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继而小心翼翼的说道:“相爷……您要见他吗?”
“你请他进来吧。”还没有等管家走到门口,刘韬好像想到了什么,朝门口的方向叫道:“你回来。”
“相爷,还有何吩咐。”那可怜的管家听到叫唤,便有急急忙忙的跑到了刘韬跟前,问道。
“那位客人到府中之事不许让其他人知晓,尤其是夫人和公子,明白吗?”
“诺。”说完管家便离开了,此时的刘韬反复的看着那玉佩,这不是夫人家的传家之玉吗,怎么会?正当他疑虑萦绕之时,只见一个少年乌发束着黑色丝带,一身黑绸缎。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上系一块羊脂白玉,外罩黑色斗篷朝自己走来。当那少年走近之时,刘韬才看清眼前之人,只见他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刘韬在管家耳边吩咐了几句,此后那间屋子里就剩下了刘韬和那少年,只听得刘韬开口问道:“敢问这位公子是…。。。你怎么会有此玉的?”
那少年毫不客气的走到圆椅前坐了下来,看了一眼刘韬,指了指桌上的空茶碗,悠悠的说道:“难道这就是相府的待客之道吗?”
刘韬见他如此,便走上前,亲自为他斟了一杯茶,那少年微微一笑,拿起茶抿了一口,放下茶碗后,开口说道:“在下随云轩,那块玉佩从何而来,恕在下不便告知,我此番前来,只是想和相爷做一笔交易,不知相爷可否愿意?”
“交易,本相从不和人做交易,我想随公子是找错人了?”
“相爷,既然没有兴趣和我做交易,那可以有兴趣听在下先讲一个故事的,相爷听完那个故事再回答愿不愿意和在下做交易也不迟呀。”随云轩看了一眼此时垂头丧气的刘韬,心中平添了几分得意,见他未开口回绝自己,于是乎随云轩便开始讲那个所谓的故事了:“很多年,有一个年轻的少年带着随从去江南游玩,谁知在途中那名少年爱上了一个医药世家的女儿,可是当两人相知相许时,那少年突然接到了家里的书信,便匆匆的和心爱的女子告别后回到了家中,当他将那女子的事情告诉其父母时,他的父亲却极力反对,还残忍派人去杀害了那女子的全家,一夜间,可怜那一家人就这样死于非命了,可能是老天怜悯吧,那家两个女儿在家丁的保护下逃出,可是途中还是失散了,一个辗转到了京城,而另一个却不知所踪,流落到京城的那个被当时少年的随从相救,之后女子为了感恩还嫁给了他,没过多久还为其生下了一个男婴……”
讲到这里,在一边的刘韬怒吼懂道:“够了,你别再说了。”随云轩带着笑意看着那面如土色的刘韬,本想往下说的,见他如此也就没有再继续了,转而问道:“怎么,相爷,有何指教?”
“你到底想怎么样?”此时的刘韬有一些沮丧,有气无力的问道。
“我想要东方侯爷的命。”
“你说什么?”
