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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初,你还好吗?”他焦急地唤着念初的名字,“你有没有事?茆”
心里是按捺不住的激动和感慨,他一直为她生子骞时没有陪在她身边而遗憾,自从他知道有这个儿子开始,就无时无刻不想要弥补她。
可这下上天竟然真的给了他一个机会,听念初的声音不像是不舒服,一定是她再度有了他们爱的结晶,他的直觉一向很准,他深信不疑!
天,那他这次一定要给她十二万分的呵护才行呢蚊!
小家伙见这位“爹地“很是急切,再听着房间里妈咪的动静,不由有些惊慌,他拍着爹地的肩膀问:“爹地爹地,妈咪是不是生病了?”
“不不,宝贝不担心,妈咪很好,很好!”
他总算摸进了洗手间,将正要出门的桑念初拦腰抱了个满怀。
“啊——”念初吓了一跳,他倒是看不到父母的表情,她可是能观察得一清二楚的,妈分明有些僵硬地回过头去,冲着天干咳一声。
“念初,你是不是怀孕了?”
“我……我不知道。”桑念初红着脸,算算日子,如果没有任何迹象,那应该是在一个月前左右中招的吧,那时候她还打算嫁给裴傲南呢……
若真是怀孕了,那可真是万幸,不然裴傲南又要替她养一个戚擎苍的孩子,她非得愧疚至死不可。
可若是真的怀孕,倒也在父母面前抬不起头来,父母又不笨,掐指便能算出这宝宝究竟是什么时候有的。果然,桑母的眉毛再度挑起来了。
“明天跟我去医院看看,要真是有了,你们俩可得赶紧完婚,我可不能让我的第二个小外孙也当黑户了。”
“是,妈,不麻烦您,我陪念初去也行呢。”戚擎苍忙不迭地表着忠心,这次他一定甘愿为她忙前跑后,不管再累再忙也要陪着她做产检,直到孩子平安出事。
“傻瓜,又还没确定,你跟着焦急什么。”桑念初有些嗔怪地从他怀中挣脱,催促着众人,“吃饭吧,都饿了呢。”
小子骞从头到尾也不明白妈咪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每个人脸上好像都隐隐挂着笑,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呢,这么说,妈咪没事啦?
桑家人其乐融融吃完了晚餐,桑念初收拾好碗筷,站在屋子里有些犹豫不决。她想跟擎苍住在一起,可又舍不得儿子。她的男人自从跟儿子相认后便一直抱在怀里不嫌累也不嫌麻烦,小子骞一开始还很是抗拒,后来竟然慢慢也就习惯了,竟然指着电视上的东西好奇地问他是什么。
小笨蛋,他不知道他的爸爸因为陪他玩而失去了“看电视”的机会吗?
时钟指向八点,念着让孩子们都能早点休息,桑母解下围裙,在戚擎苍面前伸出手说:“子骞我来照顾,念初你照顾着擎苍吧。”
“诶?”桑念初愣了一下,她以为母亲会让他自己回家呢。
“子骞跟着我们也可以的妈,您都忙活这么多天了,该歇一歇了。”
“那怎么成,念初一个人又要照顾你又要照顾小孩子,我怕她身体吃不消。”
“妈——”桑念初拖长了声音,有些埋怨地提醒着,擎苍他又不是什么都干不了,妈这么说他会难过的。
不料戚擎苍只是淡然一笑,仿佛早已习惯这种状态:“那,听妈妈的也行,我和念初这就先回去了,你们早点休息。”
“恩,快回吧。念初扶着点,到家了报声平安!”
