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千里芙幽轻抬玉臂,甩干湿泪,对他说:“你跑出来干什么,你们不都是来逼婚的吗,瞧一个姑娘长得漂亮,心下就动了色心,就非想娶到不可,你们男人不都这样吗?”
谢阿劲道:“芙儿,我发誓,我一百个没有。”
芙儿道:“那你今天叫这么多人来我们冬临岛干什么,是存心跟我和我娘过不去,是吗?”
谢阿劲道:“其实我只是想来看看你,并没有其他的想法。”
回到暖阁之时,谢家一群人也离岛出海了。蝶梦道:“宫主,怎么样了?好像回来之后你舒心多了。”
千里芙幽只道:“是吗?我好累,准备下去,汤浴。”
芙蓉暖阁有□□的香汤沐浴的澡堂,泉水是由山顶碧温泉的雪水流下汇制的。蝶梦帮千里芙幽打理着栗色的秀发,蝶梦道:“宫主的秀发又长长了,下面发根处卷了一点,我用剪刀帮你修一下。”
芙幽问道:“凤儿呢?”
蝶梦说:“凤儿在烹饪,等沐浴完,我们就有好东西吃了。再过几天,宫主就要嫁到青国当太子妃了,身体应该好好补一补才是。”
沐浴完,她们闻到了一股奇异的幽香,幽香似乎来至那一张椭圆形的大理石大桌上。只见最中央摆着一只用荷叶包裹着的香精烤鸭,香喷喷,热乎乎的。四周是各种各样的酒樽与酒瓶。
只见千里芙幽身着一件露肩和右臂的淡黄色袍子,把渗水的头发用干毛巾随意地擦了擦,便坐至桌前。
只听白旋凤介绍:“这绿色瓶子的果酒便是奇异果慕斯,粉红色瓶子果酒有红宝石果冻、草莓慕斯、梅子玛芬、金枣蜜饯、霜梅,黄色瓶子的果酒有百香果海绵蛋糕、香芒甜甜圈、酒香饼干。”
白旋风说着,又叫侍女端来几盆东西,道:“这是红酒炖牛肉、梅子鸡、香煎培根蘑菇片、三杯小卷。”
千里芙幽稍皱俏眉,道:“听你这么一说,我都已经醉了。”
蝶梦用手拨了一下竖着的琴弦,道:“你准备这么多东西,是要把宫主丰腴的身姿养胖吗?”千里芙幽拿起一粒霜梅在口中嚼了嚼,道:“我还不算胖,只是白狼小姐该减肥了。”
白旋凤笑道:“不吃东西我办不到,但是减肥这事我可是内行。”
蝶梦道:“好了,不说减肥的事了。这杯酒敬宫主和风师兄新婚愉快。”
两个人这样吃着笑着就到了半夜,第二天鸡鸣时也未醒。
第二天,青国便来使臣向千里家求婚。千里芙幽便迷迷糊糊地被人抬上了轿子。醒来后,是在一间巨大的休息室内。一览无遗的宽敞明亮的阁内,摆着高档床榻,挂着名贵的画卷,铺着精致的地毯。
一张宽大的红木椅上,坐着一个南面落地窗的男人。
窗外碎金般的晨光透过玻璃,照射到男人身上。他目如墨画,晨星般的双眸眺望远处,浑身散发着柔和温润的气息,投射在他身上身上的晨光,让他的侧影看上去像是镀了一层金色光环,显得更加迷人。她注视着他,感应到了她的目光,他转过身来,对上他清澈的目光,缓缓地对她笑了。是风前落。
千里芙幽看了看身上披戴的霞衣凤冠,问:“我们结婚了吗,这是哪?”
风前落略带幽默地说:“昨晚你喝醉了?是青国来接的亲,这里是绘院流阁。”
千里芙幽果敢地说:“给我醒酒茶,我必须回去。”
风前落道:“你要回去,我可以送你吗?”
