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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宇,冯素贞之所以会乔装居于庙堂之上,就是为了查当日冯家的惨案,为了能让她早日了却这桩心事,前日我已经将王梧之事告之,以她的聪明才智我想一定能发现什么,所以我才是让人提醒王梧一下。”
“爷,王梧不是一直在帮爷吗,这样一来爷手中就少了一颗棋子了,还有我们提醒了王梧,他有了防范,冯绍民再下手就难了,属下不明,爷为何要如此安排?”
“王梧现在对我来说已无多大用处,唯一的用处就是用他去抓十三叔罢了,我现在最想要的是他这么些年收集起来的那些黄金,只有通知了王梧,他心中恐慌,就会想转移那些黄金,这样一来,我们才会知晓黄金的藏匿之处。还有那王梧也不是素贞的对手,以素贞的才智,我想即使王梧知晓,她也有办法解决此事,我现在要的就是制造混乱,这样我才可以渔翁得利。再者说有我在暗中操控一切,我不会让素贞受到什么伤害的,好了,凌宇,你去吧,按我说的办。”
“属下明白了。”东方毓见凌宇离开后,便拿起了桌上的茶,喝了一口,便好像想起了什么似得,放下茶碗,急急往内院走去。
不多时,东方毓便来到了红嫣的厢房前的院子门前,当他站门口时,只听得红嫣在那儿感叹道:闲愁总付醉来眠,只恐醒时依旧到樽前。 不如前事不思量,且枕红蕤欹侧看斜阳。
“红嫣姑娘可有心爱的人。”东方毓听的她口中所说的,便悄然来到了她的身后,开口悠悠的说道。
“南晨。”红嫣听得那熟悉的声音,心里是那样的开心,那样的兴奋,转过身来,看着那张被半片银制面具遮挡的脸是那样的憔悴,那样的苍白,她的心里真的感觉到了痛,她再也控制不住了,她伸出了自己的手触摸着他的脸,轻声呼唤着他的名字。而她此时的眼神好像在告诉东方毓,你就是我心爱的人。却只听得红嫣说道:“那你有心爱的人吗,你心中的爱又是怎么样的呢?”
“嗯,我心已然有所属,姑娘,你还没有真正爱过吧?”东方毓点了点头,视线转向了远处。
那一刻红嫣真的很想对东方毓说:我有了所爱,而那个爱的人就是你。可是她还是没有出口,只是呆呆的望着他。
“这真的爱又苦又甜,苦的是无时无刻的牵挂、思念,甜的是像两块蜜糖,见到了就粘在一起不肯再分开,‘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这两句诗就是最好的写照。”东方毓说完将视线收回,看着身边那个似懂非懂的红嫣,继而又说道:“红嫣姑娘,今晚之事就拜托你了。”
“南晨,我可以这叫你吗,我能听你叫我一声嫣儿吗?”沉寂了良久的红嫣突然开口说,东方毓看着她那双充满爱恋的眼睛时,本想拒绝的念想就那样被扼杀了,犹豫的开口叫她一声嫣儿。
之后,两人便再也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那样静静的站在回廊里,此时的两人各怀心事,一个想的是:南晨,谢谢你能叫我嫣儿,南晨,你知道我吗,那一晚之后我便真心喜欢上了你,你的温柔,你的才华,你的一举一动都深深地吸引着我,我真的很想陪在你的身边,即使无名无份,我也愿意,而现在我愿意为了你那一声嫣儿,去陪另一个男子,南晨,这一切我心甘情愿,因为你是我唯一的爱。而此时的东方毓心中想的却是:红嫣,对不起,我或许我不该利用你,从你的眼神中,我可以看的出你自己我的情谊,当下人来报说你要求时,我已然明白你的情,你的爱,可是今生我的全部的爱给了冯素贞了,我给不了你,你渴望的那种爱,对不起,嫣儿,这辈子我东方毓注定是要有负于你了。
“南公子,轿子已经准备好了,什么时候将红嫣姑娘送过去。”当两人静思时,一个小厮前来禀报,打断了二人的思绪。
