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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记住的一点也不会放在心上,自然也就记不住了。
第二天一早,刚遛过小明没多久,方若扬就开着自己的坐骑接思北。目的地是顾颜的vip部,从法国特意赶来的知名设计师施言暂时在这里办公。
施言是思北大学的同窗,当时和思北一块被整个学院寄予厚望的两个最有才华的新生。毕业不过几年,声名地位就已经有如此大的差别。
“这个……礼服好像稍微大了一点点。”从试衣间出来的思北小心翼翼地提着裙摆说。
已经换好西服坐在沙发上无所事事的方若扬目光一凛,便再也无法从眼前的美景挪开。
淡粉色的小礼服映衬着如雪的肌肤,仿佛误落凡尘的天使般剔透,右肩上的一朵俏丽的花朵恰倒好处地盖掉了那处的疤痕。
“简直就是仙女下凡啊。”方若扬忽视思北的意见,由衷地赞叹。
思北笑着低头,看起来好一副不胜娇羞的模样,让方若扬更加心猿意马。
他站在思北身后扶着她的腰,指着镜子说:“你看我们不是绝配是什么?”
施言活泼地接着方若扬的话说:“你们两个早就是全城公认的金童玉女了,在我面前秀什么恩爱。腰部再改半公分就刚刚好了,到订婚之前可不能再瘦了,不然你家方大少可要心疼死了。”
“嗯。”思北淡淡地应着,对服装她总有一份执着的狂热,感觉有些不对劲的她巧妙地挣脱了方若扬的怀抱,在镜子前转了半圈。
小礼服确实漂亮,却总觉得有哪儿不够好,思北思索着又撩了撩裙摆。
“太繁复了。”她轻轻地评论道,“才订婚而已就这样了,真的婚礼了我得穿成什么样呀?”
施言对思北的直白不以为意地说:“裙摆的蕾丝摘掉的话你看怎么样?这可别怪我啊,第一回拿出来的时候可是方大少说太素净不够气派,才改成这样的。”
“最好在外裙摆再短1公分。”
施言听了思北的话思索了会儿,然后豁然开朗地称赞说:“果还是你有天赋啊!大学那时候关于婚纱的作业你都是最高分,我还以为你以后会给自己设计婚纱呢,可惜……”话说了一半,施言自知失言便没再说下去。
婚纱?是了,思北也以为有一天结婚会穿上自己设计的婚纱的,那时候还是高几来着……
“你不看书,又在画些什么呢?”陆习的声音从记忆的尘埃底下传来,隔着一层厚厚的灰。
“你看你看,这个是你,这个是我。呐,我们结婚的时候就会打扮成这样啦。”思北指着速写本上的两个人说。
“我有说过要娶你么?”陆习不以为然。
“你放心,我会一直缠着你缠到你觉得还是娶我比较轻松为止的。”思北笑嘻嘻地说。
“我学校里有的是比你难缠的女生,每个都娶的话恐怕也得轮很久才能到你。”
15。忧伤满布笑颜后5
“那些哪儿配得上你啊!你再等我一年,我一定考上你们大学的服装设计系!到时候我就在你脸上写一排字,顾思北专用!看谁还敢来抢我男朋友!”顾思北急了。
“我什么时候变成你男朋友了?”陆习又轻飘飘地反驳道。
“反正你亲口答应过的!耍赖,耍赖的话……”咒他什么好呢?
