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人前的朱颜惜,落落大方,天真无邪,人后的朱颜惜,默默隐忍,成熟内敛。这个年纪应该有的天真无邪,早在这一系列的打击中荡然无存,朱颜惜内心的恨与不甘心,都在默默地潜伏着。
纳府后院,朱颜惜缠着舅舅习武,习武的艰辛,在这个稚嫩的的小身子,人家娇滴滴地撒娇时,朱颜惜却顶着烈日,蹲着马步,汗流浃背。
两年的时间很快的过去,朱颜惜终于等到了父亲出征的时刻。小女儿的姿态,恋恋不舍地抱着父亲,“爹爹,你早点回来。”
“乖~”朱隆庆捏了捏女儿的脸蛋,风风火火地出征了,而朱颜惜眼底的笑意,却深了许多。
望着父亲离去的背影,等待了这么久,很多东西,都是时候开始筹备了。
“小西。”朱颜惜柔声叫唤,对于朱颜惜的一举一动,这几年陪着的两个护卫小西小南,也都看在眼里,略长颜惜几岁的二人,对于颜惜的遭遇,也是心知肚明,也不知道为何,却对于朱颜惜忠心耿耿。
“小姐。”小西立于一旁,等着主子的吩咐。
“多留意边关的动静,一旦父亲要归来,马上回禀。”淡漠的声音,冰冷得没有丝毫的感情。
“是!”
朱颜惜了然地,此次小小的战事,只怕不消半年,父亲便会回来,二位姨娘,咱们的帐,也该清算清算了。
蔚蓝的天空,格外的晃眼,紧锣密鼓的安排,也在悄然而起。
第六章 狗咬狗
“小姐”小南立于门口,沉溺于思绪里的朱颜惜,被护卫的呼唤而回神。
“小南,你来了?”勾起浅笑“可是有什么消息?”
“小姐,将军已经启程了,明日就到。”
“明日?”朱颜惜的眼里,闪过一抹哀伤,“奶娘,鸣均的忌日,是后日吧。”
“是啊,小姐,你想?”会意的雨燕,吃惊地看着朱颜惜。
“小南,想办法要我爹在后日回来。”尽管不了解大小姐的打算,但只要是大小姐要做的,自己就一定会办妥,小南应和后随即离开。
“奶娘,青楼那边,都安排妥当了吗?”平静的语气里,带着些许的颤抖,两年了,自己筹备了整整两年,为的,就是这样的一天。
“小姐,你放心吧。”雨燕点头,朱颜惜这才扬起甜美的笑容,前往客厅准备用膳了。
“姨娘~”朱颜惜落落大方,盈盈的一个福身,便在两位姨娘的身边坐下。
美味佳肴琳琅满目地在饭桌上,丁凤一脸的慈爱“颜儿如今出落得越发是水嫩,老爷看了,必然开心呢。”
“可不是,就颜儿的才情,也是无人可以匹敌呢。”三姨太奉承着。
“姨娘,你们老取笑我。”朱颜惜一脸的娇羞,自然,自己的容貌,也只是普通之姿,对于二位的奉承话,自己心下冷笑。
“哪里是取笑你啊,只可惜,颜儿的好,其他人都是无福消受了呢,倒是这涛世子的福气好。”丁凤打趣起来。
“姨娘,那涛世子,究竟是什么人啊,颜儿老是听你们说起。”
“颜儿还未出世,就被指腹为婚呢,涛世子可是游王的嫡子,据说温文儒雅,满腹经纶呢。”
“指腹为婚!”朱颜惜一脸的震惊。“姨娘,人家不想嫁人呢。”
“傻瓜,这都是早晚的事情呢,老爷还说,要不是想多留颜儿几年,这婚约,早就该兑现呢。”一家人和和美美地,你一言我一语,暴风雨前的宁静,很快将有铺天盖地的风雨,将席卷这看似平静的将军府。
被耽搁了的朱隆庆,天蒙蒙亮才回到了朱府,而果然如朱颜惜所料的,朱隆庆直往曲娥的寝室而去。
暧昧的气息,满室的凌乱,曲娥洁白的手臂,正挂在了一名男子身上,而男子,在看到朱隆庆的时候,迅速起身,极高的轻功,一跃而去,留下的,是一脸震怒的朱隆庆,和女子的尖叫声。
寂静的长夜,尖叫声自然引来了该来的人,丁凤很快的接到了朱隆庆回府的消息,自然的第一时间赶到,简单的梳妆,落落大方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而朱颜惜,披散而下的长发,微微拢着披风,在奶娘的陪伴下,睡眼朦胧地,也出现了。
“爹爹!”朱颜惜一脸的惊讶,纯美的笑容,在看到曲娥跪在地上,单纯地“爹爹,你怎么一回来就欺负姨娘哦。”
朱颜惜一脸的天真,就要扶起曲娥。
“颜儿~”朱隆庆拦下了宝贝女儿,而曲娥此刻,却战战兢兢地跪在那里,瞥见了丁凤,反观朱颜惜,一个是睡梦初醒,一个却是梳妆打扮好的。
“老爷,我是冤枉的,是她!”曲娥指着丁凤,恨恨地“一定是她找人做的,丁凤,你好恶毒。”
“呀~”朱颜惜一脸的害怕,缩在了朱隆庆的身后。
“送大小姐回房!”