东方毓看了一眼红嫣,继而说道:“等晚膳后,你们就将红嫣姑娘送过去吧。”说完便拂袖而去,因为他害怕再在那里待下去,自己会心软。
红嫣望着他匆匆的离去的背影,渐渐的眼中含着的泪水迷糊了自己的视线,他的背影也渐渐的变的模糊了,渐渐的消失了。
{驿站}
而冯绍民自从东方毓走后,站在房门前思索了片刻后,便转身无奈的回到了房间,他便一直倚靠在书案前,一直到亥时初刻,他望着案桌上那随风摇弋的烛火,想起东方毓曾经过往的一切,他对自己的好,对自己的温柔,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念及此,冯绍民的心便有一些犹豫,有一些徘徊。
在此时,红嫣在王梧的安排下进入了驿站之中,她来到冯绍民的屋前,用自己的纤纤玉手推来了那扇半掩着的门,只听得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束清冷的月光忽地打在冯绍民的脸上,衬得他更是温文秀雅,星眸玉面。
此时的红嫣看着书案前那位少年,只见那位少年身着一件雪白的直襟长袍,衣服的垂感极好,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形状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乌发用一根银丝带随意绑着,没有束冠也没有插簪,额前有几缕发丝被风吹散,和那银丝带交织在一起飞舞着,显得颇为轻盈。
红嫣看着驸马如此摸样,便娇笑道:“都说……好男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这么个俊秀的驸马,却让我碰上了。”她一边说着一边解下了身上的黑色斗篷,坐到了床上,冯绍民循声看去,只见一女子坐在自己的床上,那女子红衣罩体,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露着,就连秀美的莲足也在无声地妖娆着,发出诱人的邀请。这女子的装束无疑是极其艳冶的,但这艳冶与她的神态相比,似乎逊色了许多。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丰泽,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她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引诱着男人,牵动着男人的神经。
冯绍民惊愕之下,见她如此便打趣道:“我还道是女鬼见我在此研读诗书故而来相陪的。”
红嫣轻笑一声:“深夜登门的女鬼,可不会谋财,也不会害命。”只见那红嫣突然从床上站了起来,向冯绍民步步逼近,不知从哪儿掏出一颗珠子,那珠子光色璀璨,制材上好,一看便知价格不菲。她含着笑道:“小女子无以为赠送,唯一能引以自豪的,就是您面前的两样东西,请驸马爷笑纳……”
冯绍民本已别过头去,余光所致,心中微微一动,这么侧目,只见红嫣那本嫌单薄的身影似乎越加娇媚了。他虽身为女子,但还从没这样看过一个女子,心里只觉好怪。这时听红嫣语毕,忽地侧过身来,正容道:“红嫣姑娘,你视躯体为东西,足以说明你看破红尘,只是你送我如此贵重的东西,让我何以回报?”
那红嫣却仍不停步,娇声道:“女人在这个世上的要求其实很简单,只有一个,那便是拥有一份爱。”她笑看着冯绍民的脸,目光却似已悠悠飘到了远方。
冯绍民却淡淡道:“爱是灵魂的交流,并非肉体之贪,既然姑娘尚知人间有爱,那便更该知道‘自重’二字。莫非你是受人指使,才有如此无奈之举?”
