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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了。”桑念初偏过头,认真地看着她说,“那本来就是名不副实的婚姻,他们之间也没有爱,这样的关系别人承认,我可不想承认。我只是怕你太受伤。”
“受伤吗?”席璎回想着和他在一起的这些日子,他虽然总是冷漠无情的样子叫她害怕,可是当他抱紧她时,她又会觉得他像个无依无靠的孩子般让她心痛。
就算是牺牲自己她也愿意帮他逃离这桎梏,无论受怎样的伤害都不怕。
“喜欢就去做了,有的时候是非与否并没有明确的区分,不同的人站在不同的角度去想总会有不同的看法和评判标准,所以你没必要在意,只需要问心无愧就好。不要去管别人怎么想怎么说,我永远是站在你这边的,在你保证不被他伤害的情况下,我希望你能跟他在一起,只要你开心。”
“恩。”席璎轻轻应着,她轻轻偎在小姐妹的身边,手亲昵地挽着她的臂弯,她很安心她在身边,此刻她甚至觉得就连空气都是清亮的。
然而好景不长,桑念初抬起头的时候忽然发现从B超室中走出一位模样极其熟悉的女人来,她高高隆起的腹部几乎要将她那件裙衫撑破了,她一个人独自在路上缓缓前行,直到猛然抬起头,看见坐在椅子上的桑念初。
“是你?”
伴着桑念初诧异的一问,席璎也倏然睁开眼睛定睛望去。这不是佩慈吗?她也来这里产检?
“你——怎么会在这?”佩慈脸色一变,莫不是她怀了戚擎苍的孩子?
“我……”桑念初还未回答,席璎就抢白一步说,“我们家念初来做产检,你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没有,只是关心一下,你何必这么咄咄逼人呢?”佩慈应着,心里却觉得这是个极好的机会,是她在心中演练无数次的计划实施的第一步,而天助她,她此刻拿着的也正是决定她制胜与否的关键。
于是她在她们身边坐下来,丝毫不理会她们眼中的嫌弃。
“是戚擎苍的孩子吧?”她明知故问。
桑念初看了她一眼,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说,却还是不带情绪地应了一声:“恩。”
“那,几个月了?”
“三个月,你呢?”
“我啊,已经七个月了,说不定快生了呢。”佩慈像是更年期的女人般一个人坐在旁边絮絮叨叨地笑,忽然手抚上自己的肚子,像是自问,又像是说给一旁的桑念初听:
“这知道父亲是谁的感觉总是踏实的,像我——我都不知道我的孩子将来应该跟谁姓,是姓戚还是姓——”
“姓戚?”桑念初立刻又警觉又诧异地重复了一句。
“我也是前几天才想起来,我怀孕之前我们似乎有做过,他也没什么安全措施。”佩慈大言不惭地说着,仿佛是故意要讲得不堪入耳,好让桑念初心里不舒服。
“那你检查一下不就知道了吗?”席璎在一旁没好气地接了一句。
“当然,我今天就是来拿检查结果的。这上面说跟戚擎苍DNA的匹配度……”
她扬扬手中的单子,简直恨不得捧到桑念初眼前让她好好瞧个清楚——
“是不是很吻合?我只记得你回来前,我们最后一次做的时候他喝得酩酊大醉,可能是把我当成你了,嘴里喊着你的名字,所以有这样的遗漏和失误也不足为奇。”佩慈边说边将检查报告从桑念初手里抽出来,小心翼翼地装好,“你今天什么时候检查完?我等等你,一会跟你一起回去商量一下这个孩子的处理办法吧。”
“擎苍他……不在家。”桑念初机械性地回答了一句,她只觉天旋地转,伴着她刚刚那些刺耳的话,她仿佛觉得整个世界都失控了。
她没有听错吧?她还沉浸在幸福中等着作他的新娘,等着为他生下第二个孩子的时候,他竟然已经跟别人有了骨肉?还一直瞒着她没有实说?
