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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按照庄恐纯良的性格,不可能会在练武时偷懒,只是钱荣闲来无事,想要尽尽做“爹”的义务。
终於钱荣一个抬手:“好了,到时辰了,过来喝点酸梅汤。”
庄恐也才舒了一口气,并拢酸软的两腿,抬手擦擦头上的汗,走过来。
恰在这时,庄九回府了,也摸了过来。走近他们之後,突然爪子就朝钱荣的脸上轻薄去,钱荣哪能让他得手,反手一挥,接下来片刻就过了几十招,直看得庄恐目瞪口呆,还得担心那壶酸梅汤别受到殃及……
终究还是钱荣略胜一筹。收回卡在庄九脖子上的手,钱荣耸耸肩,要笑不笑:“王爷武功退步了吧?是不是应该和恐儿一起练练基本功呢?”
“有你保护我就行了嘛。”庄九谄笑。
钱荣白他一眼。复又在椅子上躺下,拿起水壶,倒了三碗酸梅汤。
庄九摆手道:“我有些累了,先去休息,你和恐儿喝吧。”
钱荣淡淡看他一眼:“哦。”
庄九便笑著摸摸庄恐的头:“乖乖练功,不许偷懒。”
“是,父亲。”庄恐点头。
深夜,庄九的房间还亮著灯。拿著笔在案上写著什麽,庄九眉头微微皱著,沈思著一些事情。
突地想起几声敲门声。庄九抬首,正讶异这时候会有谁找他,就听门外有个清冷的声音:“王爷还没睡吗?”
挑了一下眉,庄九放下笔,起身过去给他开门:“有点事情。你怎麽来了?”
他与钱荣住在一处院子里,但是并不同房,而是在院子的东西两头。
钱荣微微歪了下头:“是有什麽事情让你烦恼?”
庄九勾起笑容:“也不是什麽大事……”
钱荣不应他话,只是定定地看著他。
庄九莞尔:“先进来吧,外面还是有点凉的。”
进了屋,庄九带著钱荣走到书桌前坐下,想要替他倒杯茶水,才觉察到茶水已经冰凉。
“不碍事。”钱荣下意识伸手按住他握著茶壶把手的手,又一下子放开,然後问道,“是有什麽麻烦事吗?”
庄九搔搔头发,皱了下脸:“李经天带著几大商贾投靠老三去了。”
李经天是皇城里有名的商贾,财粗气厚,家底殷实。本来一直是跟庄九有著合作关系。
钱荣默然了一会儿後说:“是这次我们整他的青楼把他惹毛了?”
“这次不做什麽事情,也迟早会被他挖去墙角。”庄九轻叹一口气。
“如若是为了钱财而变了心去找那人,迟早也会因钱财而背离的。”钱荣说了句算是宽慰的话语。
“可是当下,我们的处境变得有些难了。”庄九说。
……钱荣低下头,手无意识地在桌面上点著,半晌後,抬头:“不如──”
“不如──”恰巧庄九也想说话,撞了个头以後,庄九笑著说,“你说。”
“我有一个建议。”钱荣慢慢说,“不如离开皇城,去外地找些大家商贾。”
“我也是这麽想的,”庄九失笑,“但是,愿意牵连进来这种斗争的大家不多。能得你和银松堡相助,已是我的大幸。”
钱荣又想了想:“江南布家,与银松堡有些交情。当家的也是爽快之人。现今堡主和主子正在那边作客,或许刚好可以引荐一下。”
庄九听完,久久不语,只是看著他。
钱荣挑眉:“怎麽?”
“你知道吗,”庄九摇摇头,神情竟是有些淡凉,“或许我不该把你牵扯进来。”
“怎讲?”
