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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哥呢?”
“我自己来的。”
“什么?”
英宰按了按脑门,抬头看了一眼。这时,惠媛把带来的购物袋放在桌子上,朝他走了过去。
“我打电话问问你好不好,听你的声音好像很不舒服,所以我问你是不是病了,你回答说是。我又问你是不是没人照顾,你也回答说是。”
英宰什么也想不起来了。他只记得自己的喉咙干得要命,还有门铃声吵得他实在难以忍受。仅此而已。
“所以我就过来了。”
“你不该来的……你马上就要成为大哥的妻子了……”
“是啊,你说得对,所以我来照顾我的小叔子。”
惠媛泰然自若。英宰嘻嘻笑了。
“结婚之前对小叔子太无微不至了,看起来也不太好。”
“好了,我不找借口了。说实话,我需要时间跟你谈谈,所以才来找你。自从分手以后,我们一直都在回避对方。”
“最初选择回避的人不是我。”
惠媛偏偏赶在他不舒服的时候突然找来,看来他们两个人的缘分还不算浅,英宰心想。他突然感到头痛,于是闭上了眼睛。惠媛坐到了对面的沙发上。每次看到惠媛,她都是那么美丽。
“你不是一直躲着我吗?现在又随随便便来打扰我,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因为我一直没做好心理准备。”
“那么现在呢?”
英宰冷冰冰地问道。惠媛表情淡然地说道:
“现在一切都理清了。”
“哈哈哈……”
英宰放声大笑。如果他不笑出来,胸膛好像马上就要爆炸了。
“外面下雨呢,辛苦您老人家了。远道而来,清理整顿……”
“你不要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那么我该以什么样的方式说话?六年了,除去我参军那段时间不算,我爱了姐姐六年。”
“我知道……”
英宰讨厌惠媛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既然你知道……就不要冷不丁地出现在我面前。”
他有很多话想问惠媛。她什么时候和哥哥好上的,到底出于什么想法把情况弄成现在这样,哥哥到底好在哪里,为什么她想和哥哥结婚……他有那么多问题想问惠媛,这些话就像小山堆,堆积在他的心里。可是,自尊心不允许他这样问。他不愿太固执,不想纠缠别人,哀求人家给自己找个借口,他更不想当着从前的爱人流泪。
“我看你好像是热感冒,所以买了些药过来,还有,这是粥。身体不舒服的时候,最好吃些容易消化的东西……”
惠媛从她带来的购物袋里取出药和食物,放在桌子上,然后像哄孩子似的对英宰说道。
“不必了,你回去吧。”
“我没有信心接受你。”
“我这个人就那么差劲吗?”
惠媛静静地摇了摇头。
“不是你的问题,而是因为我配不上你。”
这句话他已经听得不耐烦了。她到底对自己哪点不满意?明明已经分手,为什么还要以这样的方式重逢?英宰不想听她的托词,他只想知道真相。
“在巴黎,你离开以后,我们再也没有好好谈过。今天你为什么突然来找我?你是不是想说什么?”
英宰追问惠媛,他的表情很难看。他不是生气,而是太疲惫了。
上了高中,英宰就向惠媛表白了自己的感情。当时的兴奋心情和不安的颤抖,直到现在仍然清晰如昨。惠媛休学以后,他追随她的炽烈感情也不曾改变。可是现在,他们竟然以这种方式彼此面对。尴尬、歉疚,想说的话不敢说,只能默默地望着对方。
和惠媛分手之后,英宰又和好几个女人谈过恋爱。一方面是出于对惠媛的怨恨,另一方面,他深切地感受到惠媛离开之后的空白,所以他不想孤独。然而越是和别的女人谈恋爱,越是努力想爱上别的女人,他心里的空白反而越来越大,根本就不曾减少。虽然他知道他们已经分手了,却始终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我……喜欢现在的状态。”
惠媛打破了漫长的沉默。她自己也知道,尽管是她抛弃了英宰,但是她的心却一直都在关注他。她喜欢现在的状态。不是彻底的陌路人,也不是恋人关系,这样的状态好像再好不过了。
“我希望你也喜欢……”
听了惠媛的话,英宰感觉自己想对惠媛说的所有责难全都涌到了喉咙口,但他不能说出来,只是苦笑了一下。
“大哥对你好吗?”
