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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清然就是田野里一株淡淡的小花,质朴无华,任凭风吹雨打,依然顽强的挺立着。
今天本来看她像被打蔫了的秧子,谁知一场打斗,却愈发的精神了。
小易摇摇头,跟在后面走进去,看到清然依然坐在哪儿开始点菜了。他在清然对面坐下,还没看菜单,已经被清然交给了服务员,“好了,快点儿上,饿死了。”说完就端起茶杯喝水,看都不看他一眼。
“喂,你怎么不让我点一个?”小易想,还真是不会照顾人。
“是你请我好不好,当然要点我喜欢的了。”
小易无语,还真是,可是以前,那些女孩儿怎么总是点他喜欢吃的呢?难道是在讨好?为什么清然就不懂得讨好他呢?
清然倒也不太黑,她只点喜欢的,不挑贵的,菜上来后,自顾自的吃起来,“这韩国的东西,总是不如中国的好吃。”她一边吃一边埋怨,“你怎么总喜欢这些外国的玩意?”还好没带她到日本料理,生鱼片,看着就恶心。
“这里的料理不错,”小易吃的很优雅,“而且,我怕再走远了把你饿坏,本来是想去前面的紫光园的。”
“切!”清然一撇嘴,清真?我又不是回民。
总算把肚子添了个半饱,清然看小易已经放下不吃了,“其实,你也不喜欢是吧?”
小易擦擦嘴,“怎么说呢,还行,只是如果和你做的菜比起来,我倒是喜欢你的厨艺。”
“算了吧你。”清然站起来,“以后休想让我给你做饭。”
小易想,今天她怎么没想起来喝酒?“你怎么没喝酒?”
“借酒浇愁愁更愁,你没听说过吗?愁到极致是不想喝酒的。”清然想,如果喝酒能把一切忘掉的话,她宁愿把遇到韩跃的这些日子统统抹杀,她感觉,在遇到韩跃之前的日子,是平淡而快乐的,而遇到他之后,虽然有时甜蜜,但痛苦的时候多了。
有闪光灯在他们身后闪过,小易回头,有身影迅速逃离,什么也没看到,突然,他的脸色变得阴沉,走开了一些距离,拿出手机,“有人跟踪,你们干什么吃的!”声音严厉恨绝。
清然已经走出一些距离,小易跑过去拉住,“又去那里?还不回家吗?”
北方的冬日昼短夜长,清然一天浑浑噩噩的过来,街灯初上,已经傍晚时分。夜色渐浓,冷风拂面,清然突然想放声大哭。
“我不想回去,能不能带我到野外去?”她看小易那辆大型的越野车,觉得不用用也太浪费了。
“好。”小易天性叛逆,最讨厌循规蹈矩,真是一拍即合。
车子在五环内有点儿拥堵,慢慢的行驶了一段路程,上了高速就突然狂奔起来,清然把车窗打开,冷风呼啸而进,把两人都冻得一哆嗦,“痛快,啊——”清然大喊。
小易受了感染,也兴奋的大叫,一路狂飙。
最后在一个空旷的野外,车子开出高速,行了一会儿,来到野地,清然跑下车,在长满枯黄荒草的田野疯跑,小易在后面追。
跑到筋疲力尽,清然突然蹲下身子,把脸放在膝盖上,竟然嘤嘤而泣……
小易从后面追来,天黑风高,北风刺骨的寒冷,“你跑那么快干嘛,我都……”他突然停下来,在微弱的月光和路上偶尔经过的车辆的灯光下,他看见清然肩头起伏,像是在哭泣。
“看吧,难过了不哭是发泄不出来的。”小易仿佛自言自语的说,蹲下身子在清然的身边,用自己的身体为她挡住肆虐的北风,并不安慰。
过了一会儿,清然猛地抬起头,“要你来干什么,看着我哭呀!”
“你想我安慰你吗?”小易看不太清她的脸,只看到一个轮廓,“我说别哭了,你听吗?”
