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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她结婚陪她看着他们的宝宝出世,他的手上还戴着那枚戒指,他不能出事,绝对不能!
裴傲南,求求你醒过来,拜托你醒过来好不好……
拜托你告诉我,你只是睡着了而已……很快就会没事了好吗?
她看着他,怔怔看着他的脸庞,他的眉头紧锁,牙齿紧紧咬合在一起,他一直在紧张状态无法回过神来,全身的肌肉都紧紧绷着,连昏厥都不能放松。她亲吻着他沾满血的双手,为他轻轻擦拭着额头和唇角的血迹,轻轻抚着他的眉心想要他眉头舒展开来。
“究竟发生了什么?你没有事吗?”戚皓轩看着席璎狼狈的样子问,“你们是怎么进到薇安那栋房子里的?你和谁一起?”
“我和……”席璎回过神来,忽然有些惊愕地望着戚皓轩。
天,念初哪去了?
她从出来就一直没看到她的身影,莫不是她被戚擎苍带走了?
此时的戚擎苍正是心急如焚,他找不到念初了,到处都找不到她的影子,连同何嘉佑,他们一起消失了,他带她去哪了?该死,他怎么能放心把念初托付给那个男人!
他会不会对念初做什么?
一边是生死未卜的裴傲南,一边是毫无音讯的念初,戚擎苍都快疯了,他一遍又一遍问着现场的人那个抱着女人的中山装男人去了哪,可他们只说他开着一辆车子离开了。
戚擎苍追到何嘉佑的公司,他不在。
他又追到他在郊区的一栋私家别墅,他还不在。
他不会想到此刻何嘉佑已经带着念初回到他无人能找到的家,他刚刚请过医生为她诊断,直到确定没有大碍后,他才遣走了医生,独自一人坐在她的床边陪她。
她很美,像童话中的睡美人一样微微蹙眉静静沉睡。
她很幸运,无论是裴傲南还是他还是戚擎苍,他们第一个要救的人,都是她。
她究竟是有怎样的魔力能让这些呼风唤雨的男人为她出生入死,她究竟同他们有怎样的纠葛能让他们对她放不下舍不去?
她很平凡,很普通,她算得上清秀但绝对比不上她公司的任何明星,只是未施粉黛的她很干净,干净纯洁无暇。
她很善良,很单纯,她没有心计没有防备别人的心思她甚至愚蠢的可笑,只是因为她愚蠢天真从未受到过伤害,所以她美好,美好并与世无争。
他不知道那些男人怎么想,但他知道他自己的心,他深爱着她的那颗心。以前并不觉察,直到发现失了她就失了天,而她无论如何都不愿再重新接纳他时,他才深深看透自己的那颗心。
他爱她,没有她不行。
这爱浓烈,这爱太深沉,他仿佛一直在追逐一个虚幻的影子。他为了她背井离乡,他为了她做牛做马,他为了她吃尽苦头,他为了她受尽凌辱,他甚至为了她出卖自己的灵魂,只为了能够变强再变强,他的目的简单而又直接,要她心甘情愿回到他身边。
而不是以现在这种方式,他几乎连偷带盗地带她回了家。念初呵——还记得这里么?
他拿来冷水打湿的毛巾敷在她的面颊上,擦干净她葱白的手指,擦干净她还有些苍白的面颊。她的衣服有些褶皱,他替她整理平整,他有一万种方式用来折磨她狠狠爱她,但他无动于衷只是静静等在一旁,他保证在她醒来之前绝不会侵犯她。
对,他不希望强迫她,只想心甘情愿得到她。
他的手抚上她的小腹,有意识无意识画着圈。这里面是戚擎苍的孩子吧?呵,真想取出来换成自己的孩子放进去,她怎么配一而再再而三跟那蠢货生孩子,她只应该负责为他传承血脉,他才是最适合她的那个男人!