千里芙幽打开窗,面向蓝天,含手指嘶鸣了一声,一匹白马便翩飞而来。风前落还来不及说话,她便骑马翩飞而去了。风前落也乘马追去,悉心道:“芙幽,你现在不能回去,你已怀有我的骨肉,万万不可惊动腹中胎儿。”
“胎儿?!”芙幽大惊,想到昨天晚上吃的东西样样都是成名的补品,心中回想便疑问重重。
芙幽轻吁一声,飞马便停落在河岸青草坡上。
“胎儿,究竟什么意思?是不是白旋凤也在捣鬼?”芙幽泪闪闪地逼问。风前落道:“不关她的事,她也是奉命而为。”
“为什么我会怀孕?”千里芙幽已隐隐感觉自己的肚子有些异动。
风前落叹道:“芙蓉帐暖一晚春宵度,花颜憔悴为谁惜,可怜爱人心有属。”
千里芙幽道:“如果你真心喜欢我,就放我自由好吗?我也需要一个怀抱来温暖我,来怜惜我,虽然你不是我想的那个人,但你能不能替他来抱抱我。”一滴泪,犹如划破琥珀的露珠,挂在眼角。风前落走过去,轻轻抱住了她,道:“从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的那一刻起,我便丧失了对生活的信心,因为不敢表达,而内心孤苦。”
芙幽问:“你不是喜欢晴然吗?”
前落道:“喜欢归喜欢,但那不是爱。我真正爱的人是你啊,芙幽。”
芙幽嘴角弯起一道小小的弧度,开心地笑了。
风前落人生有两个爱好——品名茶,下好棋。他爱下棋,且非老友不下。理由是:赢了心不亏,输了脸不红。
风前落下棋特别认真,下到关键处,生怕看错一着棋,还有意的地紧紧抿住嘴唇,就怕走漏了精气神。
说起棋,不少人对它很着迷。是呀,棋的花样繁多,像象棋,围棋,五子棋,在生活中都很常见。圣域下棋的人更是五花八门,连斗兽,大富翁都来凑热闹.这些各式各样的棋虽然价钱便宜,但威力可不小,可以让人深深沉迷其中,有时下得连饭都会忘了吃。
在晴然来的这几日,他经常与她一起掉在棋盘里。他是一个不服输的人;却和晴然下起棋来时,情绪颇有些起伏。只见他嘴角向上翘起,习惯性地用手摸摸头,并不正视棋盘;似乎很有赢的把握;轻轻催促着她:〃快点!〃。。
晴然的棋刚一落下;他突然好整以暇地望着她喊道:〃我赢了!〃笑容若隐若现地浮现在他的嘴角,眉眼温润有加。
晴然定眼一看;心落了下来;微笑着地说:〃实在对不起,好像是我赢了。〃
风前落稍稍瞪大双眼;似乎少有的慌张,看了看棋盘;那脸上的表情还真有些看不出他是哭还是笑。盯着棋盘;半晌;说出了一句:〃小样儿;偷棋了吧!当我没看出来啊!〃
晴然只好硬着头皮又和他下了一场。
虽然晴然多次惨败在风前落手下,但屡败屡战的她在风前落的指导下终于学会了下棋,并且棋艺突飞猛进。
此时棋盘上没有硝烟,有的是棋子的跳跃与智慧的碰撞。有通向成功的捷桥,有充满诱惑的魔桥,有通往天堂的梯桥,也有滑向地狱的鬼桥。而它们的外表无异。感知这些桥,就必须有颗火热纯粹又敏锐智慧的心。
有人说生活就像一盘棋,人人都是棋子。晴然同意这说法。生活像一盘围棋,进攻的奇招异术无奇不有;生活像一盘象棋,挥戈弯弓,斗智斗勇;生活又何尝不像一盘跳棋,步步都是路,处处皆成桥,种种联系把每个棋子结合在一起。
其实我们都是棋子,可以把握自己命运的棋子。
呼伦湖边,竹林中,没有阳光。
这个冬天似乎异常寒冷,天空似乎总是灰色,树木落尽了叶子,淡黑的枝桠在连日不散的雾气中若隐若现。
地面覆盖着薄薄的冰霜,踩上去轻微作响。
竹林中有一人在自饮。
清冷的石桌上,茶的热气已经淡淡散去。
芙幽的手指在茶杯上轻轻抚弄,好像在想些什么,眉心是晕染不开的忧愁。
忽然,她咳嗽起来。肩膀咳得微微发抖,素白的衣衫裹着她单薄的身子,她咳得似乎连肺都要呛出来似得。
蝶梦连忙飞走过来,用大衣斗篷包裹住芙幽单薄的身子,连声说道:“真是的,公主怎么能这样糟蹋自己,如果帝尊在泉下有知,也会责备奴婢的。公主,天暗了,北风吹得更响,你这感冒咳嗽的身子可经不起这冷天气折腾。”
芙幽裹了裹大衣,素颜更显憔悴,道:“没事的,屋里闷得慌,我只想在这里坐坐。”
“可是……”蝶梦心痛如割。她知道这片竹心小湖是帝尊身前最喜欢的地方,公主也经常在这里同帝尊品茶谈笑。
芙幽极力忍住咳嗽道:“好梦儿,你先回去吧,让我一个人在这儿呆一会儿,我想独自静静,可以吗?”
