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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硫酸。”他冷静地说蚊。
不知道这是什么化学试剂,它能释放出像被热水烫到一样的温度,却不会有硫酸那样的腐蚀性。而且这种试剂对人的皮肤并没有什么伤害,充其量只是会毁掉像婚纱裙摆那样的脆弱的衣料而已。
他穿着外套,理所当然不会受到什么损伤,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只是——他很快便反应过来,如此看来,这场婚礼是要成为既定现实了,无论之前薇安说的多恐怖,可是从法律角度来界定,她并不算使用暴力或者胁迫手段逼婚,因为瓶子里那瓶液体对人体其实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新娘都换人了,新郎又怒火中烧,婚礼策划和牧师面面相觑站在原地,不知道这场婚礼该如何收场……
“该死——裘薇安!”
裴傲南红着眼睛朝她走过去,而薇安则气定神闲地站在那,丝毫没有躲闪的意思。她料定他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伤害她,他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名正言顺,没有人能将她再同他身边带走。
“哥,你冷静点!”裴可欣急忙冲上来一把拉住裴傲南,“你现在跟她已经是夫妻了,难道你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老婆?”
“什么?谁跟她是夫妻!”裴傲南气急败坏地甩开妹妹的手,该死,这样的手段获得的婚姻也能成真?
“我们就是夫妻,你和我的婚姻从现在开始已经生效了。我们有合法的夫妻证明,又在圣经面前宣了誓,难道你不记得你刚才说过的话了么?”
裴傲南闻言,蓦地收回扬起的手,他回过神来仔细回想着这一连串事件,不觉心里一沉——该死,她说的没错,更何况那瓶子里根本就不是硫酸,她从一开始就愚弄了所有人!
“你……这样是不会有幸福的!”席璎心痛地看着裴傲南,他颤抖的身影令她难过不已,她真想替他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无耻的女人!
幸福?裘薇安不屑一顾地冷笑一声。她本来就没指望过什么幸福!
“你这样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跟别人举行婚礼就觉得幸福吗?”
是的,此刻这场婚礼上除了自己,没有人再会觉得幸福,每一个人都输了,只有她才笑到最后!她转过身去,以今天婚礼现场上最大赢家的姿态高傲地对牧师说:“牧师先生,难道你不觉得你该为今天的这对新人送上什么祝福么?”
“这——”
牧师尴尬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的话,这是一场无懈可击的陷害,很明显,这位小姐的目的达到了……
“念初!”裴傲南绝望地喊了一声,此刻他心急如焚,当真没有了任何办法,谁能告诉他该怎样就在这里结束这尴尬的关系?他快疯了!他从来没想到事情竟会发展到这步田地!
他就要再次失去她了吗?
他目光寻找着桑念初的背影,却是在戚擎苍的怀抱前,他看到了本该成为他妻子的女人。
见戚擎苍并无大碍,桑念初不由松了口气。她刚发现他们此刻的姿势暧昧异常,忙挣脱戚擎苍的怀抱,微蹙眉心说:“谢谢你。”
“跟我离开这。”戚擎苍拉起她的手臂,盯着眼前的她。
“不,婚礼还没结束,我不能就这样离开——”桑念初甩开他,坚持要回到裴傲南身边。
她明白发生了什么,也明白此刻他们已经失去了选择的权利,可裴傲南现在需要自己,无论如何她一定要帮他撑下去。
他目送着她回到裴傲南身边,主动牵起他的手放在手心里,艰难扯起一抹微笑:“别怕,我还在这里。”
裴傲南身子颤抖的厉害,他几乎要支撑不住自己了,他最爱的新娘脸色惨白就站在自己面前,就差一步他就能娶她回家,而现在他竟然阴错阳差同别人结为夫妻!
“念初,怎么办……”
他的手掌冰凉,他的睿智、理性、镇定自若此刻都消失无踪,从认识他到现在,桑念初第一次看到他有如此不知所措的样子。
她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只是她必须给他一个依靠,现在她无论如何不能动摇。
“我听你的,也相信你。”她盯着他的眼眸轻声说,扬起嘴角向他微笑。
心头涌上一丝转瞬即逝的温暖,裴傲南紧紧反握住她的手,他真想就这样带着她离开,离开这该死的地方!可他不能,现在一切都晚了……
他们真的不该回来,他们应该在美国完婚,他应该早早就不顾她反对同她成为夫妻免去一切后患!
可是——这世界上为什么没有后悔药可以吃?为什么没有时光隧道可以回到过去?
裴傲南怔怔望着她,忽然心一狠,将她推开来。
“裴傲南!”她吃了一惊,没想到他竟然会这样对自己。
而下一秒钟,裴傲南竟然甩开所有人,独自朝教堂大门走去,任凭念初在后面唤她的名字都不回头。
他已经失去机会,既然如此他还耽误她做什么?他只要离开这里,她就能被戚擎苍带走——既然不能娶她,那就让她解脱。
他们注定有缘无分。
每向前迈出一步都觉得心在滴血,他紧紧攥着拳,并不长的指甲嵌进生生肉里,鲜血顺着指尖滴了下来,跟着在婚礼现场落成一条血痕。他就这样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独自离开,头也不回。
裘薇安——她最好给他记住,强迫他,付出的代价将不止是失去生命,他会让她生不如死,她既然破坏了他的生活,那就别怪他鱼死网破,毁了自己也毁了她!
“傲南……”桑念初提起裙摆想要追上去,却冷不防被一只温暖有力的大手再次拽了回来,被一个怀抱拥紧。
“你看不出来么?他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你还追上去做什么?”戚擎苍脸色一沉,不悦地望着眼前这不分立场的小女人,难道因为自己没受伤她就怠慢他的救命之恩?那他倒情愿那瓶子里真是硫酸了。
“放开我,他现在需要我!”
