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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的男人都如此,女人们自然只得照办了。
转眼,苏文的四十整生日到了,小苏作为苏家唯一的儿子,也挺着四个月的身孕在三天前就回了苏家。司徒文自然也跟着自家男人住到了苏家,白天和苏文一起上工,晚上一起回家。
虽然苏家向来不喜欢高调,但必要的人际交往也是要的,所以最后还是决定摆个三十桌,请亲戚朋友和同僚来赴宴。
苏府现在是李凤书管家,比起性子有些绵软的沈氏倒是显得干练多了,以他的出身,对于操办宴席这样的事情自然也不生疏,一切都是仅仅有条的。小苏唯一能帮上的,也就是和沈氏一起安排一下菜品什么的。父子两个对此可是兴致勃勃的,力求让这次的宴席不落俗套。
宴会这一天,苏家中门大开,一家人早早就开始了忙碌。一家人都忙着招待宾客,府中具是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
“苏大人,家母抱恙,特命小女前来贺礼。”慕容玥对着苏文一抱拳,嘴角微扬,让人如沐春风。眼角不自觉地瞟了一眼苏文的左后方,那里,苏冷玉正低低和司徒文说着什么。怀孕让他更美了,却离自己越来越远了。慕容玥眼底黯然,又很快调整了自己的情绪。
“小王爷客气了,小王爷能来是本官的荣幸。小王爷,请上座。”苏文笑眯眯地回礼,让人请慕容玥入席。
“唉,不忙,我专门请人为苏大人打造了一件贺礼,还请苏大人过目。”慕容玥脸上的表情带着一丝得意,只可惜伊人似乎打定了注意没有把注意力投放到她的身上。
“哦?”苏文也配合着露出兴味的表情,“小王爷出手必定不凡,我想各位都有些迫不及待了吧?”
“是啊是啊……”周围的人也都附和着说道。这小王爷,虽然行事有那么些不合宜,但要说新奇的点子,倒真是层出不穷的。众人也是真的有了兴趣。
“不过,这件礼物可是要在特定的情形下才能显现出来的。”慕容玥见周围人的模样,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
“小王爷请吩咐。”
“嗯,那就劳烦大人吩咐家人把周围的灯都撤去,一盏不留。”
“这……”苏文迟疑道,“恐怕府里的人粗笨,适应不了恐除了意外……”
“苏大人过滤了,不过是片刻的时间,让大家原地不动也就可以了。”慕容玥坚持道,然后把目光转向了司徒文,在苏文勉强着正要吩咐人下去传命时,慕容玥率先开了口,“文姐,你功夫好,行动快。不若就屈尊去通知一下吧,想必大家都很期待能看到礼物。”慕容玥也不知道自己是着了什么魔怔,想着即使是让两人分开一下子都好。
这下,连小苏都惊讶地看向了慕容玥,不由皱了皱眉。现场的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长安,慕容小王爷是以姐妹之情请求你去的,又不是吩咐下人,还愣着干什么?让人说我北郡王府的人没眼力没家教,连请求和吩咐都听不出来么!”坐在一边的司徒拔哼了一声,顿时浑身气势全开,不过连眼光都没瞟一个给慕容玥。
在场的众官员齐齐抖了一抖,是谁说北郡王只是个会打仗的粗人的?看这话说的,指桑骂槐的段数简直比文官还要高杆啊!
“是,母亲。”司徒文顿了一顿,就转身往后而去,依旧没有分一个眼神给慕容玥。
慕容玥的面色变了一变,但仍强自撑着保持镇定,只不过嘴角的笑容怎么看怎么僵硬。
“殿下,您要的东西来了。”这时,一个略带柔媚的声音传来,只见两个青衣男婢双手托着一幅长卷款款而来。
“好好好。”慕容玥找到了台阶,连忙亲手接过画卷了。却没有注意到其中一个男婢在抬头的一瞬间眼中的震惊神情。而慕容玥恰巧遮在了他的前面,以至于其余人也没有发现他的异样。
苏府的灯光开始从远处望大厅依次熄灭,在最后一盏灯熄灭的瞬间,慕容玥跟身边的侍卫一起抖开了这幅长五米,宽两米的布质画卷。只见在原本黑暗的大厅中,突然就出现了栩栩如生的几个人物,各自闪着温润如玉的光芒,仿佛要活了一般。尤其是中间那个正当风华的年轻男子,身着绯色的罗裙,额发被风微微吹起,露出魅惑众生的绯红美人痣,面上的表情清清凌凌的,却有着让人沉溺的魔力。正是苏家唯一的公子,苏冷玉!