蝶梦极力反对,道:“不可以,况且天黑了,天又这么冷。”
作者有话要说:
☆、竹心小湖,与父深谈
白旋凤这时从竹林深处走了出来,嘴角一笑,道:“我都在呼伦湖畔练完功半个时辰了,公主怎么还在,莫非是偷想哪位帅哥,睡不着觉,没法在暖坑上呆,心痒痒,难受。”
千里芙幽又咳了一声,断断续续地说着:“死白狼,本公主是难受,但不是想帅哥想得,也不想听你在这里说风凉话,听见了吧,好好的滚开,去陪你的卫銘吧!”病靥生两颊。
卫銘,千里芙幽身边的侍卫长,也就是公主身边英勇的骑士的意思。他从小陪在芙幽身边,素喜蓝装,素爱蓝莲。千里芙幽与雷卓旭谈恋爱以来,雷卓旭十分霸道,为了支开千里芙幽身边所有的男性,把卫铭支道水族明国当卧底。前几日,千里忆祭奠上才从东南地区赶回。
白旋凤扯扯蝶梦的袖子准备走出竹林,她稍泼辣地道:“我们走吧。心里的伤痛如果不宣泄出来,一直压抑着,恐怕对身子更不好。”公主这一场风寒已持续三天,她的咳嗽日益加重,面色越发苍白。
几声轻咳溢出,芙幽轻声笑:“好,你们先睡吧,就让我静静。”。蝶梦别过头去。她不能看公主笑。不知为什么,公主每每微笑,或是善意的,或是恶意的,她就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
蝶梦被白旋凤拉走了,偌大的竹林里只剩下芙幽。
冬日的竹林,竹叶稀疏了很多,竹子却依然青翠,如往日一般青翠。风穿过竹林“沙沙”地响。
……
……那一日……
……她向爹望去,然而没有看到爹的表情。……
……千里忆已经转过了身子,满头浓密的白发,被夕阳映成晕红的色泽,他的影子也是晕红的,斜斜拖在青色竹林的地上。……
……
那一次。
竟然是她最后一次见到爹。
芙幽闭上眼睛,冰冷的茶盏紧握在她冰冷的手心,素白的斗篷衬得她恍若冰天雪地里没有一丝暖气的雪雕。
如果她知道那将是她最后一次见到爹。
如果她知道那将是她最后一次可以向爹撒娇。
如果她知道。
为什么,一切这样突然……
她将头埋在胳膊里,趴在冰冷的石桌上,她瑟缩着,整个人仿佛瑟缩成小小的一团。
如果,她变成一个孩子,爹会不会笑着走出来,告诉她,那只是一个玩笑。
一个月前,竹林中。
千里忆品着女儿为他新煮的茶,大笑道:“好!芙儿的茶艺越发进步了!”芙幽重新为他斟满,午后的阳光透过竹叶映在她的面颊,粉白晶莹,她抬起眼睛,轻笑道:
“爹,你总是夸奖女儿,也不怕别人笑。”
千里忆嗔目道:“我的女儿是世间最出色的!有谁敢笑?!”“爹……”芙幽微微摇头,心里却一片滚热,“不能因为我是您的女儿,就——”
千里忆拍拍她的手,道:“芙幽,你慢慢懂事,爹要把最好的事物都留给你。”
她眉心轻皱。
“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