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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拓跋元穹一脸的嫌弃地看着墨台昊,“本王的王妃,岂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只怕她在意的,是本王的隐瞒,这菜,本王确实该吃~”
墨台昊扶了扶额,拓跋元穹简直就是中毒太深了,这样在意朱颜惜,真的是好事吗?心思九转,却被拓跋元穹的一句话,给扼住了喉咙“无论本王的决定如何,若和失去她相比,都微不足道。”
摇了摇头,墨台昊有些无奈,“元穹,颜惜虽然特别,却也未必就是最优秀的,不是吗?”
“有些东西,都是心念之间的事情,走进了心里,就再也出不来了,母妃是这样,为情抑郁了一生,本王亦是。”
…
朱颜惜离开和苑后,心烦意乱的,循着僻静之处走去,终于看到了莲花深处的僻静,一旁的小船,也幽幽搁在岸边,心念一动,也就提着裙摆,泛着小舟,慢悠悠摇晃过去,不远处的假山旁,桥洞被荷叶连连所遮挡,一棵红莲,在白莲的锦簇中更加娇艳,颜惜也奋力地,朝着深处而去,小舟靠着桥洞,片片荷叶,莲香悠悠,烦躁的心,也开始趋于平静。
而就在颜惜几欲入睡之际,桥洞旁边的假山深处,传来了两个声音!
“拓跋巍君,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带着哭腔的女声,令朱颜惜觉得耳熟,尽管隔着些许距离,朱颜惜还是耳尖地,听到了对话。
“若他出生,本王问你,你和本王,又算什么!”拓跋巍君的声音传来,朱颜惜此刻眉头皱得更深,疑云,在心中升起,之前,刘典正一事,就已经知道丽嫔和拓跋巍君的勾结,如今…
果然,仔细倾听,却是丽嫔的声音无疑!
“什么意思?”丽嫔语带颤抖,泪水盈眶地看着拓跋巍君。
“他若出生,就是本王的皇弟,丽儿,你就真真正正的,是本王的继母了!呵呵,若是如此,你我之间,那道鸿沟就永远无法跨过了,你可明白?”拓跋巍君双手抓着丽嫔的肩膀,有些愤怒道。
“王爷,你既然介意,当初,为何又偏偏选择了我!”丽嫔凄然,泪水,滑落了下来。
“丽儿,若非事关重大,本王又如何愿意,你以为,看着你的隆宠,本王的心里,很好过吗?”拓跋巍君转身不去看着丽嫔,“你告诉本王,有谁人可信?又有谁,能令本王放心交付这秘密?”
“可是~这孩子,也是我的啊!之前,你为何不说呢?”丽嫔的话语,有些软了下来,桥洞下的朱颜惜,也有些惊讶,想不到,拓跋巍君和丽嫔,还有这样的过往!
“本王被朱颜惜和于府的事情搞得一团糟,这事情一拖,就是如今光景,本王知道,你不忍心,所以,只能先斩后奏了,丽儿要怨要恨,本王自当承担,反正,这些年来,本王本就什么都没有,多一个人恨我,又如何呢?”拓跋巍君的笑声,令丽嫔忘却了自己的委屈和伤痛,匆匆自背后搂着拓跋巍君的腰,泪水滑落,口中,却说着宽慰拓跋巍君的话语。
“王爷,我知道,我都明白了,是丽儿任性了,本来就是为了皇贵妃死去的真相而入宫,就是王爷没有说什么,我也早该自己做出决定的,恨你,我如何能!”
朱颜惜闻言,内心一震,皇贵妃!为什么拓跋巍君会对皇贵妃的死因如此在乎,难道说,拓跋元穹和拓跋巍君,当真是被掉包了?
“丽儿,本王也希望,能早日,将真相找出。这些日子,本王已经要于府准备好赈灾的东西,于府的重新崛起,就要看你的了,至于这孩子没有了,你自己会知道,如何去说的吧?”拓跋巍君转身搂住丽嫔,语气,也平静了不少。
二人的话语,悉数入耳,朱颜惜摇了摇头,自古痴情女子负心汉,这样的事件数不胜数,丽嫔在这深宫中能屹立不倒,居然却都是当局者迷,拓跋巍君对她,若真是有情,怎么会是如此。
随着二人渐渐走远,朱颜惜这才缓缓摇动着船桨,朝着岸边而去,匆匆一瞥,却见拓跋思在树上,安静的坐在,心下一惊,刚刚拓跋巍君的话,只怕,拓跋思也都清清楚楚了吧。
自己也还在调查皇贵妃一事,可不想太子横生枝节。
朱颜惜走向假山处,拓跋思也发现了,颜惜发现了自己,倒也不扭捏地,飞身而下。
“见过太子!”