好,就算他当时没跟自己重逢,仍有权利跟别的女人上床,可是他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让佩慈怀他的孩子,那以后他们的孩子怎么办?他会不会要她打掉?像五年前那样,他强迫她流掉孩子?
不,她不要那样的悲剧重演!
她忽然颤声质问佩慈:“你确定,你没有动手脚,这真的是戚擎苍的孩子?”
“你可以拿去问啊,这种事情我怎么能造假,虽然从心理来讲我并不希望我怀了他的孩子,他现在双目失明完全没办法照顾我,但是念在他和我有旧情的面子上,我——”
佩慈还沉浸在自己的说辞中,桑念初却已是突然站起身来。一旁的席璎吓了一跳,看着她步子有些踉跄的向前跨了一步,她赶紧扶住小姐妹,恨恨地瞪了佩慈一眼:
“扫把星,碰到你就没好事!”
扫把星?待她们刚一走,佩慈就笑了。呵,她也算扫把星?那桑念初又算什么?她是多少人的扫把星,害了身边多少人,她还想让多少个女人有家不能归?
桑念初步子很是踉跄,甚至跌跌撞撞碰到了行人,席璎只好在后面紧赶慢赶,生怕她的小姐妹会动了胎气,回头来戚擎苍剥了她的皮。不管怎样她不相信这事情属实,她觉得这一定又是佩慈搞出来的坏点子,然而那报告却是言之凿凿容不得她们怀疑,她不知道佩慈是从哪里弄来了假证明,仅仅是几张纸,就能把桑念初逼得走投无路。
“念初,你等等我——”
席璎气喘吁吁地喊着,终于在她出了医院大门的时候将她一把拦下,捂着胸口说:“你别走的这么快,当心你们的宝宝。”
“我们,谁们?我和戚擎苍的吗?呵——他究竟让多少女人为他生了孩子?”
“喂,我说你这个女人能不能长点脑子,怎么佩慈说什么你都信,你不怕她是骗你的?”
“不可能,我有看那份报告,那应该是真的,公章齐全记录完善,戚擎苍的名字我背过无数遍,我认得!”
“那你也应该听一听戚擎苍的观点,看他知不知道有这个孩子存在啊,你这样闷头生气不但不能解决问题,反而还会影响到你们的幸福。”
提到戚擎苍,桑念初心里猛然一难过,她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过分,她或许不该怪罪他——他并没有出轨,那个时候他处于情感的空白期,他有权利和一个女人在一起。
可是为什么这样想着,却还是会难过?
“席璎,我……我该怎么办?”她惊慌失措地拉着小姐妹的手问。
然而下一秒,便道旁便不失时机地响起车喇叭的声音,戚擎苍的司机张伯从驾驶室探出大半个身子,对着路旁的桑念初喊:“戚夫人,这里!”
桑念初定睛一看,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车里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戚擎苍。
“你看,他不顾辛苦的跑来接你,你不要听佩慈那个家伙胡言乱语,千万不要再和他闹什么矛盾了。”
“恩。”桑念初呆滞地点点头,她此刻根本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只是有些僵硬的迈上车子,同席璎道别。
“宝贝,想我了吗?今天的检查结果怎么样?我们的宝宝健康吗?”
戚擎苍伸出手去想要将她的小手放在他掌心里。不料鬼使神差,她竟然躲了一下,当躲闪不及被他抓住时,她还不依不饶抽出手去,就是不让他碰。
戚擎苍立刻便察觉到有些不正常。
“念初,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他脸色一变,他的小女人竟然不喜欢跟她亲热了,他怎么能接受?
而桑念初却不准备回答,她只是靠在椅子上冷冷说:“没什么,我只是困了累了。”
“那——你休息一会吧。”戚擎苍有些落寞地抽回手来,吩咐司机张伯说,“开车。”
送走桑念初的席璎一个人漫无目的闲逛在马路上,路过一条商业街时,她忽然瞥见一间高级珠宝店,里面那正在试戴珠宝的明黄色背影像是裴可欣。
“可欣?”她走进去,本意是想同她打个招呼,不料她一见是席璎,竟然条件反射般问:“你怎么一个人在这,我哥呢?”
