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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她过门。
三年后,年过三十的公子凤回来了,第一件事就是去探望秦淮河畔清丽无双的蝴蝶小姐,可是世事变迁,蝴蝶已亡,只留下一方墓穴。公子凤伤心欲绝,挥笔写下千古情诗,已表明他对蝴蝶的心意。
抒发胸臆之后,白旋凤终千秋梦醒。
只见她依旧一身白裙,璎珞矜妍,佩环叮当。
“此梦可甜。”冥王子夜走过来,问她。
一滴清泪从脸颊流过,“是苦不是甜。”
冥王子夜说,“既知是苦,为何还要逞强去寻找。”
白旋凤道:“只求来世能化作男子守护她。”
世间的友谊千万种,哪有梦和凤那般华丽与质朴?十年后,心心相惜中,凤一身紫衣,为梦在冬临故居点起了千帐灯。
那么多寂寞的日子已过,想起蝶梦的弱不禁风的容颜,她不禁心碎。
竹心小湖。湖外万盏纱灯高挂竹哨,映着满湖秋水,如她的明眸般璀璨。
春园里的樱花树散落了花瓣,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在秋风中摇摆。她驻足在此停留了片刻,忆起无数往事。
石桌上的血迹还在,暗夜绝魔的身影已然远去,而心中的那位悍马人生的英豪儿现在会在哪?真如风前落所说,——他死于他的掌风之下。她是想相信,因为断了心念,便可以更好地统治这金国大好河山。坐稳女王之位,便可盛世齐康,也算对得住父亲的期盼。
樱花呢?她现在好想看看这盛世樱花盛开的场面——
她仿佛听到那个粉裙别装的少女迎面走来,微笑着和蔼如一位长者,她听到她如长者般呵护她,叫她公主,别,别着凉了……于是,她伸出一指,在空中肆意抓捕意像,贫瘠的空间瞬间幻化成无数片无数片的樱花林,粉色的、桃红的、甚至晕染成成片成片深深浅浅的紫色。那霞彩铺天盖地而来,引来了冰河下春的精灵。
樱芸……樱芸蝶梦……公主,要数天下豪杰,当然是雷少爷,可是再富贵也比不上青国世子风前落地位之高……
白旋凤。凤儿……樱花开了又散,你可忘了那池戏水的枯叶蝶……怎么能忘,可能忘吗?是公主亲手毁灭了约定,而如今择弦的手是否又想续弦……只是忘不了梦的音容……琴音袅袅,那是你在冬樱树下温蝶翩舞……
昨日的对话依然在心中挥之不去,而蝶梦可安好,她知道她既然选择去冥府陪伴心爱的男子,就必须放下与白旋凤的不伦之恋,而凤儿虽未察觉自己男儿心肠,却是华美女儿身,怎得招惹冥王子夜这个糊涂花花少爷。
是啊,我看到了樱花又盛开的场景,而冥府十年,人间一百年,蝶梦是不是又该回来她身边,微笑春风拂面,叫她公主,请安好……
世有解语花,凭谁解花语。解得佳人相思意,谁解落花思难了。
昨夜,漆黑如墨的星空上,北斗开始熄灭,从贪狼、巨门、到禄存、文曲、臁负、武曲,再到北斗的第七颗星。然而,在红莲花开的那一瞬间,破军突然大放光芒,超过了天空中任何一颗星辰,与极北雪星同放异彩
传说中,北方的北方,大地的尽头,有一片苍茫冰海,这里是北溟之北,是上苍赠与极北之巅最纯净的赞礼。这里冰层覆盖,只有在冰山与冰层的缝隙中才可以看到那一丝湛蓝的海水。