“相爷,没有听清楚吗,在下想要东方侯爷的命,其实这件事对相爷来说也是有利无害之事,东方侯爷若是死了,在那朝堂之上也就没有人敢和相爷唱反调了,其实在相爷的心中早就希望他死了,不是吗?只要相爷能将此事办妥,我想相爷刚才听的那个故事不会再有其他的人可以听到了。”随云轩手中端着那杯茶,坐在那里悠悠的说道。
沉寂良久,才听得刘韬回答道:“好,我答应你。不过你要记住今天所说的话,不能再让别人知道那件事情。”
“那是自然,请相爷放心。为表诚意,那玉佩就送与相爷了。”说完随云轩便笑着离开了,而此时的刘韬听到那笑声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望着那黑色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时,刘韬紧紧攥着手中的玉佩,心中暗思:东方侯爷,你我虽在政事上见解不同,我也知晓你想立小皇子为太子,因为他是你和菊妃的私生子,这一切都是在朝堂上之事,私底下你我之间毕竟未有什么深仇大恨,如今要我落井下石,我还真的有一丝不忍,哎,侯爷,这次就算刘韬对不住你了,为了夫人能安度余生,更为了赢儿能躲过这场宫廷斗争,我必须按照他说的去做了,若他日你我在地府相见,到那时我刘韬再向你赔罪。念及此,他便来到了书案前坐了下来,提笔写起了奏章。
作者有话要说:
、暗阁石室内年迈皇帝托付重任 , 枯萎木棉树下昔日情敌
{禧安宫}
自从妙州一案结束,冯绍民便带着桃儿杏儿等人回到了京城复命了,他将桃儿杏儿送回公主府后,便赶往禧安宫去见皇帝。
冯绍民在宫殿外等候着皇帝的传唤,没有过多久,听得一宦官请他入内,只见他撩起下衣摆,便走进内室之中,当他在禧安宫里见到年迈的皇帝时,便单膝跪地说道:“儿臣见过父皇。”
“民儿,回来了,王梧的事情办好了吗,额……怎么没有见到香儿和你一起回来的?”皇帝见他只身前来便开口问道,他对天香始终有一丝愧疚。
此时的冯绍民低着头,没有敢抬头,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回父皇,王公公畏罪自杀了,至于公主,她天生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所以此次她并未跟儿臣一起回来。”
“既然香儿喜欢如此,就随她的意愿吧,民儿,跟朕来。”说着便走到书柜前,挪动了其中一格内摆放的书籍,只见那书柜“砰”的一声打开了,皇帝拿着一个烛台,此时的冯绍民也紧跟随其后,不多时,走在前面的皇帝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身对冯绍民说道:“民儿,推开那个石门。”
“父皇,这……”
皇帝慈祥的看了他一样,继而说道:“民儿,去吧。”
当冯绍民推来那石门,只见里面别有洞天,摆放着很多的兵器,依稀还能听到刀剑相碰的声响,越是往里走那声响就越明显,当他近一看,原来是有数十人在那儿练武,冯绍民见到这一些惊呆了,只听得他身后的皇帝说道:“民儿,你可曾听过这皇宫中的内卫,他们就是了。”说完有朝不远处的少年招了招手,那少年便匆匆赶来,向皇帝行礼,却听得皇帝说:“民儿,此人就是内卫指挥使简辰逸,现在朕就将内卫交付于你了,希望你不要让朕失望。”
“父皇,这……”此时不单单是冯绍民惊讶,就连在一旁的简辰逸也感到了惊奇。
“民儿,无需多言,太子羸弱,朕害怕百年之后,太子撑不起这千斤重担,所以民儿你必须要帮他,帮他支撑起这江山。”说到此间,皇帝望着眼前的冯绍民,他并没有提及他已经知晓其真实身份之事,望着他,皇帝想到却是自己的女儿——天香,念及此,他的心中不免多了一丝悲凉,说到底,他也是一个寻常之人,更是一个疼爱自己的女儿的父亲,现如今他所做的一切,只是因为他被那皇帝的光环所束缚罢了。