众人都忍不住发出一阵叹息声,卿本佳人,奈何已为人夫!众人不由自主地在苏文身后寻找苏冷玉的身影,却由于在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只好继续欣赏画中其他的人物,虽然其他人也都栩栩如生,但跟苏冷玉的美人图比起来,实在是是少了一些看点。
这是苏家家庭成员的人物画像,跟现下的传统技法不一样,尤其是在黑暗中熠熠生辉这一点,就当为神迹!
当所有人都砸吧着嘴欣赏够了用荧光粉做成的“神迹”后,慕容玥才出声让灯再依次亮起来。
苏文对这幅画卷可以说是又爱又恨,爱的是自己一家人的确是栩栩如生,恨的是慕容玥的这一作为,竟将儿子推到了万众瞩目的地步。灯光全部亮起来之后,苏文刚想上前去接画,沈氏却突然声音颤抖着尖叫着抓住了她的衣袖,“妻,妻主……玉儿,玉儿不见了!”
第六十三章 前世今生
沈氏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司徒文还没有回到前厅。慕容玥立即往苏冷玉熄灯前的地方看去,果然佳人已经杳无踪迹了,不由一阵紧张。
“胡说什么呢!夫道人家就是大惊小怪的。玉儿刚刚突然不舒服,跟我说了一声先回房去了!”苏文只顿了一下,就立刻反应过来,板起脸教训道。然后一脸从容欢喜地接过慕容玥手中的画卷,“小王爷,真是太感谢了!这是老妇收到的最珍贵的礼物。请允许我先把这件宝贝好好收藏起来再陪诸位喝酒啊!”最后一句话苏文是对在场的其他人说的,收到了相当多的善意的笑语。
慕容玥闻言放心了不少的同时又感到了一阵失落。但还是有风度地将画递给了苏文。
又稍稍跟诸人寒暄了几句,苏文立刻拿着画卷往后面疾步而去。面对苏文拿到宝贝迫不及待好好收藏的模样,众人都笑了起来。苏庭安被留在了现场先招呼客人。只不过,她看着随后跟着苏文一起离开的红拂绿映两人,面上的表情相当难看。若是玉儿要先告退的话,断不会留下这两人……
“小苏大人……”苏庭安只稍稍发了一下呆,就有微熟的面孔迎了上来。
“呵呵,王大人,别来无恙啊……”苏庭安立刻反应过来开始游走在客人中间。
司徒文带着惊惶失措的红绿两人,拦下了正往外走的司徒文。
司徒文听了苏文的话,又看着红拂在地上捡到的小苏的镯子,几乎肝胆欲裂!再加上随后借口而来的司徒拔,两家人明里暗里的力量开始迅速运转了起来。尽管目前似乎还没有丝毫的线索……
苏文离开了不到一刻钟后又强撑着回到了前厅,努力压抑着心底的焦虑对客人们笑脸相迎,苏庭安自然分辨出了母亲从容外表下的焦虑,但到底没有找到时机问个清楚。这一晚,原本的喜庆心情早就变成了煎熬,只盼望时间快点过去……
慕容玥见原本相见的人不再出面,只坐了没多久,就告辞了。苏文他们自然也没有多加挽留。
慕容玥出得苏府的大门,被微凉的风一吹,原本的几分酒意也都散去。苏府的热闹似乎被一扇大门远远隔在了另一个世界。就像她和他……
慕容玥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不由自嘲一笑,使君有妇,罗敷有夫,还做那些白日梦干什么?她脚步有些虚浮地爬上了自家的马车,进去时也没仔细看,并没有对马车上空无一人的异样产生怀疑。不过,当她放下车帘,回身时,却惊异地看到了那个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儿,正双目紧闭地倒在马车里。
“冷玉!”慕容玥想要失声大叫,却冷不丁手臂一阵刺痛,她昏迷前只来得及看到那个自己一年前意外救下的自称春儿的男孩子微带歉意,但却坚定地目光。慕容玥来不及反应,手上却下意识地紧紧抓住了苏冷玉的手腕,指甲正好划过他柔嫩的手腕。
在谁也没有发现的时候,一滴殷红的血珠化做一抹妖异的光芒迅速没入了慕容玥的肌肤里,瞬间便消失不见。
