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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这儿?”雨莱问。
“以前,每次心情不好,到了情绪的低谷,我都会一个人来这儿吹海风,看星星。那时的我未成年,单纯而稚嫩,遇到难事只懂得退到自己的象牙塔里,做缩头乌龟,可现在有了你,我觉得我的视眼开阔多了。”许诺眨了眨漂亮的明眸道。
雨莱沉默良久,最后道:“你,爱上了我。”他低下头,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嗯,喜欢。”
许诺兴奋地说,火光在她的眼里跳跃,让她看起来是那么的美丽。
“你知道吗,从小我就梦想着住在湖海边一幢浅蓝色的小屋里,我要把里面的墙壁全部刷成暖暖的紫色,在窗台上摆放很多很多的紫荆花,然后每天在一扇大大的落地窗前和你一起看海上的日出和日落……”
这时,雨莱却沉默不语,陷入了回忆之中。她等待着他的回话,偏头却看见他侧脸流畅的线头变得冷硬。
她有些忐忑不安:“怎么?你不喜欢我?”
雨莱的脸上出现了苦涩的表情,淡淡道:“你很喜欢紫荆花?好像雷卓旭每年都要送你紫荆花,作为生日礼物……”
听到他断断续续的话,她一颗不安的心才放松下来,原来——
他在吃醋。
她轻柔地笑了,却还故意说:“玉卓哥哥对我确实很好,你对我很坏很坏。以前我一直喜欢你,可是你的眼睛里只看到晴然姐姐的好。我的确应该去喜欢雷卓旭……”。
她说得流畅,但话还没说完,就感觉雨莱牵着她的手越来越紧,他看她的眼神也越来越炽烈。
一抹惬意的微笑,自雨莱嘴角荡开。他将诺放倒在铺就着细细金沙的海滩上,然后慢慢俯身下去。少女的手勾着他的脖子,任由他的鼻息游走于自己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那些□□于肌肤和肌肤之间的空气,亦骤然炽热。
许诺被他吻得有些痒痒,呵气如醉在他耳畔说:“你真的好坏!”
正在这时,湖水澎湃,鸟雁四处扑飞鸣叫。天空出现异彩——无数金色赤星划过长长天际,像是穿越了星河。
诺和雨莱才彼此放开湿湿的热吻。
“那是什么?”
“不对,预言提前出现了。”
许诺不懂,问:“什么预言。”
雨莱道:“普修坠尔圣域即将有大灾难发生,恐怕你我都不能逃脱,这就是预言。”
许诺闭目神思,然后缓慢地对雨莱说:“不管什么灾难快来临,在此之前,我一定要和你成亲。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我们结为百年之好,无论病苦,无论贫贱,不离不弃,永结同心。”
穿过风云堂几个阁楼巷子,风前落来到圣女阁。
圣女阁外清净如许,轻悠悠几片绿叶垂落在石子路上,更显幽静。
他轻轻地叩响门扉,只见里面没有动静,便轻轻推开门,走进屋。屋内简简单单,只有一张小床,及一块青布抹成的桌子,桌子旁边有几张椅子。
瞧见晴然躺在床榻上还未醒,他便为她轻轻拉上被衾。早晨风露重,避免她着凉。适时,以圣女侍女之名,海峻带倾如和枫月正赶来北溟的路上。
倾如站在雪鹏大鸟上说:“不知公子最近境况如何。”
旁边的海峻道:“姑娘放心,在北溟一切都有讲究,自然生活水平很高。”
倾如道:“我只是怕公子太过于思家,公子年少有些病痛,如果没有一个人在他身边服侍,未免不会孤独。”
晚风吹起她的衣襟飘飞,那一抹浅蓝的纱里,仿佛沉醉了无数的星辰,闪闪发亮,清辉阵阵。
进了冬临岛,他们把雪鹏兽封印在一只镶嵌着宝石的珠钗里,便来到圣女阁。
“公子。”风前落转身一看,只见倾如,浅蓝衣裙,直披到脚,散发出莹莹清辉,映着她美丽容颜熠熠生辉。而海峻穿着蓝袍,星目如画,枫月身着月牙黄衣服,头上戴着几朵艳红的枫叶,神态十分可爱调皮,他们还是和以前一样的装束,没有变。