她没有大碍,只是受了惊吓吸了些污浊之气,他很庆幸她没事,于是此时剩下的就是对薇安的唾弃和仇视。
竟然敢动他何嘉佑的女人,她可当真是不想活了。
薇安自知自己闯了祸,在听到何嘉佑一声怒骂的时候她就已经忽然从复仇的快感中回过神来,那一记厉喝犹如将她狠狠敲醒,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竟然惹怒了何先生。
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她动了他的女人,她竟然把他的女人骗入死人的宅子还一把火妄图将她烧成灰烬!何先生不知道则以,一知道必然会来找她,于是她吓得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就跑去订机票,不行,她必须离开这里,必须躲起来,不然还没等警察找上她,何先生就会先废了她!
机票刚刚到手,这是飞往美国的航班,她在美国有些朋友,想来可以躲些时日。
不料还没等她过了安检口,几个面戴黑超的人就忽然像从平地之下冒出来一样快步接近,飞奔而至牢牢扣住她,警卫惊诧地跑上前来,他们为首的说她是婚礼上逃婚的新娘,需要抓回去完成婚礼仪式,于是那愚蠢的警卫竟然相信了,他竟然不再过问!
该死!
裘薇安拼命挣扎,撕心裂肺地吼,然而围观的冷漠人群只是远远看着,指指点点,说说笑笑,没有一个人肯上来帮她。她深知这些人都是何嘉佑的手下,她能感受到从他们指尖传来的丝丝寒意渗入骨髓,她死定了!
为什么,为什么在她风光之时所有人都喜欢她爱她所有人都恨不得把她的海报挂满墙壁?
为什么,为什么在她危机之时所有人都远远看着不理不睬冷静冷漠冷血无情!
她拼命挥动着双手想要挣脱出这钳制,可那几个人仿佛是铁做的身躯,她拳打脚踢用牙咬,咬到流血他们都不皱一下眉头,依旧压着她往停车场外的加长宾利走去。
该死,何嘉佑是对这些人都下了蛊吗!他们不知道疼吗!该死!
薇安被绑回何嘉佑的办公室,那幢通天高的大厦,他的办公室就坐落在顶层。接到手下找到薇安的电话后,他只好依依不舍地暂时留念初一个人在这里,门被他锁好,所有的电话线都切断,连她的手机她都收了去。
她现在不需要这些东西,不需要同外界的联系,只需要等着他,就像每次他回到家时她做的那样,翘首以待,然后像小雀儿一样飞进他的怀中。
这才是她桑念初该做的事,该等的人。
他驱车赶往自己的公司,心里灼烧着复仇的火焰。
“伟伟,想不想尝尝人血的味道?”他狰狞一笑。
她胆敢伤害他的女人,她只能选择去死,没有第二种可能。
彼时的裴傲南已经被人送进医院,这是全市最大最权威的医院,所有专家都临阵以待,等着这位病人送来便不遗余力投入紧张的救治过程。裴家和戚家到底是名门世家,连医院都要给七分面子,此刻被抬进来的是裴家二少,他们怎敢有半点马虎?
可伤者的病情,显然比他们想象的复杂。
单是粉碎性骨折和骨骼裂痕就多达好几处,就连脊椎都有一处损伤,险些就伤及神经让他这辈子都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令他们惊讶的是伤者竟然连肋骨都断了三根,这是怎么做到的?他不是背部朝下从窗台上跌落的吗?难道前面还有重物压迫?
断裂的肋骨划伤他的肺部,让他呼吸都显得很困难,而胃部也因为摔伤被震出了血,怪不得他来的时候嘴角还溢着血迹,他的脏器已经受到不轻的伤害了。
再看脑部,着地的是后脑,虽然没有致命的伤痕,但不知道颅腔内有没有淤血,有没有可能会伤及其他神经。裴二少应该庆幸自己走运,就目前来看并没有变成植物人的迹象,不过仍然不排除这种可能性的存在。
天,他们还真的有些紧张他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席璎和裴可欣刚刚被迫同裴傲南分开,一扇门将她们挡在他生命的边缘。可欣一直抱着席璎哭,声泪俱下,她已经通知了爸妈和大哥,她不知道二哥能不能撑过这一劫,他刚刚伤愈,真的刚刚伤愈,短短两个月他两度在死亡线上挣扎,铁打的身躯也会经不起的,何况是哥哥!
