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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族人所剩无几,更何况是大祭司一家。”
“你说我是天落一族的人?”白若云力持镇定地问出了这句话。
“是。”云非玦回答的很坚决,“而且,还是大祭司的血脉,也就是,我的妹妹。”他的眼神一瞬不瞬地看着白若云,让她看不出一丝的心虚。然后,云非玦撕拉一声撕开自己右臂上的衣料。
同样的云形标记清清楚楚地印在他的右臂上。
“你——”白若云瞬间像是受了刺激似的,整个脑子刷的空白一片,对着云非玦怔愣了好久。整个人好像没了意识般,只是喃喃自语道,“你是我哥哥?那就是……我的亲人?”和她血脉相系的亲人?
她渴望亲人有多久了……
白若云的视线怔怔地凝固在云非玦的轮廓上,慢慢地有些模糊了。
“当年的灭族之祸来的毫无预警,打了族里人一个措手不及。大祭司,也就是咱们的爹,为了守护族人而死。而娘亲将我们藏好之后,就去陪着爹了……”说到这里,云非玦的眼神飘向远方,像是在缅怀什么人。“娘亲将我和你藏在一口枯井里,我原想出去看看情况的,谁知碰上去而复返的中原人,将我掳了去。后来,即使我逃了出来,却一直不敢回去看那口枯井……”他怕看到让人无法承受的结果。
“你这次来中原,是为了找寻同伴吗?其实你,并不是为了报仇?”白若云问的小心翼翼的。迷魂术是只有天落一族的人才能解的,说不定能因此找到族人。
“惜儿,我没那么善良。”云非玦的眼睛低垂,无奈地扬起嘴角,“我确实是来报仇的,只是,我想以族人自己的方式来报仇罢了。”他何曾没有想过找寻同伴,只是……天落一族除了他们之外,还有活着的人吗?或许,他下意识坚持这样的报仇方式,就是存有这样的念想吧……
“惜儿?”白若云喃喃地重复着这个名字。
“那是你原本的名字——云非惜。娘亲说,女孩子很娇弱,要我们好好疼惜你。”说着,云非玦的脸上浮现一抹温润的笑容,而那笑容里,竟多了一抹宠溺。“你小的时候似乎特别喜欢中原的东西,我记得有次我和爹从中原回来的时候给你带了冰糖葫芦,你那时宝贝得紧,高兴的样子我现在还记着呢……”
“我……”白若云此刻心情有些混乱。她是药谷主人,是他的敌人,理应将他捉拿交予武林众人,可是,她好不容易才有了亲人,而这个人,还是她血脉相连的哥哥啊!“那些武林前辈们一定要死吗?”白若云微掀唇瓣,不抱任何希望的问了这句话。
“是。”云非玦说的很决绝,他不能让族人的血白流。“那些当年残害我族之人,必须要死。”
“那我……”白若云闭了闭眼,正要说什么……
突然一声大呵,“凶手果然在这里!”那声音,竟然就在白若云身后!
白若云迅速转身,冷风吹打着她的衣袖,簌簌作响,而她的眼神,也因眼前的景象,渐渐转深。
她被人跟踪了。
而跟踪她的人,白若云嘴角噙着冷笑,眼神里微微透着受伤的痕迹。即使那人此刻不在眼前的人群里,却也让她心寒。
以她为饵,诱出云非玦。然后,借刀杀人。莫少庄主,你也不过是别人手里的一枚棋子。
冷风凌乱了白若云的衣袖,青丝飞散间,她神情一凛,拔出佩剑,“谁敢上前一步,我就杀了他。”她不知道那人听到了多少他们之前的对话,她此刻只知道,她要保住云非玦,绝不让他因自己而死。
而此刻小亭子外站着的人,无求山庄的少庄主——莫无忧,手提长剑,傲然伫立。其身后还带着一批人,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人群让白若云的脸色泛了白。其间怕是连刚刚还在会场的武林名门世家都在吧。
云非玦的武功虽高,其最擅长的却是迷魂术,而迷魂术最大的弱点,便是不适宜群攻。显然,那人清楚的知晓迷魂术的各种特征。
“惜儿,”原本云非玦的神色还有些冰寒,看到眼前的白若云,眼角却流露出一丝暖意。世上肯为自己这样做的,怕是只此一人了。
“你快走。”白若云头也不回的喊道,眼神盯着此刻越来越多的人群,额角微微渗出了些细汗。
云非玦蹙眉,他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妹妹挡在前面,而自己却落荒而逃?
