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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芙幽怒容初现,杏目圆睁:“你们是为了晴然小姐争风吃酷么?如果是,就通通滚出冬临岛,别在这里碍我和我娘的眼。”如此决绝的语言令雷卓旭心中大为不满。雷卓旭依旧一脸愤色:“我的事情不要你管,你只要管好你们家那位闲人不来招惹我的未婚妻。”
作者有话要说:
☆、湖畔,温柔
千里芙幽不想雷卓旭语塞,转向晴然发飙:“晴然,你还真有点能耐,让两个大男人为你斗殴。”
晴然从雪地上缓缓站起来,走到三人面前,擦干脸上晶莹的泪花,说道:“公主,晴儿就算千错万错,也不用您来指教,晴儿有自知之明。”
千里芙幽依旧没心没肺地对她发飙:“翅膀长起来了,嘴也硬了。下次别让我看到你又引出些什么垃圾事,不好说,保准让你立马离开冬临。”
这时,卫铭、白旋凤、樱芸蝶梦三人来到了这片竹心小湖畔。
晴然微微动容,道:“公主,我的男人出了事情,我是该负责,可凭什么我的事就是垃圾事。我现在认为他们动动手,练练身手,蛮好,蛮不错的。至少他们是为了我而战,在乎成败也在乎我的感受。”
千里芙幽怒声说:“好个犟嘴丫头。说不过你,但保准不会不给你好果子吃。来人,把晴圣女关起来,言语冲动带刺,冒犯冬临掌事,不尊重高层领导者。”
雷卓旭平息怒气说道:“这样的话,把我也关起来吧,我愿意与晴然同受惩罚。”
千里芙幽金色裙摆翩翩舞动着,衣服上勾勒的凤纹彰显她高贵的气场,“好啊,雷大公子若不嫌弃的话,就去打扫雪宫,屋顶、墙壁、内室、通通都要打扫的洁白无瑕、一尘不染。您看如何。”
白旋凤掺和说道:“那么风前落是不是也该罚。”
千里芙幽生气时笑起来眉目荡漾,道:“就罚风前落去竹心小湖畔点引灵灯。千盏灯就要提亮加油。”
风前落哈哈笑道:“这真是个不错的活计。”
夜色已晚,漆黑天幕上星子已满挂。亮晶晶,一闪一闪,似乎一个个精灵的明眸,在窥视人间的烟火……千里芙幽三人走了。留下晴然和风前落、雷卓旭两大头。
“西风凉薄,回去吧!晴儿。”风前落向晴然告别。
晴然望了望远方,只见不远处竹心小湖畔的琉璃宫灯在寒风中独自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风哥哥是否要去点灯。”晴然满含憧憬地说。
风前落悠然一笑,“是也。”转而又温情脉脉地说:“小妹可否能陪我一起去。”
“这个……”抬头,望了望雷卓旭,晴然半羞不语。只见突然——雷卓旭一双粗大的大手不知从哪袭来,紧紧拉住晴然柔滑白皙的小手,对着她朝她道了声“跟我走”,便迫不及待地拉着她往夜半湖边走去。
那是一双什么手啊,粗糙,因练武长满了茧子,可见他多么在乎武功修为!