千里芙幽抱着幼小的婴孩站在冰渊上,随着海水向前涌动。这个小婴孩并不是她的亲生孩子海星织,而是刚刚从樱芸蝶梦那儿抱来的女婴千里飞雪。孩子沉寂地熟睡着,如同宇宙间静寂的神灵般,休憩自如。
一只海鸟飞过,“呕呕“叫着,惊醒了孩子。孩子啼哭起来,千里芙幽捏着她柔嫩的脸颊,甜腻地逗着她。孩子笑了,笑得那么不同于她的母亲。她的母亲朴素而宁静,而她尖锐冰冷,带着对俗尘的傲慢与冷漠。呵呵,这只是一个孩子而已。
而她的孩子在哪呢?或许正在白旋凤的臂弯里淘气。
而蝶梦又在哪?她是否依旧倾国倾城,依旧在编织着如梦的歌舞升平。
她刚登上冰海之旅的时候,就知,冬临圣域,芙蓉暖阁,人去楼空,物是人非。只有竹心小湖那些挺立在风雪中的竹子依旧苍翠如玉,那些樱花依旧放肆地盛开,只是再也没有人走在她的身边叫她宫主,对她微笑如同解冻春风。
总记得在阳光灿烂的午后,院落里的樱花树又重新发出新的叶子,一点一点充满希望的浅绿色。蝶梦总是坐在那些高大的树木下面抚琴,只是没用任何的幻术灵力,只是弹奏着精致到极致的旋律。容貌和琴技惊若天人。
想到这,她突然有一阵心酸。
作者有话要说:
☆、苍茫冰海,神之寄语
突然,远方海水渐渐消失,就如同她刚踏上这片领域时,凡尘消失尽殆般,眼前出现白雪皑皑的神灵之所。
这个神界是她从没有看见过的恢弘和壮观。
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个似乎看不到尽头的高高的台阶,一级一级似乎延伸到无尽的苍穹。在台阶的最尽头雾气弥漫中,似乎有着宫殿的飞檐峭壁和流光溢彩。
然后,她听到了一个声音,那个声音冰冷而高傲,他说:“芙幽,走上来。”
那个阶梯似乎没有尽头,因为那个隐没于雾气中的神殿似乎从来没有靠近过,一直走,一直无法接近。
她知道台阶的尽头就可以见到普善——普修缀尔圣域之主,这个传说中无所不能的神,那个凌驾于任何人之上的神。
当她终于站在台阶的最高处的时候,周围的雾气一瞬间散了,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达到足够撑到天宇的宫殿。那个城堡的墙壁上处处流光溢彩,如同她金黄的幻术袍上凝聚的灵力一样。整个宫殿上空飘扬着精美而华丽的乐章,那种乐章不知超过了令蝶梦感动叹息的乐章不知多少倍。
在宫殿的天空上面突然出现了一张巨大的面容,几乎布满了整个苍穹,那张面容格外模糊若隐若现,可是他却感觉到似曾相识,她觉得一定在某个地方见过,只是面容太模糊,她看不清楚,那张面容露出了慈祥的笑容,他对她说:“芙幽,走进来。
那个宫殿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大,穿行其中如同走在台阶上一样漫长。在宫殿的尽头,她看到了坐在金色大椅上的神祗。她穿着绽放着万丈光芒的金色盔甲,左臂上涌动着金色绸缎。
“你就是普修缀尔圣域之主?”
“对,我就是普善。”
她走近他时,突然热泪盈眶,跪地道:“不,你是我的父亲千里忆。”
“对,芙幽,我最美丽的女儿,在我走后,你也将是万物瞩目的大地天空统治女王——上苍。”
她似乎处于无穷的幻觉当中,周围有华丽的色泽不断出现又不断消失,足下金莲万丈花开,瑰丽华美,铺满尘世的繁华。
“父亲,你要去哪?”
