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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如果可以,我想成为你的右手5
迅速地推来一辆轮椅,汤琪协助小山坐上去之后就带着一个护士推去了检查区。
等汤琪将小男孩都完全出去后,陆习对王志军说道:“检查需要比较长的时间,这段时间里,王先生能不能去我办公室,详细地讨论讨论病情?”
陆习的微笑,总是那样让人如沐春风。
走到办公室之后,陆习给王先生倒了杯水,请他坐下细说,一块进来的自然还有大闲人洛谨谦。
原本只是想详细了解一下病情的陆习自己还没开口,王志军却扑通一下跪了下来。
“您这是干什么,赶紧起来。”陆习还没见过这样的阵仗,身子微微一侧努力和洛谨谦把王先生扶了起来。
王志军面容惨白,他已经走投无路了,陆习现在是他唯一的希望。如果能够治好他的儿子小山,怎样的屈辱他都是愿意的。
他强忍着哽咽拉着陆习说道:“陆医生,小山是我的命根子,你一定要救救他。这孩子很苦,五岁的时候,妈妈就死了,是我又做爹又做妈地把他养大的。在学校里老师都夸他聪明,一直都是班上第一名,却不知道为什么得了这种怪病。我们这一年来也去遍了全国的医院,那些医生都说太危险治不了,有好心的医生跟我说,你是从国外回来的,如果你肯治,小山可能还有救的!陆医生我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儿子,你救了他的命就是救了我的命啊!”
实际上,陆习并不懂得这样深厚的父子情是从哪里来的。
虽然他能从常理上去想象,但是他依旧不会说出我一定治好小山的话。他受过的教育告诉他,盲目给病人承诺,无疑也是不符合职业道德中的一种。
“王先生,你的心情我很能理解,所以我会尽全力去找到小山的治疗方法。”陆习换了一个方式回答了王志军的话,没有承诺,有的只是最大的诚意。
“是啊是啊,王先生,你看你一来我就把本来是晚班的陆医生拉了回来,可见我们对你们有多么重视,你要信任我们。”洛谨谦也在旁边打着圆场。
王志军听了两个人的话,也不再回答,只是坐在一旁不住地唉声叹气。在他看来,陆习这是拒绝了他的意思。医术高超的医生,不都应该说的是,我一定都治好么?
接下来的对话中王志军失去了刚开始的热忱,虽然依旧很配合陆习的问题,但是心里已经对把小山救治好这件事打起了鼓。
当护士送走王志军,屋里只剩下洛谨谦和陆习两个人时。洛谨谦问道:“你打算怎么办?”看陆习的越来越凝重的神色他就知道这事情大概不好办。
“如果待会儿给到的接过和他三个月之前的片子没有太大差别的话,可能还有50%的机会。”陆习指着片子上脊柱两边的阴影对洛谨谦说。
“如果有差别呢?”
陆习凉凉地看了洛谨谦一眼:“你是说过了三个月,没有扩散没有长大,反而越来越好变成90%的机会么?”
他今天果然吃炸药了,难道自己又把他从顾思北的床边拉了回来?不会这么巧吧。洛谨谦恨恨地想,下回一定也要找个心胸外科的病例好好来羞辱他一番才算找回场子。
又研究了很久病例,等到检查结果差不多出来时,陆习才拿着病例向病房走去。
专心研究的时候从来不知道时间过得有多快,走在空荡的走廊上才发现,时间已经挺晚。
单从核磁共振的结果来看,十分地不乐观。于是为了保险起见,陆习在办公室里研究了一夜。从以往案例,到世界最尖端的此类技术,再到这个病例。
等再次从一对资料中抬头时,已经是上班时间。
“Darcy,听说你昨晚忙了一夜,我给你带了点早餐,吃点吧。”来的正是许流萤,自从上次吃完饭之后她一直没有真正动身回美国的动静。
陆习看了许流萤一眼,并没有接过早餐,而是说道:“不用了,我得去探视病人……”
“陆医生,我终于找到你了!”话没有说完,就被一个人的声音打断。
来的还是昨晚的王志军,他今天的精神状态还不错,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地对陆习说:“我听说新的检查结果出来了,陆医生,能为小山做手术了么?”
