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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鬟不喘气的说完这几句话,飞奔着走了。
我呆呆的站在那里,似被惊走了一半魂魄。
怪不得小郡主一见江辰从我房里出来,立刻鸣金收兵,怪不得她对云洲说了那样一句话。
云洲,他真的喜欢我么?我不敢相信,心里飞快的将这几年和他一起的岁月翻来覆去,象筛子一样仔细筛了一遍,可惜,没筛出半点奸、情。他对我,一直都是温文而雅,彬彬有礼。单独对我说话,从不超过十句。而且,一般说话的时候,都是我盯着他看,他看着我脚前的地面。
他若喜欢我,为何师父对他提亲的时候,他没有立刻应允却借酒浇愁?
他若喜欢我,为何从不对我说?
他若喜欢我,又怎会眼睁睁看着江辰与我顺风顺水的“定亲”而不加阻拦?
莫非,他喜欢的根本不是我,只是为了掩护某人才拿我当挡箭牌?我将过往的岁月又扒拉了一遍,越想越觉得是,心里顿时一落千丈,难受之极。退一万步说,就算云洲真的喜欢我,可我已经和江辰有了这么一出儿,我又如何能再和他在一起。
我心里七上八下,五味杂陈,即盼他喜欢我是真的,又宁愿是假的。不然,这造化弄人,让我情何以堪。
我再次感叹世事难料,人生如梦,闷在屋子里纠结的一塌糊涂,直到江辰来敲我的门。
“小末,我们走了。”
我匆匆将一团乱麻的思绪放在一边,打开了房门。江辰见到我怔了怔,目光立刻如一汪碧水,柔情脉脉的望着我,我心尖一麻,赶紧移开了目光。
师父和师兄们正等在庭院里,林牧师兄笑道:“小末这一打扮可真漂亮,和江辰可是一对玉人,甚是般配啊。”
众人笑着附和,纷纷表示赞同。我那里打扮了,不过是借穿了鱼掌门的一套衣裙而已,只不过这身衣裙比我原先的衣服窄了一倍而已,我稍稍深呼吸,便觉得胸前很紧,似要开线。穿这种衣服就是时刻在提醒自己,心态要平和,不然要出事。
有意无意中,我对上了云洲的目光。他站在廊下,面容清峻,黑眸深邃,我鼓起勇气多看了两眼,却仍旧在他眼中看不出一丝丝喜欢我的痕迹。看来,他真的是为了敷衍小郡主而随口拿我当了挡箭牌。
我这心里又是失落,又是庆幸,昏昏沉沉的跟着大家去给远照大师辞别。
远照大师屋里坐着几位江湖朋友,师父上前打过招呼之后,远照大师笑呵呵的给我一个礼物:“小末,这是你的及笄礼物,可别嫌迟。”
我感动的接过来:“谢谢舅公。”他老人家看着师父的面上,一直很喜欢我,象是外公一般。
江辰看看我,笑呵呵道:“舅公,回头我请您老人家给我和小末主婚成不成?”
远照大师惊讶道:“哦,你和小末定亲了?”