“需要?他要是需要你就不会把你丢下了。”他死死扣着她的手腕,冷声提醒。
就这么想嫁给裴傲南?那刚才又为什么要有一瞬间的犹豫?他才不会给她破坏别人婚姻的机会。
想到这里,戚擎苍忽然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来,无视众人惊异的眼光,无视桑念初的挣扎,转而走向安全出口。
接下来的事情就由剩下的人来收拾烂摊子好了,现在,他只想带她离开这是非之地。
“念初——”
席璎站在原地不知该追谁好,桑母也跟着焦急不堪,推搡着老伴说:“还不快把女儿追回来!”
“不用管他们。”桑父却是镇定如常,“我们先回家好了。”
他抱起小外孙走到席璎身旁,见她迟疑不决,便好心提醒:“你还不快去看看裴傲南怎样了?”
席璎这才回过神来,跟着从正门追了出去。
要是今天这场婚礼上裴少爷娶的是席璎那小丫头就好了,也许这才是皆大欢喜的结局。桑父笑笑,安慰着怀中傻掉的小外孙说:“乖,外公带你回家去。”
“那妈咪呢?”小子骞怯怯地问了一声,他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记得那个很是眼熟的坏叔叔将妈咪带走了,而外公外婆还都不管不问,这样的话,他的妈咪会不会有危险?爹地怎么可以丢下妈咪和自己,一个人离开?
戚擎苍的车子就停在安全出口外,他将桑念初塞进车子里,吩咐司机说:“开车。”
这本来是他为抢亲准备的,他甚至都订好了去飞去外地的机票了,没想到省略了抢的过程不说,还耽误了点时间,他们应该已经错过那趟航班了。
“戚擎苍,你怎么能这么自私!快放我下车!”桑念初用身子撞击着车门。
他太自私了,离开的时候一声不响,却又破坏她的婚礼把她抢回到他身边,她并不讨厌他,可是她心疼裴傲南,他无缘无故成了他们感情的牺牲品,自己这样被带走,他接下来要怎么办?
“你不想给席璎一个机会么?你没看到她刚才是怎么豁出去保护裴傲南的?”
戚擎苍泰然自若,任凭她在一边折腾,反正折腾够了她总会停下来的。
果不其然,桑念初刚刚就已经被吓到虚脱了,此刻再被沉重蹩脚的婚纱束缚着,没过多久就再没了反抗的力气,只剩下泪水在脸上肆意流淌。
该怎么办……
她以为自己是鼓起勇气选择了一条出口,没想到上帝竟然将这条路封死,一切又回到原点,她此刻又回到他身边。
可她为什么没有本该失而复得的喜悦?反倒是说不出的难过?
“你哭什么?”
戚擎苍大为不解,他回到她身边,难道她不开心么?难道——她真的爱上了裴傲南?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都怪你出来破坏婚礼,要是你不在的话我现在恐怕已经嫁给裴傲南了!都怪你!”
“你就那么想嫁给他?”
戚擎苍挑起眉毛反问了一句,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不可能,他的判断不会错的,他分明觉得她不喜欢他,并不想要嫁给他。
“我……我觉得他好可怜,他会不会干什么蠢事?”
桑念初扬起小脸忧心忡忡地问。
原来只是愧疚和同情心泛滥而已。戚擎苍顿时松了口气,甚至他觉得她傻到可笑。
“我说过了,你要给席璎一些机会,你看不出你的小姐妹很喜欢他吗?你已经尽力了,剩下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
见她仍是有些惴惴不安,他索性捉过她的小手包裹进自己的掌心里,有些心疼又有些责备地说:“我不过就离开一下,你竟然敢背着我嫁给别人,你可真是够有胆量的了。”
“你分明是打算彻底不见我!还好意思说你只是离开一下而已!”
不提这件事还好,一想起来桑念初顿时一股火直往上冒,留张字条就一声不响离开了还好意思说是自己背叛了他!
“之前的确有这么想过。”戚擎苍沉吟一声,思绪又飘回他收到喜帖的那一刻。
是什么让他幡然醒悟又回到她身边的?他无法解释那种慌乱和焦急,他只是觉得那一刻理智已经被冲动颠覆了,他忽然发觉将她托付给任何人他都不放心,唯有自己照顾她才能安心,照顾一天是一天,珍惜一秒是一秒,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必须要用尽全力保护她。
“那么,现在我回来了,你还在生我的气吗?还是不愿意原谅我吗?”
“不原谅你!”桑念初别过小脸不看他,他都把她给绑架了,她怎么可能轻易就放过他,这个为所欲为的家伙又自私又任性,这次她才不要这么轻易就被他哄开心。
“是么?”戚擎苍故作失落地叹了口气,闭紧嘴巴不再说话。
没关系,等待会回到家,他有的是办法取悦她,让她再度展露笑颜。
司机将车里的二人送回戚少爷在南湖的豪宅,戚擎苍推开车门率先下了车,随后绕行之至桑念初身边,拉开车门伸出手:“真是怀念呢,没想到这么快就又回来了,念初,你不觉得很怀念吗?”
他为什么突然叫自己名字?上次他在这里分明是叫自己老婆的……
桑念初又失落又郁结,没好气地拍掉他的手,自己下了车子说:“一点都不怀念,我在你这里换下衣服就回去了,你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真的?”戚擎苍扬起眉毛,再度二话不说将她抱了起来。
这女人,对她就得用强迫的招数,不然她就得跟他对着干!
“你最好别乱说话,我可是随时都会失明失聪的人,你这么诅咒我,小心我真的一辈子都看不到你和我儿子!”
他咬着她的耳垂警告,即刻便感受到她身子传来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