说完看到陆习身边的许流萤,慌忙地问了声好说:“我不知道您的……”
“请跟我来。”陆习打断王志军的猜测,叹了口气说道。
“Darcy,记得回来吃早餐啊。”许流萤不甘心地对着陆习的背影喊道。
陆习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你快回去吧。”
王志军不明所以地跟着陆习走到了一间屋子,陆习站定指着新拍出来的结果对王志军说:“王先生你看,病人的成神经细胞瘤已经沿着脊柱扩散,这导致他的背疼一次比一次严重。如果您是三个月前来找我,我或许还可以为病人试一试,可是现在我除了开一些止痛的药剂,其他真的无法再有任何帮助。”
王志军听了这话神色没有思考的诧异和惊慌,而是点点头看了看四下无人,突然从口袋中拿出一个报纸包送到陆习面前:“陆医生,
我知道医院的规矩,可是我们小山治病也需要钱。这一点点意思或许您看着不算什么,但已经是我能给的全部了。只要您肯治好小山,我来世做牛做马报答你……”
陆习摇了摇头,把报纸包推回王志军面前。
他正色说道:“王先生,我不知道其他医生的规矩是什么,但是这个对我来说没有意义。请您收回,有这些钱你可以让小山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过得很快乐。对您的遭遇我表示很遗憾,但是我作为医生,除了给他开足剂量的止痛药,其他真的已经无能为力。如果勉强动手术,或许他连一个月的快乐时光都没有。”
他郑重的模样,甚至带了点冷血。
40。如果可以,我想成为你的右手6
听到陆习的话,王志军如被五雷轰顶一样。
他喃喃地抓住陆习的手,眼睛湿润地问道:“你是说,小山只剩下一个月了?”
陆习微微点头。
王志军如一团泥一般瘫软在座位上,目光却是绝望中带着凶狠:“陆医生,你不能因这样见死不救,别的小孩子你都可以治好,为什么我们小山你不愿意?你……还配做一个医生么?!”
陆习叹气,这样的悲欢伦常看得太多,而且无能为力的时候,也只能看着。
这是他这个工作的无奈。
已经习惯将自己心中的波澜埋得很深,他只是淡淡地说道:“病情不一样,你还是多陪陪他吧。”
陆习没有安慰,因为他不知道如何安慰,只是留王志军一个人在原地冷静给他思考的空间。
转身离去时,他没有看到那个绝望的父亲怨恨的眼神。
一个月后,医院如同往常一样人山人海。
许流萤在急诊应诊地疲惫,人可真多啊。
她伸了个懒腰,趁着往外找护士安抚一个吵吵嚷嚷的病人家属的空档活动了下筋骨。
“排队的人可真多。”许流萤自言自语地穿过人群,突然感觉被谁撞了一下。
她回头,一个中年男人匆匆走过,眼神闪烁,却在看到她时定定地注视着她。
许流萤本能地觉得他精神状态可能很有问题,要不要叫保安?
她苦笑,保安可真没什么用呢,又不是美国。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她匆匆地低下头又匆匆走回门诊。
心里暗骂了一句神经病后,忽然觉得这个神经病有点眼熟。
到底在哪里见过呢?