那是她最心爱,最依赖,最亲密无间的哥哥!
“嫂子,你说我哥会不会有事……你快告诉我他会不会有事!”她一遍又一遍地问,仿佛向失了魂一样,会说的只有这句话。
可席璎心里又何尝不乱,她心痛的厉害,简直像在滴血,可她不能让可欣担心,她们必须要有一个人保持冷静。
“他不会有事的,相信我也相信他好吗?给他一点时间。”
拜托,一定要给他一点时间啊,她相信他能醒来,一定能醒来的!
小护士走出门来为家属下病危通知单,听到这句话裴可欣差点昏厥过去,要不是有戚皓轩在旁边撑着,她一定双腿发软的跌坐在地上了。
“哪位病人家属来签下字?”
可欣嚎啕大哭,戚皓轩于是看了眼席璎,示意让他来。
“我……我来。”她右手颤抖签下自己的名字,怎么都没想到他们的“家属”关系,竟然会在这种场合被确定。
她咬紧嘴唇,直到咬出血,她知道自己不能哭,她必须坚强。
指甲生生嵌进肉里,她将被血染红的病危通知单递回给小护士,那小护士竟然咦了一声,很惊讶地说:“是你。”
“你认得我?”席璎有些意外。
“我知道您,里面的那位先生曾经送您来我们的医院,当时还是他为你输的血呢。”
席璎蓦地一愣,什么?裴傲南什么时候为她输过血?这怎么可能!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恩……”小护士凝神思考一下,带着不确定和疑惑,真的是眼前的这位小姐吗,她只记得那位先生的英俊模样,却觉得这位小姐影像有些模糊,跟自己上次见到的不一样呢。
她变漂亮了。
所以说,爱情真的会让女人改变咯?
“很久前了,我记不大清楚,不过这件事情不会有错。”小护士莞尔一笑,拿着通知单回到手术室,留下席璎独自一人怔在那里,心痛到极点。
裴傲南……他们说,他是个冷血无情的男人,他可以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十二万分宠爱,可以对自己不爱的女人嫌弃到不理不睬甚至连生死都不过问。
可谁说他冷血?
他连为她输了血都一声不吭,她就这样欠着他的一条命。
天,有没有什么事情是她可以做的?让她上刀山下火海都没有问题,只要能救活他,只要能让他活下去!哪怕他要在轮椅上度过一生她也心甘情愿照顾他,哪怕他会变成植物人她都愿意不离不弃陪伴他,她相信只要他活着,他总有一天能醒来,总有一天能够站起来,只要他活着,他就能创造一个又一个奇迹。
裴傲南,拜托你活下去好吗?你一定要撑下去,你听到了吗,我还在等你啊!
席璎颓然坐在椅子上,满脑子满心都是裴傲南的身影,她沉浸在对他的回忆之中不能自拔,直到赶来的戚擎苍在她身边坐下来。
他找不到念初了,他开着车在城区绕了一圈又一圈,把所有可能想到的地方都想到了,却独独没想到他最初将念初从何嘉佑身边带走时的地方。
于是他不得不回到医院帮裴傲南,是他救了他女人的命,这恩情他永生难报。
他只希望他不要死,一定要撑下去,从此他戚擎苍和他裴傲南,只有兄弟之情,没有竞争与敌对。
他坐在手术室前,手术还在进行,席璎倚在墙壁上,脸上两条明显的泪痕。他沉吟一下,低声问:“你有没有做一下检查,看看有没有什么大碍?”
席璎如梦初醒,当她发现是戚擎苍时竟然有一瞬间的怔忪:“你怎么来了,念初呢?”
“她……”戚擎苍低下头去,“我找不到她了。”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