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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如此,他才更想跟何嘉佑做个了断,是他的东西他必须拿回来,他本来已经放弃离婚这件事了,但现在看来,冥冥之中他觉得自己不能轻易认命。
“录像带?你和薇安婚礼的录像吗?”戚擎苍神色微变,“你要这东西干什么?”
“我要证明我是被薇安那疯女人逼迫才跟她领证的,我是被强迫的,不是自愿的!”
裴傲南觉得戚擎苍一定是吃醋吃到脑袋进水了,他连这道理都想不明白?他有什么好疑问的?
不料戚擎苍却一脸惊愕:“你没有吗?”
“我当然没有,难不成你有?”
“我当然有啊!”
……
老天,你一定是故意的。裴傲南都快哭了。他简直想把眼前这个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家伙痛扁一顿,拜托,这么重要的东西你为什么不早说你有!要不是因为它,他也不至于沦落到这么惨的下场!
“借我。”裴傲南虚弱地哀求。
“当然可以。等你病好了再说吧。”戚擎苍一口答应。
他捏着小女人的手腕,很不好,她好像比昨天瘦。仅仅一天她就过得这么辛苦,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要不是出于道义考虑他恨不得把他的小女人扛回家。
“我们商量个事好不好,裴少,你不认为你应该加速好起来吗?”
“我当然希望我自己的病赶紧好,谁希望一天到晚跟僵尸一样被吊在这里!你想吗!”
两个男人你一言我一语唇枪舌战就此展开,桑念初听得头都大了。她是跟他们太熟络所以他们两个现在已经全然不把她当外人,全然不在她面前掩饰自己的幼稚了吗?
“桑念初,你晚上给我回家!”戚擎苍突然亮出了杀手锏。
“别,我求你了,你让念初在我这再呆一天,我保证我会加速好的。”
裴傲南立刻痛哭流涕求饶,他一面腹诽着戚擎苍你个混蛋迟早有一天我要让你哭着把念初从我这里赎回去,一面却是语气诚恳外加一万个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再动桑念初一根手指头。桑念初被两个人害得哭笑不得,她真很庆幸还好他们两个现在都行动不便,不然突然在这里打上一架,这绝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送走戚擎苍,桑念初才终于松了口气。她现在越来越觉得裴傲南有故意装得很严重的嫌疑,他简直是天生的演员,痛起来比谁都痛苦,没事起来又好像那肿得水桶粗的腿是别人的腿,那被划出一道大口子的腹部是别人的腹部一样。
“裴傲南,席璎的事情你究竟打算怎样处理?”她看不下去了,自那天她告诉他怀孕后他就对这件事只字不提。她真的很不喜欢他这种不负责任的样子。
“你想我怎么处理?你觉得我有什么权利处理?”裴傲南却是三两句就把她给打发了,仿佛这是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
虽然生气,但仔细想想,他的话也不无道理。就算是他说让席璎打掉孩子席璎也未必会听。他不作反应是因为力不能及,他不见她或许是因为不想让席璎知道他的伤势有所担心。
她看不懂裴傲南,有的时候她觉得他很关心席璎,有的时候他却又像个麻木不仁的负心汉。她简直想问一问他这蹩脚的性格是怎么养成的,为什么她以前就没有发现他的这一特质,是他天生如此还是病痛给了他第二重人格。
不过,就算她问他也不会说的。裴傲南是个有故事的人,他我行我素惯了,他不想回应的事情怎么劝说他都不会给予解答,这些问题在她和他一起生活五年时就早已感受到了。有的事情,就算是对他深爱的她,他也会有所保留。
“你猜,我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正当桑念初叹了口气时,裴傲南却忽然莫名其妙问了这么一句。
“什么?”桑念初险些没听清他的话。
“他们的姓氏可以有两种选择,姓‘谭’或者姓‘裴’随席璎的便。”
“你的意思是说你会认席璎肚子里的孩子了?”桑念初喜出望外。
“我有说过我不认吗?我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裴傲南看了她一眼,不满地撇撇嘴说。
时光飞逝,眨眼间一个月过去了。裴傲南康复得很快,尤为令人欣喜的是他的腿恢复良好,免去了被截肢的厄运,只要再养些时日他就能正常走路了。
而腹部那道疤痕还在,桑念初替他换衣服的时候曾经不小心瞥到过一眼,歪歪斜斜如同蜈蚣一样触目惊心,好在没有伤及内脏,而且因为用药的原因,疤痕迟早会愈合,只是需要时间而已。
起初她还彻夜陪伴,后来就演变成白天来探望一会便回家。她的小腹日渐隆起,裴傲南不舍得她这么辛苦奔波,虽然他知道康复的日子一旦来临就是他和她分别的时候,不过这一个多月的静养他已经想通了,有的事情真的不是逃避就能解决的,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时间会冲淡一切,也终将会抚平一切。
现在,他已经学会笑着祝福她和她即将步入的幸福生活了。
接下来,他打算抽时间去找席璎,他要跟她探讨一下关于孩子的问题,他虽然无法给她一个家,但是如果她需要帮助的话他依旧会毫不迟疑的提供,他很抱歉对于她他尚没有做好准备接受,他得要处理自己的事情,对于她,他没有承诺,只有尽可能的承担和负责。
那卷录影带戚擎苍终于如约送到他手里,病好后他第一件事就是回家,总有些事情是亟待解决的,那个女人占了他的宅子已经很久了,现在,她是时候滚出去了。
淡定如薇安,本以为这又是她独守空房的一日,直到她忽然听到门把手转动的声音,紧接着久违的裴傲南竟然出现在她眼前。
他回来了?他痊愈了?天,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薇安喜不自禁,几乎是飞奔着迎了上去,谢天谢地,他看起来没有什么变化,一切都很好,他还很健康、很健全。
“收拾一下东西吧。”
裴傲南无视她的激动,他冷眼看着美艳动人的她,那厌恶之情却是发自骨髓渗透进她灵魂的最深处。她能感受到他刻骨的恨和厌烦,他对于她没有丝毫想念或者不舍,正相反,此刻他脸上的表情分明在说“给我滚远点”。
“干什么?我们要去哪?”薇安明知故问,她选择装傻,就好像这样可以蒙混过去一样。
“从我家里滚出去,从现在开始,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裴傲南下了逐客令,她见识过他的冷血,但没想到他能冷血到这种境地。还不等她反应过来,他就忽然拎起她往卧室里一甩,她摔在门上,痛得一声都不敢吭,只能低下头默默承受。
“我只给你三分钟的时间,你可以考虑一下是自己收拾还是让我叫人来把你的东西全都扔出去。”
“我……我做错什么了?”薇安惊愕,泪水不禁溢出眼眶簌簌滚落。
“你自己心里清楚。”
“不……我绝不会离开这里!这是我们两个人的家,我们是合法夫妻!”