清然的泪又下来了,她想,听什么听,安慰能改变现实吗?“有一个女孩儿,和她的青梅竹马相遇了,在二十年之后,她把以前的他忘了,却爱上了现在的他,真准备在一起的时候,却被人告知他们是兄妹。你说可笑不可笑?”她想一吐为快,哪怕是小易,说说又有什么关系。
“很可笑,而且几率很小,你可以去买彩票了。”小易有种酸酸的幸灾乐祸。
清然猛地站起来,“就知道你听不懂。”这种浪人,根本没有正常人的思维。
“这有什么难过的,另投怀抱好了。”小易伸开臂膀,“到我身边来,咱们总不会是兄妹吧?”
清然在黑暗中瞪了他一眼,感觉很不淋漓,又补了一句,“这个笑话真冷!”
折腾了一天,又冷又累,清然在暖气微醺的车里,别过脸不理小易,气他雪上加霜,闭着眼睛,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车子开得慢了起来,缓缓的进入市区,缓缓的开进小区,小易停下车子,看看清然,先从驾驶座下来,来到清然坐着的副驾上,打开门,把清然抱了出来。
韩跃从旁边走了出来,他已经在这儿等了大半天了,回去后他不放心又跑了过来,默默的待到天黑,也不见清然住的小楼亮起灯光,就一直在这儿看着,直到小易从车上把清然抱下来。
“为什么让她这么晚还不回来?”韩跃质问小易,他知道他和清然是室友。伸手要接过清然。
小易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就是她那个青梅竹马的哥哥?让她这么伤心,以后别再出现了。”
韩跃一愣,他怎么就知道了,清然连这个都告诉他,难道他们竟到了这种无话不谈的地步了吗?看他霸道的不让他接过清然,本来就冷冽的眼神更加冰冷。
“这是个误会。”韩跃还是说了一句,他不想小易因为误会而产生什么想法,他看出小易对清然的关心,好像超乎了一般的朋友。
清然已经醒来了,本来就是在迷糊中,被他们的对话吵醒,她挣扎着站立起来,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兄妹,呵呵,哥,你是我哥吗?”她摇摇晃晃的扶住韩跃。
“不是,你别听我妈瞎说。”韩跃扶住她。
“瞎说,呵呵,那你还听她的,她让你娶婉莹你就娶婉莹。”清然变得蛮不讲理。
“咱们不说这个了好不好,听话,跟我回去休息,什么事情等明天再说。”韩跃想她在这儿他也不放心,还不如带她回自己哪儿呢。
“不,我不去,”清然拉回自己的胳膊,“我才不想要什么哥哥,你去找你的婉莹吧。本来或许就是你们的计策。”清然仿佛顿悟,“你想甩脱我又不想承担恶名,就让她们来骗我,呵呵,你自己说有什么不可以,我不会缠着你,何必大费周章,去和你的婉莹结婚吧,电视上都宣传的热火朝天了,总不能欺骗大众吧?放心,我不会让你负责的,也不会讹你什么损失费的。”
清然一口气说完,觉得很解气,却没发现韩跃的脸上阴沉的像要降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怎么一天之间这两个人都这样问自己,难道自己看上去真有那么幼稚的像未成年人吗?“我已经满十八岁了,我有对自己说的话负责的权利。”她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向楼梯间走去,丢下两个男人站着,小易看了看韩跃,抬脚随后追去。
韩跃的心一下子沉入冰海,一天的时间,早上还阳光灿烂,随后就电闪雷鸣,心情像遭遇了千年不遇的坏天气,越来越糟。
本来与清然的关系慢慢的变好,韩跃感觉都清然对他的情意,心里雀跃着,却不想妈妈又来了那么一出,竟然给他上演兄妹恋的戏码,他虽然很不相信,心情也非常沮丧,心里却想着清然,那么一个纯净的不含杂质的人,想象着自己竟然和自己的亲哥哥……单纯的生活一下子复杂起来。