咒得狠了成真了怎么办?思北话锋一顿,最后很没出息地说,“耍赖的话,我就划圈圈诅咒你……”
划圈圈诅咒而已啊,真是好可怕的诅咒。
陆习微微一笑就像是说笑一般回答说:“等你考上了,我才是你男朋友。”
等我考上了……
思北的嘴角不由地也微微上扬,形成一个好看的弧度,那样地过去可真美好。
自从那次见过陆习之后,明明什么都没有说,却开始在不合时宜的时候想到那些往事。
“又在想什么?”方若扬温和的声音打断了思北的思绪。
思北镇定地收起眼底一闪而逝的惊慌,抓着施言的手说:“我在想,大学的时候,施言可没少气着我们何教授。”
方若扬于是颇感兴趣地问道:“是么?说来听听呗,一个人躲着坏笑可不好。”
施言不干了:“你们俩订婚,可别拿我打趣。本来这飞来飞去的就已经挺费钱的了,再踩我精神损失你们又不给。”
思北笑着看了施言一眼:“要说施言大学做的那些事,一天一夜都是讲不完的……”
“去去去,赶紧把衣服换下来,别浪费我时间。”施言作势生气,将思北推进了更衣室。
屋里只剩下施言和方若扬,两个人以前并不认识,而施言去了法国之后回来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因此气氛多少有些不自在,好在两个都是开朗的人,都很努力地让气氛一直融洽下去。
“其实思北才是把老师气的够呛的那个。”施言笑着挑了个合适的话题说,“她上课走神啊,走得简直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熟了你就知道她天生很慢半拍,这样的人等情绪上来了,场景都换了,你说心里多憋得慌啊。所以何教授每次被她气着的时候吹胡子瞪眼睛的,她还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我们看着总是想笑。”
方若扬看着试衣间若有所思地说:“施言,陆习……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施言心里突然咯噔一跳,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她迟疑着问道:“我不是很了解,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方若扬释然地笑了笑:“是,你们才是好朋友,我不过是个外人,自然问不出来的。我只是很好奇,这样一个初恋对她来说有多重的分量。”
“过去的都过去了,你现在是她身边的那个。”施言拍了拍方若扬的肩说,以示让他宽心。
方若扬正要说话,换好衣服的思北已经走了过来。
她把礼服交给施言,挽着方若扬的手后说道:“你改好了直接给我就行,我就不再试了,你的手艺我一向信得过。若扬,我们回去吧。”
“嗯,拜拜。”施言接过礼服笑眯眯地向思北说再见。
施言看着他们两个的背影,叹了口气,有些事,还是不说的好。
16。忧伤满布笑颜后6
吃过午饭后,思北拒绝了方若扬去看宴会厅以及定菜单的邀请,而是直接回到家中,手上拿的正是让方若扬带来的一份空请柬。
这也是思北第一次看到自己订婚礼请柬成品的样子。整体是个很漂亮的心形,烫着漂亮的金边花纹。忽然想起方若扬提过,这金边是用真的金箔压上去的。
思北摇摇头,真奢侈。
请柬翻开来是淡粉的底色,所有的内容都已印好,唯一需要的只是填上宾客的姓名。
坐在书桌前的思北提起笔来,手随即停在半空中。
陆习。
那个不知道曾经写过多少次的名字,此时竟无从下笔。
“是谁说有在很认真地练画画的,这都是什么?”还是那个速写本,厚厚的一大本,陆习随意一翻就发现了她的小秘密。
她小脸微红,妄图一把夺过速写本并振振有词地说:“那是调剂心情!心情好画画才好看。”
陆习轻巧地一躲,脸上却一本正经地指着其中的一页说:“哦?我倒不知道我的名字有抗抑郁的作用。”
那页纸上,密密麻麻写的全是陆习的名字,楷书、行书、隶书……,相思满溢。
她只能无奈地抓狂:“我喜欢你行了吧。可是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样逼我承认有什么意思啊。”
有什么意思呢?那时的陆习就是觉得有意思,什么意思他也不清楚。
有些时候,就是这么伤感。明明是很甜蜜的事情,成了回忆之后就变得让人难过起来。
思北叹着气,就着回忆用左手一笔一划地写完了那两个字,字迹已经与当初差别很大,也找不到当初心里的那份期待。
手机忽然响起,是陆习。
思北略一停顿后,接起了电话。
“喂?你好。”
陆习的温和的声传来:“小北,已经一周多了,你不是忘了要给我寄请柬这件事吧?”