之后,皇帝便让冯绍民留在内卫熟悉一切,而自己便转身离开了,当皇帝再次回到禧安宫的那刻,他走到一个大的柜子前,用钥匙打开了门,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泥人,一边走到书案前坐下,一边自言自语道:“王梧呀王梧,说真的,在宫内所有人当中,就数你最能干,满腹韬略,脸上却不动声色,不锋芒毕露,也不曲意奉承,如果你不是宦官出身,连朕都愿意与你相交,可是你走的太远了,你可以仗势欺人,心狠手辣,你可以贪财,坐金拥玉,你甚至可以贪赃枉法中饱私囊,人嘛,总有私欲,总有私心,可是你不该背叛朕,皇帝就是皇帝,奴才就是奴才,人到什么时候也别忘记自己是谁。”说完只见皇帝将手中的那个小泥人捏的稀巴烂,拍在了书案之上。
{崇政殿}
次日,更鼓声已然开始作响,此时银烛闪闪照亮了崇政殿里漫长的紫陌,禁宫中上千棵常青树在道旁亭亭而立。文武官员身上的佩剑和佩玉发出轻响,臣子们鱼贯着走上大殿去,走至殿门外,将佩剑交与了宦官保管,整理了自己身上的衣冠,从御炉边上走过,此时他们的朝服上沾染了御香炉里散发出的香气。早朝开始的那一刻,站在凤凰池上的臣子们,就要按部就班得向皇帝行跪拜之礼,三呼万岁。
“众爱卿平身。”年迈的皇帝伸出双手,轻轻一抬,当众大臣起身后,丞相刘韬看了一眼冯绍民,只见此时的他手里攥着一本奏章,神色有一些犹豫,原来昨夜刘韬将那奏章书写好以后,命人誊抄后,就将那个奏章送到了冯绍民的手中,让其代为上奏。其实冯绍民心中明白自己恩师为何如此,一则刘韬和东方侯爷在朝堂之上明争暗斗众所周知,要是现在他上书要求治其罪,必将落人口实;二则自己现如今身为御史中丞劝谏也是自己的职责,再者妙州一案也是自己的办理的,在这朝廷之上若论提出治东方侯爷的罪,没有人比自己更合适了。
此时的冯绍民只好硬着头皮,走到大殿中央,双膝跪地回奏道:“臣冯绍民有事启奏。”
皇帝望着底下那跪拜之人,心中暗思:冯素贞,你可别让朕失望,在这一场赌博中,朕已然将自己女儿的幸福都押上了,若是连你都让朕失望的话,朕这江山……沉寂了良久,冯绍民见那高高再上的皇帝没有任何反应时,他便又高声说道:“臣冯绍民有事启奏。”
这不卑不亢的一声回应,让皇帝从沉思中清醒了过来,继而说道:“额,不知道冯爱卿有何事要奏。”
“回万岁爷,经查明东方侯在妙州私造皇宫,等同谋逆,而如今妙州一案已经结案多时,皇上对其不问也不审似乎不合理法,臣敢问皇上想如何处置此事?”
朝堂之上站立之人,见冯绍民提出了此事,便找准了时机,纷纷附和道:“是呀,皇上,冯大人所言极是,东方侯之罪,罪不可赦,还望皇上早做决断。”
其实这一切被皇帝看着眼里,那些个附和的大臣都是刘韬的门生故吏,此时皇帝心中有怎会不明白这一次的事背后之人是刘韬,他故意没有理会众人,挥了挥衣袖,示意他们退下,转而向刘韬问道:“不知此事,刘爱卿有何主意?”
刘韬见皇帝将问题扔给了自己,便出班作揖躬身说道:“回皇上,东方侯爷在妙州之事,臣不敢多言,朝中同僚都知我与侯爷在政见上有意见相左之时,如若现在臣提出严惩侯爷必定有人会说臣落井下石,如若臣为其求情,言官们就会说臣徇私枉法,所以此事臣也是左右为难,故还是请皇上定夺。”
此时的皇帝从御座下站起来,踱步到群臣中间,一边听着刘韬的回答,一边心中盘算着:好你个刘韬,一字一句说的可真漂亮,不但把问题推还给了朕,还一语双关告诫朕。此时的皇帝没有再说什么了,而只是望了一眼刘韬和冯绍民,拂袖转身回到了御座上,继而说道:“此事朕心中明白,众爱卿不必再多说了,退潮吧!”
当皇帝满脸怒气回到禧安宫时,打发了跟在他身后的一众宦官和宫女,自己独自一人来到那个柜子前,无力的用钥匙打开了它,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泥人,此时他的有一些无奈有一些愤怒,指着泥人言语道:“十三弟呀十三弟,你我一奶同胞,其实我也不愿意杀你,可是现在没有办法,群臣都在逼朕,权力就是这样,总是带着血腥味儿,可是皇帝就是皇帝,哪怕朕昏庸无能,哪怕朕荒淫无道,臣下就是臣下,哪怕你智慧超群,哪怕你雄才伟略,君有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