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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欣,交代下去,好好照顾夫人。”
“是,小姐放心。只是,小姐自己要万分小心,那夜家人并非善男信女。”
在喜娘和一众丫鬟的簇拥之下,兰婳音被扶上了花轿。教练落下,也阻断了一切视线。但是,在轿帘落下的前一刻,逸王和兰羽雅深情相拥的场景深深刺痛了她,而那一角翩飞的青烟色衣袂也被鲜红斩断了。
西门,姐夫,愿此生不再见。
再遇,相见如陌。
梦碎,情断,缘灭。
喜悦震天,令人双耳发聩,兰婳音只好一手扶着轿沿。外面那队面色发冷的护卫也不是一般人,那当朝皇后御赐的大内侍卫送亲队。皇后的嫡亲侄女出嫁,自然不能辱没了天家。
轿外,却是另一番天地。
“听说那兰三小姐生得天人之姿,十分绝色。”
“那也是听说。兰三小姐自小养在深闺,外人哪能见着。要是来阵风把帘子吹起来就好了,见上一面我死也情愿……”
“她上回去胭脂斋,我老远就看到了。那身段,真是没的说……”
“五子,你小子别看了。”
“为啥?”
“老子怕你看了,这辈子都娶不到老婆了!……”
两旁看热闹的人满满的挤了整条街,兰婳音听着这些市井杂谈怪道好笑,却又不敢掀了盖头。耳边充斥着那熟悉的京城口音,她心里其实还是十分眷恋的。大烟,是她心里最美的地方;帝京,是她自小生长的故土,是她爱上一个出自己之外的人的地方。今天,她就要和它们说再见了。
夜家派来迎亲的是八抬大轿,一路抬的倒也稳当。后来,人声逐渐稀薄,大约是快出城了吧。忽然,猛烈的杀气铺天盖地而来,厮杀声与刀戟并丝竹喑哑。
他们来了。
轿子猛的一震,兰婳音会心一笑,随即扯下凤冠,匆匆撩起轿帘偷溜出去。慌乱之中,也不忘取下腰间那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
发髻散乱,一头黑瀑秀发在空中猎猎飞扬,美得惊心动魄。突然,一只强劲有力的手搭上了她的肩,足尖轻点,像是提溜一只猎物一般将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提走了。路过百姓见此纷纷惊呼,不单只是为兰三小姐的美貌,更是为那一批黑衣人明晃晃的刀剑。
一众大内侍卫见状,不得不硬着头皮往上冲。各人心知肚明,哪怕是死,也比最后落在兰后手里被安个“护卫不力”的罪名强。
领头的黑衣人把婳音拎到一辆马车上,一双深邃而厉烈的眼紧紧盯着她,饶有趣味。
“给你,这是剩下的五百银叶。那我走啦,马车归我。”兰婳音笑嘻嘻地夺过黑衣人的鞭子,肩部发力,把黑衣人挤到一边。
黑衣人的眼神一滞,木讷地接过那包沉甸甸的银叶,却十分疑惑地抬眼望着她。女子眼见他并无离去的意思,不满地蹙着眉,“喂,银叶到手了,你怎么还不走啊?”好看的纤眉眉梢飞挑,邪气凛然。
黑衣人更加吃惊地望着她,这个丫头似乎有点意思。
“看什么看?你老大没教你规矩吗?拿人手短,是你们的第一信义。本姑娘定金也付了,尾金也给了,难道还想赖上我不成?你还看!”娇艳明媚的女子声音里透着狠戾,令黑衣人又一次震惊了。兰婳音不愿与他多做纠缠,拂了拂袖子,用三分力道将黑衣人毫不留情地扇下了马车,就此长驱而去。
而那位被狼狈赶下车的黑衣人撤下蒙面黑巾,清俊灵逸的脸上流露出一种叫做欣赏和猎奇的神色,颇具深意且十分妖冶的笑容:夜昔,这个小女子似乎很有意思。倘若错过,倒是十分可惜。
☆、004。出逃新娘
喜乐震天,令人双耳发聩,婳音只好一手扶着轿沿。外面那队面色发冷的护卫也不是一般人,那当朝皇后御赐的大内侍卫送亲队。皇后的嫡亲侄女出嫁,自然不能辱没了天家。
轿外,却是另一番天地。
“听说那兰三小姐生得天人之姿,十分绝色。”
“那也是听说。兰三小姐自小养在深闺,外人哪能见着。要是来阵风把帘子吹起来就好了,见上一面我死也情愿……”
“她上回去胭脂斋,我老远就看到了。那身段,真是没的说……”
“五子,你小子别看了。”
“为啥?”