朱颜惜自然不会多呆,此刻的她,乖巧的在奶娘的陪伴下离开,而接到示意的小南,自然在不远处,观察着下文。
“曲娥,你别含血喷人。”
“含血喷人,你可以对夫人做的事情,再重演一遍又何难,我真天真,忘记夫人没有了,你和我,便不是朋友。”
“老爷,你别听她胡说八道,自己做的荒唐事,如今倒诬赖我了。”丁凤眯起的眼睛,一脸的委屈,“老爷,你可以为我做主啊!”
“贱人!”朱隆庆一巴掌扫去,而曲娥,却仍旧喊屈。
“老爷,我说的句句属实,当日,是丁凤要我除去夫人的,明明知道老爷你回府,一定会去夫人那边,丁凤便给夫人下药,而我,却找了人在寝室苟且,这才有了老爷你看到的铁证如山!老爷,你仔细想想啊,你归期在即,再傻的人,也不至于如此啊,曲娥冤枉。”
“扑通”一声,丁凤急急哭泣起来,“老爷,我没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老爷,当初的小厮,是我娘家的仆人,你若不信,大可找人对峙。”
这一夜的朱府,两个女人的互相诉控,倒是精彩得很。
朱隆庆审问的时间里,朱颜惜却悠哉地喝着雨前龙井,平静的眼里,阴狠之色闪现,而不消片刻,奶娘急匆匆的跑向别院…
第七章 盛怒
朱隆庆在奶娘雨燕的汇报里,火急火燎地赶到了女儿的闺房…
睡梦中的朱颜惜,白皙的肌肤,睡得香甜,而由于别院的突发情况,今日是她,并未屏退他人,裸露在空气的里手臂,淤青一旁,触目惊心的鞭痕,令朱隆庆震惊。
悄悄退了出来,朱隆庆盯着雨燕。
“怎么回事!”
“老爷,雨燕也不知道啊,自从两年前的变故,小姐虽然不记得了,可是却时常一个人锁住房门入睡,后来,老爷您出征,小姐便也不让奴婢伺候沐浴,今日,按照老爷的嘱咐送小姐回来,许是太过劳累,小姐就这样睡下了,雨燕想着替小姐更衣的,怎么知道…”
奶娘雨燕的泪水,不可置信地捂着嘴,不忍继续。
“说下去!”饱含怒气的声音,朱隆庆压低地,深怕吵醒朱颜惜的好梦。
“老爷,小姐的背部,也是有不少新旧交替的伤痕,雨燕看得是触目惊心。”扑通跪下的奶娘,言辞切切,“大小姐一直都是乐天的,奴婢失职,请老爷责罚!”
“你说,颜儿的背部也是如此?”朱隆庆怒不可遏地,握起的拳头,青筋突显。
“是!”
“你平时都是这么服侍的!”
“回老爷的话,奴婢时常陪着小姐身边,除了小姐不愿意的情况,还有,小姐和凤姨娘她们在一起的时候。”
在奶娘的话语里,朱隆庆了解的就是,每日,朱颜惜都会在两个姨娘处闲话家常,而期间,奶娘却被隔绝在外。
自然的,朱隆庆的怀疑,延生到了那两个狗咬狗的妾室身上。
不小心打翻的盆栽,奶娘的动静吵醒了睡梦的朱颜惜。
“唔~”揉着睡眼,朱颜惜半梦半醒之间,“爹爹,奶娘,你们怎么在这里啊?”
