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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男子一言不发,却更令人觉得害怕。
“那日,夕颜生产,谁下的药!”沉默中,男子冰凉得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在空气中凝结成冰。
回答他的,是二人的沉默。
“宗政悦没有告诉你们,谁都可以动,独独夕颜,动之必死吗?”寒光乍现,只见两片绿叶飞过,烟文和美媛不可置信地,看着树叶穿过心间,黑暗中,格外的安静,她们仿佛能听到,血,正在一滴一滴地滴落,死亡,在接近。
此刻的她们竟然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即便她毫发无损,你们,但凡想动她,都必须,为此付出代价!”风吹动着男子的衣袂,在美媛和烟文倒下之前,一跃消失于黑暗之中。
翌日
云侧妃前来探望青青,只见她容光焕发,倒不见有任何的愁绪所困扰。
云侧妃有些诧异,“青青妹妹身体恢复得如何?”
“好在太医细心照料,多谢云姐姐关心。”
“听说世子最近病了,太子殿下多去随园,妹妹可别往心里去。”云侧妃一脸的温和,“我也是担心妹妹你胡思乱想,这才多嘴了。”
“不,云姐姐好心,青青不是不知道,只是,云姐姐未必明白,太子对我再好,总归不如夕颜,我们之间,永远会隔着一个夕颜。”青青语气落寞,却似有难言之隐不愿倾吐。
“妹妹多虑了。对了,妹妹身体不好,我父亲恰巧送来了补身子的良药,我问过太医了,是可以服用的,专门给妹妹你炖了鸡汤,你尝尝。”云侧妃殷勤地舀着汤汁,汤的香味,传入鼻尖,墨台青青只是眉头一扬,嘴角噙着笑意,并不点破。
云侧妃将汤碗递给了墨台青青,只见她一脸感激,一口口喝了下去。
此刻,两人的心里,各怀鬼胎。
云侧妃内心嘲笑地,愚蠢的女人!
而墨台青青倒是老神在在地,就陪你玩玩,这毒,本郡主可还没有怕过谁!
女人的战争,家国的战争,此刻,才刚刚开始。
随园内
朱颜惜抱着轩澈,一边思考着对策。
一道圣旨,急急传入随园。朱颜惜和宗政无贺盯着圣旨,沉默了许久。
“还请太子殿下和夕颜小姐尽快准备,奴才在门外守候。”传旨的太监毕恭毕敬的,退了开来。
宗政无贺此刻,正端详着圣旨。
朱颜惜没有开口,只是安静地等待宗政无贺的判断,这圣旨的真伪。
“这圣旨,是真的!”宗政无贺开口。
“这个时候,皇上会要见你我和孩子,还真是够匪夷所思。”朱颜惜薄唇轻启,眼角,撇过了一眼圣旨,眼里,闪过怀疑。
“宗政大哥,圣旨给我看看。”朱颜惜带着急切。
朱颜惜接过宗政无贺递过来的圣旨,嘴角浮起愉悦的弧度,“果然如此!”
“怎么?”
“这圣旨,不是你父皇的,而是,司空博写的!”朱颜惜斩钉截铁道。
宗政无贺抬起眼,看着朱颜惜。
“宗政大哥,你不知道司空博的模拟,本就是很擅长,若只是单纯看着这些文字,或者不会发现有异常,可是,司空博写字,有一个惯性,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朱颜惜笑了笑,带着嘲讽。
只见颜惜走到案桌之上,平铺这白纸,一左一右写了两个字,递给了宗政无贺,“宗政大哥可看出不一样?”
“墨迹干涸,是一样的啊!”
“那么,还请宗政大哥到我身后,看着我写。”
朱颜惜再次走至案桌旁,朝着宗政无贺点头,在宗政无贺准备就绪后,颜惜再次写下了一样的字,而后停笔,对着宗政无贺眨了眨眼。
“宗政大哥?”
“我来看看。”宗政无贺接过了两张纸,仔细端详了起来,眉梢轻扬,再拿起了圣旨,果然是一样的!