英宰感到好奇,好奇得快要发疯了。大哥到底对她好到什么程度,她竟然下决心要和大哥结婚?自己又到底差在哪里,到底哪一点不合她的心意,才让她选择了大哥?
“是的,他是个好人。”
惠媛总是这样,总是隐藏起重要的问题,让人无法继续追问下去。英宰郁闷至极。每当听到与她相似的名字仍然心跳加速,浑身僵硬,然而惠媛,马上就要跟别人结婚了。
下了公共汽车,智恩骑上刚才拴在柱子上的自行车,在雨中拼命踩着脚踏板,回到了家里。她经常走这条路,非常熟悉,但是连着下了两天大雨,路上很滑,好几次都差点儿摔倒。
“这雨怎么还不停……就算是梅雨季节,也不能……”
智恩下了自行车,推开大门,一辆白色的轿车映入她的眼帘。她从来没有见过这辆车,猜不出是谁来了。
“啊,看来是刘志勋君的客人来了。”
智恩不知道家里来了什么人,不能贸然闯入,于是就躲在客厅窗外,偷偷往里面看。
“呃?这个人以前来过……”
这是那个和英宰大哥结婚的女人。她不知道英宰大哥是不是一块儿来了,不过总觉得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古怪。他们什么也不说,只是用奇怪的眼神注视着对方。
“难道他们吵架了?”
要是打架的话,那可就太奇怪了。智恩看不见女人的脸,不知道她是什么表情,刘志勋的眼神之中却隐隐地含着悲伤。
“如果不是跟大哥一块儿,以后你就不要来了。”
他不想和惠媛单独相处。每当此时,勉强压抑下去的感情就会重新迸发,变成尖利的针,刺向他的心脏。英宰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你还是没有……不,我知道了,我会尊重你的意见。”
惠媛看出英宰内心的彷徨,想说点儿什么。此时此刻,无论她说什么,都只会更加刺激英宰,所以她什么也没说,起身离开了。
“呃,看来她要走了……”
她应该是刚来不久,现在就要回去,看来是有事才来的。智恩想起自行车还停在汽车前面,猛然一惊,赶紧跑到院子里推自行车。正在这时,门开了,英宰和惠媛一起走了出来。好一对绝世美貌的俊男靓女不知道的人看了,还以为他们是一对呢。
“稍……稍等一会儿,我马上就推走。”
智恩把堵在汽车前面的自行车推向仓库。幸好她穿着雨衣,又低垂着脑袋,别人看不清她的脸。面对这样打扮入时的漂亮女人,她为自己的狼狈而羞愧。智恩低着头,看到自己沾满泥水的裤子和脚趾,以及灌满泥水的拖鞋。
“下雨了……路上小心点儿。”
英宰冷冰冰地赶着惠媛,这只是因为他内心的复杂,并不是因为讨厌惠媛。尽管他说不让惠媛单独来,其实是暗暗期待惠媛能够单独前来。面对惠媛的时候,他的心情仍然难以平静。
“你也多注意身体,夏天的热感冒很凶。”
“……我知道了。”
惠媛上了车,英宰帮她关上车门。
“回去吧。”
惠媛摇上车窗,把车开走了。英宰站在院子里,直到汽车载着惠媛开上大马路,越来越远,逐渐驶出他的视野。
“她走了?”
智恩不知道他还要冒雨站多久,悄悄地走上前来。
“啊啊”
英宰好像大白天撞见了鬼,连忙吃惊地躲开。仔细看去,原来是身穿白色雨衣的智恩。“走了……是走了。”
“什么?”
“下雨的夜晚,你穿这样的衣服,简直是扰民,你知道吗?”
