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虑恋爱呢。”
王老师嘻嘻笑着,然后向办公室是的其他老师说,“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跟我们不一样,我像小薛这么大,就是23岁的时候已经结婚怀孕了。现在的孩子又大多早熟,再加上电视网络上那些不三不四的内容很多,难免不受影响。我前几天去教委开会的时候听说,二中有一个女生因为乱搞男女关系而怀孕的,被劝退在家准备生产呢,你们说说,现在的孩子,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办公室的老师轰然大笑,她这话说的孟浪,薛锐心中隐有不快,也不理睬,收拾东西准备去教室上课。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原本有说有笑的人都暂停谈话,起身点头,说:“罗主任好!”
罗印亭手里拿着一叠批改好的试卷走了进来,也不看他们,只点点头,直奔薛锐的隔间,将一叠试卷摔在她桌子上。试卷摔在桌面上的响声让办公室的老师都噤了声。罗印亭沉着脸说:“薛锐,看看你批的试卷,早说过让你批卷的时候耐心细致一点,你看看,你这做的是什么?这份卷子里的三角函数题里公式错误那么明显都没看出来吗?好好给我反省!”
薛锐双手接过试卷,也不出声辩驳。因为试卷根本就不是她批改的,刚才一眼扫过去,也没发现那道立体几何题的解答步骤有什么问题。知道他还有话说,矛头并不是针对自己。
王老师见薛锐沉着脸闷闷的样子,果然上前解围,说:“主任生这么大的气干什么?快坐坐,消消火。”
罗印亭摆手说:“不了,马上还要上课去,刚才没进门就听见她的讲话声,办公室里闹哄哄的,一点为人师表的稳重安静都没有。上班时间讨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要是叫学生听见,岂不是笑话!”他语气并不客气,明眼人都知道他话里有话在说谁。
王老师脸上有点挂不住,但是也没有办法,这是教务处主任,老师们的直系领导,又是教育局派下来分管教育工作的一把手,就是校长也得敬他三分。她只得讪讪的笑着坐了下去。
“办公的时候就得有个办公的样子,闹哄哄的像什么?学校不是菜市场,那些家长里短鸡零狗碎的事情就不要拿到学校和办公室里面说,要是领导来视察看见我们办公室里坐着的人民教师就是这个水准要怎么想?我们四中就是这样的学风、教风?教师的素质直接跟学生的素养挂钩,教师其身不正,虽令不从。如果老师都毫无纪律,学生怎么愿意服从管理,以后有哪些家长还会愿意将孩子交给我们?”
罗印亭四十出头的年纪,办公室里资格比他老,教龄比他长的老师不是没有,但是谁也不敢出声分辨一下,实际上四中的所有老师和学生多多少少还是有一点怵他的。他平时也是温文尔雅的模样,说话客客气气,但是仍旧会给人一种距离感。他不会轻易批评人,但是说出来的话都是一针见血直指要害的,叫你局促不安无地自容,好像你早已被他看穿,他一直以来都是在冷眼旁观你跳梁小丑一般的窘态。如果说薛锐是冷在脸上,他就是冷在心里。
薛锐也不答话,心里也没有不痛快。罗印亭的一番话至少可以让她耳边清净两个月。下班的时候薛锐接到他的短信:“今天的话不是针对你的知道吧?不要多想。”薛锐面无表情地看完短信,然后习惯性地将短信掉,将手机扔到包里,继续向校门口走。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六章 我们可真下流
第三十六章我们可真下流