她不提还好,一提此事裴傲南竟然笑出声来,就好像听到天大的笑话一样。
“合法。”他重复了一句,随即将一卷录影带丢在她面前,“你要是为你们裘家着想就不要让我亲自动手,你有没有想过这卷带子落在别人手里会是什么后果?”
“你从哪里找到的!”裘薇安脸色突变,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当时她明明拜托何先生销毁了所有娱乐公司录像的证据,裘家势力之大没有人敢与之抗衡,更没有人敢冒着天大的风险同他们裘家作对!
“这不重要。”裴傲南抬腕看表,“一分钟已经过去了,你最好快些做决定。”
该死……
薇安忽然抓过那卷录影带,用力丢出去,甚至打破了一扇窗,那碎片掉落满地,录像带眨眼间便飞了出去不见踪影。
“你可以随便扔,反正无论怎样你拿到的都只是备份而已。”
他燃起一根烟,气定神闲边抽边看着她脸上复杂的表情,惊讶、惊惶、惊恐、惊惧,呵,做个名模真是太亏了,一天到晚冷着一张脸实在是不适合她,她分明应该去演戏。
“我……我承认逼迫你是我的错,可是我真的是因为太爱你了,我求求你接受我好吗?你要我怎样都可以。”
“你想都别想。”裴傲南无动于衷,他又看了下表,旋即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两分钟了。”
该死,她一定要走是吗!
裘薇安忽然凄厉地大笑,如同丧心病狂的癫狂病患者一样剧烈又夸张地笑着、哭闹着,一面将自己的东西全部都甩出来,丢得满屋子都是;一面眼神狠辣地诅咒着,她知道,这一切全都是因为席璎!
她害得她这么惨,她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她已经下了降头,要不了多久她就会尝到生不如死的快感!
她还要锁住裴傲南的心,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就算是折寿十年二十年五十年都没有关系,她不怕遭报应不怕遭天谴,心不狠,男人就不稳!
疯?不,她清醒得很!她裘薇安看上的东西,没有人能从她手里夺走,所有背叛她的人都该去死,所有同她争抢的人都该去下地狱,永世不得超生!裴傲南看着她在屋子里又是哭又是叫很是烦躁,他给裴叔打了个电话让他过来收拾,自己则独自离开这混乱不堪的地方。他驱车赶往席璎的酒吧,这个点,他觉得她应该在。
有多久没来这里了?依旧是熟悉的招牌,却找不回当年离开时的勇气和决绝。裴傲南站在门口,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样走进去。那个小酒保不知道还好不好,他……他还记得自己吧?
嘁,他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心思细腻了?
他嗤笑自己的多愁善感,旋即推门而入,今日的酒吧不同往昔,喧闹的有些离谱。他抬头循着声音望去,不料撞上的却是奇特的一幕——
祝成云单膝跪在台上,跪在席璎面前,手里托着一枚精致的首饰盒,镶嵌其上的是一颗闪亮的钻石。
什么情况,一来就碰到她被求婚吗?
“席璎,嫁给我,我会给你幸福。”
他说嫁给他,他会给她幸福,包容她的一切,给她一个完整的家。
而她呢?她却是一脸平静,仿佛毫不吃惊他会做这件事,她的手还停在钢琴琴键上,丝毫没有移开的意思,她……不打算接受吗?
围观的客人发出一声惊叹,起哄似的叫着好要她收下。没有人注意到裴傲南的存在,更别提台上的两个当事人。
来得真不是时候。
裴傲南笑笑,转身便要离开。
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台下扫了一眼,席璎竟然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恍惚间她以为自己做梦了,不禁又眨眨眼睛定睛看去——
那,那不是裴傲南吗?
真的是裴傲南!
他……回来了?
转身的一刹那他们四目相对,那瞬间席璎竟从他眼里看到惊愕和一瞬间的无措,他望着她,视线的短暂交汇却像是有千言万语。
可是太迟了,还没等她喊出他的名字,他却已经出了门去。动作快的仿佛一切根本就是她的幻想,他根本不曾出现。
不,那绝不是幻觉!
席璎忽然站起身来,大家都以为她要接受这次求婚了,小酒保更是带头鼓起掌来,丝毫没注意到背后曾出现过的那个关心他的人。
接受他,这似乎是众望所归!
祝成云满怀欣喜看着她,不料她却是冲着台下失神地叫了一声:“裴傲南!”
太迟了。他已经消失在酒吧门口,如同幻影一般,他突兀出现又突兀离开,一切恍若昙花一现的美丽梦境。
该不该追出去?该不该去求证?
席璎怔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