望着与她一尺之隔的他,晴然不禁感慨,比之风前落,他显得如此魁梧,有力的臂膀,坚忍的毅力,让他成为一个如此有担当的男人。
“放手,你又抓疼我了。”晴然娇嗔着,甩开他,不屈服地说:“为什么你总是用这种粗暴蛮恨的方法对待一个娇弱女人。”
雷卓旭放开她,回过头饶有趣味地望着她,“晴然,我的蛮恨不讲理也是为了你。”
“为我?!难道是我让你蛮恨不讲理的吗?”晴然不解,且面对他头痛。
“因为我要拥有你的全部,不允许任何人与我分享你,身体以至心灵……”雷卓旭振振有词地说。
“你就这么霸道吗?连我的自由空间都要管。”晴然感到非常压抑,这个人的心胸未免太狭隘了,连她的心灵都要束缚。
来自湖边,银河一片星光,照到漆黑的湖面上。一声声打击湖面的微波,一层层没上杂立的潮石,形成视觉盛宴。晴然望了望风前落那边,只见寒风烈烈,吹晃着竹林飒飒作响。
“晴然,难道你现在还不能理解我。”雷卓旭用哀求的眼神乞求她的原谅。
“你叫我怎么理解你,我只是和风师兄聊聊天,你就这么冲动,要和他大打出手,亏我以前那么在乎你,出乎常人的喜欢你,如果你有事,我的良心怎么过的去。”晴然低下头,眼里似乎缀满了闪烁的琉璃,而那些星光,她没有让雷卓旭看到。因为她不想在他面前脆弱。她要做一个坚强的女子,即使是脆弱,也要用坚强做糖衣。
“好了,算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你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什么都听你的。”雷卓旭屹立一旁,苦口婆心劝着。
“这怎么也像是赌气生气时说的话?!”晴然抓到了这一点,娇嗔道。
此时,望着晴然娇俏可人的可爱娇滴模样,彷如一朵栩栩如生的纯白无暇、芳香四溢的玉兰花,一丝异样的情愫,他把她拥在了怀中,轻轻在耳边呢喃:“晴然,说过的明天,无论风雨,你都会陪我吗?”
晴然轻轻把头扣在雷卓旭肩头,用纯亮美好的声音答道:”会啊,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做你的好妻子及伴侣。”
雷卓旭紧紧拥着晴然,语重心长地说:“晴然,我好怕失去你。”顿时,热泪盈眶。
“晴然突然又觉得雷卓旭像个长不大的大男孩,轻轻笑嗔:”傻瓜,我不是在你身边吗?”
雷卓旭这才松开她,凝眸望着她翡翠深海一般琉璃的眸子,说道:“晴然,我一定给你最好的明天。”
晴然却不知他已娶易阳欣儿。只傻傻说:“说什么呢?大家都不好好地在么。”雷卓旭噗嗤一声,望着晴然娇小玲珑的身段,压制住色心,说:“是啊,大家好好的,就是幸福。”
“嗯,这话倒说对了。”晴然乐观地说。
回到圣女阁已是深夜。
小兔子坐在暖坑上睡着了,圆圆的脸蛋上夹杂着一丝甜蜜。晴然莲步轻移,轻轻关好门窗,可还是惊到了敏觉细腻的小兔子。
“小姐,您回来了。”小兔子枫月连忙起身。晴然伸出一手指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叫她别动,“睡吧,我等一下还有事,先说声晚安。”
“小姐这么晚了还要去哪?”小兔有些不懂。晴然轻言笑道:“没事,就去湖边走走。”
“小姐还是不要去了吧,外面很冷。”小兔担心的说。“没关系,我去去就回。”
晴然披了一件青色棉氅,便走出圣女阁。
不知道风前落点完灯了吗?这么一千盏灯,一个晚上怎么能点完啊?她不由得加快脚步,想寻到哥哥,和他一起点灯。
提着灯笼沿着湖边走了三分之二圈,仍是不见风前落,莫非他点完灯回去了。
湖边有些凉,沁凉的风拂面,不觉有些冷。回去吧,晴然。可是风哥哥应该还在湖畔竹林里的,只是我没有找到而已。于是继续寻找。
夜黑风高,快将近午夜的时候,一双宽大的手突然搭在她肩上。“谁——”
她立马警觉地回过头。只见一个清俊的男子一身白衣翩翩而立,在她身后对她慈目而笑。
