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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女儿恐怕此生都不可能再有女嗣了!”苏文仿佛咬咬牙,狠狠心道。
“啊!什么!”苏王氏一听,震惊得连眼泪都忘了要掉下来,人也差点摔下了椅子,“你快说,快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还是说……你为了不取玉郎,来骗我!”苏王氏的目光瞬间冷厉了起来,要是这样的话,那沈氏几人对他女儿的影响也大得过分了!
“爹爹,女儿身为一个顶天立地的女人,除了事实,能这样诋毁自己吗?!”苏文察觉到苏王氏眼底的冷意,心里一惊,果然,在内宅的斗争中出来的男人都是那么的,可怕么?再也不复最初的温柔和善良。想到自己小时候苏王氏便把自己交到奶公手里,只有向娘亲邀宠的时候才会想起自己,所以,自己反倒与奶公的关系更像父女,而这些年来,自己也仅仅是在惯例上孝敬苏王氏罢了。虽然他年纪渐大,妻主又去世,倒是注重起父女亲情起来,但那种长年累月的隔阂毕竟不是一时就可以消除的。而此时苏文的想法却是,绝对不能让弗之沾染上这些污秽!所以在面对苏王氏狐疑的目光时,面上更是显得凄楚与痛苦。
“爹爹,我也知道你要我纳人进府是为了我好,但我早在那年受伤之时,就,就已经……”苏文哽咽着,真要她一个堂堂大女子说出自己“不行”的话,也真说不出口。那是苏冷玉出生的第二年,她还是一个七品的小县令,正奉命带人追捕一群江洋大盗,虽然成功完成了任务,却受了很严重的伤,养了小半年才好。也是那场伤才让苏王氏意识到了要她为苏家多多开枝散叶,然后开始有意无意地要替她挑选侧室。
“那,那你为何当初不说?”苏王氏其实还是相信了大半的,毕竟在他的印象和认知里,没有女人会这样地贬低自己,尤其还只是为了一个男人。
“那时,我还不能接受这一事实,而且,也实在是不愿意提起。而现在,女儿也知道爹爹有心让玉郎表弟嫁与女儿。然这不是害了人家吗?到时表弟定然会将这件事情告诉叔父。叔父要是误会了爹爹,以为爹爹为了给女儿遮丑而骗嫁,那,那你们几十年的兄弟之情就,就……”苏文看着苏王氏动摇的表情,随即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一拜到底,“爹爹,女儿宁愿被人谈论甚至嘲笑一声为一人所困,也不要让这等丑事有一丝一毫泄露的可能!”
“唉……”苏王氏也是个心智坚定地,这时也是从惊愕中回过了神,但到底眉目间还是出现了严重的疲惫之色,他看着跪倒在地的苏文叹了一口气,“好歹你还有了老大,以后更要好好教导才是,不能落了苏家的门楣啊……”
“那表弟和叔叔的事……爹爹可不要把女儿的事说出去啊!”苏文先是小心地问了一下,接着又想起来似的叮咛了一句,神色间颇有童稚时期的小女儿娇态。
在苏文为自己豁出去的表演有些起鸡皮疙瘩的时候,苏王氏则是因为她的神色而眉眼间柔和了下来,完全消解了之前的怀疑,而因为得知女儿不孕之后的沉重心情也稍稍放松了些。他总是可以在任何境地里都找到最有利于自己的生存方式,所以,在分析了一下现状后,他当即就决定。干脆就让女儿做一个“情圣”好了,反正近几年因为朝廷上也出了个这样的榜样。至于女嗣的问题,有个庭安也就算了,现在看起来那孩子也是个有志气的。到时再放出声说是沈氏的问题才不能有孩子了,那女儿痴情的名声倒也容易博得一些好感。
