让他如此佩服呢,那就是胡天胡地兄弟二人审时度势的能力了,在以前,他们兄弟二人也不是没被人欺负过,可也只能是忍气吞声,这一次的记工员再摆明车马刁难欺负他兄弟两个的时候,两兄弟终于爆发了。
一场恶战在记工员和他当队长的哥哥以及胡天胡地兄弟之间展开了,那真的是一场恶战啊,整整打了一天这还不算,竟然在第二天继续进行,论身材论体力,各两个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对手,何况人家那边还有不少的帮手,所以吃亏的宗师这哥两个,一番厮杀下来,个两个被人家给揍成了猪头样。
就这样混战了两天,兄弟两个遍体鳞伤,却始终不屈服,乃至到了后来,两兄弟改变了战略,凡是参与攻击哥两个的人,在以后的日子里算是捅了马蜂窝了,这兄弟两个以一种决不放弃,永不停歇的大无畏精神向这些人开展了长期的,卓绝的斗争,刚开始的时候,这些人还联系在一起共同对付这哥俩,可架不住时间长啊,他们哥两个虽然在生产队里面挨欺负但是毕竟是两个壮年的男人,平日里挣的工分是不少的,所以家里面倒是存下了不少的粮食,而这兄弟两个,这一回是铁了心了,即便是生产队里面的劳动不参加,豁出今年一年没有粮食可分,也要与这些人斗争到底。
前面的那一场场的混战恶战,竟然是这哥两个试探村民们对自己兄弟态度的试金石,这么一大段时间的观察与战斗,让他们哥两个对全村的人都看了个透彻,谁好谁坏哥两个心中已经清清如水,所以这一次的持久战、骚扰战目标极为明确,这两个人将他老人家的战术真正的吃透了呀,什么重点突破,什么围点打援,什么虚晃一枪,什么揪住不放,一套套的战术下来,别说被他们哥两个盯上的人家了,就连一边不相干的人家都怕了这两兄弟没完没了不死不休的缠斗了,终于,有人受不住了,开始寻摸起怎样与两兄弟谈和了。
“当时我们就不理解啊,按照以前的人民制度,早就应该以破坏社会主义生产的罪名把他们哥两个给抓起来了呀,可这次竟然闹腾了将近两个月,上面愣是没有人管,直到不久之后,大家才恍然大悟——粉碎si人帮,拨乱反正等等推翻wh大革命种种作风的运动开始了,你说他们兄弟大字都不识得一箩筐,他们的政治嗅觉咋就这么灵敏呢”?胡亦武咂嘴感叹,可能他到现在嘿没能分析清楚吧。
杨小阳心中也在感叹:”你们哥两个当然是搞不明白的了,因为从心机到眼光乃至到对一件事物的认知感知上,你们这胡家两兄弟确实比人家胡天胡地兄弟差了不是一个档次啊!要不人家兄弟在石城成为了堪比戴中天一样的大亨级老板,而你们兄弟充其量是人家戴中天手下的打手头子罢了,这人跟人就是不能比。”
“他们兄弟二人将一个缠字,一个赖字还有一个泼字发挥到了淋漓尽致的程度了,所以说,小阳,你最好还是憋屈招惹这对兄弟活宝啊”!戴中天深深的看了杨小阳一眼,口气愈发的老气横秋了。
这对兄弟可真是一对妙人啊!杨小阳通过胡亦武的故事,却对这对奇异的兄弟增添了几许莫名其妙的好感来。
“其实,他们兄弟二人倒是完全继承了我祖父的性格,嗯,跟我们的父亲很是相像,村里的人都说,我们两对兄弟是投错了胎”!胡亦武呵呵的笑了起来,显然,当想起过去的某些事情的时候,也不尽然是苦涩。
“我爷爷年轻的时候是在天城做学徒的,不知他用什么手段勾引上了他们老板的姨太太,据村里的老人讲,那个老板是一个非常霸道的人物,跟当时的军政要员都有联系,但是我们老爷子却在他的眼皮底下通过他的那个姨太太,之后又谋夺了他全部的财产,最后还把这家伙给弄进了监狱。”事情是污秽的,但是从中又可以看出胡亦武的这位先祖的确是一个十分厉害的人物。
“我爷爷能是很有能耐,但是他却是一个十分守旧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