英宰吓了一跳,恼羞成怒地责怪智恩。
“这怎么了?又大又结实,雨水渗不进来。夏天往农田喷药的时候,穿这身衣服最合适不过了。”
智恩故意冲英宰抖了抖滴水的雨衣。目送未来的嫂子离开,冒雨站在院子里他都没有皱皱眉头,现在就因为身上溅了几滴水珠,他竟然怒冲冲地甩着衣服,真是好笑。
“你在墙角露宿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没想到你竟然超出了我的想像。一个女孩子家胆子这么大,深更半夜到处乱闯?”
“你说什么?”
她真想问一句,我不怕麻烦出去买药是为了谁,你竟然说这种话?但是她委屈极了,什么也说不出来。
“看来你的体质很适合在外面住,雨停了你就收拾行李出去吧。”
“本来我也正想出去呢。太过分了,我今天就走。”
“过分?真让人哭笑不得,让你免费在这栋房子里住了两年,现在又这么照顾你,你还说我过分?”
智恩突然想起来,应该问问这个问题。
“对你什么时候买的这栋房子?你真是花钱买来的吗?”
“你说什么?”
“你是不是骗了我爸爸我爸爸绝对不可能把房子卖掉。所以我得打听清楚,刘志勋购买房子的过程中是不是存在什么问题。”
“你说什么呀……”
英宰身体不舒服,心里也乱,他只想马上回到房间,根本不想再和智恩进行这种徒劳的争吵。英宰没理会智恩连珠炮似的质问,径直回到了房间。
“喂不,李英宰君混账,我到底该怎么称呼你呀?”他有两个名字,这让智恩感到非常混乱。她不知道叫哪个名字,对方才会停下脚步,于是自言自语嘀咕了几句。刘志勋转过身来,额头上青筋暴突,恶狠狠地瞪着智恩。
“……我叫你刘志勋君好吗?”
智恩略微有些尴尬,情不自禁地咯咯笑了。
“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什么?”
英宰对智恩说了句“真是个奇怪女人”,然后就推开了房门。看他的表情,好像智恩压根儿就不值得他多说一句话。智恩紧随其后,伸出满是泥水的脚在他屁股后面猛踢一下。
“啊啊”
英宰发出怪异的尖叫,头朝下倒在房门前面。
“干什么呀你疯了吗?”
英宰踉踉跄跄地倒在地上,愤怒不已。
“你不是说我是奇怪的女人吗?我总得对得起这个名字啊。”
英宰动不动就发火,现在智恩已经习惯了。智恩看着英宰屁股后面的大脚印,忍不住咯咯大笑了。英宰气喘吁吁,不知道怎样才能发泄心中的愤怒,他猛地站了起来。
“好,是你先这样做的”
“你想干什么?”
智恩把脚上的拖鞋脱了下来,握在手中,随时准备扔出去。
英宰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泼辣的女人,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为了躲避智恩挥舞拖鞋甩出的泥巴,他用手挡在前面,连连后退。
“耶”
智恩趁机推开门逃进了房间。
“你往哪儿逃”
英宰紧紧追赶着敏捷地冲向二楼的智恩。
“你还不给我站住”
“拜”
别看智恩个子很高,但还是比英宰灵活,所以他很难抓住智恩,总是被她戏弄。英宰气愤地大喊,爬上楼梯。智恩抓住栏杆,踢踏着她的长腿威胁英宰,让他不敢继续往上跑。
“要是让我抓住,我绝对不会手软”
“大男人家,运动神经竟然这么迟钝?”
“你说什么?”
“嘿嘿嘿,企鹅腿,不伦不类,变态”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英宰不停地喊着,却就是抓不住智恩,只能紧靠栏杆喘着粗气。
也许是活动太过剧烈,英宰突然感到眩晕,气喘吁吁地愣在那里,看样子十分吃力。
“啊,你刚才烧得很厉害,是吧?”
智恩突然想起他生病了,于是小心翼翼地走下楼梯。她可不想和病人搞这种恶作剧。
“抓住了”
“啊”
英宰用力抓住智恩的脖子,使她动弹不得,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