“颜儿,爹爹吵到你了?”抚着女儿的长发,朱隆庆感觉到女儿身体一僵,微蹙的眉头,却咬着唇不发出一丝的声响。
“爹爹,没有呢~”亲昵地抱着父亲的手臂,撒娇道“爹爹,你是不是以后都不走了啊,颜儿不想爹爹离开。”
朱隆庆似不经意地,朱颜惜的手臂就这样在他面前浮现,“颜儿,这是怎么回事?”
朱颜惜的惊慌,自然在朱隆庆的眼里尽收。
“爹爹,这个~嗯,颜儿不小心摔的。”慌乱的眼神,支支吾吾的话语,朱隆庆的心更加吃痛。
轻哄地,朱隆庆拉着女儿“颜儿不乖,怎么可以骗爹爹呢,这分明就不是摔的。谁欺负你了?”
扁着的嘴,朱颜惜在父亲的轻哄下,满眼噙着的泪水,楚楚动人。
“爹爹,颜儿不是想骗你的,是颜儿不乖,要姨娘生气了,爹爹不要生气。”朱颜惜的畏畏缩缩,还有这话语,都令朱隆庆的火气急剧窜起。
“我的颜儿,堂堂的千金小姐,岂是她们可以欺辱的!”
“爹爹,颜儿不是有意的。”看着父亲的怒火,朱颜惜越加的害怕,哆哆嗦嗦的身子,滴答滴的泪珠,不住地往下掉。
“颜儿!”朱隆庆伸出手,本欲将女儿揽入怀里,而朱颜惜的举动,却让朱隆庆恼怒不已。
如惊弓之鸟般,朱颜惜缩起的身子,直直对着,拉着自己耳朵,不停的喊道:“颜儿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不要打颜儿。”雪白的手臂,触目惊心的伤痕,不经意在朱隆庆的面前出现。
“来人,把那两个贱人给我带过来。”朱隆庆安抚着女儿,压抑不住的怒火,即将倾泻。
莫名其妙请过来的丁凤与曲娥,只见满眼泪痕的朱颜惜,还有怒气冲冲的朱隆庆。
在朱隆庆的质问下,不断否认的二人,也不忘质问这朱颜惜。
“没~没有~爹爹,姨娘没有打颜儿。”微微颤抖的身子,朱颜惜的反应自然被抱着自己的父亲明显地感受着。
“哼!”朱隆庆手里的鞭子,此刻正一下下地鞭打在二人的身上,而原本唯唯诺诺的朱颜惜,冷眼看着,勾起的讥笑,很快便掩饰了下去。
朱隆庆出鞘的剑,此刻正一脸怒气地握住。
“肯定是曲娥!”丁凤急急撇清关系,在她的认知里,曲娥曾经如此对待着小少爷,自然也偷偷背着自己虐待了朱颜惜,没有人怀疑这一直天真的大小姐。
“丁凤,你别含血喷人。”
“哼,当初你对小少爷的手段,可是历历在目,哼,我倒是小看你了,你居然还对颜儿下此毒手,我就不该包庇你。”
“包庇!所有的一切,不都是你怂恿我的吗?如果不是颜儿是老爷的心肝宝贝,只怕,你也处之而后快吧,你嫉恨老爷除了夫人,不给你当娘亲的机会…”
两个为了保命的女人,此刻已经急切的互相揭发,而朱颜惜险被侵犯的事情,也在你来我往中,公之于众。
怀里的身子,微微一僵,朱隆庆恼怒地,举剑而下。
第八章 悔不当初
“爹爹不要!”朱颜惜的声音,急急止住了父亲的举动。
满眼泪水的朱颜惜,“爹爹不要杀人,颜儿不能没有爹爹,娘亲不要颜儿了,爹爹也要抛弃颜儿吗?”
朱颜惜的话,令父亲缩回了剑锋。
“好孩子!”朱隆庆抱着女儿,而朱颜惜喃喃自语道:“老师说过,国有国法,颜儿不想看着爹爹触犯国法。”
于是,在当日,将军府将二位妾室交给了官府,而官字两个口,对于将军府的想法,很快的,妾室丁凤、曲娥便被处死。
蔚蓝的天,朱颜惜长发及腰,青丝在风里飞扬,落寞的立于墓碑前,“弟弟,你看到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