桑念初挽着戚擎苍的手臂走进楼道,看不见世界的人多少会有些行动不便,尤其是出入这种陌生的场所。这种老式的居民楼是没有电梯的,他们必须从四楼走到一楼,期间桑念初生怕擎苍会磕着碰着,这一路走的极是小心翼翼。
“你不要这样,我会觉得我是个废人呢。”
“你当然不是,你是我心疼的人。”
桑念初一手拥着他的腰,一只手挽着他的手臂,双手不由又紧了紧,柔声安慰哄劝着他说。
对,他是她心疼的人,因为心疼,所以照顾。
那边两人刚走不久,这边桑母就立刻关上门,抱着小子骞坐在沙发上,跟戴着老花镜研究棋谱的老伴说:“唉,眼睛可真的是看不见呢。”
“这还不明显?让你一知道感觉全世界都知道了,瞧你那大惊小怪的样子,人家只是暂时看不见,你却叮嘱得好像人家这辈子都见不到光了似的。”
“哎——我这不是为了让孩子们小心点吗?念初这孩子从小就不让人放心,现在说不定自己又有了身孕还得照顾着一个盲人,总是有点舍不得,要不——我去帮忙?”
“你去帮忙那怀里的那个怎么办?”桑父摘下老花镜,忽然对着哈欠连天的小家伙说,“子骞,外公教你下棋好不好?”
“外公,什么叫下棋?”
昏昏欲睡的小子骞倏然睁大眼睛,显然兴趣浓厚。桑父立马乐了,边咧着嘴四处找棋盘,边说:“哎,你发现没有,这孩子勤勉好学的劲头一定是隔代遗传了我。”
“哟,你这老家伙,你怎么不说是你宝贝女婿基因遗传的好呢?有功劳就往自己身上抢!”桑母撇撇嘴,坐在一旁看起了电视。
饶是对念初即将被证实存在的第二胎有些不满,但作为老人,心里毕竟还是期待多过一切的。她琢磨着这回念初要是生个女儿那就好了,一个小丫头一个小小子,她这日后可还真有的忙了呢!
彼时,桑念初和戚擎苍已经坐进张伯的车里,对于这么晚还要加班来接桑念初很是歉疚,戚擎苍当然知道自己的女人在想什么,他拉着她的手说:“以后我们两个人在一起时你开车好不好?”
“恩。”桑念初点点头,将头抵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也会觉得格外踏实。再累再苦都不怕,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多一分钟也是幸福的。
“今天工作怎么样?有没有很辛苦?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她贴心地问。
“还好,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只不过因为看不到竞争对手的表情了,所以谈生意的时候总有些担忧,要从语气里揣摩他们的心思。”戚擎苍笑笑,忽而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蹙紧眉头,“对了,我听说裴氏要被收购了,这算不算发生了什么事?”
桑念初的心里咯噔一声,不明白戚擎苍为什么突然说起有关裴傲南的事情。
“你在试探我?信不过我吗?”她撅着嘴问。
“哪里,我只是觉得你可能想要我帮他一下,所以特意讲给你听,问问看你的意思。”
桑念初咬紧唇,心里犹豫挣扎得很。她是很想让他帮裴傲南一次,可他们商业上是劲敌,情感上又是情敌,他愿意帮裴傲南这个无论从哪讲都敌对的人渡过难关吗?
“你希望我说什么?”
拿不定注意,她试探性地问。
“我在想,他帮我照顾我老婆那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是不是应该‘大人不计小人过’的帮他一次。”
“嘁,你就会贬低别人抬高自己!”桑念初嗔怪地说,“你哪里是大人?”
“我哪里不是大人?”戚擎苍扬起眉毛,显然意有它指。
这话越听越不对味,桑念初只好讪讪住了口,偷偷在他腰际点了一下。车上还有张伯在呢,给他听到了这怎么好意思?
不料张伯却是从后视镜里看了少爷一眼,有些犹豫地问:“戚总,容我说句不当说的,咱们和裴家可是有商业冲突的,你要是出手帮忙,不怕他们裴家反噬?”
“不会的,我知道张伯好心,不过张伯多虑了。”戚擎苍抿嘴一笑,自信有加,“裴家事业都由裴二少一手撑着,要不是因为他最近有状况,恐怕也不会出这种岔子,我们危难之中出手相助总是应该的,搞不好他还能原谅我拐走了他的未婚妻——”
“戚擎苍!”桑念初恨恨地攥起粉拳捶了他一下,“你又开始胡乱说话了!”