如果不是方若扬提起那天去医院的事情,思北恐怕是真的忘了:“没有,只是临近订婚事多杂乱,才拿到请柬。”
“今天我在家,会送到么?你或许不知道,我们医生休息在家的时候并不多。”
思北思考了一秒,直接敲他家门似乎还是不适合:“我知道你那个小区的正门边有个咖啡厅,我刚好在这附近,半个小时之后我们在那儿见吧。”
事实证明,这个建议,也不怎么合适。
“好,那待会儿见。”陆习的声音是惯常的语调,看不见的,是他勾在嘴角的浅浅笑意。
挂掉电话的思北,懊恼地厉害,干嘛非得答应他今天送呢?
一直在客厅和漏食球较劲的小明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脚边,思北抱起小明,轻轻地顺着它地毛说:“小明,你知道吗。我觉得我刚刚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
小明舒服地头一转,忽然看到桌上金光闪闪的请柬,头一伸舔了一口。
思北拍着小明的头说:“你呀……我觉得还是应该让若扬派人送的。”
一听到若扬两个字,小明马上汪的一声大叫,警戒地在思北的膝盖上站了起来。
他们俩这是有多大的仇啊,思北笑着摇了摇头把小明放到了地上。
17。忧伤满布笑颜后7
四十分钟之后,思北姗姗来迟地开车出现在咖啡厅,自己都觉得太刻意。
陆习已经坐在咖啡厅的一角,温柔地看着落地窗外的行人。阳光投过树影从窗外斜斜地洒进来,英俊的侧脸因了明暗的变化更显深邃,这样的场景让思北一瞬间地恍惚似乎真的又回到了过去。
又迟到了,思北吐了吐舌头,小跑过去:“我来啦。”
“你又晚了,你这个拖拖拉拉的习惯什么时候才能改过来?下回再迟到,我就再也不等你了。”陆习佯装生气地说,他一向是个守时的人。
“哎呀,人家女孩子出门得打扮的嘛,不然多丢你的人啊。”那时的她她总是能有很多理由狡辩。
思北低下头,挥去萦绕在脑海中的往事。她对自己说,过去的,都过去了,一时的反复只能迎来下一个煎熬的多年。
“对不起,路上有事耽搁了一会儿。”再抬头的她脸上便是清新的表情。
陆习终于缓缓地转回头:“没关系,我也刚来。要喝点什么?”
思北在陆习对面坐下,服务员随即过来,十分了解地说道:“顾小姐还是喝冰摩卡吧?”
见思北点头,陆习便补充道:“我再要一杯espresso。”
“你常来这里?”谈话在陆习慵懒的声音中开始。
果然刚刚的懊恼是对的,选在这里是给自己挖了个大坑啊。思北讪讪地说:“其实还好,时常路过。”
“是住这附近么?”陆习问道。
“差不多吧。”思北含糊作答,随即从包里拿出请柬放在桌上,推至陆习面前,“对了,这是请柬,还请到时赏脸。”
陆习拿起请柬:“很华贵。”
“嗯,若扬一手操办的,他比较喜欢这样的东西。”
“看得出他对你很好。”
“嗯,确实还挺好的,虽然有时候也把你气个够呛,不过小西姐说两个人在一起这样才有情趣。”提起若扬确实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情,无论如何,他对她确实好的没有话说。
“小西说有情趣,那你呢?你也这么觉得么?”陆习目光深邃,似要撕破思北的一切伪装。
思北的心觉得好笑,那是属于她自己的小情绪,与他早就没有关系。他何苦要这样撩拨自己又苦苦相逼。
她轻轻地喝了口咖啡,躲避陆习的目光:“我当然觉得也很好。你这个问题,问的真的很失水准。”
抬头时发现陆习看着她,似笑非笑,一派玩味的表情,隔了一会儿,他缓缓开口:“小北,你知道我为什么回来么?”
“不是洛谨谦他们家医院么。”思北故作轻松地回答道,他自己说的,何必再问。
“不是。”
本来就不是,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