“你哥?他不是还没回来么?”
“谁说的,他刚刚就已经到家了。”裴可欣努努嘴,有些怜悯地看着她,“他一定没有告诉你吧?”
“恩……”席璎咬紧唇点点头,紧接着便突然辞别她,转身往裴家赶。
她朝思暮想的人回来了,她一定要第一时间赶回去,尽管她知道,他并不在意她这个情人有没有在家里迎接他。
她搭上车子一路风驰电掣,到家的时候她才看到裴傲南那辆车果然就停在院子里。她按捺着砰砰乱跳的心脏,小心翼翼走上前去。
她变了,他能看得出她的改变吗?她那想要为他变得更优秀,更美好的努力,他能接受吗?
忐忑不安地按下门铃,屋内传来的竟是薇安轻快的回应声,她为席璎打开门,看出是她,竟然破天荒的没生气。
正相反,她忽然挽着她的臂弯亲昵地说:“傲南回来了。”
这模样就好像他们是共事一夫的二女,一个名存实亡的妻子和一个只付出没有回报的情人。
“恩。”席璎不禁心上泛起一阵厌恶,她想躲开她,她却将她抓的死死的,说什么都不会让她独自前去问候他。
茶几上摆放着被削好的各色水果,想来这都是薇安所作,自从上次她喝了她的咖啡之后她就对她和裴傲南的态度大为转变,甚至还主动学着做菜,她一个人,想要做给他们两个人吃。
“傲南,午饭你想吃什么?席璎你也一样,你们有需要的话尽管告诉我,我来做。”薇安破天荒好脾气地甘当二人的厨娘,刚好逢裴傲南走出来,她瞅准时机便问。
裴傲南有些诧异地盯着她,又看看席璎,忽然转身拿起沙发上随手扔下的外套:“我们去外面吃。”
“你不在家吃吗……我的手艺……”
“席璎,动作快一点,跟我出来。”他抢白她的话,冲着席璎不耐烦地督促着。
席璎不敢怠慢,忙乖乖地跟在她身后,瞥一眼一旁脸色变黑的薇安便跟着走出门去,坐进了他的车子。
“该死!”见裴傲南重重摔上门,她不禁立刻懊恼地咒骂了一句,手中高高扬起的瓷碗刚要落地,然而她却像是忽然被人唤醒似的,望着手里的精致碗筷,忽然噤了声。
她毕恭毕敬对着虚空道着歉,不知在跟谁说话,只是那语气充满愧疚,就好像在这间屋子里还有别人:
“宝贝,刚刚差点摔坏了你的碗筷呢,还好及时反应过来,你不要生气……”
而彼时的裴傲南,也刚好在车里问起席璎类似的问题:“薇安最近是不是去了什么地方?”
“什么?”席璎反问了一句,她和薇安从那一杯咖啡之后就再无交集,她怎么会知道她去了哪。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她有些不太正常。”裴傲南皱眉,思付片刻便又转换了话题。
“念初还好吗?”
“她……还好。”席璎刚要说出今天的遭遇就冷不防住了口,并非她想有所保留,只是她不知道裴傲南若是知道了这些会有什么举动。
“你在骗我。”裴傲南轻描淡写地说,继而发动车子,不再看她。
席璎瞬间便沮丧到了极点,她觉得他讨厌自己,从一开始就是这样,即便是成了他名义上的情人也未曾有些许改观,他没看出自己的变化来,在她眼里她永远是那万古不变的造型,他从未在她身上用过心,甚至根本就不屑一顾。
“我是不是……像个可悲又可耻的第三者?我是不是破坏了你的生活,彻底毁了你和桑念初的感情?”她忽然喃声说了一句。
这自嘲气若游丝,却仍是飘进了裴傲南的耳朵里,他回头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