而那个叫自称春儿,实为一年前被剿的安乐教四使春公子,将慕容玥妥善扔到汝阳王府后院后,就驾着有汝阳王府标志的马车,在所有势力来不及光明正大地反应的时候,畅通无阻地用从慕容玥身上顺来的令牌出了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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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玥的一众男人包括汝阳王正君,都围在慕容玥的房间里,焦虑地看向睡在床上的人。只见她的表情很温和,嘴角甚至上扬起幸福的弧度,大概是梦中遇到了什么欢喜的事情。
只不过,她这样的表情出现在一张满是冷汗的脸上就有些诡异了。
自从前一天早上府中出去采买的下人在后院看到昏迷不醒的小主子起,慕容玥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了。太医只说是着了风,开了药,让养几天就好。可都这么久了,慕容玥还是没有醒来,就让人担心不已。更何况苏府和北郡王府的人已经无数次派人到府中,郑重要求慕容玥交出一个□儿的男婢。说是他在给苏文的贺礼中做了手脚。司徒文和苏庭安更是亲自上门要求见慕容玥一面,现在人还在前厅等着呢!
王君早就吩咐去找那个□儿的男婢,但却阖府都没发现人。而前一天跟着慕容玥去苏府的人更是集体失踪。大家都感到了事态的不妙,可关键的慕容玥此时却还处于昏迷中,能不让人心急火燎的么?
就在这时,只见慕容玥的嘴里突然发出了痛苦的低吟声,并且一声高过一声。众男人立刻紧张地凑到了她的床前,只见她脸上的冷汗急剧增多,面部表情变得痛苦而扭曲,显得异常狰狞,下一秒甚至整个人都开始抽搐起来。几个男人都吓得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
王君情急之下,立刻扑上去按住慕容玥的身子,回声厉声道,“还愣着做什么!叫太医啊!”
李澈只顿了一下子,立刻反映过来,吩咐人去叫太医,随即和王君一起按住慕容玥的身子。
只见慕容玥的动作越来越激烈,似乎在梦中和什么搏斗一般,猛地大喝了一声,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一下子坐了起来。王君和李澈一下子就被撞开了去,发出一阵尖叫。周围的人立刻上前七手八脚地把两人扶了起来。
王君不顾身体的疼痛,执意靠近了慕容玥,只见她坐在床上,双目有些犹疑地看向自己的双手。过了好一阵,面上才露出似喜似悲的表情,眼神在众人身上转了一圈,神色莫名,让被她眼神扫过的人都露出一种怪异地惊悚。
“玥,玥儿,你没事吧?不要吓爹爹啊……”王君心中害怕,怕自己这个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女儿又出了什么意外,连声音都放得右轻又柔。
“爹,爹爹……”慕容玥的声音暗哑无比,勉强对着王君露出了一个笑,却比哭还难看。
李澈明显觉得自己这个妻主身上发生了巨大的变故,整个人一下子就显得看不透了。他有些惊疑不定,却不敢在这时候凑上去。刚刚慕容玥的目光扫视过他们后,就再也没在他们任何人身上停留。这样的慕容玥,让他本能地感到了害怕。
王君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音,不顾身上的疼痛,执意抱住了慕容玥的头。慕容玥也顺势把头埋在了王君的衣襟里,泪珠疯狂地向外涌。是的,她想起来了,她什么都想起来了。她的另一段人生,她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