罗印亭站在自己办公室的窗口,薛锐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她瘦削的身影在夕阳下拉出一条长长的影子,落寞寂寥。他心中涌起一股热流,想要伸手将那个单薄倔强的身影重重地拥在怀里。真是奇怪,在她面前,自己就像跟学校里那些冲动的毛头小子们一样,说话做事不经大脑思考。两年前她出现在四中招聘现场,他不是不惊讶的,虽然她并没有多看他一眼,与他多说一句话,招聘的时候从头到尾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摸样,没有丝毫向他委曲求全的意思,可是他依然力排众议将薛锐录取了。她是不错,但是还不算优秀,比她经验丰富,沉稳老练的老师多得是,她不是最好的一个,也不是容易管理驾驭的一个,偶尔的眼神接触里,他可以看见再明显不过的抗拒。但是你知道的,有时候人就是有那么一点贱格的。他想即便不能得手,也要留下她在身边。
好在薛锐仍旧用自己的实力证明了自己的能力,有人当着她的面说他是她的伯乐,薛锐只是点头笑笑,那笑容里并无感激。
他本不是风流之人,家庭也算美满。妻子也是大学时期的恋人,十几年一路走来,风雨共舟奋斗打拼,从外乡到这里扎根,收入丰厚,应有的社会地位和尊重他们都有。不是没有人羡慕嫉妒的。虽然两人结婚十几年都没有孩子,这是难以言说隐痛,可是他们并不在乎。妻子不想要孩子,她说,没有孩子的牵绊,他们的生活比谁都要自由。可以像新婚的夫妻一样牵手看电影旅游,兴致来了会在沙发上地板上尽情□。年轻的时候,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的,可是现在总觉得生活缺了一角。静如止水的中年夫妻的生活,早已让人厌倦。
自从在N师大的办公室看见薛锐,他就再难忘怀。一闭上眼睛,那双目光灼灼的眼睛就烧得自己浑身火热。
薛锐是天生带毒的女人,像鸦片。
周末应该做点什么呢?有谁能够告诉罗印亭。妻子一天都不在家,房子大得空虚。翻报纸的细微声响都会引起回音,报纸上有健身俱乐部的巨幅广告,身穿运动衣的女郎,腰腹半裸。让他想起一副青春妖娆的酮体,象牙光泽的皮肤,隐隐有性感的小腹肌,激烈的时候会有细密的汗珠从毛孔中分泌出来,光滑的肌肤像丝绒。
他想也没想,收拾东西就出门,两人从来没有在她家见面,她也从来没有告知家庭住址并邀请他前往的意思,但是他还是从学校档案里翻出了她的地址,南湖一处高档的社区。
薛锐给他开门时候,脸上的讶异再明显不过了,她拉开了一条门缝,倚在门框上问:“你怎么会来?”
看见她并没有邀请他进门的意思,罗印亭有些尴尬。薛锐语气里有不满,并且丝毫不打算隐藏自己的不高兴,尽管这并不是正确的待客之道,但是罗印亭也无可奈何,他不能按照一般的礼法规矩要求薛锐这样那样,因为她从来不介意别人的眼光和态度的,她有自己的一套为人处世的法则,有自己的世界观和价值观,你猜不透她在想什么,要不然也不会知道自己有妻子也要和自己在一起,他说:“我们进去说话吧!”
“有什么话就在这说吧,我不太好客。”
罗印亭微微叹了口气,说:“我想你了。”
薛锐将门打开,说:“我还以为你是来找我谈工作呢!”
她从厨房倒了一杯水,递给他,说:“我这里只有白水,你先坐着,我还要打扫卫生。”即便是休息在家薛锐也是衣衫洁净仪容整洁。今天一身运动装扮,淡黄色的运动服,光滑的面料,贴合身体玲珑的线条,脚上是一双帆布鞋,高中生一般的打扮。罗印亭下意识打量自己,休闲西服配系带皮鞋,并不是很正式,但是和朝气蓬勃的薛锐比起来,自己还是显得老了。
他捧着薛锐递来的一次性纸杯盛着的热水,纸杯软水又烫,他拿捏不住。多少年没有用一次性纸杯喝白水了?他得想想,至少十年了,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和身份,无论到什么地方,没有人会用一次性纸杯倒杯白水给他,他一向只喝上好的绿茶。他捧着手上的纸杯看了看,又朝厨房望去,玻璃柜里有各种各样的咖啡杯和玻璃杯,料理台上还有一个咖啡机,他想,年轻人的品味真是不敢苟同。
这是他第一次来薛锐的家,整理得很干净有条理一丝不苟,像她这个人。房间里有很多植物,其中阳台上种着一大盆半死不活的仙人掌。在精装修的一百多平的高级公寓,竟然只住她一个人,又是很好的地段和环境,他问:“这里租金贵吗?”