风前落做了一个嘘的动作,意在叫他们小心别弄出声音,防止惊醒沉睡中的晴然。然后小声道:“你们来得真快。”
倾如道:“公子,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于是,她把包袱从身上卸下来,从里掏出一件金光璀璨的长幅裙衣。
“黄金柏翠衣!”枫月惊呼。
“是啊,这可是娘娘为千里公主亲手织就得。”
“那要谢谢母亲了。”风前落道:“我等下就送去给芙幽试穿。”
这是一套婚纱礼服,象征着权利与高贵,只有最高权利机关的公主结婚时才可穿。
这时,雷卓旭带着兀神医来到了此。
他站在窗外,看着晨光,从天空中洒下,落在静睡在窗口的她的身上,如水波一般柔和。
望了望风前落,他依旧穿着一袭白袍,将他衬得如仙人般飘雅脱俗,满身光华,他心中有一阵不悦。
他凭什么守护她,只不过人长的像根葱一点。
他不是要和芙儿结婚了吗?怎么还来圣女阁?这不明摆着要让千里家难堪。
这样的人,连御神术都学的比别人慢半拍的人也当得起千里家的女婿。
“真巧,你们都在。”雷卓旭走进来不屑道。
“是啊,雷师弟,真巧。”风前落回道。
“大师兄不是天天国事繁忙,今早怎么舍得来看圣女?”雷卓旭道。
“国事虽繁忙,但妹妹大病初愈,也要哥哥照顾啊。”风前落温润地笑着,乌黑的发丝简单地梳整在后,更显飘逸。
雷卓旭道:“大师兄应该比我晚点认识晴然吧,在哪里认了她做妹妹?”
风前落道:“我自然是比你晚些认识她,但我们之间的情谊胜过了碧海蓝天。”
一会儿后,晴然醒来了,在晨曦耀眼的光芒中,她微微睁开惺忪的睡眼,见满屋子都是人影,忙从床上坐起来说:“你们都在啊。”
晴然正欲下来,枫月忙走过来扶着她,道:“姐姐,听说你病了一段时间,伤势还刚刚好,不宜下床。”
海峻打趣道:“咱们可爱秀气的小兔子还会关心人了。”
枫月忙说:“去你的,总比你好。”
兀神医道:“确实,晴然姑娘要多做休息。我们少爷亲自配了些营养补药丸,姑娘记得每天吃几粒。”
晴然接过药丸,道:“那谢谢雷少爷了。”
风前落道:“雷师弟,那我们就别打扰晴儿休息了。”于是拉着雷卓旭走出了圣女阁。
走之前,雷卓旭悄悄递给晴然一块玉帛丝绸。等他们走后,晴然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傍晚时分,踏雪桥上,冰枝树下,不见不散。”
她犹豫了。
在茵茵茜勒大草原,她的初吻是给了他的。
他薄薄的唇,带着倔强就那么压下来,因为是第一次,她有点慌张,一点也不敢睁开眼睛,感觉嘴上那波荡开的凉意,好像好久好久,好像又是那么一瞬,睁开眼,便对上他的坏笑。那一瞬,就好像是雪花飘落在冰面上霎那间的凌结。
傍晚来临了,她静静地坐到窗口,凝望着夜空中刚刚升起的的繁星冷月。
远处,传来了海风吹卷雪花的呼呼声,月光之下,冰凌花悄悄飘卷进窗口,卷起她小小的白色衣襟。
雪缇神剑,静静的依靠在墙角。像和她美丽的主人一样,沐浴着夜光,凝视天际。
去还是不去,决定就在一瞬间。
而让她许多次,心情澎湃的前落,现在只能当哥哥了。
想着,她越发不能释怀,总觉得她和雷卓旭的恋情长久不了。而她想要的是天长地久海枯石烂的钟情。
心七上八下,犹豫了很久,她还是决定去赴约。
那天晚上,星光特别好,那些熠熠寒光如破碎的杨花洒在他们的肩头,轻柔曼舞。冰枝摇曳中,她轻轻踏着小米碎步走上踏雪桥。心中泛起淡淡喜悦。
作者有话要说:
☆、一吻定情,芙幽情伤
她到时,便远远的看见雷卓旭站在踏雪桥上等她。
风,凛冽地吹散开他长长的头发,合着绣着乌金丝线的黑袍卷向天际。
他望着她走来,笑容英俊而又邪气。她突然记起妈妈对她说过的话,他的王子若身穿黑衣今后在爱情与事业的道路上必定有一番坎坷。
他说:“我真的不相信你会毫无顾虑地来。”
她问:“那你为什么还要等我?”