戚擎苍宠爱地将小女人重新搂进怀里,一面对张伯说着:“看到了吧张伯,就算是他想陷害我,也得先顾及一下念初的情绪对吧?”
“那我就放心了。”张伯收回视线,他并不因为少爷拒绝了他的建议而负气,正相反,他觉得少爷比五年前更成熟理智了,也更有人情味。
这或许都要托他们家未来的少奶奶之福,他很欣慰少爷爱上这样一位女人。
车子驶入别墅区不久,桑念初便看到自家房门前一辆跑车正打着大灯照着前方的路。她诧异地定睛往去,那车边还倚着一个人,虽是高瘦,车子接近时却已依稀能辨出他身上劲健的肌肉。
“戚皓轩?”她诧异地嘀咕了一声。
“什么?”戚擎苍仿佛全身一滞,“这么晚了,他又来干什么?”
“别总对他充满敌意啊,他是无辜的。”桑念初哄劝着他,他们毕竟兄弟一场,她不希望两人之间反目成仇。
“放心,我不会对他动怒的。”戚擎苍摸摸她的小脸,继而推开车门走下车去,听着对方传来的脚步声,没错,还真是跟戚皓轩有几分相似。
“哥——”戚皓轩叫了一声,随后毕恭毕敬地对着桑念初说,“嫂子。”
“什么事?”戚擎苍简洁地回应,那语气听不出亲切,却也听不出反感,而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然而就是这样的语气问出这样稀松平常的问题,却竟然令戚皓轩有些难以回答,他斟酌半天,像在思考该怎样措辞——
“爸生病了,想让你回家看看。”
果然,下一秒戚擎苍就冷笑一声:“爸?哪个爸?我刚从家里回来,我爸健康的很呢。”
“爸得了癌症。”戚皓轩不等他说完便从中突兀地打断,“没有好的可能了。”
桑念初惊讶的倒吸一口凉气,凝神看着戚擎苍,瞥见他眉心微皱,显然也有些动容。
可是——那还算是家吗?
“治病需要的钱我尽可以付,但是那个家我不想回去。”
“擎苍——”桑念初有些于心不忍,到底是血浓于水,他怎么就这样拒绝了戚皓轩的来意和戚老爷子的期待?
“宝贝,这些是我的家务事,你不用担心我。”戚擎苍笑笑,态度却没有丝毫的转变,他对着戚皓轩说,“你我可以认,这是最后的底线。”
“哥,一定要这样吗?”见哥哥这样坚决,戚皓轩忍不住有些情绪激动。
“我知道你一直怀恨在心,可是爸弥留之际只是想再看看你,他想亲口向你道歉,他不该将你赶出家门,他现在后悔了,难道你不能原谅他吗?连我这样的一根筋都可以原谅爸和叶凤仪之前的所作所为你为什么不能原谅?你要知道,叶凤仪是我亲妈,为了你,我一直赌气直呼她的姓名,难道你不能也为你这个弟弟做出什么牺牲吗?”
“不能。”戚擎苍回答的轻描淡写,仿佛绝无再商量的余地。
他们僵持在那里,戚擎苍不肯退让半步,戚皓轩便不打算离开。他是为了实现爸临终前的遗愿的,作为子女,没有必要让老人带着遗憾离去,不然他日一定会后悔,而因固执和冷漠所犯下的错误,必将一生都无法挽回。
“皓轩,很晚了,你先回去好吗?我再劝一劝你哥,相信我。”
见他们两个人都不肯先让步,桑念初只好轻声劝说着戚皓轩,直到他不甘心地驱车离开,戚擎苍才又松了口气,有些责怪地说:“不是不让你掺和我们家的事吗?你刚才跟他说了什么?”
“你不是也一直在说这是你们家的家事吗?那说明从根本上,你并没有把自己从这个家剔除出去。”
桑念初本是在认认真真地解释,想好好同他沟通一下,不料他却忽然一把将她横抱起来,装作咬着牙凶神恶煞的样子:“和我玩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