“租金?哦,这房子就是我的,我不知道现在的租金是多少。”
罗印亭吃惊不小,买下这样一套公寓绝对要一笔不小的花费。他知道薛锐不缺钱,这从平时的吃穿用度,生活品味中就能看出来,但是没能想到她能买下这样一栋公寓,轻描淡写的口气,看来家境是很不错的。他想想,还是问:“你知道现在买一栋这里的房子是什么价钱吗?”
她在擦窗户,漫不经心地回答,手上动作不停,“不知道,房子是早几年就买了的,我没有卖掉的打算,也不想出租,只是一个人住,什么价钱对于来说不过就是一个数字,我不关心。”,然后她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放下手中的抹布,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无非就是担心我会为了钱跟你纠缠不清。哈,你放心好了,要是为了钱,我不会找你的,N市其他没有,有钱的男人倒是真不少,你不是上上之选。”
被她一语道破心中所想,罗印亭有点尴尬,反观薛锐,倒像是没事人一样,再平淡不过的态度。没有被猜忌后的愤怒,也没有对他这点小心思的鄙夷,脸上连戏谑的表情都欠奉,这下他倒是有些心虚了。因为他实在想不出薛锐究竟为什么会跟自己在一起。不要钱也不要利,当然不可能是因为爱,他有这个自知之明,薛锐不爱他,甚至连喜欢都谈不上。他想不通。
薛锐不管他心里在打什么小九九,自顾自地打扫卫生。阳台顶上有一处蜘蛛网,不仔细看都发现不了。看见薛锐拿着掸子搬来凳子就要打扫的模样,罗印亭拦住她,说:“我来吧!”
“不用了,今天是妇女节,你们妇女用具也要好好休息。”薛锐戏笑说。
罗印亭心中咯噔一下:在她眼里自己不过是个妇女用具?薛锐站在凳子上,俯视一旁的人,看见他阴晴不定的表情,说:“我开玩笑的,难不成你已经老到到连笑话都听不出来了?我劝你还是进客厅去,这里灰很大。”
她带着口罩,看不清表情,只有一双眼睛透露着满不在乎的神情,猜不出她是不是真的在开玩笑。她就是有这个本事,随随便便一句话叫你心潮难平辗转反侧,你思之再三猜心动脑,反复回味她话里的深意,回头却看见她正要笑不笑地冷眼旁观,像是在看着一个小丑夸张的表演一般。
他说:“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他回客厅,电视里正在播放最近热播的穿越剧。他本想切换频道,想想没有,坐在那里耐着性子看。或许他真老了,看不清现在的年轻人了,他得看看现在到底流行什么,思想脱节的感受真实不舒服。过了一会,他听见薛锐在叫他的名字,声音有点无奈。他匆匆出来,看见薛锐两只脚分叉在阳台两边,凳子在阳台的另一边,现在她不好下来了。
他有点惊讶,薛锐柔韧度很好,但是没想到她能摆出这么高难度的姿势。他问:“我能问一下,你没有凳子是怎么从那里上去的吗?”
“从那边走过来的,但是现在走不回去了,你把凳子递给我,我现在不好下去了。”
罗印亭转身准备搬凳子过来,然后想想,说:“你不应该用这种理所当然的口气跟我说话,你应该服软请求的。”他没有看见薛锐低头求过谁,一次也没有。他是习惯掌控的人,可是薛锐完全脱离他的控制,有时候甚至感觉自己被她玩弄于鼓掌之间,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薛锐冷声说:“我想找个台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