这样想着,苏王氏又细细安慰了苏文一番,就开始了手上的筹划工作。这样一来,倒让他觉得似乎生活又精彩了起来,这几年他过得安稳是安稳,却没有了之前妻主还在世时满府男人时的“热闹”,让闲下来的他身体也越发倦怠了。不过现在,苏王氏倒是觉得自己浑身又充满了精气神儿,争取如何在打消陈家父子联姻的同时还不伤害兄弟之情,并且或许还可以为玉郎重新选一个好妻主。
(呃,果然,生命的乐趣在于斗争么~~)
第九章 恐有波澜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端午节快乐哟~~
苏文最后从苏王氏的院子里出来时,几乎就是大汗淋漓了,看来,演戏还真是个体力活儿啊,不过看来,自己的体力也有所下降了么?苏文原本就是倚靠科举考试才当的官,但小时候也练过一些拳脚,所以倒是无论是在文职还是武职的任上都游刃有余,不过经过上次的受伤,虽然被破例晋封了个五品的京畿卫统领,但也终究是疏于锻炼了。这么想着,苏文就决定从明儿个起要重新恢复以往的晨练。
苏文回到书房时,正好见到了正在那里读书练字的女儿和儿子。因为事情都已经说开了,所以苏文的书房倒成了三人的基地,而苏庭安看着弟弟的琴棋书画都如此出色,原本就很努力地她更加刻苦了。虽然内心里知道自己的弟弟并不是一个弱男子,但看着苏冷玉小小的身子要站在小凳子上才可以够到书桌写字作画,她就还是忍不住把苏冷玉当作小孩儿来看待,倒是让苏冷玉好好地享受了一把“小王子”的待遇。
“咦,娘亲,你回来了啊!”由于书桌是朝着书房大门的,所以苏冷玉率先看到了苏文,放下笔招呼道。倒是坐在窗前看书的苏庭安听到弟弟的声音才放下书走了过来。
“娘亲娘亲,你刚刚找爷爷把事情都解决了吧?快说说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啊?”苏冷玉勾着苏文的手臂,糯糯的声音很是喜人。
“呵呵,这个可是秘密哟~~”苏文因为彻底解决了之后的后院危机,所以心情大好地忽略了刚刚贬低自己“女人实力”的事实,一把抱起苏冷玉,刮了一下他的小鼻子。
“娘亲,玉儿早才不是小娃娃呢!”苏冷玉虽然这么抱怨着,面上却是一片笑容,是啊,前世自己失去的,现在不都可以慢慢体验了么,该高兴才是。
“娘,您跟我们还卖什么关子啊,不会是……”苏庭安看着母亲和小弟的亲近,心中也是高兴,自从小弟把事情说开后,他们三个的关系可以说是有了质的改变,苏文不再为了督促自己上进而一直摆着严母的风范,更是以一种更加开明的方式来教导着自己。而小弟则更是激励她上进的动力,她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充实,也很幸福。
“臭丫头!今天父子布置的文章做得怎么样了啊?”苏文尴尬地转移了话题。
“放心好了,我早就做完了,到时肯定是得甲等的!”苏庭安立刻骄傲地仰起了头,“在书院里,也只有莫清和张乃芳可以和我媲美了。”
“呵呵,她们两个日后倒真是咱们明岚国出了名的风流才女呢~~只是那时候姐姐不再,不过现在好了!解决诶到时候也一定不会比她们差的!”苏冷玉想起当年自己尚在闺中时听到男伴聊起两人时眼中的崇拜,想着,自己的姐姐以后也肯定会成为万千男子的梦中情人的!