江辰抿唇含笑:“恩。”
远照大师屋里的几位江湖朋友立刻给我师父道喜。师父皮笑肉不笑的咧了咧嘴角,表情好象有点沉痛与不舍。
“好好,逍遥门可是二十年没一桩喜事了,这一次,舅公定要好好的送你们一份大礼。”
江辰拱手笑道:“先谢谢舅公了。到时请大家来逍遥门喝喜酒。”然后又回头对着我甜蜜蜜的笑着,眼睛弯成新月,一副心甘情愿心花怒放的模样。
我怔怔的看着江辰,他这份欢喜,是真是假?他,我向来看不懂,看不透。一想到今后,我不仅要猜他的话是真是假,还要跟着他的身边左右开弓,前顾后盼的挡桃花,实是操心费神,略想一想,便觉得头疼。
云洲就站在师父的身后,我的目光几次放在师父的肩头,想往后挪一挪,却如同被定住了一般,生生挪不过去。
回家途中,师兄们故意将我和江辰制造机会,吃饭的时候将我们的座位排在一起,睡觉的时候,将我们的客房挨在一起。众人嘻嘻哈哈的聊天,江辰和我若想凑上去添两句,何小乐师兄便立刻严肃的拒绝我们加入。
“你们两口子边儿去说私房话。”
“两口子”这词实实吓的我的心一跳,蓦的,我的脸就烫了。师兄们重友轻色,已经很快就将我的身份从师妹转成了嫂子或是弟媳,一本正经的对我敬而远之,显然已将我归成了江辰的内人,不再和我嘻嘻哈哈。
我颇为失落,苦闷了一天之后,也想开了点,逍遥门养育我十五年,我总是要嫁人的,嫁给江辰,就算是牺牲自己,维护逍遥门的名声算了。不过江辰长的如此好看,我和他一起,只怕又有人说他是鲜花,想到这里,我就有点郁闷。
门“咯吱”一声开了,江辰眉开眼笑的走进来。
我正歪在客栈的床上胡思乱想,一见他进来,连忙坐的端正规矩,还把衣裳扯了扯。
“你进来怎么不敲门。”
“两口子,还用敲门么?”他笑得象春风里的牡丹,话音甜丝丝的象从蜜罐里提出来一般。
我的脸又开始发烫了。
他挨着我坐下,偏着头道:“昨天你不是说我要拖住小郡主半个时辰,你就要谢我么?”
我往一边挪了挪,恨恨道:“你还说,都是因为你我才得罪了她,才会落到和你成亲的下场。”
他的笑僵在唇角,渐渐消失。
“你真的不想嫁我?”
“自然是真的。”
他的眼神黑黝黝的泛着冷光:“为什么?”
我幽幽的叹了口气道:“我不想戴绿帽子。”
这虽不是全部的原因,但的确是重要的一条原因,我向来不喜欢抢夺,就喜欢天上掉的,老天给的。这性子,和师父十足十的象。
他原本阴沉下来的脸突然笑的明朗灿烂:“小末,只有男人才叫带绿帽子,没听女人这么说过。”
我瞥了他一眼:“道理是一样的,实质是相同的。反正你这样的性子,将来必定是事儿多,我不喜欢。”
他一本正经的问:“什么事儿?”
我恨恨道:“风流韵事。”装什么糊涂,这人。
他笑出声来,半晌才停住,道:“小末,你这是吃醋么?”
我忧郁的叹道:“吃什么醋啊?不过是未雨绸缪,你懂么?”
他更贴近了些,附在我耳边柔声道:“小末你放心,我只对你风流。”
我脸上一热,呸了一声,赶紧站起身,离他远点。
他跟上来站在我身边,我赶紧往边上让了让,他又上了两步,我再让,结果后腰抵住了桌子,让不动了。
他眯着眼笑着,竟然握住了我的手。
我惊慌的甩手,他却铁夹子般的不放开,用的还是本门小擒拿手的第三式,飞鹰扑兔。
我沉着脸厉声道:“快放手。”其实,我这会儿已是严重的色厉内荏,典型的纸老虎,连声音有点颤,心跳的快要蹦出来,我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给拿住了手,这只手立刻就不象是自己的了,火辣辣的烫。
他仿佛没听见,自顾自笑嘻嘻道:“小末,大家都说,咱们是郎才郎貌。”
“恩?”我拧着眉头,这不没我什么事了么?谁说的这是!
他嘿嘿笑道:“其实,他们根本不了解你,你虽然没情趣,却好玩的很,可爱的让人心尖痒痒。”
好玩,这是夸奖人么?我是物件,玩具?
既然,你才你貌,你自个跟自个过吧。我烫着脸继续抽手。
他手里换了一招,飞鹰扑兔变成恶虎扑食,连我的手腕也一并捏住了,我越发的挣脱不开,我还担心,再一挣,他会不会顺竿爬,将我胳膊也搂住?
“小末,你跟我回家见母亲吧。”
“你有母亲?”
“废话,我自然有的。”
“怎么没听你提过?”