为了证明自己的想法,宗政无贺急匆匆找出了曾经保存着的圣旨,果然看到了不一样之处,这细微的不一样,还真的不容易发现,若非心中有了颜惜刚刚写字的手势不一样,自己都不容易察觉。
宗政无贺询问的目光,望向了朱颜惜。
只见她轻轻放下毛笔,眼睛里满是错综复杂的情绪,“以前,我总是觉得,司空博的书画很是不错,出于这样子的偷师之心,我倒是没少在他作画写字时在一旁窥探。”
提及往事,宗政无贺也发现了颜惜的黯然神伤,想必那段时间,那段记忆,曾经是颜惜最为美好的日子吧,和至交好友的相处,必然是欢悦的。
朱颜惜叹了叹气,“后来,因为尘阁的一些任务,我们必须伪装,无论是面容,还是字迹,若论这一点,无人能及得了司空博!”
宗政无贺闻言,目光一凝,“之前,在贵竹国的紫色发簪,就是出自他的手?”
“没错!”朱颜惜点了点头,“以假乱真的事情,对司空博来说,易如反掌!”
“这个小动作,司空博不曾知道?”
朱颜惜垂下眼眸,点了点头,幽幽一声长叹,再次而出,“他不知道,司空情也不知道,因为,司空情对他,虽然是兄妹,可是,却很少过分亲近,而司空博防备心也不低,能站在他身旁和身后的人,就是他的暗卫,都不可以。”
朱颜惜苦笑,也正是如此,自己曾经都还无比得意的,自己可以得到司空博的信任,甚是难得,而如今,出卖了自己的,算计了自己的,却是最开始和自己患难与共的司空兄妹,如此讽刺,怎么不令人唏嘘。
朱颜惜的想法,浮现在脸上,而宗政无贺倒是微微蹙眉,若真的如此,那么,这司空博未必,就是作假的!
毕竟,对于防备心过重的人来说,这背后的破绽和脆弱之处,远远不是演戏所能松懈的,或者演戏,可以假装一切,可是,这将最无防备的后背许了颜惜的无距离接近,便绝对是心里面的重要之人才是!
或者,这司空博对于颜惜的情感,颜惜并没有意识到!
除此之外,自己还真不能想象到,这司空博若是野心勃勃,如何会对颜惜如此放任。
宗政无贺盯着这字,及其细微的习惯性,也只有颜惜才会发现,这每个字写完后,及其快速的一个往上提的一小段回笔,在墨迹干涸之后,除非是知道了这个中蹊跷,才能看出一丝丝的异样!
“关于这个小动作,我一直没有指出来,只是想不到,我曾经打算为了洋洋得意好炫耀我可以认出他的笔迹的想法,会成为如今,我拆穿他伪装的直接依据。”朱颜惜眼里的冷意没有冷却,反而愈发的冰寒。
“也就是说,这司空博,挟持了我父皇母后!”宗政无贺握紧拳头。
“借此机会,明明知道这圣旨会有蹊跷,却依旧如此行事,要见孙子?醉翁之意不在酒。”朱颜惜直接点明。
宗政无贺也抿唇不语,“是要借此,要挟什么吗?”
“或者,我们可以一试!”朱颜惜蹙眉,思索着脑海中的可行性。
宗政无贺摇头,他知道,颜惜所谓一试,必然是会有风险,赌上的,只怕便是这应邀前去,而她之所以如此,只因为自己,救人心切。
“朱颜惜,我父皇母后固然重要,你,也不是我宗政无贺心上可以或缺的,任何一个人的万一,都不是我愿意看到的,更何况,你难道,要带着轩澈冒险吗?”宗政无贺拒绝了颜惜。
朱颜惜点了点头,似乎是同意宗政无贺的说辞,可是,这开口而出的话语,却没有妥协于宗政无贺的意思,“宗政大哥,你的担心,我不是不知道,为人父母,颜惜比你,更在乎孩子的安危,但是有一点,我却很清楚!”