“他们不会拿我怎么样的,你快走!”说完,见云非玦不动,白若云一掌挥向他,逼得他瞬间跳出身后小亭子之外。“你若不走,就别想我会认你。”
云非玦权衡了一下现在的状况,若自己留在这里,只能和惜儿一同殊死搏斗,若是他离开,因着惜儿药谷主人的身份,众人应该不会贸然动手的。“好,我离开。”心下已打定主意,云非玦再看了一眼面前直直挺立的身影,便迅速飞身离去。
“哪里走!”亭外围着的人群看到云非玦离去,一个飞身就要追上去。
而白若云的剑却在此时以瞬雷不及掩耳之势横在了追逐之人面前。
“白谷主,你这是何意?”莫无忧冷眼看着白若云,浑身散发着冰寒之气。
“要想捉他,先从我的尸体上跨过。”
作者有话要说:我开学了……TAT
☆、第二十二章 期待已久(下)
“那可别怪在下无情。”电光闪烁间,莫无忧的长剑倏地抬起,直直刺向白若云。
好快的剑!白若云心下一惊,足下蓦地使力,迅速退开一丈开外。此人出剑速度,几与武林第一快剑司徒剑相当。若是缠斗,必然不敌。
与此同时,莫无忧身后的人纷纷越过两人继续追赶云非玦。而武林名门世家,则是远远伫立在远处,只作壁上观。
这件事情,若是只捉拿云非玦一人,为武林除害,谁出手都可以。可是现在却牵扯上了药谷主人。药谷在武林一向处于中立位置,黑白两道皆敬他三分,此时出手,便是与药谷为敌。
“药谷今日救了那人,就不怕背上危害武林的罪名吗!”打斗间,莫无忧凛冽的声音像利剑一般刺入白若云的胸口。若是可能,他并不想与药谷为敌,更不想伤了眼前这个气质如月的女子。
“此事、与药谷无关,”白若云持剑的右手微微颤抖,经过刚刚的打斗,呼吸已经紊乱。“若是责难,只我一人承担。”她今日所站立场,只是一个为亲人殊死搏斗的人,无关药谷。
即使是她不知不觉中信任的人也会背叛她,这世上,当真只有亲情才值得信任吗?可是亲情,白若云嘴角扬起一抹自嘲,期盼已久的亲情又能信任多久?她不知道,也不敢知道。
慢慢地缓下打斗的势头,白若云弃剑、束手就擒。只要缠住莫无忧,其它追出去的人,不足为惧。
“主人——”
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白若云回头,看到了一脸焦急的小珞。
她收回前话,值得信任的,还有一人。
**
“主人,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回到客栈后,微微怔愣的白若云一抬眼,便看到面前一张小心翼翼询问的小脸。
那眼里,满满的都是担心。
白若云觉得心里暖暖的,有不知名的液体想要冲上眼眶。嘴角扬起一抹微笑,白若云启唇道:“没什么,都过去了。”
“主人,”小珞不满地嘟起小嘴,“不要总把事情藏在心里,小珞虽然有些笨,也是可以帮你分担的!”
“嗯,我知道。”
“主人!”
“好好好,我告诉你。”白若云无奈了,她向来经不起别人撒娇……
只是,还没等白若云开口,一个身影便大喊着冲进屋来。“若云啊!到底怎么回事?我听外面的人说……”
“说什么?”白若云好整以暇的看着匆匆跑进来的洛晓雨,心情莫名的很好。有这么多关心自己的朋友,她还有什么理由伤心?