韩跃担心清然,一时忘了自己的痛苦,而清然竟然那么不体谅他,说出那么一番话来,让他一整天颓废的心情雪上加霜。
他看着清然和小易一同走远,不由冷笑,呵呵,原来,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那个单纯的女孩儿早已随着岁月的增长变得纯真不再,起码,她已经忘了当初的自己,而自己却苦苦思念了二十多年。
任何炙热的感情都经受不起冰雹的连番打击,全身心的热情被一次次的冷淡终于熄灭,韩跃抬起沉滞的双脚慢慢转回身,曾经那么冷傲的一个人,此时感觉尊严尽失,颜面无存,他在北方寒冷的冬夜里,用西北吹来的冷风和清然的冷语重新为自己竖起厚厚的冰甲……
转眼迎来春节,在皑皑白雪中妆裹的北方,家家都贴上了对联,红色的春联透着喜气,散着欢乐……
独自坐在自己的小屋的清然靠在床上,望着屋外自己堆起的雪人,头上带着自己小时候的红帽子,脖子上围着红色的围脖,两个圆圆的煤球做成的眼睛,红红的辣椒做的鼻子和嘴巴,一副憨态可掬的模样。
淡淡的笑浮在清然的嘴边,自己却不觉得有隐隐的忧伤在里面。
已经很长时间了,她没有见韩跃,从那天夜里她说完那一通话后,他再也没有来找过她,没有再来让她负责。
这正是她想要的,说那些话是她故意的,他的生活过于的烦乱,她有些迎接不暇,开始是对他的不确定,然后是他的家庭的介入,让刚刚想接受韩跃的清然感觉这不是她要的生活。
她不需要别墅香车,不要名利双收,只需要平平淡淡的生活,只要简简单单的相爱的两个人,可是,两个人的感情,竟然有那么多的人的介入。
现在,韩跃淡出了她的生活,这不正是她想要的吗?纠缠了那么久,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她却感觉那样的空洞,心空空的没有着落。
她又回到贞姐的公司,她对贞姐说,她不想借调去韩氏了,如果贞姐同意她回来,她就回来上班,如果不同意,那么,她就辞职。
又不是没有辞职过,不在乎多这一次。
还好贞姐通情达理,慨然应允让她回来。于是,她就依然在原来的公司波澜不惊的过着她小白领的生活。
这个工作是如此的得心应手,让她有很多时间胡思乱想,她想,是否该换个工作,忙碌起来,这样,心是否被填满?
转眼,春节来临,她和贞姐请了假,回到家乡,想着回去是否换个工作。
清然的妈妈走进来,她看出这次回来的清然变得沉默了,隐约猜出是怎么回事,但那是孩子们的事情,自己能说什么呢?
韩跃那个孩子是不错,从小就不错,但是,他那个妈妈,她怕自己的女儿不适应她的蛮不讲理,嫁给一个人就会和一个家庭捆绑在一起,她是过来人,深知这一点,所以,她不敢安慰,年轻人的忧伤总是短暂的,过一段时间就没事了,如果真的结了婚,有了孩子,那样的牵扯就无穷无尽了。
“怎么不出去找同学玩?”妈妈看清然神游天外,外面的鞭炮噼里啪啦的响着,她却好像没听见一样。
“妈?”清然惊醒,西落的阳光已经照不到屋里,屋内变得暗了起来。
“剩不了几天就要走了,回来了一直在家里,出去找同学散散心吧。”妈妈不愿和清然提起,既然她不愿说,就算了。
“妈,我不想出去。”清然看妈妈极力掩饰的担忧,心中不由一动,一种渴望变得强烈起来,突然她就想知道小时候的一切,以前刻意不去打听的事情,现在却冲动的想一探究竟,到底是怎么回事?
“妈,能和我说说小时候的事情吗?”她问道。
妈妈知道她问的是什么时候,其实也没什么秘密,“你小时候又一次受了伤,把以前的事情都忘记了,你想听听吗?”
清然点点头,既然历史被重新掀起,再次掩盖的时候,是否得给人们留下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