朱颜惜抬起眼眸,一脸的坚定,“若这五国的事态如此下去,那么,我们只会越来越被动,更何况,这司空博的目标,远非宗政大哥你,就目前来看,只怕,我才是最有利用价值的棋子!”
“既然你都明白,为什么,还要去!”宗政无贺心里明白,颜惜不会妥协。
“既然是棋子,那么,要摆布棋子,必然就要有棋子的软肋,而此刻,我的软肋,便是这刚刚出生的孩子,所以,这宣旨要你我进宫,最终的目的是要我!宗政大哥,你不觉得,此时此刻,很多东西,我们都不知道所以然吗?”
“敌暗我明,我们的确被动,可是,就是这远王的军队,也不足为患,只是可惜了,血雨腥风终究是无法避免。”宗政无贺紧蹙眉心,即便是远王和宗政无佣联手,这军队,也未必能威胁到他,若不是不愿意自相残杀,自己也不至于被动至此。
朱颜惜自然明白,宗政无贺在这泷梅国,不可能仅仅只是凭借皇帝的喜爱而稳固了他的太子之位,有时候,这越是温柔的人,越是不知道底细,宗政无贺本就是心思缜密,这背后隐匿的势力,也绝对不少。
此刻,宗政无贺说出来,不过是令颜惜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如此而已。
“有时候,也可以反其道而行,将计就计!”朱颜惜笑着。
“可是……”宗政无贺犹豫着,要颜惜以身犯险,本就不是自己愿意看到的。
“没有可是,此事只能如此!”墨台青青款款走了进来。
“青青!”宗政无贺皱眉,这家伙,身体还没有痊愈,来这里做什么。
朱颜惜看了看宗政无贺的神情,心里暗笑,如今的宗政大哥,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情,有多深吧。
“无贺,惜姐姐!”青青笑了笑,“放心吧,这次来,我是来闹事的。”
墨台青青眨了眨眼睛,手里,还拿着颜惜今日送去的食盒。
“既然如此,赶紧进来。”颜惜笑了笑,朝着吴辰点了点头,吴辰会意地,守住了随园。
“我们刚刚的话,你都听到了?”朱颜惜问道。
“听到了一些,我觉得,很好!”墨台青青点了点头,只是这话一出,宗政无贺的眉头也皱得更紧。
“你们两个,究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宗政无贺有些生气。
“关心则乱,宗政大哥,你可别小看了我和青青,我们会这样觉得,必然是这事情,是有不得不做的必然性。”朱颜惜对着宗政无贺摆了摆手。
墨台青青附和地点了点头,“今日,这云飞雪,可是给我送了一份大礼了呢。”
“什么大礼?”
“一箭双雕的大礼,先是鼓动我对惜姐姐你的不喜欢后,还在我的汤里下毒了。原本我还不确定这毒是不是我以为的,啧啧啧,这毒,果然是有控制人心智的作用呢,你们猜,她们要做的,是什么?”墨台青青眨了眨眼。
“少卖关子了,外头的公公,可是等着我们入宫呢。”
“是令魂散!”墨台青青说道。
闻言,朱颜惜皱起眉头,这东西,居然都用上了,传言这令魂散将近绝迹,这世间即便是有,只怕也都不多了。
此时此刻拿出来给青青用,还真是下足了本了。
据说令魂散可以在人服用后,对人发号施令,而这中毒之人,也一切如旧,只是就是莫名其妙的,会按照这号令去依据本性做事,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不会被人所怀疑。
但是,这指令,只能是在这人服用后,第一眼看到了谁,便听谁指挥,而且,只有一次,只能是一个指令,当指令完成了,这药效,便算是过了。
只是这千算万算,偏偏多了一个意外,那便是没有人知道,青青是天兰国的圣女,任何毒药,于青青这个百毒不侵的体质,是全然无效的。
“什么指令?”朱颜惜问道。
“设计要宗政无贺只能在你我之间二选一,而且,这令魂散之中,还掺杂了一抹毒药,蚀骨绝!”
朱颜惜和宗政无贺闻言,倒抽了一口气,这蚀骨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