红嫣听着身子就猛地一颤。她没拿着夜明珠的那只手使劲地攥着,关节也微微发出响声,只觉得这人的眼神与南晨的好像,叫她把心中那张半片银制的面具遮挡的脸忆起。不会错,在那一夜,他也是这样看着自己,双眼清亮,温和善良。
南晨,这就是你要我做的吗?她苦苦一笑,多说无益,忽地将心一横,身子就要往冯绍民怀里倒。
冯绍民一闪躲,而那红嫣的头正好撞在了桌角上,冯绍民眼见红嫣撞得头破血流,几乎是反射性地伸手一扶。
就这冯绍民伸手扶住红嫣的那一刻,天香真好赶到驿站,为了给冯绍民一个惊喜,她没有让人通传,直径来到他的房间,当来到门口时,她看到了他的怀里躺在其他的女人。
而在这一瞬,冯绍民也察觉到有一道熟悉的目光看向自己,他抬眼,只见天香立在自己的门口,正一双妙目深深地盯着自己,眼中如有哀伤,如有啼笑,如有讽刺,如有幽怨。
冯绍民内心闪过一声巨大的咆哮:天香,她误会了!他几乎能想象天香眼里的光景:亥时已过,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一女子躺在他的怀里只穿了一层薄纱,而自己的手却轻轻地搭在她的腰上。
此时冯绍民只觉得喉头发干,他也曾经设想过自己与天香再一次相见的场景,可现在的一切,是他万没想到的,自己与天香的重会居然是如此一面。
他木然地叫了声:“公主”,却蓦地无语。他想解释,但又该从哪儿解释起?他低低地叹了口气,看着天香狠狠地转身,背影逐渐在远处淡成一点。
此时的冯绍民站在门口,望着那人的背影,心中暗思:罢了,这样也好,就让她误会吧,也好断了她对自己的念想,这个结果不恰恰也是自己一直想要的吗?可是为什么我的心现在会感觉到一丝丝疼意。
而此时的天香看到了那一切,她的心碎了,一路狂奔,直径躲进了轿子里,她的眼泪不知觉的滑落,刚才所见的一切是真的吗,那人是自己日夜思念的驸马吗,那人是曾经对自己柔情似水的绍民吗,为什么要让自己看到那一切,为什么他要做出这样的事情伤害自己,难道他真的没有爱过自己,绍民,我想恨你,可为什么我怎么也恨不起来,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公主,你没事吧?”桃儿杏儿跟随在天香身后而去,当她们来到轿子边,她们可以感到轿内之人的哭泣之声,便关切的问道。
“起轿,本宫要回宫!”二人只听得天香用哽咽的声音说道,两个丫头知道她们主子此时的心情,便吩咐轿夫起轿往京城方向赶去。
{鹤羽茶庄}
此时的东方毓趁着月色,坐在那和红嫣初识的地方,拿着一坛子酒,呆呆的望着周围的一切,他心中明白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一切都已然变了,物事而昨非,念及次,他便拿起那个坛子猛灌酒,此时他伤害了两个女人,一个是自己想保护的妹妹——天香,而另一个便是对自己一往情深的红嫣。
“爷,红嫣姑娘将事情办妥了,公主已然伤心的离开了妙州了。”凌宇得到线报后,便急急忙忙赶来通报,当他进入院子,看到回廊上手里攥着酒坛子的东方毓时,心中有一丝不忍,犹豫的开口说道。
“恩,知道了,凌宇,你们都下去歇息吧,本王想一个静静。”说完又拿起了那坛酒猛灌,此时他的心中对天香充满了愧疚:对不起天香,原谅毓哥哥好吗,毓哥哥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万一哪一天你知晓了冯绍民的真实身份,我怕你接受不了,倒不如趁现在长痛不如短痛,早早的割舍这段情,到时候你也就不会痛了。
作者有话要说:
、郡王爷忆旧时满腹悲苦, 青楼女为情爱陪伴左右
{鹤羽茶庄}
红嫣见冯绍民追了出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没有追上自己的妻子去解释,而是站在屋子前,望着那远离的背影,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只是将手中的那一颗夜明珠扔在冯绍民的床下,便离开了。
红嫣踏着月色而回,当她站在鹤羽茶庄门外时,不知道她的心会有一种莫名的疼,还有一种害怕,她不知道那是为什么,她一路狂奔,直径回到那个属于自己和南晨的地方时,当她到了那是时,不觉得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