“风哥哥,你怎么神出鬼没的。”晴然还未从惊觉中回过神来。
风前落解释道:“你很少穿这件青色披氅,我还以为是……”
“是鬼魅?!”晴然咦道。
“不是,”风前落说:“我以为是幽灵。远远望去冷青色的背影跟幽灵的确有些相似。”
“哦,难不成你还想把我收了,做灵阶炼术,成为一个灵术师炫耀的资本。”晴然慧黠的笑着,风前落也呵呵笑了。“不过我并没有这样想,我只是想为幽灵引生。”
“哦,风哥哥思想真好。”晴然提灯笼的手在冷风中冻得有些麻了,风前落似乎发觉了,忙接过灯笼,用自己宽大温暖的手为她搓着已经冻得通红的手,“好些了吗?怎么这么晚还出来?瞧你冻得——雷卓旭不管你了?”看着风前落为她担心着急地模样,晴然扑哧一声爽朗的笑了。
“我没事的,风哥哥。倒是你,琉璃灯都点完了吗?”晴然小心翼翼地收回手。
“没有,只不过快了,还有三分之一。”风前落忧郁道。
“为什么不叫倾如姑娘陪你呢?”晴然有些不明白。
“哦,倾如她昨天回青国了,因母亲有事召她。”风前落淡淡说。
为什么和风哥哥在一起,总觉得很惬意,很舒服呢?这是种什么感觉,却怎么也说不清。那种感觉比之对雷卓旭的感觉总清淡了许多,却在脑海形成鲜明深刻的对比。
雷卓旭回到雷鸣堂,解了衣服,光着膀子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不知道欣儿的病有没有好点?听说他不在的日子,欣儿常常闹脾气,耍小性子,又砸东西,又打骂人,无一天不闹事。这可如何是好?
而晴然,她是那么优秀,心思玲珑,性情温和,典雅大方,是他心目中完美的女神。可是——可是他怎么能欺骗她他已经结婚的现实。他突然觉得良心很不安。因为他不是恶人也不是花心之人,所以不允许自己三心二意,去欺骗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孩。
那么,今夜,现在就去告诉她,他的那段不堪婚姻。如何?
想了很久,他终于穿好行衣,去圣女阁找晴然。希望他的坦然吐露,能得到晴然的理解。
作者有话要说:
☆、泛舟,清波上
凌晨竹心小湖四周的灯火渐渐点亮。
忙了一晚上,此时风前落一时兴起,没有了困意。问晴然“困不困?”
晴然摇摇头:“我现在全无困意,只是风哥哥点完了这一千盏灯之后,想必是非常累了?”
风前落委婉一笑,“我不累,而且凌晨的清风吹得我精神颇佳,只是……只是突然有了雅兴,想同你游湖,不知可愿陪同。”
晴然轻轻言笑:“哥哥说的哪里话,晴儿怎么会不愿相陪?况且好久没有同哥哥游湖赏景了,现如今虽是在冬天,但我们有御寒术防身,想必不会觉得冷。”于是两人来到泊舟处,踏上一舟,轻轻拨桨,泛舟清波上。
凌晨的游泛,舟轻如羽,水柔如不胜桨。岸上灯火琉璃,四周的树叶,青翠如玉,一丛一丛的倒影到水中来,覆盖了半湖秋水。灯光下极其艳冶,极其柔媚。初生的晨辉,到了树梢,洒在湖面……
“晴然,你见过大海吗?”风前落索性沉思,回忆起儿时初次见到大海的场面——
“我没有见过海。”晴然把自己对海的感受徐徐说来:“我母亲是在沿海雪国长大的,小时候她常常跟我提到海。印象中的大海应该是蔚蓝蔚蓝的,仿佛沉淀了千年的哀伤,深阔无际,不着一字,她的爱如同母爱,是神秘伟大的,而我对她的爱是归心低首的。”
风前落饶有兴趣地听着,觉得她说得真不错,不会是饱读诗书的大家闺秀,于是说:“晴儿,那你觉得呼伦湖比之大海,美么?”
晴然略略想了想,精灵古怪的眸子环视了一眼呼伦湖四周,只见繁星闪烁着,海波吟啸着,凝立悄立,只有惆怅。
“湖是红叶绿枝,有许多衬托,她的爱是温和妩媚的,我对她的爱是清淡相照的……”舟中索寂,今夜没有海潮音,静极心绪忽起:“倘若此时母亲也在这里……”
风前落想到了童年的经历,于是想跟晴然说说,“很早以前,七八岁的我一个人常常跟随母亲从雪国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