“北斗已熄,破军独绽,红尘又有劫难。我特下凡尘历练,万年一劫。”
不久,千里芙幽抱着幼婴离开了神之住所,足尖踏着从极北冰渊里寒冷的浮花浪蕊。远方,盛开着一朵直径足足一丈的的极北龙莲,花瓣如白玉,花心如菊黄,笼罩在一层深深地雪里,仿佛琼台奇葩,瑞气流波。
在这片苍茫大地上,硝烟四起,血光四溅常有发生。
千里芙幽回到陆地,大海一声怒,冰族也就是苍古龙神守护下的冰夷与大陆五族便发生了动乱。
这是异域的战场,人、神、魔以及大型的猛兽、鬼怪混战在这片昔日宁静富饶的土地上。声嘶力竭的怒吼声,那是人生尽头的悲歌,那是即逝生命的终结。
战场的正前方,云霄之上伫立着一位绝美的金衣女子。
瞳,如火的精魄一般的艳丽。
金衣女子目露讽刺,用那傲视万物的姿态睥视身下的修罗场,天地万物在那双瞳中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许久,交战声逐渐消逝,金衣女子勾起唇角。“吾是凌驾这苍穹之上的唯一真神,亦是决定这世界毁灭与生存的主宰——金星圣母上苍。世间万物都将在吾创造的‘梦’中生死沉浮。”
她的肤色白润如水,香水百合花瓣型的嘴唇微微上翘,修长丰满的纤腿,赤足莹然如有光泽,腕上佩环叮当,金色长发如浩渺星辰宇宙。
这场战争是冰族,也是苍古龙神统治下的子民引起的,主攻先后以强大兵力统占神州大陆五国的青国木族。上苍千里芙幽作为青国风前落的媳妇,在这场战争中占据了很重要的地位。
青国,绘院琉阁。
淡金色的月光挥洒着波光粼粼的水面上,一身型修长的男子正淡然地朝岸边走去。
浅色长发夹杂着水光,被月光镀上一圈圈七彩的光晕。
深色的衣裤受到潮水的侵袭,紧紧包裹在身上,线条优美略微有些消瘦的双肩,挺直的腰线,修长均匀的双腿,足下蹬着覆盖住小腿的白色皮靴。
仿佛感觉被人窥视,风前落缓缓地抬头看向远方,只见月光湖上,千里芙幽凌波而来,金绒羽衣翩翩有度。
月光下,风前落的容颜如清水莲蓉,五官完美到不行。而他最出众的不是完美的外表,而是那濯滟风流的气质,举手投足间的雍容华贵。
而此刻,上苍已彻底地离开水源,慢慢地上了岸。
风前落恬然微笑,看着好似碉堡一般的女子,肤如凝脂,明目皓齿,金衣艳丽,妖娆动人,好似这月光湖中的仙子,出落凡尘。
上苍走近他,道:“前落,你们木族现如今苍郁强盛,为何不休养生息,体恤民情,而要征战冰海,多惹是非。”
作为青国世子的风前落道:“夫人生为白国金族的唯一女王,都隶属咱青国,而他冰族统治四海不止,且嚣张跋扈,进攻内陆,我青国怎能不有所行动。”
白国金族也称吸血鬼族,他们国家历经过一次浩劫现还刚刚起步发展。
上苍黯然失笑心想:我吸血鬼统治疆域何等四海,乃至北溟圣域,而青国木族何等放肆,敢出此言。
千里芙幽说:“前落,我倒有一计,不如让你的侍女,貌美多才的倾如姑娘和婚冰海,或许能解一难。”
风前落道:“龙神肆怒,咆哮四海,我青国是将有难了,只是这和亲之事,不知是否能行。”
廊上,绣阁屏风后,倾如隐隐听到了要送她去和亲之事,泪莹然而落。风前落娶了千里芙幽,她已经没有喜欢的人了,去和亲虽不愿意,但能为前落解难,定不会推辞。
司音听说了此事,忙找到倾如,对她说:“听说冰帝为人古怪,性情多变,倾如姐姐真的要去吗?”
倾如道:“此去和亲,我非去不可。”
司音道:“千里芙幽这个女人狡诈多端,乃红颜祸水,不可相信,若世子身边没有姐姐照顾,怎行?我定去找世子理论,不让姐姐以身犯险。”便转身离开,走去绘院琉阁,任倾如怎么都拦不住。
风前落对理直气壮的司音说:“我对不起倾如,让倾如嫁给一族之帝,也是我心所愿,便了却我对她的一番亏欠。”司音这才息火。
冰帝对倾如的姿容才色非常欢喜,但倾如誓为风前落守身,几次抗拒他的宠幸,冰帝怒,强行要了她,且让她怀上了冰族血脉。
倾如十月怀胎后,冰帝暴病而亡。倾如又听说金族与狼族不满青国,与青国发生争执,并且白旋凤斩风前落双腿于东临故居。倾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