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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们之间的那些错过,都是注定。
注定了兜兜转转到不了一块,彼此错过的,都是那些应该虚度的年华。
陆习的声音打断了她内心的纷乱,看到她抚上右肩的手心中莫名的疼痛。
他握住她的手:“小北,我不知道你受了什么样的苦。你能告诉我吗?我想和你分担,我想知道你的一切。”
好温暖的话,在他掌心中的手都仿佛要被融化,她不由自主地开口:“我……”
刚说了一个字,生生顿住。
说吗?可是她又有什么证人呢?
他那样笃定许流萤救了他一命的样子,自己说出来会不会被他嗤之以鼻认为是小孩子的赌气?
会的吧。
陆习那样的人,从来只相信自己相信的,那样的自以为是,那样的先入为主。
“大学去国外实习的时候,不小心被误伤了,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事。”
风淡云轻地撒了一个谎,把伤感悄悄地埋葬。
控制不住的情感依旧控制不住,如同她的情绪一样,越是努力越没有办法掌握。
还好,一个敲门声打破了他们之间微妙的尴尬。
出乎思北意料的是,敲门的人不是护士,而是一个抱着一大捧花的女孩子几乎挡住整张脸,思北只能听到她礼貌地声音:“请问,陆医生是住这个病房吗?”
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怯生生的语气,青春的气息,整间屋子为之一亮。
小姑娘努力地把花移到一边,然后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陆习,目光再无法从他身上挪开。
爱慕者吧?
思北一眼就能看出,那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爱慕的眼神。
这样的眼神,让她本能地感到危险。
她从来都不否认,只要愿意,陆习可以让所有的女人都爱上他。
她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太不了解他了,从前的他也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现在的他更是如此。
而她,依旧不过是那么多女孩子中的一个。
只不过,多了点幸运,又或是不幸,她是他的妻子。
“小玉,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陆习语气中的熟稔与亲昵,让思北心里有些不舒服。
小玉,许流萤,他到底还有多少她不知道的姑娘在等着他?
他有些惊讶小玉的到来,同时很贴心地思北解释道,“小玉是我一个病人的女儿。那个病人你知道的,就是那时候我和你说脑子里有虫子的那位。”
思北点头,看了看陆习,又看了看小玉。
眼神沉默地起身走过去接小玉手上的花,礼貌地笑着:“过去坐吧,他背上受了伤,不适合乱动。”
然后走到花瓶边,努力摆出一个美好的形状。
小月礼貌地和思北打了个招呼,然后迅速地走到陆习身
边坐下,关切地问:“我本来今天就是特意来找你的,可是护士说你因为救人被人捅了一刀,所以就去买了一束花再过来。你现在还好吧?”
“没事的,我现在不是很好么?要不要喝杯水,或是吃点什么水果?”看到她就像看到许多年前的思北一样,加上把许流萤这件事情解决之后,整个人都轻松许多,因而声音中不自觉地带了些柔软。
从前的他,从不会这样善意地对待一个爱慕者。他习惯对每个人都很好,很温和,但是从来不会温柔。她知道的,她都知道,所以心中的危险越来越大,心不在焉地把插完花后剩下的残留物扔掉时却不小心将垃圾桶带倒。
塑料撞击地面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把陆习与小玉之间的谈话打断。
“怎么了?”
“不小心弄倒了。”思北慌乱地回答者,走到一边拿起了扫帚。
小玉像这才看到思北一样,笑着几乎是跳着过去拉住思北的手说:“这就是陆医生的妻子吗?真的好漂亮呢。”
漂亮吗?