“颜惜表姐不必多礼。”拓跋思点了点头。
朱颜惜也笑了笑,“太子殿下怎么会闲来无事地,在这树上倾听呢?”朱颜惜单刀直入,既然彼此都心照不宣,自己再假意问候,只怕,只会要太子竖起对自己的戒心了。
“母后要本宫,帮忙看着四皇兄,免得四皇兄在表姐的大婚之时,做了什么搅局之事~”
“只可惜,搅局没有看到,太子却看到了其他~”朱颜惜轻声细语,看着拓跋思的目光,带着探究。
“颜惜表姐有话,但说无妨~”
“皇后姨娘与皇上,一直在暗查背后陷害皇贵妃的人,虽然,我不清楚是否还有其他事情,不过,这密令,不得外泄,太子殿下今日看到的,也是我顺藤摸瓜的一个方向,颜惜想请太子,守口如瓶。”朱颜惜抬眼望着拓跋思,目光坚定。
“好!”拓跋思点了点头,毫不犹豫。
“那颜惜,就先行告退了。”朱颜惜转身离开,拓跋思却叫住了她。
不解地看着太子,只见他目光有些迷茫,“颜惜表姐就这样,相信本宫?”
如同冬日阳光般的笑容,暖暖地照入拓跋思的心里,朱颜惜垂下眼,“太子对皇后姨娘的在乎,必然会以她为先,颜惜也相信,太子的为人。”
朱颜惜转身离开,拓跋思看着离去的身影,开心的笑容,挂在了脸上,亲人的温暖,自己还是第一次感受到了呢~
朱颜惜漫步走在内苑,心里,也在分解这今日的事情,皇贵妃的事情,看来要抓紧了,若不是,只怕夜长梦多,现如今,张岚已经入宫,这棋子,必须一击即中!
突然间,只见宫正司的人匆匆忙忙地往前赶,王佳也神色匆匆,王佳如今已是宫正司宫正,需要她出马,只怕,和丽嫔有关了,朱颜惜突然之间,计上心头。
“王佳~”朱颜惜唤住了王佳。
“郡主!”王佳看着朱颜惜,急忙行礼。
“你们先去,我和你们王大人聊会~”朱颜惜直接吩咐道,王佳也会意地,留了下来,不多说话。
直到宫人都离开,颜惜这才笑问:“王大人这是去哪里?”
“郡主,丽嫔娘娘小产,据说淑妃娘娘在旁,这事,可不好办呢~”王佳自知颜惜的为人,也感念其提携之恩,对于颜惜,自然是信任的。
“是吗?”朱颜惜笑了笑,附耳在王佳耳边,交代了一番后,便笑了笑地,走回了和苑,脸上的笑意,却不见减弱,风吹过,这一日,也不是没有收获嘛,朱颜惜迎着风,心情也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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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嫔小产,会以什么借口,圆过去呢?朱颜惜唤住王佳做什么呢?咳咳,雨贵妃又会有和举动呢?朱颜惜又会如何收拾拓跋元穹的呢?好紧张有木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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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岚淑妃
前脚刚刚步入和苑,便迎上了某位王爷的目光,冷峻的脸上,依旧入常年不化的冰山一样,令人发寒。
“见过王爷!”朱颜惜嘴里客气,动作可没有多恭敬。
拓跋元穹抿着唇,不说二话,就这样看着颜惜,只见她此刻脸上,却是欢愉的。
朱颜惜也不说其他,跨步迈入主殿,在拓跋元穹一旁坐下,座位上的茶,仍旧是温热的,在看看拓跋元穹一旁的茶盅,朱颜惜自然也知道,这茶是为自己准备的,纤细如玉的手,拿起了茶盅轻啜了一口,苦丁茶的苦味,在舌尖蔓延,朱颜惜只是轻抬了眉尾,便扬起嘴角,慢慢喝了起来。
扣下茶盖,朱颜惜这才转头看着拓跋元穹,“不知道,颜惜的手艺,王爷尝过如何呢?”
