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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锐的声音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呐喊,脸上却是死一般的苍白。
还有,失望。
陆习,原来我们之间最基本的信任都这样少得可怜。
她不愿意告诉他关于PTSD的一切,因为她从来没有想过用那件事情来博取他的同情。那时候她只是本能地希望他好,从不奢望会有怎样的回报。
而现在,她更不愿意。
他们这样一场博弈的关系,谁也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巨大的伤疤,仿佛那样就会输掉所有。
她已经很落魄了,不想在他面前又加上一条更加落魄的记录。
她站起来,只能借由虚张声势来掩饰心中的伤感,她的笑容惨厉地像个女鬼一样:“我记得什么,忘记什么那是我的自由,不劳你费心惦记!”
“你是我妻子。”陆习也站了起来,比思北高大半个头的他就那样俯视着她。
强烈的压迫感让她不由得鼻子一酸:“是,我是你的妻子,可是我们都知道这只是儿戏不是么?”
“原来你觉得这是儿戏。”陆习笑着,逼近的脸声音变得很轻“顾思北,是不是跟谁结婚对你来说都只是儿戏?”
“陆习,你就是这么看我的么?”滚烫的热泪仿佛积蓄在眼角,只等他一声令下便簌簌掉落。
她突然发现自己似乎走进了一个圈套。
可笑的是那个圈套却是她给自己设下的,谁也怪不了。
可是,她真的有想过要这样和陆习好好地过一辈子的啊。半年来,那样清淡细水的生活,不会再存在了么?
真的,好伤感。她努力地想忍住,可是已经太久没有夺眶的泪水像是坏了开关的水龙头一样收也收不住。
陆习被这样突如其来的泪水打乱了阵脚,他顾不得矜持地扶住了思北的脸,想要努力帮她擦掉泪水:“小北……”
他能说些什么安慰她的话呢?
一句话卡在喉头不上不下,深呼吸了许多次,才终于完整地开口。
“不要哭,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生气……”说出来的话,笨拙地像个小学生。
思北抬起朦胧的双眼,看不清楚他的表情:“我们……”
她是要说,我们算了么?
不可以。
多艰难才走到这一步,为什么要这样放弃呢?
他恐慌地不想听到她后面的话,强硬地打断:“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
然后本能地用唇封住了她的嘴,她眼泪流到嘴角,湿湿的还有些咸,他却甘之如饴。
淡淡地酒气随着他的舌尖溢进她的唇齿,心尖儿也随之发颤,似乎还能尝到他舌尖上微辣的酒味。
这样,也会醉的么?
而我们,真的会一辈子在一起么?
如同真的醉了一般,思北轻轻地闭上了双眼。
压抑了太多,隐忍了太久,任何小小的引诱都会让她万劫不复。
意外与她的顺从,陆习的吻越发地温柔,唇舌相依地缠绵了许久,抱着她的手开始渐渐地顺着衬衫的领口渐渐下滑,动作本能而又生疏。
直到猛然惊觉自己已经衣衫半褪,思北才慌张的睁开眼睛:“陆习。”
“你是我的妻子。”陆习的声音软软地,有的只有不自信的失落,“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的想和你一辈子在一起的。”
他的手还是紧紧得禁锢着思北的自由,眼睛却低垂了下来,就像害怕她下一句的审判一样。
“我……”思北深深地吸了口气。
她可以忍受得了陆习的无视,职责,甚至阴谋的靠近。可以一旦褪下了伪装,那样的陆习让她做什么,她都拒绝不了也不想拒绝。
纠结这么久,躲闪这么久,不甘的不过是他从来没有对她真诚以待。
每一步都好像通过了精密的算计,如果他都是假的,她为什么要是真的?
他低眉顺目地仿佛哀求:“小北,我们就这样忘掉之前所有的不愉快好么?”