45。你是那样容易让人爱上,而我竟因此而害怕3
思北近距离地打量着小玉,她所拥有的青春与活力也是曾经自己拥有过的。
只不过时光太残忍,把她曾经拥有的一切都纷纷夺去,而还回来的已经不是曾经的样子。
她笑着自谦,更是从未有过的自卑:“哪有,比不上你们年轻人的青春美好。”
“姐姐哪里的话,”小玉笑着,不知什么时候就和思北亲昵称起姐姐妹妹来了,“我倒是觉得,女人啊,长成姐姐这个样子,是最有风情的。我一比简直就是个柴火妞,天上地下的,真的是打心眼里羡慕呢。”
“小玉你自谦地过了。”陆习见两个人亲密的样子,也笑着接过话头,“我觉得女孩子保持着单纯快乐的模样,是最难得的。”
而他,只剩下一个努力,那就是让她回到从前那样无忧无虑的样子。
这两个月下来,他的小北比去年初见时真的活泼了不少。
至少,现在吃醋的时候会摆在脸上,而以前只知道在心里生着闷气。
他喜欢她天真的不谙世事的模样,那样他就可以毫无顾忌地宠着她,和她在一起。
“是啊,我这个样子可不讨你的陆医生喜欢。我不习惯别人叫我姐姐,不过确实我比你大很多,还是叫我陆太太吧。我比较喜欢这个称呼。”
思北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挣开小玉拉着自己的手,不习惯地走到一边。
陆习一直在她身上的目光,随着她的话生出一丝玩味。
思北看到了,慌乱地给小玉倒了一杯水说:“喝杯水吧。”
然后走到茶几的另一边打开笔记本电脑,假装忙着公事而不再说话。
小玉尴尬地接过一次性纸杯,被水印过的杯壁柔软得一捏就会改变形状。
在这个环境里,她的存在是多余的。
因为面前的两个人是那样的和谐,尽管是各干各事的状态,依旧让她没有任何容身之地。
小玉自嘲地笑了笑,有些明白陆习不直接拒绝她的用意:“陆医生,说了半天都忘了。我来找你是想告诉你,我考上了F大,也是临床医学哦。以后我要成为你一样优秀的医生,治病救人。”
陆习的目光这才收回转向她,表情认真而严肃。
如果说之前是以一种大哥哥的姿态在与她聊天,那现在陆习就是以一种前辈的身份对她谆谆叮嘱:“医生是一个很神圣的职业,我很高兴你选择了这条路。不过你要知道,这条路上很艰辛,困难密布。你可能会发现自己的世界观受到挑战,你可能会觉得人生已经灰暗到只剩机械的操作,你还会发现身边的人纷纷离开而留下的都是不懂得正常人的感情的怪物。可是,你也会发现,挽救生命是那样一个让人得到满足的过程。不是因为收入,而是因为你让一个家庭得到了圆满。”
这样的话太深奥,小玉听得似懂非懂,未来对于她来说有着玫瑰色的光。
最好的学校最好的专业,意味着令人羡慕的职业,而这个职业和她最爱慕的人居然一样这就足够让她兴奋的了。
那些困难大概是他害怕自己打退堂鼓而故意说障碍,小玉于是笑得满怀自信:“陆医生,你放心,我一定会成为和你一样优秀的医生的。”
陆习心里皱了皱眉,脸上一副不忍心打断她美梦的模样,微微点头:“那就祝你成功。”
其实到这里,小玉应就该走了。
一个普通的探视,两个没有太多交集的人,呆了这么久来意以及病情都已经说完。
再说下去,只能是没话找话。
可她是不愿走的,好容易有一个合适的借口可以来找他,下一次还会有这样的机会吗?
小月对自己现在的表现,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
她知道自己喜欢陆习,喜欢和他呆在一起,哪怕什么话都不说也是喜欢的。
她又觉得陆习已经结婚了,有了妻子,虽然今天一看确实漂亮地让人嫉妒,可她就是莫名其妙地觉得她不懂他。
虽然他们看起来很和谐,很般配,可她觉得自己更般配。
很多事情,都是旁观者清。
正如小玉,她能敏感地感觉到他们两个之间还有心结,她却感觉不到自己和他的不可能。
又硬聊了几句,直到三个人都觉得刻意和无趣,小玉才不甘心地走了。
走之前,还不忘给陆习恋恋不舍的一眼。
足够让思北记住。
她看着电脑,假装不经意地说:“原来,你还有这样一个小朋友。”
“你不觉得她很像一个人么?”