“如果你没有……那麽你现在还只是无忧无虑的银松堡谋士,不必为了这些事情烦心,或者为了这些事,有求於他人。”庄九低声说。
“银松堡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钱荣反而微微一笑,“王爷你想太多了。”
“是吗,”庄九温柔地笑笑,“但我还是要说声,多谢了。”
庄九听了钱荣的话,当夜便和钱荣一起研究了找江南布家的可能性和可行性。直到暮晓时分,才探讨出个结果,就是去了或许也没有机会,但是不去,便一丝机会都没有。况且现在苍墨也在那边,这事的成功率又加了许多。
钱荣掩嘴打了个呵欠,站起身来,走向房门打开来。清晨的空气确实好,既凉爽又清新。庄九贼性不改,摸到後面就要出手轻薄,钱荣眼睛一眯,反手转守为攻,下刻两人便飞身到了院子里,过起招来。
即使有著微凉的风吹著,不多时两人也都出了身薄汗,但不觉腻,只觉得畅快无比。两人过招多时,也都几乎摸著了对方的门路,一个眼神一个手势便直到下刻他要出什麽招,所以打斗至今,两人练得最多的反而是如何兵行诡著,打一个出其不意。而这方面,庄九显然是略胜一筹的。
早起服侍两人的侍女们来到了院子,远远地看著身形不断变换的两人,都心里叹道,真真是极为相配并且令人赏心悦目的一对天之骄子啊……
钱荣领著下人们收拾细软,只等庄九向皇上告假回来後便连同庄恐,三人一起去江南“度假游玩”。
不多时,庄九回来了,身後跟著颤巍巍一脸讨好的笑的庄小十三殿下。
钱荣一见了他便知发生了什麽事,抱胸不做发言。庄怡连忙上前:“小十三舍不得离开皇叔和钱叔这麽久时间,所以央著皇叔带著小十三一起,钱叔不会不答应吧?”
钱荣勾勾嘴角:“你皇叔都答应了,我有什麽好反对的。”
“小十三就知道钱叔最好了!”庄怡笑说,拉起一旁站著的庄恐的手,“恐哥哥,好久没有见你了,我很担心你呢。”
庄恐嘴角抽搐一下:“你别这样跟我说话,我有点糁……”
“……”庄怡皮笑肉不笑,“那这样呢?”
“有点像你平时那样了。”庄恐老实道。
“……对了,上次我就这样走了,你还好吧?皇叔他们有没有为难你?”庄怡正色问。
“怎麽会,父王和义父对我都很好。”庄恐笑著说,“这次还专门带我去江南玩耍呢。”
“哦?”庄怡斜眼看了一下两个大人,“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钱荣用大麽指放在下巴上,“一个精得要死,一个纯得要命,你们还真是绝配啊。”
九王哈哈大笑,揽著他的肩膀:“哪里有,十三只会耍些小聪明,咱恐儿那是大智若愚。”
钱荣耸耸肩,不置可否。
庄九一家三口,加上个庄小十三,四人轻车便装,出发前往江南。
离开皇城之前,钱荣便已与真正是在那边游玩的苍墨联系上了。苍墨也很是爽快地答应了替他们与布家牵线。
一路上也不著急,游山玩水的,花了大半月,终於到了银松堡在杭州的分处。
苍墨亲自替他们接了风,“特地”安排给庄九和钱荣一间屋子。
当钱荣看到这个“贴心”的安排後,对他尊敬的堡主暂时性失语。
庄九则是笑咧了嘴,表示了他最衷心的感谢。
只有庄恐,眨了眨眼睛说:“父王和义父也不是真的夫妻,住一间房会不会不太好……”
庄怡拍拍他的肩膀说:“都是男人,有什麽不好的。我们俩住一间吧?”
……“庄怡,把你的狼爪子从我儿子肩膀上拿下去。”庄九非常严肃认真地说。
“那可以劳烦你先把你的爪子从我腰上拿下去吗?”钱荣偏头说。
庄九努嘴,悻悻地收手。然後威胁地瞪了庄怡一眼。
庄怡只得很无辜地收回手。皇叔真不好,自己吃不到葡萄还非得说别人嘴里的是酸的……
“小钱,小钱?”庄九试探著唤道。
床上睡著的男人面朝里,丝毫没有醒过来回应他的迹象。
“小钱……小钱?”於是庄九不依不饶。
“嘎!”,钱荣暴起一根青筋。
庄九上前推推他:“小钱……”
钱荣翻身起来,幽深的眼珠在月光下泛著青光,一字一句地开口:“王爷有何贵干?”