他嘿嘿笑道:“我这人谦虚,从不炫耀家世。”
我怯怯的问道:“你家的,家世是?”我一提家世二字,自己先气短。恨不能自己也找个孤儿或弃儿,大家谁也别嫌弃谁。
他柔声道:“我家住在归云山庄。”
归云山庄在江湖上如雷贯耳,门下有无数的产业,水陆皆有,富甲天下。我继续怯怯的问:“恩,你娘是管家?”
“江湖人称她为戚夫人。”
“什么!”
戚夫人,除了金波宫的宫主慕容俏,江湖上的女人就她的名头最响亮了。归云山庄的女主人,威名赫赫的戚将军的妹妹。
我怔怔的看着谦虚的江辰,发现自己已经再次沦落为牛粪。不过,他这样的身世,他娘能答应我们么?我突然心里松松的动了一个小口子,渐渐越来越大,一个念头呼之欲出。要是他娘不答应,多好。
我试探着问道:“你娘,必定不会同意我的。”
“你不用担心,我娘把我送到逍遥门的时候,就和师父说了,我的事师父只管做主。她对师父很是尊敬,你不用发愁。”
我有点失望,我巴不得她不答应才好。
江辰又道:“再说,以前我也写信提过你,说你很好。”
我略一思忖道:“这个,我觉得她还是亲眼见见我比较好,传说一般都不靠谱。”
我觉得她只要见到我和江辰站在一起,亲眼看着她那风流倜傥的儿子寻了个木讷呆板的媳妇,她必定会反悔,虽说和我师父交情好,但也不能好到拿儿子的终身幸福做代价。
江辰笑着猛点头:“我也觉得是,咱们即日就回家一趟让母亲见见你。”
我怎么觉得他笑的很象狐狸?
他眯着眼笑嘻嘻道:“小末,我发现,我和你真有缘分。”
我继续抽手:“你别和我提缘分。”现在,我觉得传说中的缘分也有点不靠谱了,以前我一直觉得我和云洲有缘分,结果,我成了江辰的未婚妻了。
江辰笑嘻嘻道:“你看,你原本叫莫末,结果自己非要改名叫云末,我住归云山庄,归云归云,看来你天生就是我家的媳妇。此乃天意,你说呢?”
我什么也不说,后悔。我为什么要叫云末,说起来,这还不是他逼的。
我赌气道:“我以后不叫云末了。”
他呵呵笑道:“不如,叫云色吧?”
“云色?”
“是啊,你看晚霞的颜色,最是娇艳好看。”他终于放开了我的手,抬手指着窗外的天空,如山如画的云霞,泼墨一般的染在天际,好看的紧。
我不置可否,云色这名字,倒也不错。
突然,肩上又放上一只手,我心里猛的一跳,连忙挣肩,他的手落了下去,还没等我舒口气,那手却又半途扶在了我的腰上,我只觉得腰板一僵,似是一个熨斗放在了上面,然后是无数个小针刺在上面,麻酥酥的甚是不适,然后那小针就四处游走。。。。。。
他在我耳边轻笑:“色色,以后我们两口子就是江天一色了。”
色色?你才色呢!我啪的一声将他的手打掉,愤然道:“哼,想的倒美。”
相思剑,断肠人
回到逍遥门,众人都改了口,不是叫我嫂子,就是叫我弟妹,我的面皮由滚烫,渐变为火热,后变为微热,再后来,波澜不惊,无奈默认。我体会到了云洲当日被我硬追着叫哥哥的心情。
云洲从泰安回来后更为沉寂,似乎跟隐形了一般。我每次想到他,嗓间就象卡了鱼刺,总是说不出的难受。
而江辰却变了个人似的,膏药一般的贴着我,练剑也要和我一起,还要和我过招,我自然不是他的对手,次次落败,毫无悬念。眼看他胜的英武不凡,潇洒好看,我越发觉得挫败。
小荷包还在一旁欢呼:“姑爷好帅气,加油,加油!”
开始我以为她是给我加油,后来江辰每胜一次,她便跳起来欢呼一次,我明白了。
我悻悻的收了剑,夹在胳膊下往后山走。
“色se,你去那?”
我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