没有给她思考的空隙,因为下一个病人呻吟着又走到了她的跟前。
唉,今天可真是忙死了啊。
二十分钟之后的许流萤刚转诊完一个骨折的病人,她扭了扭脖子准备叫下一号的时候,刚刚那个中年男人又出现在她的面前。
胡子拉碴的,失魂落魄的样子未免让人心生可怜。
“先生,这边虽然是急诊但也是按号排队的,你最好去先挂个号哦。”
许流萤好脾气地说着,声音软软的,病人都很喜欢。
下一号的病人已经走了过来,中年男人没有让开,依旧如一堵墙一样站在那里。
许流萤奇怪地抬头,却在再次四目相交的时候本能地感到了一丝危险。
没等她作出任何反应,那人突然冲了过来扼住她的脖子。
”啊!“本能地发出一声尖叫,正反抗之时,忽然感到脖子上一丝冰凉而锋利的存在。
一把闪着寒光的刀正抵在她的喉头。
急诊室已经慌乱成一团,病人医生护士们尖叫着四散逃开。
没用的保安穿着制服在四周晃着,完全不敢进来。
许流萤又惊又怕,慌张地问道:“先生你要干什么?!是不是认错人了。”
她真的不记得有得罪过这么一号人,所以依旧侥幸地认为只不过被错认。
旁边胆大一点的护士也尽量温和地帮腔:“是啊,先生,你不要乱来,有什么事情我们都能好好商量。”
“没什么好商量的,我找陆习呢,陆习呢!”中年男人握刀的手因为紧张而有一些轻微地失控。
“陆习他不在急诊,他在他7楼的办公室。”许流萤耐心地说道,真不明白找陆习来她这儿有什么用。
“我知道他不在!他在家!你那天给他送早餐的,是他女朋友是吧?让他过来,否则我就杀了她!”男人恶狠狠地说道。
“先生,你是不是搞错什么了?我和他没有关系。”许流萤无语地回答,正好看到匆匆带着保安赶来的洛谨谦。
“闭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男人的声音颤抖着,刀刃离许流萤又更近了一些。
“王先生,我们有话好好说,你先把无辜的人放了。”洛谨谦双手举在胸前示意手中任何武器都没有,缓缓地向男人靠近。
“别过来!过来我就杀了她!所有人都退到门外面!”王志军拽着许流萤往后退了几步到屋子的死角,刀子先指向洛谨谦然后又狠狠地放回她的脖子上,锋利的刀刃迅速地在她白皙的脖子上划出一道红痕。
“好,我都听你的,你别激动。”
洛谨谦向还滞留在急诊室里的人使了个眼色,瞬间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三个。
“你也出去,让陆习半小时之内过来,不然这个女人就会死!”
男人继续发着命令,许流萤被勒得脖子几乎移位来,脸上的表情有些痛苦。
“他住的可远了,半个小时可能够呛啊……“洛谨谦狡猾地与他周|旋着,尽量地拖延着时间。
”别废话!“王志军恶狠狠地吼着。
”好好好,你别激动……我这就去喊他。”
洛谨谦给旁边没用的保安使了个眼色,暂时退出去拨通了陆习的电话。
接到电话的时候,陆习正在和思北一块遛狗。
一看是洛谨谦的电话,陆习嘴角轻
轻一扬,又把手机放进了口袋。
如果有急救应该是急救台打来的,而洛谨谦最近总是阴魂不散地打断他和思北相处的美好。
这个瘟神啊,被康小曼缠上了不是挺好一件事情么。
“谁啊?”思北见好奇地问道,可没见他这么对待手机的时候。
陆习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耸肩做出一副极其无奈的模样回答:“洛谨谦。”
“那还是赶紧接了吧,万一什么重要的病人呢?”
思北很习惯陆习这样救死扶伤的日子,并不像他想得那样娇贵,总是很认真地支持他,站在他身后。
陆习摇头说:“病人都会从急救台打,他这时候的电话八成是被小曼折磨地够呛,找我抱怨的。”
才上了两个大夜班,他可不想再被洛谨谦闹。
思北扑哧一笑:“那么惨?那就更应该接了,接吧,他心情不好让你加班怎么办?”
陆习捏着思北的手,轻轻地在她的唇角啄了一下,才不算太愉快地接起了电话。
“到底又是什么事?”他懒洋洋地问着,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