“老子怕你看了,这辈子都娶不到老婆了!……”
两旁看热闹的人满满的挤了整条街,兰婳音听着这些市井杂谈怪道好笑,却又不敢掀了盖头。耳边充斥着那熟悉的京城口音,她心里其实还是十分眷恋的。大烟,是她心里最美的地方;京都,是她自小生长的故土,是她爱上一个出自己之外的人的地方。今天,她就要和它们说再见了。
夜家派来迎亲的是八抬大轿,一路抬的倒也稳当。后来,人声逐渐稀薄,大约是快出城了吧。忽然,猛烈的杀气铺天盖地而来,厮杀声与刀戟并丝竹喑哑。
他们来了。
轿子猛的一震,婳音会心一笑,随即扯下凤冠,匆匆撩起轿帘偷溜出去。慌乱之中,也不忘取下腰间那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
发髻散乱,一头黑瀑秀发在空中猎猎飞扬,美得惊心动魄。突然,一只强劲有力的手搭上了婳音的肩,足尖轻点,像是提溜一只猎物一般将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提走了。路过百姓见此纷纷惊呼,不单只是为兰三小姐的美貌,更是为那一批黑衣人明晃晃的刀剑。
一众大内侍卫见状,不得不硬着头皮往上冲。各人心知肚明,哪怕是死,也比最后落在兰后手里被安个“护卫不力”的罪名强。
领头的黑衣人把婳音拎到一辆马车上,一双深邃而厉烈的眼紧紧盯着她,饶有趣味。
“给你,这是剩下的五百银叶。那我走啦,马车给我。”婳音笑嘻嘻地夺过黑衣人的鞭子,肩部发力,把黑衣人挤到一边。
黑衣人的眼神一滞,木讷地接过一包沉甸甸的银叶,却十分疑惑地抬眼望着兰婳音。婳音眼见他并无离去的意思,不满地蹙着眉,“喂,银叶到手了,你怎么还不走啊?”好看的纤眉眉梢飞挑,邪气凛然。
黑衣人更加吃惊地望着兰婳音,这个丫头似乎有点意思。
“看什么看?你老大没教你规矩吗?拿人手短,是你们的第一信义。本姑娘定金也付了,尾金也给了,难道还想赖上我不成?你还看!”娇艳明媚的女子声音里透着狠戾,令黑衣人又一次震惊了。兰婳音不愿与他多做纠缠,拂了拂袖子,用三分力道将黑衣人毫不留情地扇下了马车,就此长驱而去。
而那位被狼狈赶下车的黑衣人撤下蒙面黑巾,清俊灵逸的脸上流露出一种叫做欣赏和猎奇的神色,颇具深意且十分妖冶的笑容:夜昔,这个小女子似乎很有意思。错过,倒是十分的可惜。兰婳音赶着一辆不起眼的破马车一路颠簸,飞扬的尘土扑的她一身灰头土脸,凭着不足的体力硬生生撑到了一个小镇。兰婳音当即身形鬼魅地闪入一家当铺,把那颗夜明珠换成了大把大把的银票,想着先找个成衣店把这身倒了血霉的喜服给换下。
“老板,有没有黑色衣衫?”
成衣店老板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张惊心动魄的脸,心下暗道奇怪,“姑娘,为何要用黑纱?恕老朽直言,姑娘您是天生的衣服架子,气质清丽,与黑纱不符啊,何不用白纱?”