他反问,她那样隐忍的醋意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只是好玩地想逗一逗她,因为她的醋吃的太莫名奇妙。
他心底只有她的,她什么时候才能知道?
“像谁?你的初恋?你在美国的女朋友?”胸口的微酸让她的语气有些冲,说的话也没有任何道理。
她越来越像一只一激就怒的刺猬,自己都无法理喻这样的情绪到底从何而来。
陆习走去茶几的另一头,久坐后站起牵扯得背上的伤口有些疼痛,微微蹙眉,他
说:“傻孩子,我的初恋不就是你么?”
“我……”脸微微泛红,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只能狠狠地敲着键盘以示不满。
“原来我的小女朋友现在这样喜欢吃醋了。”陆习打趣着贴着她坐下,伸手一捞便把她抱个满怀,“以前不是很自信,谁都抢不走我的么?”
心中的酸楚莫明地扩大,明明知道他这句话是打趣,就是控制不住心里其他的胡思乱想。有些排斥地推开陆习,为什么要推开自己也不知道。
“别乱动。”陆习右手用力,皱着眉苦笑说,“再乱动,背上的伤口就要裂开了。”
她就抬头看着他,不动了。
“你现在应该比以前更加自信,因为你是我的妻子,我们错多了那么多的时间才重新抓住彼此。除了你,我不会想要别人。因为你的位置和别人不一样,他们在这里。”
他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然后握住她的手摸上了自己的胸膛,“而你,在这里。”
46。你是那样容易让人爱上,而我竟因此而害怕4
“以前被你抱着的时候,我总会觉得莫名地寂寞。”她说,声音木木的,没有一丝质感,“所以,你不能让我再这样的寂寞。”
“好。”
“那……”
“等我出院,我们补办婚礼吧。”他说,“告诉所有人,我们会一直幸福下去。你说的至死方休,不会是折磨,我们会在一起,幸福地至死方休。”
感动又一次刷新了胸口的酸涩,她轻叹了口气,这样两种情绪总是不断地交替折磨着她。患得患失到这样的地步,让她前所未有地想念起从前的自己。
她的头歪在他肩上,心有些慌:“陆习,你知道吗?你是那样容易让人爱上。而我,竟然会因此而觉得害怕。”
“好,我改。”他凑过去吻她的脸,她的额头,她的眉眼,不带一丝***气息的,只想给她安定。
改……改什么呢?
改变了的话,她还会爱他吗?正如自己,变成现在这样地尖锐易感,他会一直这样对自己好到什么时候?
不想了,光想着如何过好现在,就已经让她足够苦恼。
住院的第五天,洛谨谦趁着思北不在探头探脑地走了进来。
陆习正坐在沙发上看书,背上的伤势让他无法靠着任何东西,柔软的,坚硬的都不可以。所以他维持着笔直的姿态坐着,板正如正在认真听讲的小学生。
“告诉你两个好消息,你要先听哪个?”洛谨谦脸带笑意,看着陆习如此地幸福满足,他从心里感到高兴。
“你是要我选第一个第二个么?那你心里哪个是第一个,哪个是第二个?”陆习放下书,似笑非笑地反问着。
发现自己问得有问题的洛谨谦无奈地说道:“你总是能抓出人得错误。我也不卖关子了,先说小的。许流萤终于要走了,回到她万恶的资本主义社会去了。在那里她又会重新变成闪亮的性感女医生,无数受荷尔蒙控制的白人黑人各种人都会追着她的屁股后面转……”
“说话能不能有个正经。”陆习听不下去洛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