雷卓旭深情地看着她:“因为,从一开始遇见你,就注定了你我在一起的悲伤与快乐。”
晴然心想:也许,在雪花飘飞的季节,便注定了你我的遇见;也许,在樱花飘絮的季节,便演绎了我独然的忧伤。
她简单明了地分析:“我们不是一类人,就像落花与绿叶,生长在一起久了也注定会分开。”
雷卓旭从冰枝树上摘了一片快要零落的树叶,“只是,我依旧在期待你的到来,依旧在深深的守候,这样也许可以让我走出一段长长的旅程。因为想找到你,纵使寒风凛冽,我的心,也会因为想到你而感到一丝温暖。”
听着他的话,她的心里萌发无法平静的思绪,犹如零散纷扬飘落的雪花……
晴然低头偷笑:“谢谢你这么关心我。”
“不用客气,我们之间何必这么见外。”忽而,他握着她细嫩的肩膀,沉重地说:“晴然,记住我,我会在你身后,为你布置好一片天空,把那些梦想的重量与成功或失败的辛劳,全部都交给我,我想你牵着我的手跟着我走,风雨再大又怎样,你有了我,便再也不会迷失方向。若伤感太多,就把心交给我保护,你要相信我的爱只肯为你勇敢。”
听夜风吹笛,花落好似为谁弹琴。
晴然拽住自己的表情,注视着他的眼睛:“我还是先要感谢你对我说出这番深情之话。但请你容我自己考虑考虑,你的爱我能不能接受。我想问大师兄就要和千里宫主结婚了,你难道没有遗憾?”
往事的序幕被拉开,他深深的记起和千里芙幽的点点滴滴,她是那样一个要强的女子,和他在一起时却娇媚如小女人般可爱。
那些柔情眷恋,那些往事蹉跎,那些时光易冷,都埋没在回忆的沉思中。
记忆,清晰而明亮。
以前每个风和日丽的夜晚,她都陪他一起研究神术与兵法。
她的小酒窝是那样的迷人,她远如远山的眉黛是那样清秀。她圆鼓如小峰的胸乳是那样令他着迷。
以前,他迷恋着她的一举一动,她的声音,她的一切。
月色清凉。
今晚千里芙幽独自乘舟在荷塘小筑。
馥郁的莲香飘散在空气中,馨香阵阵,江水滔滔。荷塘小筑建在呼伦湖冬临岛最高山峰的半山腰上,一袭清流江将山包围,逶迤流向呼伦湖中。
白旋凤与蝶梦从河岸青草边凌波踏浪而来,刚好立在舟上。
白旋凤轻语言笑,“宫主,怎么今儿这么闲情逸致?”
千里芙幽把盛满莲藕的竹篮给白旋凤,“凤儿,帮我提着篮子,其他的事最好别问。”
白旋凤轻笑一声:“怎么着,宫主还生气了?”
蝶梦道:“宫主当然生气啦,雷少爷已经有半个月没来看过宫主了。”
千里芙幽脸上讪讪的,“你们别跟我提他了,他要来不来,爱理不理。若是冬临少了他,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月亮升到了半山腰,清辉普照下,三位绝色美人已显困容。
经过踏雪桥,突然看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