拓跋元穹抬眼,宠溺道“颜儿的手艺,着实不错,只不过,这甘苦与共,还是要有颜儿在侧,才算完美~”
朱颜惜嘴里回甘的味道,也传了回来,甘苦与共,拓跋元穹要的,只是如此吗?可是,自己呢?
眉头紧锁之际,就听闻拓跋元穹几不可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若你想知道,本王重来不会瞒你,既然本王的决定,令颜儿苦涩,那么颜儿的惩罚,本王自然认了~”
拓跋元穹真的明白自己,是的,苦涩!若拓跋元穹的选择,真的是在皇位,那么,这条路,就注定了这样的滋味,心里有苦,不让他一尝,如何可以。而他,却也是明白的。
“唉…”朱颜惜叹了口气,这才苦笑,“王爷,在颜惜心里,确实不曾以为,你会在意那个位子,可是,颜惜却想不明白,这是为何?”
带着困惑的双眼,看着拓跋元穹,这样的拓跋元穹,是自己陌生的,虽然一举一动,举手投足都是王者之风,却总是令自己决定,是不屑于这些凡俗的,如今,自己真的是不明白了。
朱颜惜眼光瞅见了拓跋元穹衣摆的高山流水图,思及那日,在画馆所见到的,心下一惊,“那副高山流水,是王爷你画的!”
拓跋元穹笑了笑,“颜儿还真是,后知后觉,那日,本王也才知道,颜儿居然能一语中的地,说出本王画中之境,那么多人,都直觉高远磅礴,杀机,倒是颜儿一人道出。”
“本王要这位子,只因为我母妃的不甘心,既然如此,本王便必须,全了母妃的遗愿,仅此而已,或许,是对于母妃之死的压抑,本王在作此画的时候,才有了杀机。颜儿,你可愿陪本王,甘苦与共?”拓跋元穹起身,走到了颜惜身前。
只见她低下头,摇了摇头。
这一动作,令拓跋元穹心里一阵,苦笑,依旧在脸上泛起,还是不愿意吗?拓跋元穹有些烦躁地,揉了揉眉头,“那若是本王许诺,无论如何,独有一人在身旁呢?颜儿也还不愿意?”
“是,我不愿意!”朱颜惜清冷的目光,闪过丝丝的失望。
“为何?”
“因为王爷太天真了!后宫无二妇,自古以来,谁能做到?”朱颜惜笑得越发温柔,“王爷若要成大事,就势必有不少的无奈在身,不同的位置,就有不同的决定,颜惜…赌不起,也输不起。”
“那么颜儿要什么?”拓跋元穹皱眉,对自己,就这样的没有信心吗?
“若我要王爷放手…唔…。”朱颜惜瞪着突然间就吻住自己的拓跋元穹,直到快窒息了,才被松开,愤怒,在拓跋元穹的眼里闪动,“本王的心都不在自己身上,颜儿此刻要本王放手,强人所难!”
隐晦的情话,自拓跋元穹的口中而出,令朱颜惜有些羞涩,别开了头,朱颜惜继续道:“王爷的想法,那是你自己的想法,与我无关,王爷要的太多,是会吃撑了的。”
“那本王为你,放弃一切如何?”
“王爷真会说笑~”朱颜惜皱眉,不得不说,拓跋元穹的这句话,在自己的心里投下了多大的震撼。
“朱颜惜,本王像是说笑的吗?”拓跋元穹不悦的捧起朱颜惜的脸,一脸认真地,盯着朱颜惜。
笑,在朱颜惜的脸上漾开,拓跋元穹有些不解,却在颜惜带着笑意的眼睛里,有些挫败,自己只顾着解释,却不曾发现异常,难怪颜儿一直都低着头,竟然是为了,掩饰笑意!
朱颜惜眨了眨眼,拉下了拓跋元穹的手,“我虽然厌恶高墙内瓦,却也只是因为,不喜欢尔虞我诈的争斗,王爷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