婳音不满地皱了皱眉头,“也罢。老板,我急着赶路,有什么就拿出来吧。”
“好,请姑娘稍等。”
一盏茶的功夫之后,老板从里间捧着几套不同样式的黑白长衫,还有一些男装。婳音不由会心一笑:这老板当真是老油条了,只是见她行色匆匆便有了这般打算,好像是窥知了她的心意。
“多谢老板,这二十银叶你收下吧。”
银光一闪,只余柜台上闪闪的银色。一抹深红如同鬼魅一般从老板手里抽过衣裙,不着痕迹地飘走了。
“等等,姑娘您多付了。”
哪里还见那一身刺目红衣?只余空气里淡淡地幽兰香气,证明曾今有个气雅如兰的女子曾经出现过。
大约中午时分,兰婳音赶到了一家客栈,嘱咐了小二喂了马,自己便上楼换了身衣裳,此刻她正独坐在二楼雅间,细细听着楼下的闲言碎语:
“听说了没,兰三小姐被贼子劫走了?!”
“那有什么?兰三小姐艳名传遍天下,就连贼子都要强去当压寨夫人。哈哈……”
“那伙黑衣人也不简单,能杀尽皇家侍卫,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劫走了夜家小侯爷的新娘子,来历肯定也不简单。”
“老子就说呢,那么漂亮的小丫头,怎么能便宜了那冥宣小侯爷?咱们兰后的算盘打得也真响,倒是算漏了这一招……”
婳音似有若无地轻声笑着,纤细的玉指以指腹玩绕着鬓边的发丝。出门在外,也没有个丫头替她绾发梳髻,三千青丝顺垂,柔柔的披在肩头,通身干净利落,没有一丝坠饰。只有额际那一枚半月形的墨兰坠,发出莹莹的幽光。
下一步计划,就是去渝州会会那个顾覃青。可是,要到渝州,必先取道沧州。也好,顺路把两个“夫君”都会一会,了却一番心愿。
“小二。”
“来嘞——姑娘,有什么吩咐?”
“找你问个路。我想知道,从这儿到沧州,最少要几天?”
“三天准到了。姑娘孤身一人出门,恐怕路上也不方便,不妨雇辆车,倒也轻便舒服。”
“好,谢谢小二哥。”婳音唇角绽开无边笑意,那一瞬的风华令天地失色,店小二一个重心不稳。,跌跌撞撞地后退,一个趔趄从楼梯口消失了。
兰婳音整了整衣袖,心中又有了算计:今日好好休息一晚,明日再另行赶路。皇后那儿多半是以为她生还无望了,估摸着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急着找她。
朝凤殿……
“皇后娘娘,如今音儿下落不明,该如何是好?”
凤榻上的女子幽幽的把玩着手中的水晶棋子,“夫人不觉得,此事似有可疑吗?”
“想必是冥宣侯不敢拒婚,表面上与咱们虚与委蛇,假意同意联姻,私底下却买通了外人来了结音儿。这么一来,一了百了,旁人还抓不到夜家的把柄,冥宣侯亦是不用担什么责任;再来,还……挫了兰家的……威风……”
兰后放下茶盏,红唇边浮起了笑意,“不,夫人。也许,我们音儿根本不中意那位夜昔公子,自己想出了妙计,想要摆脱我们的控制呢?”
顾氏闻言身形僵直,音儿那性子虽然刁钻古怪了些,却也是个听话温驯的。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她怎么可能干得出来?十五载日夜相伴,莫非连她这个做娘的也不了解这个女儿吗?
“大嫂,音儿比我们想的远要聪慧。你放心,无论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本宫也会把音儿找回来。”一双凤眸眸色一冷,这个丫头,太不安分了。不过比起另外两个,似乎有更大的价值。可惜了,这么好的一颗棋子没能摆到对的位置上。
“如此,臣妇全待娘娘佳音。”
------题外话------
我其实业不明白为什么系统非要给我按上一个“轻松小白”的大帽子……
老实说我这虽然不是正剧,但是绝对虐心虐情。不喜勿喷,谢谢合作。
☆、005。红袖初绽
沧州……
兰家三小姐出城被劫的消息一夕之间已经被传得沸沸扬扬。有人坐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