“我……只是想说,能去卧室么。”话一出口,脸红得恨不得埋进脖子里。
陆习就这样突然抬起头来,怔怔的地看着思北,眉眼里全是毫不掩饰的欢喜。他轻轻地一抄,瞬间就把思北抱在怀里。
紧紧地勾着陆习的脖子,思北贴近着他的胸膛。他的心竟然和自己一样,快速而不规律地跳着。就像一颗心跋涉千山万水终于找到了共鸣的另一半,思北想靠的近些再近些,恨不得两颗心融在一起。
这就是我们真正属于彼此的第一个晚上么?
身体突然陷入软软地床铺,她紧张地看着他,那从十一岁就开始迷恋的脸正在她上方的不远处,眼中含笑,灿若明星。
“小北,你知道么,我很高兴,我真的很高兴。”他喃喃的说着,柔软的唇就那样落在她的眉眼,她的鼻子,她的唇角。
他似乎总是很享受这样一寸一寸吻遍她身体的感觉,就好像在昭示,这是他的领土。大掌顺着动人的曲线起伏,隔着薄薄的布料感受她的美好。思北身上密密的一层鸡皮疙瘩起了又退,僵硬的身体因他而变得柔和。
他的舌尖恶意地停留挑|逗着她的敏感,直到她嘤咛出声,才满意地轻笑着暂时放她一条生路。
思北趁机平复着混乱的呼吸,紧闭的眼睛偷偷地睁开一条缝隙,疑惑地窥探陆习的行动。
短暂的偃旗息鼓,只是为了更好地完成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神圣的仪式。
脱掉了居家服的陆习,紧贴着思北的身体,帮她褪下碍事的衣物。
思北忽然想起右肩上那块丑陋的疤痕,不自觉地抓住了陆习的手:“我想留着衬衫,行么?”
11。进一步退两步4
她还只是个害羞的小姑娘啊,只要她想要,有什么不能答应的呢?
他轻笑着点头,越发温柔地逗弄着她的神经,嘴里含含糊糊地低吟:“都听你的。”
光滑的肌肤彼此贴近,满足感油然而生。
她舒服地轻叹一口气,若是可以这样永生永世地耳鬓厮磨下去也是一个极好的归宿吧。
可他想要的更多,放开她胸前的柔软,手顺着她光洁的小腹向下,在腰际逡巡片刻再度往下。
像是知道他的目的一般,她本能的将双腿收紧。
“小北,不要紧张。”他在她耳边低低地呢喃,轻轻咬住她的耳垂,仿佛在努力给她勇气。
身体微微地打开,手不由自主地攀上他的脑袋,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这样地害怕,让他放慢了节奏,更加地怜惜她:“待会儿会有些痛,但是不要怕,有我。”
这唤起了思北那年不愉快的记忆,身子不由自主地蜷曲,她有些害怕地看着他,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轻轻的哼了一声:“嗯。”
她原本就微微泛红的脸,就像熟透了的苹果,让他忍不住想咬一口。
然后他就真的咬在了她的唇上,恶意地吮|吸着。她微张的眼蒙上一层迷离的色彩,身体终于再次柔软起来。
他说:“小北。”
她答:“嗯?”
趁她分神回答之际,一根手指悄悄地潜进了她的身体。
她慌得惊叫出声,他却依旧兀自笑着给他温暖,给她安慰。
没有遇到预想中的那层阻隔,神色微黯,随即释然。
黯然的只是这样的珍宝自己那时却没有守住,释然的是,现在他们真的会在一起一辈子,不是么?
我爱的是你,任何样子的你,都是我心中的唯一。
随着他的动作,她全身都泛着敏感的粉红,那样的空虚感让她再也忍不住地婉转求饶:“陆习……求你……我好难受。”
“好。”依旧是那样温柔地答应,让人完全听不出其实他也快到忍耐的极限。
“小北,看着我。”他故技重施地分散她的注意力,更是因为不愿错过她每一个表情。
“陆习,我……”
她昏昏然地抬头,看着他,想说我爱你。
这样真正属于彼此的第一次,她不想再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
一个短促的铃声陡然响起,如同一个圣洁的仪式,因了异族的入侵,戛然而止。
思北疑惑地看着陆习陡然大变的神情,却不记得他们家有哪个设备可以发出这样的声响,可明明声音来源就在卧室。
她就那样疑惑地看着脸色铁青的他步履沉重地走向他落在地上的衣物,从里面掏出一个样式很老的手机背着她接起。
不安的感觉油然而生,她听得到电话那头是个女人,可……谁的电话会这样重要?