庄九见他终於“醒了”,立刻笑著坐上了床沿:“我睡不著。”
“……”钱荣很想仰天长啸一声。
“不知道为什麽,好像很兴奋。”庄九挠挠後脑勺。
“王爷你是没有出过皇城吗?”钱荣白他一眼。
“出过,但是像这样子一家子出游,还是第一次。”庄九一脸憧憬的样子。
钱荣抬手掩面:“那可以请你去窗边坐著看月亮数星星吗?我实在是很困啊……”
“我不是坐在‘床边’的吗?”庄九无辜反问。
钱荣无力地躺倒,仰面朝向床顶。庄九俯视著他,眼睛晶亮晶亮的。钱荣恍惚看了过去,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任安静的气氛在两人间流动。
月光很是柔和,庄九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钱荣煽动的眼睫毛,终究忍不住伸手,想要去亲自感受一下。钱荣竟然没有动手,只静静地任面前这个奇异地包含著侵略和温柔的男人的手渐渐接近。手碰到了睫毛,有点痒,钱荣眨了眨眼。庄九的手执意覆住他的眼睛,钱荣竟然也没有动怒,只感受著眼睑上那温热的体温。然後,感觉到那带著侵略性的气息渐渐靠近。
一个没有反抗,一个没有提防著对方反抗,这可能是两人自认识以来,第一次如此温和的气氛。
钱荣心底深处叹了口气,在庄九的唇最终贴上他的时。
庄九并没有深入,甚至连浅浅的吮吻都算不上,就这麽贴著。恍惚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慢慢地放开。手也离开钱荣的眼,手心下的眼睛也乌黑晶亮,定定地看著他,定定地开口:“现在可以睡得著了吗?”
“……”庄九耸下肩,乖乖地离开,乖乖地回到自己睡的贵妃椅上,乖乖地拉上被子,然後闭上眼,睡觉。
第二日,苍墨便带著庄九一行人去跟布家当家的见面。
地点在西湖的一艘画舫上,当他们到了的时候,布家当家的已经在船上煮好茶候著他们几位了。
布家老三布青竹是个看来温文尔雅的男子,身边坐著个温婉美貌的女子,盈盈笑著,当是步青竹的爱妻,步家的当家夫人。
有了苍墨引荐,彼此都很好说话,先是闲谈了几句无伤大雅的话,便开始商议正事。
主要是庄九与布青竹在谈,苍墨只是引荐人,只坐在边上,偶尔插上一两句话。苏思宁和云幽两人则小声说著话。钱荣坐在庄九身边,却是严肃认真地在出谋划策。布青竹对此心中有些不解,但也未表现出什麽来。
双方是第一次见面,聊些什麽也并未深入,只是在相互了解。布青竹是个精明的人,面上虽然是对庄九客气有加,但牵涉到自己和家族利益的时候,却是谨慎的。
顷刻,正事便是谈完了。布青竹又安排大家在船上吃了精致的午餐,一边给众人介绍西湖的美景。
下了船回了别馆,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各家回了各家的房间,去厨房顺了一壶小酒,独自到了後院的小花园里面,慢慢喝著。
喝到太阳完全落了山,月色开始撩人的时候,一袭白衣的少年却缓步走到了他的面前。
“我都不知道你什麽时候这般嗜酒了。”苏思宁浅浅笑说。
钱荣起身:“主子请坐。这个时候凉,您在外面吹了风不太好吧?”
苏思宁落座,淡淡地说:“无妨,月色尚好。”
“堡主呢?”钱荣也坐下,问道,“我这里只有一只酒杯……”
“我不喝。”苏思宁答,“苍墨,跟九王在商议事情。”
钱荣便默然了,也不好继续喝酒,也知道苏思宁接下来大概要说哪般,於是索性摸摸鼻子,抢占先机:“您和堡主,最近还好吧?”
苏思宁挑眉,似是没有料到他会这麽问:“我和苍墨……还好。”
钱荣眨眨眼,等著他继续说。
苏思宁便笑笑:“苍墨他,很温柔。偶尔我们也会有争执,不过一般来说,早上怄气半下午就好了。他目前没有子嗣继承银松堡,这大概是目前我们需要想办法的事情。”他看了钱荣一眼,“不像你和九王爷,都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