“说……”洛晓雨歪着头打量了下白若云,怎么一点也不像传闻中说的样子啊……
看着洛晓雨惊讶的表情,白若云忍俊不禁,以八卦为生的人,终于也被八卦欺骗了!
“说你背叛了武林,背叛了药谷,还被人围攻导致身受重伤。”江沐风摇着扇子也跨进了屋子里,“我就说不可能吧,那么不淡定的事,怎么可能是白若云会做的!她最多只会置身事外地看别人打得死去活来而已。”
“真的没受伤?”洛晓雨还是确认了一下。
白若云摇了摇头,传言大多都会夸大事实,不过这次,“若在别人眼里,我确实算是背叛武林了。”
瞬间,江沐风摇扇子的手停顿了一下,“有人陷害你?”
这就是她的朋友,白若云的嘴角又上扬了一些,即使在外界所有人都指责她的时候,他们依然信任她。
她是何其的幸运啊……
“是我自愿这样做的。”白若云认真的看着他们,“没有人陷害我。”若这件事真是闲清所为,那么他做的也只不过是一个引子而已,如何选择,还在她。
“什么原因,你不愿说吗?”洛晓雨仔细观察了白若云的眉眼,知道她说的不假。
“以后会告诉你们的。”白若云微笑,“我保证。”现在还不能说出这件事。依着江沐风和洛晓雨的人脉,都还不知道她也是天落一族的人,说明当时她和云非玦的对话,并没有被人听了去。如果此时暴露,就是给他们添麻烦。毕竟,虽然现在知道天落一族的人不多,可也是有人在觊觎那能解百毒的血液的。
“那好吧。”洛晓雨耸耸肩,“到时候可要记得啊!”
“一定。”
**
夜里的清风楼,有着异样的寂静。
白若云静静地坐在桌子前,望着蜡烛,呆呆的似乎在想什么事。
没多久,屋子里出现了另一个身影。
“你来做什么。”白若云淡淡地瞥向兀自坐在自己对面的身影,清冷的声音里带着微微的寒。
瞥一眼白若云冷淡的神情,闲清眉头微微蹙起,嘴角却习惯性的带着笑。“自是来私会佳人。”
听闻这戏谑的话语,白若云蹙眉,冷道,“夜色已深,教主还是请回吧。”
“如果我不呢?”闲清眉尾微微上挑,神色带着惯有的不正经。
“那在下走便是。”懒得再与他争论,白若云说完,便向外走去。
“回来。”闲清的声音里微微透着一丝不悦。他讨厌这种无法撩拨起白若云情绪的感觉。
“夜色已深,孤男寡女的,还请教主不要为难在下。”白若云背对着闲清,并没有转身。她的神色淡然,语气平平,就像是屋子里坐着的,不过是一个陌生人而已。
“以前也从来不见你在乎过这些。”闲清蹙眉,现在才想要跟他撇清,已经太晚了。
“那就当是在下的过失,还请教主莫要介怀。”依旧背对着闲清,白若云说完这句话之后,便毫不留恋地欲离去。
“过失?”听闻这句话,闲清隐隐压着怒火的声音响起,低沉的音调几乎让人不寒而栗,“你把我和你之间的事只当做是过失?”他的情意就是这样被践踏的吗?!
白若云冷道:“是。”
刹那间,灯火全灭。
一阵寒风自背后袭来,瞬间锁住了白若云的所有动作。“你以为你走得了?”脖颈上一阵寒凉,白若云感觉到闲清阴测测的声音近在耳畔。而她的一只手,被他抓住,捏的生疼。
“疼……”白若云眉头紧蹙,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闲清,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如何反应。
“我告诉你,那从来就不是过失!过去不是,现在也不是!”冰寒诡谲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怒意。
“你想做什么?!”察觉到闲清要锁住自己双手的动作,白若云慌乱的奋力挣扎,“放开我!”
“不、放。”闲清的力道加重了些,一手扣住白若云的腰肢,一手锁着她的双手,让她更挨近他的身体。
蓦地脖颈上一阵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