鸵鸟地缩在被子里听到他断断续续的声音:“是我……是么?有多严重……你们就在?”说到这里,他担心地回头看了她一眼,声音再次压低:“好的,我知道了,马上到。”
然后他拿着手机,抱歉的走向她隔着被子轻轻拍着她:“有个紧急的病人,或许短时间不能回来……”
把头深深地埋在被子里,不让他看到自己失落的狼狈:“知道了,去吧。”
天知道,她有多么不想他在这个时候离开。
“对不起。”声音是浓得化不开的歉意。
他看着埋进被子里的她,伤感如潮水一般袭来。作为一个医生他可以劝说自己,他们错过的每一分钟都只是时间,而病人错过的每一秒钟都是生命。作为一个男人一个丈夫,他无法原谅自己的临阵脱逃。
他知道轻轻地一声门响,关上的不仅仅是家中的大门,更是她已经向他敞开的心。
可他,身不由己。
头重脚轻地走到浴室,思北把水开到最大,可她依旧抑制不住地觉得寒冷,从心底觉得寒冷。
如果在一起只是为了折磨我,真的,你做到了,而且做得很好。
我连怨恨,都没法有,因为你的理由是那样的充分。
“八年前我不同意你们在一起,我现在依旧不同意。”半年前,在她与陆习定下婚约没多久后他的母亲就迅速地从美国飞回来找思北喝咖啡。
如同八年前一样,她依旧避过了陆习的目光。陆母还是那年的陆母,气势汹汹不近人情,可她早就不是那时天真烂漫的小姑娘了。
“阿姨,我想这句话你应该去和陆习说才对。”思北优雅地端起面前的咖啡,语气恭敬却不客气。
陆母惊讶地看着思北,极力搜寻记忆力那个影子,却没有发现任何相似之处,她定了定神开始对今天的谈话没那么有把握了:“你认识我们家阿习那么久了,你就应该知道,他不会是个为女人抛弃自己事业和家庭的人。呆在国内他不会有更好地发展,和你结婚只是他一时冲动,还是对那时候你把他甩了的不甘心。你如果还是个正常的女孩子,就不应该答应他。”
多么老套的开场白,八年前的自己就这样被她唬
住了还真是傻呵,思北微微一笑,:“阿姨,我没有答应他,是我提议的,所以你应该去找他说不要答应我。”
陆母语气很重地说道:“你是女孩子,应该自重!”
“我不知道阿姨您为什么这样不喜欢我。”思北笑容一直不减,“可是,我和他都是成年人了,不需要通过您的指导来处理自己的感情。或许,八年前我听了您的话和他分手给了您一个错误讯号,觉得我很好欺负。可是,不好意思,现在的我并不好欺负。我尊重您,所以坐下来和您一块和一杯咖啡。其他的事情,我想,陆习是您的儿子,您去说服他应该比说服我容易得多。”
“那你就别想我在婚宴上出席!”陆母使出作为家长的最后一招,却发现绵绵地打进了虚无。
“我和陆习原本就不打算办婚宴,正愁不知道该如何向阿姨解释。”思北依旧恭敬地回答,心中却是无比的快意。
12。进一步退两步5
如果不是当年被迫放手,也不至于这般蹉跎了八年的光阴。
面对造成这一切的源头,她现在的身份虽然没有办法报复回去,可这样口舌上的上风也值得高兴。
陆母的怒气因而被燃到最盛:“顾思北,你了解我们家阿习吗?你知道他这七年在美国经历了什么吗?你知道他的工作有多残酷吗?你这样一个不懂得照顾他,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