“呵呵,好好,到时就让那些男儿都来巴结弟弟可好?”苏庭安看着小弟一脸憧憬的样子,忍不住好笑道。
“什么巴结不巴结的啊,你们母女三人避着我在说什么笑话啊?”沈氏故作不满地端着点心进来,嗔怪道。
“哎呀爹爹,姐姐她不怕羞,说要娶郎官儿了,还说要让那些闺秀都来巴结我呢~~”苏冷玉一看到沈氏,立即从苏文身上爬下去腻歪到了沈氏身边,用手捻了一小块糕点塞到嘴里,还光明正大地“打小报告”。
“弟弟,你这话可就不对了,爹爹这么美丽,娘亲这么优秀,我身为他们的女儿,自然以后也是极出色的人物,到时还不得收获放心无数呀?”苏庭安笑着辩解道。
“去去去,臭丫头,哪儿学得这些油嘴滑舌的~”沈氏往他嘴里塞了一块桂花糕,面上却是得意地笑意,似乎已经看到了未来自己女儿被众家闺秀环绕的样子。沈氏是个小男人,想到自己女儿被人垂涎,就觉得心里欢喜。
苏文看着自己深爱的男人和儿女,心里一片满足。也深深感谢上苍让玉儿重新轮回了这样一遭,让自己的家人得以避过之后的劫难。
不过,相较于苏家人在书房里的甜蜜温馨,陈家父子这里可就是晴天霹雳了。
苏王氏在苏文走后,梳洗了一番后就向陈家父子住的竹苑走去。
陈玉郎原本正坐在床上吃零嘴儿,听到小厮的禀报后立刻收拾妥当,往面上随意刷了一圈白粉,然后重新躺回了被子里,眉头戚起,一副被伤痛折磨的表情。
苏王氏进来的时候,陈玉郎假装勉强着要起来,被苏王氏一叠声儿地拦住了。陈玉郎往苏王氏身后看去,见没有苏文的身影,这失望倒是有了五分真。
苏王氏看到他的表情,自然知道是为了什么。不过,现在也是没办法了。
“伯伯,表姐她……”陈玉郎与欲语还休地开口,表情里也带着一丝娇羞。
“是啊哥哥,这文儿,我们玉郎都受伤几天了,也不见人,好歹也是为救他表姐夫受的伤。”陈王氏见状立刻上前说了几句,陈玉郎等他都说完了才连忙做出阻拦的动作,“爹爹,没关系的,表姐这么喜欢表姐夫,要是表姐夫受伤了表姐一定会伤心的,玉郎,玉郎不碍的……”陈玉郎哀怨地看了一眼苏王氏,幽怨地开口。
“哎,玉郎这孩子,真是太善良了,你放心,伯伯到时一定会帮你找个好妻主的,要知道,这京里的好女儿可是多着呢!”苏王氏感叹地拉过陈玉郎的手轻轻拍了拍。直接略过了陈氏父子二人的暗示。
陈家父子听到苏王氏的话则具是大惊不已,陈玉郎几乎立刻就要跳起来质问,被陈王氏死死按住了。
“哥哥,这?”陈王氏惊疑不定地看着苏王氏,这,他们不是早就达成共识要让陈玉郎做苏文的侧室么,怎么现在好心救了沈氏之后就变卦了呢?
“哎,玉郎,你先好好休息啊,缺什么尽管使人跟伯伯说。小弟,你跟我出来一下吧。”苏王氏慈爱地看着陈玉郎,然后对陈王氏使了个眼色。
陈王氏趁机给了陈玉郎一个稍安勿躁的眼色,然后跟着苏王氏走到了花园里,兄弟俩都默契地将伺候的人远远打发了,过了许久,才各自分开回了各自的园子。
陈玉郎在屋子里等得心焦不已,他早在见苏文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风度翩翩的苏文,知道自己可以嫁给她时真是高兴极了。但现在原本最大的支持者苏王氏竟然变了口气,让他怎么不焦急万分?他索性也下了床,在房间里来来回回地走着。
“哎哟玉郎啊,你这是怎么了,快回床上去,你现在可是‘重伤’着的呢。被人看到了可如何是好啊!”陈王氏刚进陈玉郎的房间就看到他在烦躁地来回走着,连忙上前劝到。
“回回回,还回什么呀回!伯伯都那样说了,我还怎么嫁给表姐啊!”陈玉郎气得把桌子上的糕点盒子扔到了地上,“对了,伯伯到底是怎么说的啊!为什么不让我嫁给表姐了啊!?”陈玉郎的口气相当恶劣。一想到自己不能如愿,就恨不得杀了苏王氏那个出尔反尔的老匹夫。
“你伯伯说,他昨晚做梦时梦见你大伯母了,说是文姐儿不能纳小,不然就会阻了仕途,哎,你说说,这是个什么事儿啊?”陈王氏叹气道。苏王氏当然不可能跟人说自己女儿那方面的不足,于是才想出了这么一个妻主托梦的借口。不过这年头的人多迷信,苏王氏编了这样的借口后,心里也是惴惴的,所以决定一旦给陈玉郎找到妻主后就到庙里好好为妻主做一场法事。
“哼,借口!”陈玉郎一听,当即将